我和顾景琛的婚姻是一场交易,他是臭名昭著的渣男,我是他花钱买来的挡箭牌。他死后,我作为他的合法妻子,在他的葬礼上,当着他白月光和全家人的面,继承了他的一切。所有人都骂我心机歹毒,却没人知道,他留给我的,不止是泼天的富贵,还有一个关于爱与背叛的、足以打败一切的真相。
顾景琛的葬礼,我当然要来。
我是他的妻子姜禾。
虽然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为期三年的交易。
黑色的肃穆大厅里,哀乐低回。正中央挂着顾景琛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眼神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
一如三年前,他将那份婚前协议推到我面前时的模样。
“签了它姜**。你母亲的医药费,我全包了。”
我站在人群的角落,冷眼看着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
顾景琛的母亲哭得几欲昏厥,被几个贵妇搀扶着。他的弟弟顾景阳一脸悲痛,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的女人许清微。
她是顾景琛青梅竹马的白月光,是整个上流圈子公认的顾太太人选。此刻,她站在离灵柩最近的地方,面色苍白,眼含热泪,仿佛她才是那个失去挚爱的未亡人。
周围的人对她投去同情的目光,再看向我时,眼神就只剩下鄙夷和不屑。
“看那个女人就是姜禾。”
“真不要脸,这种场合还敢出现。”
“听说就是她气死了顾总,不然顾总怎么会突发心梗……”
我充耳不闻,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我不在乎这些人的议论,我在乎的,是顾景琛留下的那份遗嘱。
律师准时出现,打断了这场虚伪的悼念。
“各位遵从顾景琛先生的遗愿,现在我将当众宣读他的遗嘱。”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律师手中的文件上。
顾母停止了哭泣,顾景阳站直了身体,许清微也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紧张地望过来。
他们都以为,顾景琛的百亿家产,会属于他们。
律师清了清嗓子,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大厅里。
“本人顾景琛,在我死后,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包括顾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全部由我的合法妻子——姜禾女士一人继承。”
一瞬间整个大厅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脸上是来不及掩饰的错愕和震惊。
下一秒顾母尖锐的叫声划破了沉寂。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景琛怎么会把遗产给这个狐狸精!”
顾景阳也冲了上来,一把抢过律师手中的遗嘱,快速浏览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不合法!我哥立遗嘱的时候神志不清!我们要上诉!”
许清微更是摇摇欲坠,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美丽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姜**……景琛他……他怎么会这么对我们……”
我迎上她的目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我拨开人群,走到律师面前伸出手。
“遗嘱给我。”
律师恭敬地将文件递给我。我拿在手里,像拿着一柄胜利的权杖。
我环视四周,看着那些扭曲、愤怒、嫉妒的脸,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各位”我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顾景琛是我的丈夫,他的遗产由我继承,天经地义。”
我顿了顿,目光落在许清微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
“至于有些人,不是顾家人,就更没资格在这里置喙了。”
“你!”许清微气得浑身发抖。
顾母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扫把星!是你害死了我儿子!现在还想吞掉我们顾家的财产!我跟你拼了!”
她疯了似的朝我扑过来,扬手就要打我。
我没有躲。
一只手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顾家的老管家忠叔。
“老夫人,请您冷静。”忠叔的声音沉稳,“这是先生的决定。”
“忠叔!连你也帮着这个外人?”顾母气急败坏。
“我只听先生的。”忠叔不为所动。
这场闹剧,最终以顾母被强行带走而告终。
宾客们也纷纷告辞,偌大的灵堂,很快只剩下我和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哦还有许清微。
她没有走,而是缓缓向我走来,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脆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了毒的怨恨。
“姜禾你别得意。”她在我面前站定,声音压得很低,“你以为你赢了?你得到的不过是景琛不要的东西罢了。”
她轻笑一声,凑到我耳边。
“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他碰过你吗?你知道他每次从你房间出来,都会立刻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吗?他说你脏。”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说完了?”
许清微似乎被我的冷静激怒了。
“你不过是个可怜的替身!是个暖床的工具!他连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是吗?”我轻声反问,然后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许清微捂着脸,彻底懵了。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心中升起一丝扭曲的**。
“许**,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我才是顾家的女主人。而你,连踏进这里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我对着门口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把她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