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疑云:我亲手撕碎大舅哥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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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快来啊!我被钢筋压住了腿,动不了了!”电话那头,我弟弟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心急如焚,刚想冲进摇摇欲坠的废墟,却被妻子死死拽住。“你疯了!里面随时会塌!

你不能去!”“放开!那是我弟!”“你进去就是送死!你死了我和孩子怎么办?

”她哭喊着,可我脑子里只有弟弟的求救声,一把甩开她,

却看到另一个身影比我更快地冲了进去——我妻子的亲妹妹,我弟妹,柳青青。她说:“哥,

你留下,嫂子和孩子需要你,我去!”1“哥!你快来啊!我被钢筋压住了腿,动不了了!

”电话里,弟弟赵斌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背景是嘈杂的呼喊和隐约的碎裂声。我的心瞬间揪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别怕!

我马上就到!你撑住!”我挂断电话,

转身就要往那栋刚刚发生剧烈余震、墙体大面积开裂的危楼里冲。“赵阳!你疯了!

”妻子苏柔一把从后面死死抱住我的腰,力气大得惊人,“你没看到吗?房子随时都会塌!

你进去就是送死!”“放开我!”我眼睛赤红,奋力挣扎,“里面是我弟弟!他被压住了!

”“那又怎么样!”苏柔的声音尖利而颤抖,带着哭腔,“你进去了,我们娘俩怎么办?

你考虑过我们吗?”她怀孕七个月的肚子顶着我的后背,但我此刻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我弟弟。他是我们赵家唯一的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亲弟弟。

“苏柔!你冷静点!那是赵斌!”我试图掰开她的手,可她抱得更紧了。

周围的救援人员和疏散的群众都在大喊:“危险!不要靠近!随时会二次坍塌!

”就在我和苏柔拉扯,陷入绝望的僵持时,一个瘦弱但决绝的身影从我们身边一闪而过,

毫不犹豫地冲向了那栋死亡之楼。是柳青青,苏柔的亲妹妹,我的弟妹。她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让我一瞬间没能读懂,只听到她急促的声音传来:“哥,你留下,

嫂子和孩子需要你,我去!”“青青!你回来!”苏柔尖叫起来,松开我,想去追,

却因为挺着大肚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下意识地扶住她,再抬头时,

柳青青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的楼道入口。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为什么进去的是她?

一个同样怀着孕的女人,一个比我妻子还要瘦弱的女人。“赵阳!你还愣着干什么!

快去救青青啊!”苏柔反应过来,疯了一样捶打我的胸口,“她是你弟妹!

她肚子里也怀着你们赵家的孩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我爸妈交代!

”我如梦初醒,推开她,再次冲向危楼。可这一次,我被几名穿着制服的消防员死死拦住。

“先生!不能进去!里面结构已经完全破坏,随时会整体垮塌!”“我弟妹进去了!

还有我弟弟!”我嘶吼着,声音沙哑。“我们的小队已经进去了!请你在这里等待!

不要妨碍救援!”我被强行拉到安全线外,眼睁睁地看着那栋楼在我面前摇摇欲坠。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架在火上烤。苏柔在我身边不停地哭泣,咒骂,一会儿骂我没用,

一会儿骂柳青青冲动。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死死盯着那个黑洞洞的入口。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久到像一个世纪,我终于看到了人影。是消防员,他们抬着一个担架,

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我冲了过去,看到了担架上的人。是赵斌,他的腿被变形的钢筋贯穿,

血肉模糊,人已经昏迷过去。而在他旁边,被另一个消防员半抱着搀扶出来的,是柳青青。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沾满了灰尘和血迹,一条运动裤的裤腿被鲜血浸透,

顺着她的小腿往下淌。“青青!”苏柔哭着扑了上去。柳青青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我,

嘴唇动了动,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然后眼睛一闭,也晕了过去。现场一片混乱。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冲下来,将赵斌和柳青青紧急抬上车。“伤者家属!

