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天,病娇弟弟堵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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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姐姐,别怕,有我呢。”少年清冽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可宋知语却浑身一颤,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舐过皮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恐惧。

她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还有少年身上清爽的皂角香气。她还活着?她不是被沈昭亲手推下高楼,摔得粉身碎骨了吗?

宋知语僵硬地转动脖颈,视线里映出一张过分漂亮的脸。少年眉眼精致,鼻梁高挺,

薄唇微微抿着,一双桃花眼专注地凝视着她,眼底盛满了担忧和后怕。是沈昭。

十八岁的沈昭。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身形清瘦,还未完全长开,

但那股子偏执阴郁的气质,却已初见端倪。“姐姐,你终于醒了!”见她睁眼,

沈昭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星辰。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吓死我了,

医生说你再晚来一步就……”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宋知语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就是这双手,在她苦苦哀求时,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向了死亡的深渊。就是这张嘴,

用最温柔的语调,说着最残忍的话。“姐姐,既然你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那就去死吧。

”“你的骨灰,我会做成项链,永远戴在身上。”“这样,你就再也无法离开我了。

”临死前的绝望和痛苦,如同潮水般将宋知D淹没。她猛地抽回手,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去,后背紧紧贴住冰冷的墙壁。“别碰我!”她的声音尖利而沙哑,

充满了戒备和抗拒。沈昭脸上的欣喜瞬间凝固。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受伤和不解。“姐姐,你怎么了?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像一只被主人训斥后不知所措的大狗。

宋知语看着他这副无辜又可怜的模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前世,

她就是被他这副伪装出来的乖巧模样骗了。她以为他是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对他百般照顾,

掏心掏肺。却不知,自己养在身边的,是一条会反噬主人的毒蛇。他用最纯良无害的面孔,

一步步侵占她的生活,毁掉她的事业,赶走她身边所有的朋友,最后,将她彻底囚禁。

重来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覆辙!宋知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打量着四周,

确定这里是医院。看样子,她重生回了三年前,她因为胃出血住院的时候。这个时候,

沈昭刚刚被她从街边捡回来两个月。一切,都还来得及。“你没错。

”宋知语的声音冷得像冰,“是我错了。”她不该一时心软,将这个恶魔带回家。

沈昭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不懂,

为什么只是昏迷了短短一天,姐姐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昨天,

她还温柔地摸着他的头,让他不要担心医药费,好好读书。今天,却视他如蛇蝎。

宋知语不再看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姐姐,你要去哪里?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沈昭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拦住她。“让开。”宋知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不!

”沈昭固执地挡在她面前,眼眶泛红,“姐姐,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要我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和恐慌。宋知语的心,却硬如磐石。

她不能再心软了。对沈昭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是。”宋知语抬起眼,

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沈昭,我要你离开我的家。”话音落下的瞬间,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沈昭脸上的血色褪尽,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风暴正在酝酿。

他死死地盯着宋知语,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掉。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宋知语别过脸,

不再看他,“明天我会让张阿姨帮你收拾东西,再给你一笔钱,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她必须快刀斩乱麻。趁着沈昭羽翼未丰,还没有完全掌控她的人生之前,彻底摆脱他。

否则,等待她的,将是比前世更加悲惨的结局。“不要再见面?”沈昭低声重复着这句话,

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而诡异,让宋知语背脊发凉。她下意识地抬头,

对上了沈昭的眼睛。那里面,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受伤和无措,

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疯狂和偏执。他一步步向她逼近,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姐姐,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让宋知语如坠冰窟。

“你只是生病了,心情不好,所以在说胡话。”“等你病好了,就不会赶我走了。

”他伸出手,想要像以前一样,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宋知语浑身一僵,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却被病床绊倒,整个人向后摔去。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落入了一个冰冷而坚硬的怀抱。

沈昭从身后抱住了她,手臂收得死紧,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姐姐,别想丢下我。

”“我告诉过你的。”“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他的声音轻柔,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和占有欲。宋知一瞬间遍体生寒。她重生了,可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依旧被困在这张名为“沈昭”的网里,无法挣脱。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知语,我听说你……”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在看到病房内的情景时,戛然而止。

宋知语猛地抬头,看清来人的脸时,瞳孔骤然一缩。是周牧。是她前世的未婚夫。

也是……被沈昭亲手推下天台,死在她面前的男人。2周牧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在看到紧紧相拥的两人时,闪过一丝错愕。

“你们……”他推了推眼镜,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宋知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猛地挣脱沈昭的怀抱,跌跌撞撞地朝周牧跑去。“周牧!”她抓住周牧的胳膊,力道之大,

指节都有些泛白。沈昭眼底的疯狂瞬间被阴沉取代,他死死地盯着宋知语抓着周牧的手,

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周牧被宋知语的反应吓了一跳。他印象中的宋知语,

永远是冷静自持,优雅从容的。何曾有过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知语,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周牧放下果篮,反手扶住她,语气里满是关切。“我没事。

”宋知语摇了摇头,躲在周牧身后,警惕地看着沈昭,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周牧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另一个人。一个非常年轻,

也非分漂亮的少年。少年正用一种极具侵略性和敌意的目光看着他,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周牧微微蹙眉。这少年是谁?他和知语,又是什么关系?

