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知道我爱吃螃蟹,特地在我生日这天买了一箱回来。我满心欢喜地炖上,
他却在我背后悄悄通知了小叔子一家。等我发现时,他们已经快到楼下了。我气得发抖,
二话不说,把一锅螃蟹打包,贴上“生日礼物,请勿乱动”的纸条,锁进了储藏室。
他们一家进门看到桌上只有拍黄瓜时,脸都绿了。老公尴尬地打圆场:“哈哈,
今天我们……吃点清淡的。”01“清淡?
”王莉尖利的嗓音划破了李浩脸上那层摇摇欲坠的伪装。她的视线像两把手术刀,
刮过桌上那盘孤零零的拍黄瓜,最后落在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嫂子,
我们一家紧赶慢赶过来给你过生日,你就拿这个招待我们?知道的以为是你生日,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是来讨饭的。”她那张涂着过分艳丽口红的嘴一张一合,
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钉子。我坐在餐桌的主位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夹起一瓣黄瓜。清脆的咀嚼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讨饭的,
可不会挑三拣四。”我咽下食物,淡淡地开口。王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小叔子李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林晚!你怎么跟我老婆说话呢!
我们好心好意来给你庆祝,你什么态度!”他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一副没断奶的模样,
活像个成年巨婴。李浩的脸色白得像纸,他急忙站起来,一手按住他弟弟,
另一只手想来拉我。“小晚,别这样,都是一家人。”他的声音里带着哀求,
“我弟他们也是一番好意,你快去把螃-蟹拿出来,我特意给你买的……”他的话没说完,
就被我冷漠的眼神截断了。“李浩,你买的,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对吗?”他愣了一下,
下意识点头:“是啊。”“既然是我的礼物,那我有权决定怎么处置它,不是吗?
”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今天,
我想一个人享用我的礼物,谁也别想动。”这句话,是说给他们听的,更是说给李浩听的。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做了三年夫妻的男人,他的眼神躲闪,
脸上写满了尴尬和为难。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习惯性地选择牺牲我,
来成全他的“家庭和睦”。王莉见李浩指望不上,眼珠子一转,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声音也软了下来,带着一股子茶味。“嫂子,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我……我肚子里可有你们李家的长孙呢,医生说要多补充营养。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把好吃的拿出来吧。”她演得声情并茂,
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要是放在以前,我或许就心软了。但今天,我心里的那根弦,
已经被他们彻底绷断了。我从身旁的包里,慢悠悠地抽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摊开在桌面上,
推到她面前。“真不巧,这是我上周的体检报告。”我的指尖点在“重度贫血,
建议静养食补”那一行字上。“医生也说我体虚,需要好好补补。弟妹你刚怀上,胎像未稳,
吃螃蟹这种寒性的东西,恐怕不合适吧?我这可是为你好。”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说出的话却让王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精彩纷呈。气氛彻底降到了冰点。
空气里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李浩终于受不了了,他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拽起来,
几乎是拖着我进了厨房,然后“砰”地关上了门。“林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非要把场面弄得这么难看吗?”他压低了声音,对我咆哮,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我甩开他的手,后背撞在冰冷的冰箱门上。“难看?李浩,你问问你自己,到底是谁在闹?
”“在你眼里,我过生日,想安安静静吃顿饭,就是闹?”“你背着我叫他们来,
把我的生日宴变成他们的家庭聚餐,就不是闹?”“他们一家三口坐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
指责我招待不周,就不是闹?”我一连串的反问,像巴掌一样扇在他的脸上。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嘴唇翕动了半天,最终只挤出一句苍白无力的辩解。“他们是我弟,
是我家人……”“那我呢?”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李浩,那我算什么?
一个给你家人提供免费餐食的厨子?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用来换取你面子的搭伙伙伴?
