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我没让步,傅羽赫的母亲却打来了越洋电话。
老太太声音很冷:“黎雨棠,羽赫是有错,可你也不能得理不饶人,小柔家那是烈士,你就不能让让?”
我受辱的事情被她轻飘飘地揭过,只要我在意就显得我咄咄逼人。
也是,她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
“女孩子家当什么战地医生,整天炮火连天的,以后谁来照顾家庭?”
那时她的不屑都挂在嘴边,毫不掩饰。
当初我想分手,是傅羽赫从演习场跑回来,一身泥拦住我去机场的车。
他红着眼求我:“雨棠,为了我坚持一下不行吗?”
我心软了,这一软,就把自己送进了火坑。
“小柔那孩子从小就苦,她哥还为了救羽赫牺牲了,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你善良点能死吗?”
傅母咄咄逼逼人。
她挑剔的言语通过电话传来,让我感觉自己像个罪人。
我不善良?
他们一家只在乎江许柔的情绪。
可谁又曾真的关心过我刚没了妈?
“阿姨,我和傅羽赫分手了,我很快就会离开,你不用急。”
电话那头沉默了,然后直接挂断。
门突然一响。
傅羽赫和江许柔走了进来。
他神色凛然,显然听到了我刚才说的话。
江许柔亲热地想来拉我的手,一脸乖巧道:
“沈医生,别生气了,这是羽赫哥去边境给你带的礼物。”
听到边境,原本封锁的心却还是忍不住抽痛。
我说了一年想去那看看,他说忙,去不了。
还怕他内疚,所以我装作无所谓。
原来是没空带我去,有空去给我带礼物。
我浑身发抖,一时间有许多话想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