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质子后,我成了他心尖上的疯批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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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替嫁的棋子,能翻出什么浪?我被绑上花轿,

替嫡姐嫁给那个传闻中嗜血成性的敌国质子。全京城都在赌我活不过三天。大婚当晚,

我抖着身子等死,他却用剑尖挑开我的盖头。「怕我?」他笑得玩味,「别急,你的好姐姐,

很快就会来陪你了。」后来,我执掌了他的暗卫,他为我血洗了皇宫。

曾经弃我如敝履的家族,跪在我脚边求饶。而那个质子,将我抵在龙椅上,

气息灼热:「夫人,这天下,你我共赏。」1喜烛噼啪作响,我顶着沉重的凤冠,

坐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榻上,浑身僵硬。门外传来不稳的脚步声,

还有侍卫低沉的告诫:「殿下,您当心。」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门被猛地推开,

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一双玄色金纹的靴子停在我面前。

盖头下的视线有限,我只能看到那双靴子上沾着几点暗红,像是刚溅上去不久。空气死寂,

他半天没动。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指甲深深掐进肉里。突然,

冰凉的触感抵上了我的下巴——是一柄长剑的剑尖!那剑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缓缓向上,

挑开了大红的盖头。光线刺眼,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萧绝,我的“夫君”,大渊国送来离国的质子。

他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衬得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五官却俊美得极具攻击性。此刻,

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在我脸上来回刮。「沈、惊、鸿?」

他慢悠悠地念着我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玩味,

「沈家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我浑身一颤,低着头不敢看他。「抬起头来。」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我僵硬地抬起头,强迫自己与他对视。他凑近了些,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脸上,让我一阵战栗。他的目光掠过我颤抖的睫毛,

最终定格在我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上。「啧,沈家倒是舍得。」他轻笑,

指尖忽然抚上我的脖颈,那里的皮肤还残留着白天被嫡姐沈霜白的指甲划出的红痕,

「用这么个……小可怜,来代替你那金尊玉贵的嫡姐嫁给我这个‘废人’?」他的指尖冰凉,

激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来,离国的待客之道,真是别致。」他收回手,语气慵懒,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放心,本王对勉强女人没兴趣。」他转身走向桌边,

自顾自倒了一杯合卺酒,一饮而尽。「不过,」他背对着我,声音冷了下来,

「既然进了我质子府的门,就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安分守己,或许能活得久一点。」

我攥紧了衣袖,声音细若蚊蝇:「……是。」他忽然回头,眼神锐利地盯住我:「你说什么?

大声点!」我吓得一抖,几乎是喊出来的:「是!殿下!」他似乎满意了,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将酒杯随意一扔,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睡吧。」

他丢下两个字,和衣躺到了房间另一侧的软榻上,背对着我,再无动静。我僵在原地,

直到确认他呼吸平稳,似乎真的睡着了,才敢慢慢放松下来。看着地上碎裂的酒杯,

和那个躺在榻上、背影透着孤绝的男人,我知道,我的人生,从踏入这个府门的那一刻起,

已经彻底打败了。2我是被冻醒的。质子府比不得沈家,即便是所谓的“新房”,

也透着一股陈旧的寒意。窗纸破了个洞,冷风嗖嗖地往里灌。我蜷缩在冰冷的床铺里,

看向软榻。萧绝已经不见了,榻上整齐地叠放着那床薄被。真是个怪人。

明明自己是这府里的主人,却把床让给我这个替嫁的冒牌货。门被轻轻敲响,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夫人,您醒了吗?奴婢来伺候您梳洗。」我起身打开门,

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丫鬟,面黄肌瘦,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奴婢叫小枝。

」她端着一盆冷水,低着头不敢看我。「怎么是你来?没有管事嬷嬷吗?」我有些疑惑。

按照规矩,皇子正妃,哪怕夫君是质子,也该有陪嫁丫鬟和管事嬷嬷。

小枝头垂得更低了:「回夫人,府里……府里就只有奴婢和一个看门的老伯。

殿下他……不喜欢人多。」我心里一沉。这质子府的境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用冰冷的清水草草梳洗后,小枝端来的早膳更是让我心惊: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

一碟黑乎乎的咸菜。「殿下……平日也吃这些?」我忍不住问。小枝点点头,

又摇摇头:「殿下时常不在府中用膳……奴婢也不知道。」我食不知味地喝了两口粥,

胃里一阵冰凉。在沈家,即便我是最不受待见的私生女,吃穿用度也比这强上百倍。「夫人,

」小枝犹豫着开口,「按规矩,您今日该入宫谢恩,也要……回门。」我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谢恩?谢哪门子的恩?谢皇帝把我像件垃圾一样丢给这个质子?回门?