”他躲开了我的视线,垂下了头。那一刻,我的心,凉得像这厨房里的不锈钢水槽。最终,
小叔子一家悻悻离去。王莉出门时,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门关上的瞬间,李浩积压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他指着我的鼻子,
声音大到整个楼道都能听见。“林晚!你今天真是太过分了!我妈要是知道了,
你让我怎么跟她交代!你满意了?你现在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你满意了!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很陌生,也很可笑。我什么都没说,
只是默默地转身,从储藏室里拿出那锅还温热的螃蟹。他以为我要妥协,脸上闪过得意。
我却当着他的面,将一整锅螃蟹,连汤带汁,全部倒进了垃圾桶。他脸上的得意凝固了,
变成了震惊,然后是不可置信。“你……你疯了!”“是啊,我疯了。”我平静地看着他,
“被你们这一家子吸血鬼逼疯的。”02李浩摔门而出的巨响,震得墙上的婚纱照都晃了晃。
照片上的我们笑得甜蜜,此刻看来,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我没有去追,
甚至连情绪波动都没有。心里的某个角落,好像随着那一声门响,彻底坍塌,
然后化为了一片废墟。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桌上那盘拍黄-瓜已经被王莉的筷子搅得不成样子。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像一条濒死的鱼。我拿出来,屏幕上闪烁着“李家一家亲”的群聊名称。不用点开,
我就能猜到里面的内容。无非是王莉的颠倒黑白,婆婆的添油加醋,
以及七大姑八大姨不分青红皂白的“正义”审判。刽子手们,总是喜欢站在道德的高地上,
挥舞着亲情的大旗,对我进行公开处刑。我划开屏幕,果不其然。王莉发了一张特写照片,
主角是那盘狼藉的拍黄瓜。配文极具煽动性:“嫂子生日,我和李杰紧赶慢赶过去庆祝,
就请我们吃这个。唉,可能是我怀孕了,惹嫂子不高兴了吧。”一句话,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给我扣上了嫉妒她怀孕、心胸狭窄的帽子。
婆婆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冲了出来。“林晚!你什么意思!
我儿子儿媳好心去给你过生日,你就这么作践他们?李浩呢?让他给我回话!
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媳妇!”她甚至直接艾特了我。“@林晚,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李家长辈!不就是怀个孕吗?至于这么小气?连口肉都舍不得给?
”紧接着,李浩的姑姑、舅妈、各种远房亲戚,都纷纷冒头,对我口诛笔伐。“小晚啊,
这就你的不对了,一家人,别那么计较。”“就是,王莉肚子里可是金孙,你当大嫂的,
得多让着点。”“年轻人不要心眼这么小,以后还怎么相处?”一句句“劝告”,
一把把尖刀,全都插在我的心上。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么,
他们只享受这种集体霸凌一个“外人”的**。李浩的私信也弹了出来,语气卑微又急切。
“老婆,你快在群里说句话,服个软,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别把妈气着了。
”又是这套说辞。服软,道歉,过去。凭什么?凭什么每次都是我退让,我委屈,
来成全他们的和谐与体面?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微微颤抖。不是害怕,是愤怒,
是积压了三年的委屈在此刻达到了顶峰。我没有回复李浩,也没有在群里辩解一个字。
我只是平静地站起身,走进储藏室,对着那扇紧锁的门,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
我特意写的那张“生日礼物,请勿乱动”的纸条,清晰可见。然后,我回到群聊界面,
将这张照片发了出去。没有配任何文字,只有一张图片。但这张图片,比一万句话都有力量。
刚才还沸反盈天的“李家一家亲”群,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刚刚还在对我指手画脚的亲戚们,全都消失了。他们不傻,他们看得懂。这张照片,
无声地诉说着一切:这是我的生日礼物,我把它锁起来了,因为我不想给你们吃。
就是这么简单,这么直接。一分钟后,李浩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直接挂断。他又打,我再挂。
第三次,我关机了。世界终于清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夜深了,
胃里传来一阵阵空虚的绞痛。我才想起来,我一整天,只吃了几口拍黄瓜。
我默默地走进厨房,看着垃圾桶里那些被酱汁包裹的螃蟹,心里一片荒芜。
我本该拥有一个快乐的生日。最终,我从冰箱里拿出两个早上留出来准备当夜宵的螃-蟹,
放进蒸锅。十多分钟后,热气腾腾的螃蟹出锅了。红色的外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就着窗外的月光,默默地剥开蟹壳。蟹黄饱满,蟹肉鲜甜。
这是李浩第一次记得我的喜好,特意为我买的。可现在吃起来,却满嘴苦涩。我吃得很慢,
很认真,像是在完成一个庄严的仪式。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砸在蟹壳上,