跟车去总院!”苏柔想上车,被我一把拉住:“你别去!你怀着孕,医院人多眼杂,

你留在这儿,我跟着去!”“不!我要去看看青青!”苏柔执拗地甩开我的手。“赵阳!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回头,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同样满身尘土的男人,

是苏柔和柳青青的哥哥,苏恒。他是我们这座城市最有名的外科专家,这次地震,

他一直带队在第一线。“这里交给我,你照顾好苏柔,”他指了指另一辆刚刚抵达的疏散车,

“先带她去临时安置点,那里有妇产科的值班人员,让她检查一下,别动了胎气。医院那边,

我跟着去。”苏恒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失望。

“照顾好我妹妹。”说完,他便转身跳上了救护车。车门关上,呼啸而去,

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我看着苏柔苍白的脸,她也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恨。

“赵阳,如果青青和她的孩子有事,我跟你没完!”2前往安置点的路上,

我和苏柔一言不发。车厢里充满了人们劫后余生的哭泣和低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柔一直捂着肚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怎么了?不舒服?”我担忧地问。她没有看我,

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肚子疼。”我心里一紧,赶紧对开车的志愿者喊道:“师傅,

麻烦快点!我爱人肚子疼,她怀孕了!”司机闻言,立刻加快了速度。

到了临时搭建的安置点,我扶着苏柔,在人群中焦急地寻找医疗站。

这里的场景比我想象的还要混乱,到处都是伤员和寻找亲人的人。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挂着红十字标志的帐篷,里面的医生和护士忙得脚不沾地。

我扶着苏柔挤进去:“医生!医生!我爱人怀孕七个月,她说肚子疼!

”一个中年女医生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眉头紧锁:“先躺到那边床上,我马上过来!

”我把苏柔扶到一张简易的行军床上躺下。她疼得额头上全是冷汗,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赵阳……”她忽然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我好怕……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别胡思乱想。”我安慰她,心里却七上八下。女医生终于忙完手头的事,

快步走了过来,简单询问了几句情况,便开始给苏柔做检查。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情况不太好,有先兆早产的迹象,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和剧烈的情绪波动。

”医生抬头看着我,语气严肃,“你们家属是怎么搞的?

不知道孕妇最需要的就是情绪稳定吗?”我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

“现在必须立刻用药保胎,然后卧床静养,不能再有任何**了。”医生说着,转身去拿药,

“你们谁去办一下手续?”“我去。”我立刻站起来。“你留下陪我!

”苏柔却死死拽住我的衣角,眼神里满是依赖和恐惧,“赵阳,

你别走……”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心软了。“好,我不走,我陪着你。”我拿出手机,

想给我的父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赵斌已经找到,并且让他们过来帮忙照顾一下。

可一连打了几个,都提示无法接通。地震导致大面积的通讯中断,信号时好时坏。

就在我焦急地一遍遍重拨时,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点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赵阳,我是苏恒。青青大出血,孩子没了。

赵斌的腿需要立刻截肢,你过来签个字。】孩子……没了……截肢……这几个字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怎么会这样?柳青青肚子里的,

也是我的侄子,是我们赵家的骨血啊!还有赵斌的腿……他才二十五岁,如果没了腿,

他这辈子就毁了!“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苏柔察觉到我的异样,撑着身体想坐起来。

“没事……”我下意识地把手机揣进兜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信号不好,

打不通电话。”我不敢告诉她。我怕她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你快再试试啊!”苏柔催促道,

“爸妈肯定都急死了!”我胡乱地点着头,脑子里却一片混乱。苏恒让我过去签字。

可是我走了,苏柔怎么办?医生刚刚才叮嘱过,她不能再受任何**。我该怎么办?

两难的抉择像两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手机再次震动,还是那个号码。【给你十分钟,

不来,后果自负。】苏恒的短信,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病床上虚弱的苏柔,心里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小柔,

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吃的,马上回来。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苏柔有些不情愿,

但还是点了点头:“那你快点回来。”“好。”我走出医疗帐篷,

迎面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我的发小,李锐。他家就住我们小区对面,

此刻也是一脸的焦急。“赵阳!你可算出来了!我刚看到你扶着嫂子进去,怎么样了?

”“有点动了胎气,医生在给保胎。”我抓住他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李锐,

你帮我个忙!”“你说!”“帮我在这里看着我媳妇,寸步不离!

有什么事立刻想办法联系我!我有点急事,必须马上去一趟总院!”李锐看着我凝重的脸色,

二话不说就点了头:“放心吧,交给我!”“谢了兄弟!

”我把身上带着的几百块现金都塞给他:“有什么需要用钱的,你先垫上,回头我还你!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地冲出安置点,在路边拦了一辆愿意去总院的摩托车。

风在我耳边呼啸,我的心比这震后的废墟还要荒凉。柳青青,赵斌,苏柔……我的家人,

我的生活,仿佛就在这一瞬间,全部崩塌了。十五分钟后,我冲进了总院。

大厅里比安置点更加混乱,到处都是伤员和焦急的家属。我抓着一个护士就问:“请问,

地震送来的伤员柳青青和赵斌在哪?”护士指了指三楼:“手术室都在三楼,

你自己上去找吧!”我疯了一样冲上三楼,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看到了苏恒。他靠在墙上,

身上那件白大褂已经沾满了血污,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地射向我。在他脚边,坐着两个老人,是我的岳父岳母。岳母在无声地流泪,

岳父则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气氛凝重得可怕。“苏恒……”我走过去,声音干涩。“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脸上,**辣的疼。是苏恒。“你还知道来?