“这位是?”周牧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语气带着一丝探寻。不等宋知语开口,

沈昭就抢先一步,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我是姐姐的……家人。

”他特意在“家人”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家人?周牧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从未听宋知语提起过,自己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弟弟。宋知语心中冷笑。家人?

亏他说得出口。她强压下心中的厌恶和恐惧,从周牧身后走出来,声音清冷而疏离。

“他不是我的家人。”“他只是我暂时收留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句话,

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了沈昭的心脏。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身体晃了晃,

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无关紧要的人……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她之前对他的好,对他的温柔,又算什么?是施舍吗?还是……玩弄?巨大的痛苦和愤怒,

像藤蔓一样,死死地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周牧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他不动声色地将宋知语护在身后,

温和地开口:“知语,到底是怎么回事?”宋知语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周牧,你能帮我一个忙吗?”“你说。

”“帮我把他赶出去。”宋知语抬手,直直地指向沈昭,“我不想再看到他。”周牧愣住了。

他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宋知语眼中的决绝和厌恶,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沈昭,又看了看一脸坚定的宋知语,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她。“好。

”他转向沈昭,语气虽然客气,但态度却很强硬。“这位小兄弟,既然知语不欢迎你,

还请你先离开吧。”沈昭没有动。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宋知语,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

风暴在酝酿,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整个世界都摧毁。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姐姐会这么对他。

一定是这个男人!一定是这个男人在姐姐面前说了他的坏话!是这个男人,想要从他身边,

抢走姐姐!一股暴戾的冲动,在他胸中横冲直撞。他想冲上去,撕碎这个男人虚伪的笑容,

把他从姐姐身边赶走。但是,他不能。他知道,如果他现在动手了,姐姐会更加讨厌他。

沈昭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压下心中的杀意。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姐姐,

你真的……要赶我走吗?”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期盼地看着宋知语。

只要她说一句“不是”,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要她一句话,

他就可以抛下所有的骄傲和自尊,摇着尾巴回到她身边。可是,宋知语只是冷漠地别过脸,

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他。那点可怜的希望,瞬间被碾得粉碎。沈昭的身体晃了晃,

嘴角勾起一抹凄厉的弧度。他明白了。姐姐是真的不要他了。因为有了这个男人,所以,

她就迫不及待地,要把他这个累赘丢掉了。凭什么?明明是他先遇到姐姐的!

明明是姐姐亲口说,会永远照顾他的!浓烈的恨意和不甘,像是毒药一般,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看着依偎在周牧身边的宋知语,眼底的疯狂,再也无法掩饰。“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走。”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宋知语一眼,那眼神,

像是要将她的样子,刻进骨血里。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宋知语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她身体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周牧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知语,你没事吧?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没事。”宋知-语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谢谢你,周牧。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吗?”周牧扶着她坐到床边,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那个少年,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他对你的占有欲……有点不正常。”宋知语握着水杯的手,

微微一颤。何止是不正常。简直是病态。“他叫沈昭,是我两个月前在路边捡回来的。

”宋知语垂下眼,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他父母双亡,无家可归,我一时心软,

就……”“你就把他带回家了?”周牧接话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赞同,“知语,

你太善良了。现在这社会,人心叵测,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随便把一个陌生男人带回家?

”宋知语苦笑一声。是啊,她就是太善良,太心软了。所以,才会引狼入室,

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我知道错了。”她抬起头,看着周牧,眼神坚定,“所以,

我才要赶他走。”周牧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后怕,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恐怕,

那个叫沈昭的少年,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只是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怕,有我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宋知语看着他温柔的眉眼,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前世,周牧也是这样,

一次又一次地护着她。为了她,不惜和沈昭撕破脸。最后,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周牧,”她握紧他的手,声音哽咽,“对不起。”周牧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傻瓜,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宋知语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总不能说,

因为我的愚蠢和识人不清,害得你前世惨死吧?“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将眼泪逼了回去,

“我只是……很高兴能再见到你。”周牧以为她是因为生病,所以情绪比较脆弱,

并没有多想。他抬手,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我也是。”温馨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淌。

