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圣女赴死后,她竟说我是魔门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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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摇光圣地第一「舔狗」,圣女叶倾城的专属备胎。为她闯禁区,屠妖王,

九死一生取回神药,我成了整个东荒的笑话。可我拖着半残的身体回来时,

她当着天下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凌修勾结魔教,盗我圣地至宝,当诛!」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被玩弄于股掌的小丑,但他们不知道,从一开始,

我的猎物就不是这位清冷圣女,而是她爹,那个高高在上的摇光圣主。1.我回来了。

带着九转还魂草,从尸山血海的北域禁区,爬了回来。山门前,我浑身是血,神力枯竭,

连站立都靠一口气撑着。摇光圣地的弟子们围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怜悯。

他们像在看一个滑稽的戏子,而不是一个浴血归来的英雄。「啧啧,凌师兄又为爱冲锋了,

这次差点把命搭上。」「何止,听说他为了取这株神药,得罪了北原王家,

人家放话要他死呢。」「给叶师姐当狗,就要有死的觉悟嘛。」这些话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

我懒得理会。我的眼里只有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叶倾城,我的圣女,我的光。

她就站在人群尽头,缥缈如仙,清冷如月。我咧开嘴,想给她一个笑,却牵动了胸口的伤,

喷出一口黑血。「倾城,药……我拿到了。」我举起手中那个温玉宝盒,

像是举起了整个世界。这是她点名要的,能让她在论道大会前,神魂再上一层楼的至宝。

为了它,我最好的兄弟,一个憨厚的蛮族少年,永远留在了禁区。我以为,

我会看到她眼中的动容,哪怕只是一丝。然而,没有。她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我面前,

美得让人窒息的脸上,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她没有看那宝盒,甚至没有看我。

她的目光越过我,投向了她身后,那高居宝座之上的摇光圣主,她的父亲。然后,

她朱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像一道天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禀告圣主,弟子凌修,

勾结天魔教,盗我圣地至宝『荒天帝印』,证据确凿,当诛!」2.整个摇光圣地,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从叶倾城身上,又转回到了我这个「血人」身上。

讥讽和怜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愤怒,和一丝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我脑子嗡的一声,几乎以为是自己失血过多,出现了幻听。勾结魔教?盗取至宝?我?

我看着叶倾城,想从她那双曾让我沉沦的眼眸里,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我只看到了冰。

比北域禁区的万年玄冰还要冷,还要硬。「倾城,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她终于正眼看我了。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垃圾。

「凌修,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她玉手一挥,一道神光从我怀中飞出,落入她掌心。

那是一枚巴掌大的黑色古印,上面刻满了古朴的魔纹,丝丝缕缕的黑气缠绕,

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荒天帝印!我瞳孔骤缩。这东西什么时候跑到我身上的?

我根本没见过!「此乃天魔教的信物,与我圣地至宝『荒天帝印』气息同源,乃是子母印。」

叶倾城举起黑印,声如寒霜。「他用这枚子印为坐标,早已将真正的帝印传送给了天魔教!」

「胡说!」我目眦欲裂,「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

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从高台传来,摇光圣主缓缓站起,威压如山海倾覆。「凌修,

本座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圣地?」我死死盯着叶倾城。我不信。我不信那个会在我受伤时,

偷偷给我送药的女孩。不信那个会在我被罚时,陪我在思过崖淋雨的女孩。

不信那个会红着脸,说「凌修,你对我真好」的女孩。会这样对我。「为什么?」

我一字一顿,用尽全身力气问道。叶倾城终于有了一丝表情。那是一种近似于怜悯的嘲弄。

她红唇微启,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因为,你碍眼了啊。」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原来,我连当一条狗,都碍了她的眼。「噗——」

又一口心血喷出,我眼前一黑,彻底倒了下去。小丑竟是我自己。3.我没死。

但比死还难受。我被废了修为,挑断了手筋脚筋,扔进了摇光圣地最深处的「葬仙狱」。

这里暗无天日,怨气冲天,专门用来关押最穷凶极恶的魔头。据说,就算是圣人被关进来,

不出百年,也会被这里的怨气侵蚀,化为一滩脓水。我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扔在潮湿的石地上,

浑身剧痛,动弹不得。丹田气海空空如也,曾经奔涌如江河的神力,

如今连一丝都凝聚不起来。他们做得真绝。「凌修,念在你曾为圣地立下过功劳,

圣主法外开恩,留你全尸。」行刑的长老面无表情地丢下这句话,

然后重重关上了万斤重的玄铁石门。黑暗将我彻底吞噬。我躺在冰冷的地上,

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叶倾城那张绝美的脸,和那句轻飘飘的话。「因为,你碍眼了啊。」