”他指着其中一间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青青在里面抢救!

孩子没了!大出血!子宫可能都保不住!你满意了?”我又转向另一间亮着灯的手术室。

“赵斌呢?”“另一间,”苏恒冷笑一声,“右腿小腿粉碎性骨折,血管神经全部断裂,

再不截肢,命都保不住!手术同意书呢?”他伸出手。我颤抖着从怀里掏出身份证,

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根本写不了字。“废物!”苏恒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笔和同意书,

刷刷刷地在上面签下了我的名字,然后一把塞给旁边的护士。“立刻手术!

”护士接过同意书,匆匆跑进了手术室。我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问我为什么?”苏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的鄙夷和厌恶毫不掩饰,“赵阳,我问你,地震发生的时候,你在哪?

”“我……我在楼下……”“你在楼下干什么?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上去救你的老婆孩子?

”“我……我被东西砸晕了,醒来的时候,楼已经塌了一半……”我艰难地解释着。“好,

就算你被砸晕了,”苏恒步步紧逼,“那你醒了之后呢?我妹妹苏柔给你打电话,

你为什么不接?”我愣住了。苏柔给我打电话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连忙掏出手机,

屏幕已经碎裂,但还能勉强看清。通话记录里,果然有七八个来自苏柔的未接来电。时间,

正是我被砸晕的那段时间。“我手机……可能摔坏了,没听到……”“没听到?”苏恒冷笑,

“赵阳,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在小区!你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哪个女人?”我一头雾水。“还需要我提醒你吗?林晚晚!”听到这个名字,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林晚晚,我的前女友,也是我们这场悲剧的根源。

3“我没有!我跟她早就没联系了!”我下意识地反驳。“没联系?

”苏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赵阳,你当我是傻子吗?

有人看到你们今天下午一起从城西的咖啡馆里出来!别告诉我那是巧合!”我彻底懵了。

今天下午,我的确和林晚晚见过面。但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们公司和她们公司有个合作项目,

下午开完会,在楼下咖啡馆碰到了,她主动过来打招呼,我们只聊了不到五分钟。

我甚至连她递过来的咖啡都没喝,就找借口离开了。可这些话,在苏恒充满怒火的质问面前,

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跟她只是偶遇!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几句话?”苏-恒冷笑,

“几句话需要聊到地震发生吗?赵阳,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

如果今天被压在下面的是林晚晚,你会不会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让你怀孕的弟妹冲进去救人?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我的心脏。我无法回答。因为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

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苏恒,你冷静一点,”一直沉默的岳父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等青青和赵斌的手术结束再说。

”岳母也擦了擦眼泪,看着我,眼神复杂:“赵阳,你先起来吧。不管怎么样,

你也是受害者。”我看着他们,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他们是在给我台阶下。可这个台阶,

我下得无比屈辱。我从地上爬起来,靠着墙壁,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的红灯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心上。不知过了多久,

赵斌那间手术室的灯先灭了。主刀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一脸疲惫。“手术很成功,

病人的命保住了。但是右腿……我们尽力了。”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的腿……真的没保住吗?”医生摇了摇头:“送来得太晚了,小腿组织已经大面积坏死,

为了防止感染扩散,只能截肢。家属做好心理准备,病人醒来后情绪可能会很不稳定。

”我点了点头,感觉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赵斌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还在昏迷中,

右腿的位置盖着厚厚的白布,但那空荡荡的感觉,依然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跟着推车,

把他送到了病房。而苏恒和岳父岳母,依然守在柳青青的手术室外。他们的女儿,

还在里面生死未卜。又过了漫长的一个小时,柳青青手术室的灯,终于也灭了。

我立刻冲了过去。出来的还是苏恒,他亲自主刀。他摘下口罩,

那张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悲伤。“青青的命保住了。”他看着我们,

声音沙哑,“但是……子宫没保住。”岳母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晕了过去。

岳父连忙扶住她,掐着她的人中,场面一片混乱。子宫没了……这意味着,柳青青这辈子,

都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她才二十四岁。我看着苏恒,嘴唇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道歉?忏悔?在这样残酷的现实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廉价而可笑。苏恒没有再看我一眼,

他安排护士照顾好自己的父母,然后对我说:“你跟我来。”我跟在他身后,

来到了医院顶楼的天台。晚风很冷,吹得人骨头都疼。苏恒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

然后把烟盒递给我。我摇了摇头。“赵阳,”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们两家的恩怨,今天该做个了结了。”我心里一颤。“你什么意思?”“意思很明显,

”他转过头,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着寒光,“离婚吧。你和苏柔,赵斌和青青,都离了。

”“不可能!”我立刻反驳,“我和苏柔有孩子!赵斌和青青也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苏恒嗤笑一声,“真心相爱,你会在你老婆最需要你的时候,

去跟前女友私会?真心相爱,你弟弟会让一个孕妇冲进危楼去救他?”“那是个意外!

