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抬起头:“不可能!是不是搞错了?”
“公主说笑了,这可是圣旨,怎么会搞错呢。”
我怔在原地,还想再说什么。
身旁的白色身影却已经接过了圣旨:“臣,感念陛下圣恩。”
见沈行霖这幅从容的模样,我终于反应了过来。
“沈行霖……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娶我?”
沈行霖目光清冷,正如他整个人一样:“三年前我就说过,我和公主,永无可能。”
阴冷的寒意瞬间从膝盖处蔓延了我全身。
我怔怔看着沈行霖。
明明他以前,从不对我这么冷漠的。
十年前,我因体弱被送到广华寺精心休养,交由沈行霖照顾。
沈行霖是我父皇的生死之交,当年帮我父皇打下江山后,他就退隐在广华寺带发修行。
第一次见面,父皇让我唤沈行霖“小叔”。
我乖乖喊了,却没想到,这个称呼将会成为我未来痛苦的源头。
初到广华寺时,因为不适应,我的病情愈发严重。
太医几次传消息回宫,暗示父皇母后着手准备我的后事。
唯独沈行霖没有放弃。
他日夜不休地在我病床前照顾着,一边诵经,一边握着我的手低声说:“时倾,要长喜乐,多安康。”
不知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佛祖感受到了他的虔诚,我竟真的一日日好了起来。
后来,沈行霖为我炖汤,为我种花,还亲自铺纸研墨为我作画。
我没有办法不爱上他。
于是三年前,我在及笄那日对沈行霖表明了心意。
不想,沈行霖当即便像变了个人。
他不仅厉声斥责了我,还写信进宫告诉父皇母后我的病已好,让他们带我回去。
我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