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2万块,我甘心当了一个月替身。白月光的归来让这场游戏提前结束。
意外怀孕的我却执意留下孩子。
车祸肇事者终于浮出水面……第一章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时,
我刚从车祸后的眩晕里挣脱出来。父亲躺在ICU,成了植物人。肇事车辆无牌逃逸。
母亲在国外转来一笔微薄的钱。“时砚,你要是敢垮,我就把你绑在医院走廊示众!
”父亲病房的护士林晓楠对我说。她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医药费像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加班到凌晨,几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拦住我,“小妹妹,陪哥哥们喝一杯?
”油腻的手掌伸到我脸上,我仓惶后退,脊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挣扎之间,
一道颀长的身影踉跄走来。男人浑身酒气,西装外套松垮地搭在肩上,眉眼透出醉意。
他看了我一眼,冷冷对小混混说:“赶紧滚!”混混们一哄而散。我慌忙道谢,
拿起背包整理衣衫。他眼神涣散地盯着我,“你……”他上前一步,整张脸凑上来,“像她。
”我把这个烂醉如泥的男人拽进出租车,“你家住哪儿?”“白……宫。”他迷迷糊糊。
好吧。十分钟后,他以同样的姿势瘫在我家沙发上了。他左手握着我爸珍藏的白酒,
“走一个!”茶几上放着两个酒杯。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呛得我眼泪直流。他低笑出声,
那笑声带着醉意,却莫名勾人。酒精上头,脑袋越来越沉。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闻着他身上混合着酒气的冷香,意识渐渐模糊。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
第二章第二天醒来,只剩我一个人。浑身酸痛,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来,让我脸颊发烫。
浴室镜子上用眉笔随意写着一串电话号码。难道他还想要体验反馈?
我翻出手机提交了好友申请,便揣着画稿去公司了。
忙碌的工作让我暂时遗忘了昨夜的“艳遇”。直到晚上下班,才看见好友申请已经通过,
并且对方发来一笔6000元的转账。没有一句话一个字。屈辱感涌上心头,
我果断把手机扔开。暗自发誓以后不能在路边随便捡东西了。可是,
我现在的能力配不上这份骄傲和自尊。医院的电话让我措手不及:“时**,
你父亲脾脏出血,需要紧急手术,手术费大概10万元,请你尽快缴费。
”晓楠塞给我3万嫁妆钱,我翻遍所有银行卡,凑来凑去一共只有8万。绝望之际,
打开微信。转账已经过期退回。我攥紧拳头发出消息:“能不能借我2万?江湖救急,
会还的。”十分钟后,一条新的好友申请弹了出来,备注是:顾晏。“怎么?6000不够,
现在想要2万了?”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原来他叫顾晏,“那之前那个又是谁?
对方回复:“是我助理。”“我只借2万,一个月内还你。”我强忍着委屈回复。“借?
”他发来一个冷笑的表情,“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不认为你有能力还这个钱。
”我还想说什么,他接着说,“跟我住两个月,我可以转你2万,不用还。
”看着屏幕上的字,我愣了很久。屈辱感冲上心中,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是父亲还等着做手术,晚一秒就多一分风险,我暂时没有选择。
而且我似乎并不反感他的身体。“好。”一分钟后转账信息就过来了。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父亲的手术很成功。
三天后我提着行李走进他的别墅。清醒时的他眼神冰冷:“记住你的身份。”别墅很大,
极简奢华,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顾晏给了我一间朝南的客房,附带独立卫浴。
“每天按时做饭,打扫一楼卫生,别随便进二楼我的房间和书房。”他扔下一串钥匙,
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晚上睡觉不能反锁房间。”此刻的我已经对他毫无奢望,
交易里的规则我会一一照做。接下来的日子,他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十多天过去,
他深夜过四次我的房间。每次都是带着酒意,很少与我交谈。直到那天下雨,我加班晚归,
浑身湿透。刚进门,就看到顾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眼神晦暗地看着我。
“湿透了不知道换衣服?”他忍不住说道。狼狈不堪的我没说话,只想赶紧回房间。“过来。
”他开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他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他的衬衫,“先穿我的,
今天我让阿姨把你的衣服都拿出去洗了。”我一共只带了三套换洗衣物来这里,两个月而已,
没必要劳师动众。于是我接过衬衫回屋换上。衬衫太大,我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我光着腿局促地站在原地。“过来烤烤火。”他指了指壁炉边的单人沙发。
壁炉里的火焰跳动着,我瞬间被暖意包裹。顾晏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看着我透明文件袋里的画稿。“你画画?”他突然开口。“嗯。”我点点头。“画什么?