宋知语紧绷了许久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病房门外,

一道阴鸷的视线,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死死地盯着他们交握的双手。沈昭并没有离开。

他只是站在门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等待着狩猎的时机。他要看看,这个男人,

究竟有什么资格,能站在姐姐身边。他要让他知道,抢走他东西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3“你胃出血还没好,怎么就下床了?”周牧看着宋知语苍白的脸色,眉头紧锁,

语气里满是担忧。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手怎么这么冷?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宋知语摇了摇头,避开他的触碰。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沈昭离开时那个阴冷的眼神,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前世的经验告诉她,

沈昭绝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他今天看似被赶走了,但用不了多久,

他一定会用更极端的方式,重新回到她身边。她必须想办法,彻底摆脱这个疯子。“周牧,

你能帮我办出院手续吗?”宋知语抬起头,看着周牧,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

医院太不安全了。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出院?”周牧愣了一下,随即反对道,“不行!

你的病还没好,怎么能出院?医生说了,你至少还要再观察两天。”“我真的没事。

”宋知-语有些焦急,“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再待在医院里,我只会更难受。”她怕。

她怕沈昭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尤其是在医院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周牧看着她坚持的样子,虽然不赞同,但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我先去问问医生。

如果医生同意,我就帮你办。”“谢谢你,周牧。”“跟我还客气什么。

”周牧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了病房。病房里只剩下宋知语一个人。她环顾四周,

总觉得空气中还残留着沈昭的气息,让她感到一阵窒息。她掀开被子,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初冬的冷风,带着一丝萧瑟,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但宋知语却觉得无比清醒。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大脑飞速运转着。赶走沈昭,

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她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杜绝后患?给他一笔钱,让他离开这座城市?

不行。前世她不是没试过。她给了他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

可他转头就把钱全都捐了,然后像个幽灵一样,重新出现在她面前。报警?更不行。

沈昭太会伪装了。在警察面前,他永远是那个乖巧懂事、被人无情抛弃的小可怜。而她,

则会成为那个狠心无情、忘恩负义的“坏姐姐”。到时候,舆论的压力,就足以将她压垮。

宋知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逼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宋知语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音乐声,和一个男人醉醺醺的声音。

“是……是宋**吗?”“我是,请问你是?”“我是‘夜色’酒吧的经理,

您……您弟弟在我们这里喝醉了,还跟人打起来了,您能过来一趟吗?”弟弟?

宋知语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沈昭。他竟然跑到酒吧去买醉,还跟人打架?

宋知语的第一反应是,不想管。她巴不得沈昭在外面自生自灭,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她又想起了前世。前世,也有过这么一次。沈昭因为她和周牧订婚,跑到酒吧买醉,

结果被几个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打断了一条腿。她当时心软,把他接了回来,

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三个月。也就是在那三个月里,沈昭彻底摸清了她的软肋,

开始了他那病态而疯狂的囚禁计划。如果……如果这一次,她不去管他,

他是不是就会像前世一样,被人打断腿?甚至,被人打死?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就像藤蔓一样,在宋知语的心里疯狂滋长。如果沈昭死了,是不是所有的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再也不用害怕被他囚禁,再也不用担心他会伤害她身边的人了。

这个想法,充满了巨大的诱惑力。宋知语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宋**?您还在听吗?

”电话那头的经理,久久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又问了一遍。宋知->语回过神来,

喉咙有些干涩。“在哪个酒吧?”“‘夜色’,就在解放西路这边。”“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宋知语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周牧还没回来。她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

她不想再把他牵扯进来。宋知语咬了咬牙,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外套穿上,拿起手机和钱包,

悄悄地溜出了病房。她没有走正门,而是从消防通道,一路下到了一楼。走出医院大门,

一股冷风迎面吹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报上了“夜色”酒吧的地址。车子启动,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宋知语的心,

也跟着七上八下。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她只知道,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与其被动地等待沈昭的报复,不如主动出击,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夜色”酒吧门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

宋知语付了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酒吧门口,几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年轻男女,

正勾肩搭背地抽着烟。看到宋知语,他们的眼睛都亮了,冲她吹了声口哨。

宋知语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进了酒吧。酒吧里,灯光昏暗,烟雾缭绕。舞池里,

无数年轻的身体,在疯狂地扭动着。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

让人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宋知语皱了皱眉,捂着鼻子,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沈昭的身影。

一个穿着制服的经理看到她,连忙迎了上来。“您好,请问是宋**吗?”“我是。

”“您可算来了!”经理一脸的焦头烂额,“您弟弟在包厢里,跟人吵起来了,

非说人家偷了他的东西,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带我过去。”“好的好的,您跟我来。

”经理领着宋知-语,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包厢门口。包厢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一阵阵嘈杂的争吵声。“我再说一遍,把东西还给我!”是沈昭的声音,

冰冷而偏执。“什么东西啊?你有病吧!我们根本没见过你说的什么东西!