”“意外?”苏恒掐灭了烟头,一步步向我逼近,“青青失去孩子和子宫是意外?

赵斌被截肢是意外?赵阳,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他的气场太过强大,

我竟然后退了一步。“我们苏家,养不出为了男人连命都不要的女儿。

既然你们赵家给不了她们安稳,那就趁早放手,别再互相折磨。”“苏恒,你不能这么做!

你这是在拆散两个家庭!”“拆散?”他冷冷地看着我,“赵阳,你错了。我不是在拆散,

我是在拯救。拯救我的两个妹妹,脱离你们赵家这个火坑。”他顿了顿,

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们兄弟俩主动提出离婚,净身出户,

从此以后,和我们苏家再无瓜葛。第二……”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让我如坠冰窟的话。“……我让你,

还有你那个宝贝弟弟,在这座城市里,彻底消失。”4苏恒的威胁,像一把冰冷的利刃,

抵在我的喉咙上。我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苏家在这座城市根基深厚,

苏恒自己又是医疗界的权威,人脉广阔。他想让两个普通人“消失”,有的是办法。

“你这是在逼我!”我咬着牙,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我是在给你机会。”苏恒退后一步,

重新拉开距离,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机会我只给一次,怎么选,你自己决定。

明天早上八点之前,我需要看到两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说完,他转身就走,

没有再给我任何争辩的机会。我一个人站在天台上,夜风灌进我的衣领,冷得我浑身发抖。

离婚?我从没想过这个词会用在我身上。我和苏柔是大学同学,从校服到婚纱,

我们曾经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赵斌和柳青青更是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我们兄弟俩,

娶了她们姐妹俩,亲上加亲,本该是天大的喜事。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我在天台上站了很久,直到感觉四肢都冻僵了,才浑浑噩噩地走下楼。我先去了赵斌的病房。

他还没有醒,麻药的劲儿没过,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我看着他那条空荡荡的裤管,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没有被砸晕,如果我能早点接到电话,

如果我能第一个冲进去……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我又去了柳青青的病房。

她住在单人监护室里,岳父岳母守在外面。看到我,岳父只是摆了摆手,

示意我不要进去打扰。我隔着玻璃窗,看到柳青青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那个曾经活泼爱笑的女孩,此刻却像一朵凋零的花,没有一丝生气。

我的心,再次被刺痛。我不敢想象,当她醒来,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切,会是怎样的绝望。

离开医院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一夜未眠,身心俱疲,却不敢有丝毫停歇。

我必须回到安置点,苏柔还在等我。当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那个医疗帐篷时,

却看到了让我意想不到的一幕。苏柔的病床前,围着几个人。是我的父母,还有……林晚晚。

林晚晚正端着一碗粥,一勺一勺地喂给苏柔。而我的父母,则站在一旁,

和我岳父岳-母说着话,气氛看起来……竟然有些融洽?这是怎么回事?我愣在原地,

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赵阳?你回来了!”我妈最先看到我,连忙迎了上来,

“你跑哪去了?一晚上都联系不上你!我们都快急死了!”“我……”“行了行了,

先别说这个了,”我妈拉着我走到病床前,指着林晚晚,一脸笑意,“快谢谢晚晚!

要不是她,我们都不知道上哪找你们去!”我看着林晚晚,她也正看着我,眼神温柔,

嘴角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阳哥,你回来了。嫂子动了胎气,我怕叔叔阿姨担心,

就自作主张把他们接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吧?”我还没说话,苏柔先开口了,

她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赵阳,你怎么能怪晚晚呢?

要不是她昨晚一直陪着我,还帮我联系上了爸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看着苏柔,

又看了看林晚晚,只觉得这个世界魔幻得不真实。昨天还对我喊打喊杀的妻子,

今天就和我的前女友成了“好姐妹”?“对了,”苏柔像是想起了什么,紧张地问我,

“赵斌和青青怎么样了?你见到他们了吗?”我喉咙一紧,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们……”“哥,你别说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们齐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