回那个把我推入火坑的沈家?我几乎能想象到,

沈霜白和继母王氏会用怎样刻薄的嘴脸来嘲笑我的落魄。「知道了。」我压下心头的苦涩,

「你去准备一下吧。」无论如何,表面功夫总要做。我现在是质子妃,

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萧绝,不能授人以柄。小枝怯怯地提醒:「夫人,您……没有诰命服制,

穿这身嫁衣入宫,恐怕不合规矩。」我看着身上唯一一件像样的红色嫁衣,沉默了。

沈家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给我准备,这嫁衣还是临时赶制的,料子粗糙。「就这样吧。」

我站起身,「走吧。」马车是宫里派来的,破旧不堪,行驶在青石板上颠簸得厉害。

车夫态度傲慢,连句恭敬话都没有。抵达宫门,侍卫检查得格外仔细,

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哟,这不是沈家二**吗?哦不,现在是质子妃了。」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嘲讽。我抬头,看见继母王氏身边的得力嬷嬷,

正陪着沈霜白从另一辆华丽马车上下来。沈霜白穿着一身流光溢彩的宫装,珠翠环绕,

明媚张扬。她看到我,用手帕掩住嘴,夸张地笑道:「惊鸿妹妹,

你这身打扮……是刚从哪个戏班子里出来吗?怎么,质子府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给你置办不起?

」周围的宫人发出低低的窃笑。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脸上却努力维持平静:「姐姐说笑了。」沈霜白走上前,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生的就是**,只配嫁给那种废物。怎么样?

昨晚那个质子,有没有碰你啊?听说他脾气古怪,不会是有什麽隐疾吧?」

她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她。许是我的眼神太过骇人,

沈霜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即恼羞成怒:「你看什么看!一个替嫁的弃子,还敢瞪我?」

她扬起手,就要朝我脸上打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抓住了沈霜白的手腕。「沈大**,」

萧绝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侧,声音冷得像冰,「在本王的王妃面前动手,谁给你的胆子?」

他穿着一身暗纹常服,脸色依旧苍白,但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沈霜白吓得脸色发白,手腕被捏得生疼,

话都说不利索:「殿、殿下……我、我只是和妹妹开个玩笑……」萧绝甩开她的手,

力道之大让沈霜白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面向我,

眉头微蹙:「起来。」我愣愣地看着他。他有些不耐烦,直接伸手,一把将我拉了起来。

他的手掌很大,带着习武之人的薄茧,温度却意外地有些暖。「丢人。」他瞥了我一眼,

语气嫌弃,却顺手将我散落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动作快得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然后,

他不由分说地拉住我的手腕,径直朝着宫内走去,

完全无视了身后脸色铁青的沈霜白和一群目瞪口呆的宫人。他的手劲很大,

我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看着他被喜服勾勒出的宽阔背影,

和他紧紧攥着我手腕的手,我的心跳,第一次,因为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漏跳了一拍。

3萧绝一路拉着我,直到走到一处僻静的宫道才停下。他松开手,

我下意识地揉了揉被他攥得发红的手腕。「沈惊鸿,」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锐利,「你就这点出息?任人欺凌,连还手都不敢?」我张了张嘴,想辩解,

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在沈家十几年逆来顺受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他冷笑一声:「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萧绝的王妃,不是沈家可以随意践踏的私生女。

以后再有人敢欺你,直接打回去,打不过就报我的名字。」我怔怔地看着他。报他的名字?