”另一个男人不耐烦地吼道。“呵呵,”沈昭冷笑一声,“别给我装蒜。

那是我姐姐送给我的东西,比我的命还重要。你们要是弄丢了,

我就让你们所有人都下去陪葬!”宋知语的心,猛地一沉。姐姐送的东西?

她什么时候送过他东西了?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包厢里,一片狼藉。桌上的酒瓶倒了一地,

玻璃碎片撒得到处都是。沈昭被几个保安死死地按在沙发上,头发凌乱,

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他猩红着一双眼,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死死地瞪着他对面的一个黄毛青年。那个黄毛青年,正是前世打断他腿的那个小混-混。

看到宋知语,所有人都愣住了。沈昭眼中的疯狂和暴戾,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尽数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委屈和无助。“姐姐……”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却被保安死死地按住。宋知语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个黄毛。“发生了什么事?

”黄毛看到宋知语,眼前一亮,态度立马变得轻浮起来。“哟,美女,

你就是这小子的姐姐啊?你这弟弟,可真是个疯子。我们好心请他喝杯酒,

他非说我们偷了他东西,还动手打人。”“他丢了什么东西?”“一个破项链呗!

”黄毛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就一个银的,上面刻了个‘语’字,看着就不值钱。

我们至于偷他那玩意儿吗?”宋知语的脑子,“嗡”的一声。银项链,刻着“语”字。

她想起来了。那不是她送给沈昭的。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后来有一次,她不小心把项链弄丢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没想到,竟然是被沈昭偷走了。

他竟然把她的东西,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和愤怒,涌上宋知语的心头。

她看向沈昭,眼神冷得像冰。“沈昭,你偷我东西?”沈昭的身体,猛地一僵。4“我没有!

”沈昭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挣扎得更加剧烈,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姐姐,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那是我捡到的!”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眶红得吓人,

像一只急于向主人证明清白的小兽。“是你把它扔在垃圾桶里的!我以为你不要了,

我才……”垃圾桶?宋知语的记忆瞬间被拉回。那是一个月前,她大扫除的时候,

以为那条项链只是普通的银饰,款式也旧了,就随手和一些旧物一起扔掉了。

后来想起来是母亲遗物时,她还懊悔了好久。原来,是被他捡了去。捡到了,

为什么不还给她?为什么要在上面刻上她的名字,当成自己的东西?宋一瞬间,

宋知语什么都明白了。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对自己存了那份病态的占有欲。

只是自己被他乖巧的外表蒙蔽,一无所知。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放开他。”宋知语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几个保安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在经理的示意下,松开了手。沈昭得了自由,立刻从沙发上爬起来,

跌跌撞撞地跑到宋知语面前。“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项链呢?

”宋知语打断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沈昭的身体僵住了。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那里,隔着薄薄的衣料,可以感受到项链冰冷的轮廓。他不能给。这是姐姐的东西,

是他从垃圾桶里一点点翻出来的宝贝。是他每晚都要握着才能安然入睡的慰藉。

是他唯一的念想。“项链……被他们抢走了。”沈昭垂下眼,声音低哑,充满了委屈。

他指着对面的黄毛,眼底划过一丝怨毒。“就是他!他把我打了一顿,把项链抢走了!

”黄毛一听,顿时炸了。“**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抢你东西了?你别血口喷人!

”“就是你!”沈昭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你把它还给我!

”“我……”黄毛气得说不出话来。宋知语冷眼看着沈昭拙劣的表演,

心中只觉得一阵阵的发冷。他还在撒谎。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用谎言和伪装,

企图博取她的同情。何其可笑。“沈昭。”宋知语轻轻地叫了他的名字。沈昭的身体一震,

下意识地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期待。姐姐是相信他的,对不对?然而,下一秒,

宋知语的动作,却让他如坠冰窟。她伸出手,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直接探入了他敞开的衣领。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的金属。她用力一扯。

“嘶啦——”红绳应声而断。一条银色的项链,出现在了宋知语的手中。

链坠是一个小小的祥云锁,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秀气的“语”字。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包厢里,所有人都惊呆了。沈昭僵在原地,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宋知语手中的项链,

又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破碎和绝望。

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将他内心最阴暗、最卑劣的秘密,

**裸地展现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宋知语握着项链,只觉得那冰冷的金属,烫得她手心发痛。

她看着沈昭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疲惫和厌恶。

“还要继续演下去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沈昭的心上。

黄毛等人也反应了过来,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原来东西在他自己身上啊!