晕开一小片水渍。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视线变得模糊,嘴里的鲜甜变成了咸涩。
我不知道是海水的味道,还是眼泪的味道。这是我三十岁的生日。没有蛋糕,没有蜡烛,
没有祝福。只有一盘冰冷的拍黄-瓜,一个摔门而去的丈夫,一群面目可憎的亲戚,
和两个陪我掉眼泪的螃蟹。03我和李浩的冷战,从我三十岁生日的那个夜晚,
正式拉开序幕。他那天晚上没有回来。第二天,他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和隔夜的疲惫。
他没有看我,径直走进卧室,摔上门。我也没有理他,像往常一样,擦地,洗衣,
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只是,到了饭点,我只做了一个人的饭,一个人的菜。
我端着我的那份,坐在餐桌前,安安静静地吃完,然后把碗筷洗干净。他走出卧室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一个空空如也的餐桌,和流理台上一个洗净的碗。他的脸上闪过错愕,
随即被怒气取代。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又摔门出去了。接下来的几天,
都是如此。他回家越来越晚,不做任何家务,换下的脏衣服就扔在沙发上,
意图用这种无声的方式逼我就范,逼我先低头。我视若无睹。他的脏衣服,我就堆在那里,
堆成一座小山。他的饭,我一粒米都不会多做。这个不大的房子里,
我们像两个生活在平行空间的陌生人,唯一的交流,是越来越重的关门声。
我以为他会先受不了。但他没有,先找上门来的,是王莉。她的电话打来时,
我正在给阳台上的绿萝浇水。看到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我本能地想挂断,但鬼使神差地,
我接了。“喂,嫂子,在家呢?”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热情,热情得虚假。“有事?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哎呀,你别这么大火气嘛。之前的事都过去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她自说自话地打着圆场。我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果然,狐狸尾巴很快就露出来了。
“那个……嫂子,我下周末不是要去参加同学会嘛,你也知道,那种场合,大家都互相攀比。
我寻思着,你那个白色的名牌包,不是一直没怎么背吗?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我简直要被她这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我的包,凭什么要借给她去撑场面?“不能。
”**脆利落地回绝。电话那头的王莉明显噎了一下。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直接。
“嫂子,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不就一个包吗?我用完就还你,又不会给你弄坏。
”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我的东西,我不想借,这不叫小气,这叫物权。
”“你……”王莉彻底撕破了脸皮,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林晚你个不下蛋的母鸡!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个破包吗?等我生了儿子,李家的东西以后都是我儿子的!
你等着瞧!”恶毒的咒骂像污水一样从听筒里涌出来。我面无表情地听着,等她骂累了,
喘气的间隙,我才缓缓开口。“骂完了?”“……”“骂完了我就挂了。”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她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世界清净了。但这份清净,
只维持了不到半小时。我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婆婆。一接通,就是她那套熟悉的,
居高临下的命令式口吻。“林晚,听说你不肯把包借给莉莉?你搞什么?一家人,
分什么彼此!一个包而已,你至于吗?赶紧给莉莉送过去,顺便给她道个歉!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颐指气使的嘴脸。“妈,那个包很贵。”我耐着性子解释。
“再贵也是个包!难道比你弟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金贵?我告诉你,
今天你要是不把包送过去,你就别认我这个妈!”又是这种亲情绑架的戏码。我真的累了,
也倦了。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保持着语气的平静。“妈,我的包,不会借。
我的家,也不欢迎一个满嘴喷粪的人。还有,你不是我妈,你只是李浩的妈。”说完,
不等她反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和王莉一样,婆婆的号码也被我送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头,好像被搬开了一角,透出了久违的轻松。晚上,
李浩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我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林晚,