一个自身难保的质子名字,有什么用?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眼神一暗,

语气带了几分自嘲和狠戾:「至少,在弄死我之前,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我的人。」

我的心猛地一缩。「我的人」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

「……谢谢。」我低声道。他沒回应,只是说:「走吧,去谢恩,走个过场就行。」

觐见离国皇帝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还要屈辱。皇帝根本没正眼看我们,敷衍了几句,

赏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打发我们走了。倒是皇后,继母王氏的姑母,

说了几句绵里藏针的“关切”话,句句都在提醒我替嫁的身份和质子府的窘迫。

萧绝全程面无表情,只在最后告退时,淡淡说了一句:「陛下、娘娘厚赐,臣与内子,

感激不尽。」他牵起我的手,握得很紧,像是在传递某种力量,也像是在宣示什么。

离开皇宫,坐上回府的破马车,气氛有些沉闷。我偷偷看他,他闭着眼靠在车壁上,

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看不出情绪。「那个……」我鼓起勇气开口,「今天,

谢谢你替我解围。」他眼皮都没抬:「不用谢我。我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旁人染指。」

又是这种话。我抿了抿唇,心里那点刚刚升起的暖意,又凉了下去。原来,

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回到质子府,已是下午。府里依旧冷清得可怕。小枝迎上来,

神色有些慌张:「夫人,您、您回来了……府里来了客人,说是……说是您的家人。」家人?

我走进简陋的前厅,看到来人,心瞬间沉了下去。是继母王氏和沈霜白!

她们竟然还敢找上门来!王氏端坐在厅中唯一一张像样的椅子上,沈霜白站在她身后,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毒和得意。「惊鸿,」王氏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在宫里不方便说话,有些事,得跟你交代清楚。」她使了个眼色,

身后的嬷嬷将一个小包袱放在桌上。「你既然嫁给了质子,就是质子府的人了。

以后沈家的事,与你无关。这包袱里是些旧衣服,就当是沈家给你的最后一点体面。」

她的语气施舍般高高在上。「还有,」她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

「霜白即将参加太子妃遴选,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在外面乱说话,坏了霜白的名声。

否则……」她没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十足。沈霜白得意地补充道:「妹妹,

听说质子府日子清苦,你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可以来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好,

赏你口饭吃。」我气得浑身发抖,血液直冲头顶。过去的十几年,我受够了她们的欺压!

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永远被她们踩在脚下!就在我几乎要失控的时候,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本王的王妃,何时需要向旁人摇尾乞食?」萧绝迈步进来,

手里还提着一个油纸包,散发着淡淡的食物香气。他看都没看王氏母女,径直走到我面前,

将油纸包塞到我手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趁热吃。」然后,他才转身,

目光如刀锋般扫过王氏和沈霜白。「沈夫人,沈大**,」他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前厅的温度骤降,「本王的府邸,不欢迎你们。请滚。」王氏脸色一变:「萧绝!

你不过是个质子,竟敢……」「我敢什么?」萧绝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要不要试试,看我这个质子,能不能在死前,拉上整个沈家陪葬?」他的眼神太过骇人,

仿佛真的会随时暴起杀人。王氏和沈霜白被震慑住了,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送客!」萧绝冷喝一声。看门的老伯颤颤巍巍地进来,对着王氏母女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氏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拉着不甘心的沈霜白,灰溜溜地走了。前厅里只剩下我和萧绝。

我看着手里温热的油纸包,里面是几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他……是特意去给我买吃的?

我抬头,看着他依旧冷硬的侧脸,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这个男人,时而冷漠,时而暴戾,

时而又会做出这种……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萧绝走到桌边,

拿起那个王氏留下的包袱,看都没看,直接扔给了小枝:「拿去烧了。」然后,他看向我,

目光深邃:「沈惊鸿,记住我今天在宫里说的话。」「想要不被人欺,就得自己立起来。」

「眼泪和懦弱,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东西。」4那几只肉包子,是我来到质子府后,

吃到的第一顿像样的食物。萧绝说完那句话就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我坐在冰冷的房间里,