”“插画,大都是风景,偶尔也画人物。”他没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红酒。
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跟我说话。这天晚上我们一起回的卧室。他依旧动作轻柔,
眼神却更加落寞。最后的时刻,有东西在突然我心中悄然发芽。之后的日子,
我开始悄悄关注他的动向。他偶尔会回家吃饭,与我闲聊几句。我很开心,却从不逾矩。
我开始潜意识想守护这份平静,开始害怕那一天的到来。某天,他带回来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个笑容温婉的女人,和我有些五六分神似,却比我多了一份柔弱。不用问,
我也知道,那是林清然,他睡梦里唤过的人。他把相框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无论我这时间过去多久,我都只是个替代品。
第三章那天,他深夜应酬被送回来,醉得不省人事。他径直到我房间,翻云覆雨之际,
又脱口而出。“清然。”这两个字,像一根硬骨头,卡在我的喉咙,让我喘不过气。
可这仍然没能阻止我心底悄然滋生的爱意。转眼,约定的最后一天到了。我特意提前下班,
准备了烛光晚餐。就算这段关系注定结束,我也应该有个体面的收尾。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顾晏,笑着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长发披肩,气质温婉,
美得像一幅画。我一眼认出这正是相框里的女人——林清然。“你好,我找顾晏。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试探。“他不在。”我下意识回答,大脑一片空白。“时**,
别这么不客气。”林清然轻轻推开我的手,走了进来,“我和阿晏曾经是恋人,
只是出国深造了几年。”她的目光扫过餐桌,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看来,
阿晏一个人在国内过得不错啊。”我强忍着情绪:“顾晏不在,你请回吧。”“我等他。
”林清然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没过多久,顾晏回来了。他愣在门口,眼里的喜悦藏不住。
“阿晏。”林清然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委屈,“我本想给你个惊喜的。”顾晏径直走过去,
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完全没有正眼看我。林清然在他耳边轻声问:“她是谁啊?
”这音量我刚好能听见。顾晏愣了一下,柔声说:“我请的保姆,合同就到今天。
”然后回头对我说:“你可以走了。”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得无法呼吸。他盯着我,
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我冻结,“我记得我给过你工资了。
”我默默绕过点着香薰蜡烛的餐桌,回房间拿上背包,没有回头。外面下起了小雨,
和我们相遇那天一样。我站在路边,不知该往哪里去,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而我没看到的是,顾晏在我转身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还有林清然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第四章回到出租屋后,我蒙头睡了一天一夜。这场梦,
终究是该醒了。我删了顾晏的微信,换了手机号,搬到了离晓楠家很近的小区。
日子一如从前。唯一欣慰的是父亲现在身体状况很稳定。我换了公司,
时间自由可以居家办公,既能赚钱,又能照顾父亲。晓楠只要休班就会来陪我。
可是两个月后,我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当两条红杠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像一道惊雷,
炸得我大脑一片空白。我怀孕了,孩子是顾晏的。晓楠得知后,沉默了很久。
她对我说:“时砚,我支持你,不管你选什么,我都陪着你。”“我想生下来。
”我摸了摸肚子,眼神坚定,“这是我的孩子,我自己能养活他。
”这是我挣扎很久做的决定,我本就不打算结婚,
现在能有个孩子陪伴余生可也是一种缘分吧。我更加努力地工作,接了很多订单,
常常画到深夜。晓楠心疼我,每天都会给我带早餐,逼着我按时吃饭休息。四个月后的一天,
晓楠陪我去医院做产检。排队等候时,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顾晏陪着林清然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林清然双眼通红靠在他肩上,看起来刚哭过。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冰水浇透。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会复合,但亲眼目睹还是会难过。
顾晏看见我,站起来往这边走。晓楠看到我的神态,立即猜到他们是谁。她挡在我身前,
恶狠狠地瞪着他们:“真是晦气!”“我们走。”我拉着晓楠,转身走向楼梯间,
脚步有些踉跄。医生告诉我,孩子很健康,是个男孩。我抚摸着肚子,
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产检结束,我和晓楠刚走出医院,就看到顾晏站在不远处。
林清然不在旁边,他显然是在专程等我。“时砚。”他开口,声音沙哑。我没理他,
拉着晓楠就要走。“等等。”他上前一步,拦住了我们,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
“你……怀孕了?”晓楠立刻挡在我身前:“顾晏,你想干什么?时砚的事跟你没关系!