你是不是把我妈和我弟妹都拉黑了?”他质问道。“是。”我连头都没抬。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们是我妈,是我弟妹!”他怒吼道。“因为她们骚扰我。
”我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李浩,这是我的手机,我有权决定谁可以联系我,
谁不可以。”“你……你不可理喻!”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是,
我不可理喻。”我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所以,如果你也觉得无法忍受,随时可以离开。
”我说完,转身走进了卧室,反锁了房门。留下他一个人,在客厅里,像一头困兽,
徒劳地发着脾气。这一晚,我睡得格外安稳。因为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而我,
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04冷战持续了一周,李浩终于使出了他的杀手锏。
那天早上,他堵在我要出门的门口,脸上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向我摊开了手。
“把你的工资卡给我。”我愣住了。“你说什么?”“我说,把你的工资卡给我。
”他重复了一遍,“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顾家,也不尊重我的家人。这个家的开销,
不能再由你来管了。”我看着他理直气壮的脸,突然觉得一阵恶心。结婚三年,
我的工资卡一直在我自己手里,家里的日常开销,水电燃气,物业费,包括他的人情往来,
大部分都是我出的。他的工资,除了还房贷,剩下的都成了他的“私房钱”。现在,
他竟然要收回我的工资卡。这是要从经济上彻底控制我,逼我低头。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没有跟他吵,也没有争辩。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转身回房,
拿出我的钱包,将那张薄薄的卡片抽了出来,放在他手心。“给你。
”他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痛快,脸上闪过惊讶,但很快就被得意所取代。他以为他赢了。
他以为,拿捏住了我的经济命脉,就等于拿捏住了我这个人。他太天真了。那天,
我没有去上班,而是请了一天假。我把家里所有的柜子都翻了个底朝天,
找出了这三年来所有的购物小票,转账记录,电子账单。然后,我买了一沓黄色的便利贴。
我开始一件一件地清算。客厅里那台最新款的智能电视,我买的。贴上便利贴。
沙发上那个柔软舒适的乳胶靠垫,我买的。贴上便利贴。厨房里那套价格不菲的双立人刀具,
咖啡机,空气炸锅,全是我买的。贴上,全都贴上。卧室里,他身上盖的羽绒被,
床头那个他用了两年的香薰机,甚至他衣柜里超过一半的衣服,都是我用我自己的钱买的。
我像一个冷静的资产评估师,meticulously地给每一件属于我的物品,
都打上了黄色的标记。等李浩晚上回家时,迎接他的,就是一个满是黄色便利贴的家。
他整个人都惊呆了,站在玄关,像个误入陌生领域的闯入者。“林晚,你这是……干什么?
”他声音里带着惊慌。我从书房走出来,将一沓厚厚的打印纸拍在茶几上。“这些,
是这个家里所有贴着便利贴的东西的购买凭证。”我指着那些纸,平静地开口。
“你不是要经济AA吗?可以。从今天起,这个家里,所有我买的东西,
包括我的婚前财产——这套房子,你要使用,可以,付租金。”“电视,一天二十。洗衣机,
一次十块。床,一晚五十。至于这套房子,按市场价,一个月租金三千,你住次卧,一千五。
”我每说一句,李浩的脸色就白一分。等到我说完,他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他习以为常的家里,竟然有这么多东西,
是属于我的,而不是“我们”的。他更没有想过,一旦撕开那层“家庭”的温情面纱,
剩下的,是如此**裸的利益计算。就在我们对峙的时候,门铃响了。李浩像是找到了救星,
逃也似地跑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怒气冲冲的婆婆。她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屋的便利贴,
先是一愣,随即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骂。“林晚你这个丧门星!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儿子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就是这么算计他的?你安的什么心!”她中气十足,
骂声在整个客厅里回荡。李浩躲在她身后,一声不吭,默认了她的指控。我没有动怒,
反而笑了。我拿出手机,点开录像功能,将镜头对准了婆婆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妈,
您继续说。”我语气温和,“您刚才说,是李浩赚钱养家,对吗?您放心,您说的每一个字,
我都会好好保存下来。以后,或许用得上。”婆婆的骂声戛然而止。
她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手里的手机。她再蛮横,
也知道录像意味着什么。“你……你……”她指着我,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收起手机,脸上的笑容也一并敛去。“现在,请你们出去。这里是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