慢慢吃着包子,心里乱糟糟的。他的话像锤子一样敲打着我。是啊,眼泪和懦弱没有用。

在沈家,我哭得够多了,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的欺凌。可是,立起来?谈何容易。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替嫁王妃,在这虎狼环伺的离国京城,能靠什么立起来?接下来的几天,

萧绝依旧神出鬼没,有时整天不见人影,有时深夜才带着一身寒意回来。

我们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但我能感觉到,府里的气氛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看门的老伯不再那么死气沉沉,小枝偶尔会壮着胆子跟我聊几句闲话。

我试着打理这个破败的院子。指挥老伯修好了窗户,和小枝一起清理了院中的杂草,

甚至用陪嫁(虽然寒酸)的一点银钱,买了几盆便宜的绿植摆上。日子仿佛平静了下来。

直到那天下午,我正在窗前看书(是从萧绝书房里找来的,他默许了),

小枝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夫人!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好多官差!说咱们府里窝藏逃犯!

」我心里一紧,放下书就往外走。前院里,果然站着七八个穿着官服的差役,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捕头。「质子妃?」捕头斜着眼打量我,态度倨傲,「有人举报,

逃犯藏匿在质子府,我等奉命搜查!」「放肆!」我强自镇定,「这里是质子府,

岂是你们说搜就搜的?」捕头嗤笑一声:「质子府?呵,一个敌国质子,有什么搜不得的?

给我搜!」差役们如狼似虎地就要往里冲。「我看谁敢!」我挡在通往后院的门前,

心几乎要跳出胸腔。我知道,这绝对是陷害!是有人想找借口对付萧绝,或者……对付我!

「哟,还挺横?」捕头逼近一步,眼神凶狠,「再不让开,别怪我们不客气!」就在这时,

一个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谁要对本王的王妃不客气?」萧绝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风尘仆仆,眼神却冷得像冰。他看到院里的情形,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捕头看到萧绝,气势矮了半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殿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萧绝打断他,一步步走过去,周身杀气凛然,「搜查皇子府邸,

需要刑部公文或者圣上手谕。你有吗?」捕头额角冒汗:「这……是京兆尹大人……」「滚!

」萧绝猛地喝道,声音不大,却带着雷霆之威。那几个差役吓得一哆嗦。

萧绝的目光扫过他们,如同在看一群死人:「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想动我萧绝,直接来。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只会让我看不起他。」捕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咬了咬牙,

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院子里恢复了平静。我松了口气,腿有些发软。萧绝走到我面前,

低头看着我,眉头微蹙:「没事吧?」我摇摇头:「没事。」他沉默了一下,忽然伸手,

用指腹擦过我的脸颊。我愣住了。他的指尖有些粗糙,带着凉意。「沾了灰。」他淡淡地说,

然后收回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的脸却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他转身朝书房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背对着我说:「以后遇到这种事,直接关门放狗。

府里没狗,就让老伯拿扫帚赶出去。」我:「……」他看着我的表情,

似乎勾了勾唇角:「怎么?不敢?」我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敢!」

他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转瞬即逝。「很好。」那天晚上,

他破天荒地留在府里用了晚膳。饭菜依旧简单,但他吃得很慢。饭后,他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坐在我对面,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像是在思考什么。「沈惊鸿,」他忽然开口,

「想不想,给你那位好姐姐和继母,找点不痛快?」我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

跳动着一种名为「算计」的光芒。5萧绝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我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给我那好姐姐和继母找不痛快?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看着我怔愣的样子,

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加深了些。「怎么?不敢?」我下意识地摇头,又立刻点头,

声音有些发紧:「敢!但是……要怎么做?」在沈家十几年,我学会的是隐忍,是退让,

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主动去挑衅她们,是我从未想过,也不敢想的事情。萧绝站起身,

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荒芜的庭院。「三日后,宫中举办百花宴,沈霜白必定会去。」