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想我凌修,本是荒古世家嫡子,天赋异禀,

十五岁便修出神力,被誉为「少年天骄」。三年前,家族遭逢大难,满门被灭,

只有我一人被游历的摇光圣主所救,带回圣地。为了报恩,

也为了那个在山门前对我伸出手的白衣少女,我收敛了一切锋芒。

我成了摇光圣地最不起眼的弟子,也是最疯的弟子。叶倾城说她想看东海的日出,

我便连夜御剑十万里,为她拓印下第一缕晨曦。她说她修炼遇到了瓶颈,

需要一头蛟龙的内丹,我便孤身入大荒,差点被蛟龙吞了,才带回内丹。

她说她想赢下这次的论道大会,需要九转还魂草,

我便义无反顾地闯入了连圣主都忌惮的北域禁区。我为她做尽了一切。

我以为我是在为爱发电,无怨无悔。现在看来,我只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傻子,

一个被养肥了准备随时宰杀的工具。他们救我,不过是看中了我荒古世家的血脉,

和那不要命的忠心。如今,利用价值没了,或者说,有了更好的替代品,

我就成了一件碍眼的垃圾。至于那个「更好的替代品」,我也认识。莫凡。

一个半年前才入门的杂役弟子,据说身怀大气运,一路奇遇不断,修为突飞猛进,

如今已是年轻一辈的翘楚。最近,圣地里到处都在传,圣主要将叶倾城许配给他,

两人强强联合,未来可证道成帝。原来如此。有了天命之子当未婚夫,

我这个前期的「经验包」小怪,自然就该清场了。这情节,可真够经典的。我闭上眼,

感受着刺骨的怨气钻入四肢百骸,侵蚀着我的神魂。疼。但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就这样吧。死了,也好。去陪我的爹娘,我的族人,还有……那个死在禁区的傻兄弟。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就在我即将陷入永恒黑暗时,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在我脑海里响了起来。「小子,想报仇吗?」4.谁?我猛地惊醒,神识扫向四周。

葬仙狱里空无一人,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和怨气。「别找了,老夫在你神魂里。」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心头一震。神魂传音?不对,我的神魂在被废掉修为时,

也遭到了重创,几近崩溃,怎么可能……「呵呵,若不是你神魂特殊,身负大气运,

老夫也懒得理你。」那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你这娃娃,倒是痴情。为了个女娃,

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值吗?」我沉默。值吗?在山门前,我觉得值。现在,

我觉得自己是个天下第一的蠢货。「不想说话?也罢。」那声音顿了顿,

继续道:「老夫乃『万古药尊』,一缕残魂罢了。当年被仇家暗算,

藏于这葬仙狱的『轮回石』中,沉睡了十万年,直到你的血,唤醒了我。」万古药尊?

我脑中飞速搜索,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号。「别想了,老夫纵横星空的时候,

你们这片小世界的所谓大帝,还在玩泥巴呢。」药尊的声音带着一股傲气。「小子,

你被人坑了。废你修为,断你筋脉,都是假的。」我心中一动,猛地内视。

丹田气海依旧空空如也,经脉寸断,没有半分神力流转。「这手法很高明,

名为『九幽锁魂针』,是一种上古禁术。从表面看,你确实是个废人了。但实际上,

你的神力、你的本源,都被封锁在了你的命轮深处。」「只要解开这禁制,

你的修为不仅能恢复,甚至还能因祸得福,更上一层楼。」我呼吸一滞。「为什么?」

「这就要问你的那个小情人了。」药尊嘿嘿一笑。「这『九幽锁魂针』,非心甘情愿,

绝无可能施展成功。换句话说,是你自己,默许了她废掉你。」我如遭雷击。心甘情愿?

我什么时候……等等。我想起来了。在我从禁区回来,见到叶倾城的那一刻。

我以为她会扑进我怀里,喜极而泣。所以我完全放开了心神,没有设下任何防备。

就是那一瞬间。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光,从她眼中射出,没入了我的眉心。

当时我以为是错觉。原来,那不是错觉。那是她对我下的套。她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从我出发去禁区的那一刻,甚至更早,她就在等我回来,等我毫无防备地,

亲手将自己送上绝路。好。好一个叶倾城。好一个算无遗策的摇光圣女!「想通了?」

药尊的声音悠悠传来。「你这小情人,心思歹毒得很呐。不过,她千算万算,

没算到老夫的存在。」「小子,老夫可以帮你解开禁制,帮你重塑经脉,甚至传你无上丹道,

让你拥有报仇的力量。」「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我没有立刻回答。我在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叶倾城为什么要这么做?

仅仅因为我碍眼了?仅仅因为她有了更好的选择,莫凡?不。不对。以她的骄傲,

就算要抛弃我,也有一万种方法,不必用这种自毁名声的方式。陷害同门,勾结魔教,

这罪名一旦坐实,对我狠,对她自己也狠。这不符合她的利益。

除非……除非有更大的利益驱使她这么做。或者说,有更大的危险,逼得她不得不这么做。

「前辈,」我沙哑地开口,「我的条件,是你要告诉我,这一切的真相。」药尊沉默了片刻。

「真相?呵呵,真相往往比谎言更伤人。」「小子,你确定要知道?」「我确定。」「好!」

药尊的声音陡然变得凝重。「那你就看清楚,你爱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话音刚落,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我的脑海。5.那是一段段破碎的记忆。

是属于药尊的,也是属于这葬仙狱十万年来的记忆。我看到了摇光圣主,

那个救我于危难的「恩人」。他不再是那个仙风道骨,悲天悯人的圣地之主。

在一个秘密的石室里,他对着一尊诡异的魔像跪拜,脸上是狂热而扭曲的表情。

「伟大的魔主,您忠实的仆人,为您献上最完美的祭品……」我看到了莫凡,

那个所谓的天命之子。他根本不是什么杂役弟子,他的真实身份,是天魔教的少主!

他和摇光圣主,赫然是一伙的!他们潜伏在摇光圣地,图谋的,

正是那传说中可以号令荒古万族的「荒天帝印」。而我,凌修,荒古世家最后的血脉,

就是开启帝印的唯一钥匙。我的家族,根本不是毁于意外,

而是被摇光圣主和天魔教联手灭门!他们救下我,养着我,就是为了等我成年,用我的血,

来祭祀帝印!而叶倾城……我看到了她。她跪在圣主面前,苦苦哀求。「父亲,不要!

凌修他……他是无辜的!」「住口!为了我们的大业,牺牲一个区区凌修,算得了什么?

倾城,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竟会为了一个工具,动了凡心?」「我没有!我只是觉得,

还有更好的办法……」「够了!计划不变!等他从禁区回来,就是他献祭之日!」

画面到此为止。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一寸寸变冷。原来,我不是小丑。我是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