”“我在问她。”顾晏的眼神紧紧锁着我,带着一丝探究。“是的,我结婚了。”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完,我拉着晓楠快步离开。顾晏站在原地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
半天没回过神。明明几个月前,她还是自己的合约女友,怎么突然就结婚并且怀孕了。
一抬头,看到林清然还在车里等自己,他摇了摇头又压下心底的疑惑。林清然刚刚意外流产,
身体还需要照顾,他告诉自己不能纠缠这段已经过去的关系。第五章四年后。
我慢慢在插画界站稳了脚跟,个人订单排到了半年后。时珩也三岁了,粉雕玉琢的样子,
格外懂事。他知道外公躺在医院,每次去看望都会轻轻握着外公的手,
奶声奶气地喊:“外公,你快醒醒,起来陪珩珩玩玩具。”那天我临时接到一个加急订单。
是一套高端儿童绘本,客户要求一周内完成初稿,报酬丰厚。为了多赚点钱,
给时珩更好的生活,也为了给父亲后续治疗多存点费用,我答应了。晓楠今天夜班,
我将请托管阿姨在家暂时照顾时珩。夜色渐深,电脑屏幕的光映着我的脸。手机没电关机了,
我想着赶完稿就回家,没放在心上。凌晨一点,时珩突然发起高烧。
可托管阿姨无论如何都打不通我的电话,情急之下打电话给院长调取了珩珩的入学资料。
当时晓楠带珩珩办理托管入学时,要求填写父亲的联系方式,
不知何故她竟真的填了顾晏的手机号。可能她也从未想过真的会用到。托管阿姨拿到号码,
毫不迟疑地拨通了。顾晏正在公司处理紧急文件,手机骤然响起时,
陌生的号码让他皱了皱眉。接起一瞬间,听到那声带着哭腔的“妈妈”,
不知何故他心里猛地一揪。“不好意思,请问时砚的丈夫吗,您的儿子生病了,
我实在联系不上她妈妈。”托管阿姨说。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顾晏猛得一惊。
在托管阿姨报出我家位置后,他带着满脑子问号,赶到我的家里。推开门,
只见时珩蜷缩在沙发上,小脸烧得通红,额头上贴着退热贴。托管阿姨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叔叔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动作生疏却轻柔,“我们去医院,别怕。
”时珩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你是谁,
我妈妈呢……”“妈妈在忙,很快就来。”顾晏一边安抚,一边快步冲进车里。
凌晨的医院灯火通明。他抱着时珩跑遍了急诊室的各个窗口,挂号、测温、抽血、输液,
全程寸步不离。医生说孩子烧到了39.8℃,是急性扁桃体发炎引发的高烧,
再晚一点可能会引发惊厥。他守在病床边,看着时珩熟睡的脸。
那双和他如出一辙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他心底蔓延。
这个孩子,太像自己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拿出手机,
在时珩电话手表找到我的号码,反复发了三个短信:“儿子发烧了,在市第一医院急诊室,
你看到消息立刻过来。”当我赶完稿时,天已经快亮了。急匆匆回到家,
推开门却看不到时珩的身影,托管阿姨的留言条让我瞬间慌了神。“珩珩突发高烧,
你电话打不通,我们联系了顾先生,孩子已经被接去医院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手脚冰凉。想起手机没电,我颤抖着找充电器插上,开机的瞬间,消息疯狂涌入。
全是顾晏发来的,每一条都像重锤砸在我心上。当我赶到医院冲进急诊室时,
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顾晏趴在床边睡着了,手还紧紧握着时珩的小手。
他眼底有淡淡的青黑,看起来很疲惫。时珩躺在床上,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输液管里的液体缓缓滴落。他们睡觉的神态几乎一模一样。我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脚步放轻,走到病床边。顾晏被脚步声惊醒。看到我,瞬间收起了眼底的疲惫。“你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我点点头,哽咽着没说话。伸手轻轻抚摸时珩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医生说体温已经控制住了,观察几天就好。”顾晏站起身,给我让位置,“你守着他,
我去买早餐。”他刚要走,我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谢谢你。”顾晏回头看我,
眼神深邃:“时砚,你老实告诉我,珩珩到底是谁的孩子?”他的眼神像一把利剑,
已经刺穿了我所有的伪装。我看着他,又看了看病床上熟睡的时珩,嘴唇颤抖着,
久久说不出话。顾晏的眼神越来越坚定,步步紧逼:“他的眼睛,他的鼻子,都和我那么像,
时砚,你还要骗我吗。”积压了四年的情绪瞬间爆发,我蹲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骗你什么了?我自己生的自己养大的孩子,跟你没关系!”顾晏僵在原地,浑身一震,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眶瞬间红了。他颤抖着问:“你是在怪我没有照顾你们母子?
”他缓缓蹲下身,“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又能怎么样?”我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会怎么对我们?”顾晏的眼神暗了暗。
当年时砚离开后,他们就复合了。没过多久林清然说自己怀孕了,他没有怀疑,
对林清然百般照顾。一次看似偶然的意外,林清然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直到某天,
他无意发现林清然的微信聊天记录,才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他和林清然的关系,
也因此降到了冰点,但因为家族利益,迟迟未能撕破脸。后来他回忆,
林清然当年回国的时机,还有那些看似无意的挑拨,都充满了算计。“时砚,对不起。
”顾晏的声音充满了愧疚,“当年是我糊涂,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擦着眼泪。对不起三个字,太轻了,根本弥补不了这些年我所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