他转过身,光影在他侧脸投下深刻的轮廓。「她最近是不是很得意?太子妃遴选在即,

她风头正劲。」我点头。沈霜白确实春风得意,继母王氏最近走路都带风,

仿佛太子妃之位已是囊中之物。「越是得意的人,摔下来的时候,就越疼。」

萧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冰冷的寒意。他走回桌边,

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胭脂盒,推到我面前。「百花宴上,找个机会,

把这个悄悄弄一点到沈霜白的酒水里。」我的心猛地一跳:「这是……毒药?」他挑眉看我,

眼神似笑非笑:「怕了?」我攥紧了手指。毒害官眷,还是在这种宫宴上,一旦被发现,

就是死罪。「不是毒药。」萧绝淡淡道,「只是一点让她出个小丑的东西。喝了之后,

会让她……忍不住说些真心话,或者,当众放几个响屁?」我愕然地看着他。

他居然会用这种……下三滥却又无伤大雅的手段?「放心,查不出来,时效很短。」

他语气笃定,「够让她在那些王公贵族面前,好好‘展示’一下真实的自己了。」

我看着那盒小小的胭脂,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报复的念头,像一颗被压抑了太久的种子,

终于找到了裂缝,疯狂地想要破土而出。「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却异常清晰。萧绝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百花宴,我带你一起去。」三日转瞬即逝。

百花宴那日,萧绝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套料子还算不错的衣裙给我,水蓝色的,

衬得我肤色白了些。他自己也换了一身墨色暗纹锦袍,少了几分平日的戾气,

多了几分属于皇子的矜贵。只是他脸色依旧苍白,偶尔低咳几声,

扮演着一个“病弱”质子的形象,无可挑剔。马车依旧破旧,但这次,

车夫的态度恭敬了许多。抵达宫门,依旧是那些或明或暗的打量和窃窃私语。但这次,

萧绝一直走在我身侧。他没有牵我的手,但那种无形的庇护,让那些目光收敛了不少。

宴设御花园,百花争艳,香风阵阵。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一派繁华盛景。

我和萧绝的位置被安排在不起眼的角落,正合我意。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心的沈霜白。

她穿着烟霞色的罗裙,戴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光彩照人,正被一群贵女簇拥着,言笑晏晏,

享受着众星捧月的**。继母王氏坐在不远处,与其他贵妇交谈,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萧绝在我身边坐下,自顾自斟了杯酒,仿佛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去吧。」他低声道,

声音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我在。」短短三个字,却像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深吸一口气,

端起酒杯,朝着沈霜白那群人走去。「姐姐。」我走到她面前,

脸上挤出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怯懦和讨好的笑容。沈霜白看到我,

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质子妃啊。

」她拖长了语调,引得周围贵女们都掩嘴轻笑。「姐姐今日真好看。」

我假装没听出她的嘲讽,将手中的酒杯递过去,「妹妹敬姐姐一杯,祝姐姐……心想事成。」

沈霜白狐疑地看着我,又瞥了一眼我手中的酒杯,没接。「你会有这么好心?」我低下头,

声音带上哽咽:「姐姐,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如今我嫁入质子府,才知生活艰难。

只盼姐姐日后飞黄腾达,能……能念在姐妹一场,照拂妹妹一二。」我演得情真意切,

将一个落魄庶女攀附嫡姐的嘴脸表现得淋漓尽致。沈霜白果然被取悦了。

她最喜欢看我伏低做小的样子。她脸上露出施舍般的笑容,

接过我手中的酒杯:「算你还有点眼色。」就在她接过酒杯的那一瞬,

我的小指指甲飞快地在杯沿上掠过,一点微不可察的粉末落入了酒中。动作快得如同幻觉。

这是萧绝教我的,他说,这胭脂盒里的粉末,遇水即溶,无色无味。沈霜白毫无察觉,

得意地举起酒杯:「既然妹妹有心,那姐姐就给你这个面子。」她一饮而尽。

我看着她喉头滚动,将那杯加了料的酒喝下,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妹妹告退。」

我低眉顺眼地退开,回到了萧绝身边的角落。萧绝正慢条斯理地剥着一颗葡萄,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手抖什么?」他瞥了我一眼。我这才发现,

自己的指尖在微微颤抖。「……有点紧张。」他嗤笑一声,

将剥好的葡萄自然无比地递到我嘴边:「出息。」我愣住,看着眼前晶莹剔透的果肉,

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吃?」他挑眉。我下意识地张口,含住了那颗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