”“笑死我了,贼喊捉贼啊?”“这小子怕不是有什么妄想症吧?真是个疯子!

”刺耳的嘲笑声,像一根根尖针,扎在沈昭的耳膜上。他的身体晃了晃,

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他完了。他在姐姐面前,最后的一点体面,也没有了。

他成了一个偷窃被当场抓包的小偷,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姐姐……一定很讨厌他吧。

一定觉得他很恶心吧。巨大的羞耻和恐慌,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他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逃离这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地方,逃离姐姐那冰冷而失望的眼神。他猛地转身,推开人群,

踉踉跄跄地向外跑去。“沈昭!”宋知语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沈昭的脚步顿了一下,

却没有回头,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经理一脸尴尬地走过来。“宋**,

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宋知语摇了摇头,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递给经理。

“这些,算是赔偿他们的损失。”然后,她又看向那个黄毛。“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这是给你的精神损失费。”黄毛看着她手里的钱,又看了看她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

眼珠子转了转。“美女,钱就不用了。要不……你陪哥几个喝一杯,这事就算了了?

”他身后的几个小混混,也跟着起哄。宋知->语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收回手,

将钱放回钱包,拿出手机,就要报警。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是去而复返的沈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双猩红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那个黄毛,里面翻涌着骇人的杀意。“你刚才说什么?”他的声音,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黄毛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我没说什么啊……”“你说,要让我姐姐,陪你们喝酒?

”沈昭一步步向他逼近,周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你,也配?”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猛地抄起桌上一个没碎的酒瓶,狠狠地朝着黄毛的脑袋砸了过去!“砰——!

”酒瓶应声而碎。鲜血,顺着黄毛的额头,流了下来。5整个包厢瞬间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黄毛捂着流血的额头,惨叫一声,

软软地倒了下去。“啊——!杀人啦!”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包厢里顿时乱作一团。

那几个小混混反应过来,抄起凳子和酒瓶,就朝着沈昭冲了过去。“操!**找死!

”沈昭随手丢掉手里只剩半截的瓶颈,赤红着双眼,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迎着那几人冲了上去。他根本不管对方的攻击,只是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以伤换伤。

一拳,一脚,都带着毁天灭地的狠戾。不过短短十几秒,那几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小混混,

就全都躺在地上,哀嚎不止。沈昭站在一片狼藉之中,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鲜血顺着他的指节滴落,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他缓缓地转过身,

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宋知语。那双猩红的眼眸里,疯狂的占有欲和偏执,再也无法掩饰。

“姐姐,别怕。”他朝着她伸出手,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把他们都打跑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邀功似的得意。

宋知语看着他这副疯魔的样子,只觉得浑身发冷。她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是恐惧,也是愤怒。这个疯子!他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把人打成这样,是要坐牢的!“沈昭!你疯了!”宋知语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

沈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不懂。他明明是在保护她,

为什么姐姐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为什么……要骂他?“姐姐……”他受伤地看着她,

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宋知-语却再也不想看到他这副伪装出来的可怜模样。

她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踉跄着跑到那个倒地的黄毛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她松了一口气,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120。沈昭就这么站在原地,

静静地看着她为别的男人忙前忙后,却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他。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

狠狠地攥住了。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凭什么?那个男人刚才明明想要欺负她,

他帮她教训了他,她不应该高兴吗?为什么还要去救他?难道,在他心里,

自己还比不上一个想要欺负她的流氓吗?浓烈的嫉妒和不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看着宋知语焦急的侧脸,眼底的疯狂,再次翻涌上来。很快,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

由远及近。医护人员冲进来,将伤者抬上了担架。警察也控制了现场。“谁是沈昭?

”一个年长的警察,环顾四周,厉声问道。沈昭的身体一僵。宋知语也回过神来,

连忙走到警察面前。“警察同志,这是一个误会……”“误会?”警察打断她,

指着地上的血迹和一片狼藉,“这叫误会?人证物证俱在,这已经是故意伤害了!

”他看向沈昭,眼神凌厉。“跟我们走一趟吧。”两个年轻的警察走上前,拿出冰冷的手铐,

就要铐住沈昭。“不要!”宋知语下意识地挡在了沈昭面前。她不能让沈昭被带走。

他今年才十八岁,如果留下案底,这辈子就毁了。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因为这件事坐了牢,

以他那偏执的性格,出来之后,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她,报复她身边所有的人。

她不能冒这个险。“警察同志,”宋知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