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与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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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芸儿扶着嫡母走到我面前,冷哼一声:“到底是庶女的眼界,也只能如此了,宋枝儿,如今谢昭是侯爷,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你要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庶女,做侯爷的妾都已是天大的福份。”

嫡母转身离开,宋芸儿俯下身,嘴角带着笑:“三妹妹,你这么蠢,怎么和我斗。”

我看着她嘴角得意地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有的这些,都是宋芸儿做的。

原来谢昭是伯爷的时候她看不上,可是如今谢昭是侯爷,她自己是想当这个侯夫人的,可是谢昭却感念我养育晟儿几年,却提出娶的人是我,所以,才有了这一场大戏。

我被留在忠勇侯府做了侯爷的姨娘,下人们对我很是看不起,当着面也能冷嘲热讽:“原来还以为是做夫人,没想到,却是个妾。”

“姨娘也是一个奴才,有什么有摆架子的,还想叫人侍侯,做梦。”

新婚之夜,侯爷并未出现,第二日我去给老夫人请安,却见到了晟儿。

我怔怔地看着他:“晟儿,你为何要撒谎?那嫁衣明明是你和你二姨一起拿给我的,是你说希望我穿上的。”

他笑了,小小的脸上却满是得意:“是我说的,那又如何,你昨日怎么不说?是因为你知道说了也无人信你。”

“我不这么说,你怎么会穿上母亲的嫁衣,犯下父亲的大忌?怎么能搞砸婚事,让你做不了侯夫人?”

我红了眼睛,这个生下来便没了母亲的孩子,是我一点点养大的啊。

“我辛苦教养你,你怎么会如此对我?”

他厉声道:“胡说,你一个姨娘所出的庶女,我何时需要你教养我?喂我有奶娘,启蒙有先生,银钱都是爹爹给的,我在侯府教养长大,何需你的教养。”

“若让人知晓我一个世子居然由你一个庶女教养出来,岂不是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我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幼时体弱,每次生病,我都衣不解带照顾他,他的吃食都是我研究了药膳做出来的。

他的衣物我唯恐他穿着不舒服,都是亲手缝制,从不假手于人。

如今却落了一句,庶女怎么配教养他。

我的贴身丫环佩儿忍不住开了口:“世子,我们**为了你是如何操心的,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生病是谁照顾你,你的衣物都是**亲手缝制打理,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

晟儿语塞了一下,又大声道:“缝几件衣服罢了,来人,给她银子,我生病有府里的大夫开药,与她何干。”

世子身边的丫环把一荷包扔在地上:“喏,给你们**的银子,哦,不,是宋姨娘的银子,好生收着吧,一件衣服赚几两银子,你们还真是赚大了。”

那荷包落在地上,滚进了泥水里。

我捡了起来,那是晟儿六岁生辰时我亲手绣的荷包,上面还有他的名字,如今却混在泥水里,看也看不清了。

宋芸儿却来了,在后面笑着进来:“呀,姨娘怎么和世子吵了起来,姨娘也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妾,世子可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