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中度自闭同桌唠成烧水壶黏人精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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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杯敬自己。最能唠的那些年,我给中度自闭的同桌讲成了轻度。后来。他妈找我,

说他要出国了。我立马接话:“我懂,阿姨。”「一百万,离开你儿子,是叭?」

坐在后面偷听的叶泽宇哭了。吓死。还以为谁家水壶烧开了。

----------这事得从高一军训说起。那天太阳毒得能把操场塑胶地烤化,

我站在队伍里昏昏欲睡,余光瞥见旁边的男生。后来成了我同桌的叶泽宇,

整个人僵得像根被晒脱水的木头,脸白得发青,额头上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

砸在地上没声响。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哥们儿怕不是要晕?结果他就硬挺着,

眼睛直勾勾盯着地面,脚趾头在解放鞋里抠着泥土,连教官喊“稍息”都没反应。

直到休息哨响,我一**坐在树荫下,抬头看见他还直挺挺杵着,

后背的汗把迷彩服洇出一大片深色。“哎!”我仰头喊他,手里晃了晃刚买的冰镇矿泉水,

“不坐啊?想当标兵也不用晒中暑吧?”他喉结滚了一下,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还带着点颤:“……不能坐。”“为啥不能坐?”我笑出声,故意往旁边挪了挪,

腾出块空地,“你不坐我也不坐,咱俩这算预定同桌了,得有默契。”这话刚落,

他“扑通”一声就坐下来了。动作大得像被人推了一把,尘土飞扬,溅了我一裤腿。

我低头拍裤子,听见他小声说:“……不是故意的。”我抬眼瞅他,他耳朵尖红得厉害,

眼神还盯着地面,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我心想,这哥们儿挺轴。正式分班那天。

我抱着书包冲进教室,看见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军训时跟我一起“罚站”的叶泽宇。他面前摊着本数学练习册,

笔尖在草稿纸上画着密密麻麻的辅助线,连我走到桌边都没抬头。“嗨,同桌!这么巧?

”我把书包往椅子上一扔,故意把笔袋“啪”地放在桌上。他终于抬眼,眼神扫了我一下,

又飞快地落回练习册上,声音比军训时还小:“……嗯。”他不爱说话,课间别人打打闹闹,

他就低头写题,偶尔抬眼也只是扫我一眼。我问他:“你干嘛总看我?”他耳朵一红,

嗡声道:“……没。”我笑:“是不是我脸上有字?写着‘好欺负’?”他没答,

手里的笔快要掐断了。那之后的半个月,叶泽宇成了班里的“透明人”。课间别人打闹时,

他低头做题。体育课自由活动时,他坐在操场边看云。就连老师提问,他也只会站起来摇头,

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一个字。有次我忍不住问前桌:“咱同桌是不是有点怕生啊?

”前桌压低声音说:“你不知道啊?他小学就查出中度自闭,听说之前在别的学校,

连跟老师说话都不敢。”我心里愣了一下,再看叶泽宇时,发现他正攥着笔,指节都泛白了。

估计是听见了我们的对话。我赶紧踹了前桌一脚,转回头对着叶泽宇笑:“别听他瞎扯,

我小学还被老师说‘话太多要割舌头’呢!”他笔尖顿了顿,没说话,

但我看见他嘴角轻轻动了一下,像要笑又没敢。我天生一张嘴快,偏爱逗冷场的人。

知道这人自闭后,我感慨,果然这世界还是不能没有我。我还是太伟大了。

于是天天找他说话:“叶泽宇,你知道海王星有几个卫星吗?”“叶泽宇,你昨晚梦见啥了?

”“叶泽宇,你早饭吃的啥?”“叶泽宇,你是不是暗恋英语老师?

”……他一开始只是瞪我,后来习惯了,还会很小声地回一句:“不是。

”我就跟自己立了个flag:我要把这人讲活。课间我偷带零食,

会掰一半塞给他:“这个牛肉干超好吃,你尝尝,我妈从内蒙带的。”他一开始会推回来,

后来就默默接过去,趁我不注意偷偷嚼,腮帮子鼓起来像只仓鼠。有次我数学考砸了,

趴在桌上哀嚎:“完了完了,我妈肯定要削我!”他沉默了半晌,把自己的卷子推过来,

声音哑哑的:“……抄吧,别让阿姨骂你。”我愣住:“你不怕被老师发现?”他咬着唇,

手指攥着卷子边缘:“……我跟老师说,是我借你看的。”那天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

落在他红透的耳尖上。那一刻,我第一次发现,他其实很在乎我。谁说这闷葫芦闷了?

这闷葫芦可太棒了。好兄弟!一生一世一起走!高二下学期,我弟池樾转学来了我们班。

说起来,我和池樾虽是双胞胎,但从小到大,都是我在“护着”他。他比我壮实不少,

却比我胆小得多。小时候怕黑,要抱着我的胳膊才能睡。小学被同学欺负,

只会躲在我身后哭。就连选兴趣班,都要跟我选一样的,说“跟着姐姐有安全感”。

爸妈忙建材生意,常年在外地跑,家里只剩我们俩时,我既要给他煮面条,

又要帮他检查作业。时间久了,池樾就养成了“凡事找姐姐”的习惯,只是他性子闷,

从不会把“依赖”挂在嘴边。那天池樾背着书包进教室,班主任让他选座位。他扫了一圈,

目光先落在我身上,又飞快地掠过我旁边的叶泽宇,最后还是走到我另一侧的空位坐下,

放下书包就掏出课本,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姐,你的数学笔记借我看看。

”我笑着把笔记递给他,转头对叶泽宇说:“这是我弟池樾,以后咱们就是前后桌啦!

”叶泽宇抬头,想跟池樾打招呼,刚说了句“你好”,池樾就只是点了点头,

注意力又落回了笔记上。我没觉得不对,只当他是刚转学害羞。直到午休时,

池樾突然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姐,你同桌好像总盯着你。”“有吗?”我正啃着苹果,

含糊不清地问,“他就是怕生,跟我熟了才敢多看两眼。”池樾没再说话,

只是默默把自己的牛奶推给我。那是他最不爱喝的草莓味,却知道我喜欢。我接过牛奶时,

瞥见他眼神又飘向叶泽宇。我无奈,这死孩子,轴的很。别说,和叶泽宇有的一拼。“姐,

”有一次,他低声对我说,“你同桌真的怪怪的。”我正嚼着辣条,漫不经心:“哪儿怪?

”“看你的眼神。”“咋了?我长得好看呗。”叶星没再说话,

但我明显感觉他对叶泽宇充满敌意。我依旧无可奈何。直到有一天,我睡午觉迷迷糊糊醒来。

后桌传来一声极轻的啜泣,像水壶烧开,水泡咕噜咕噜冒出来。我迷糊着转头,

看见叶泽宇用袖子死命擦眼睛。我吓傻:“你哭啥?”他抬头,眼睛通红,憋了半天,

憋出一句:“……梦见你走了。”我愣了三秒,笑着拍拍他的肩:“傻子,我哪也不去。

”可心底,却涌上一种奇怪的酸涩。眼神瞥过后排,看见池樾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很快又舒展开,像只是不经意的在意。真正让我察觉到池樾“在意”的,是后来的小事。

有次体育课,我跟叶泽宇一起打羽毛球,叶泽宇跑得太急,差点撞到我,伸手扶了我一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池樾就突然跑过来,一把拉过我的胳膊,对着叶泽宇说:“小心点,

她昨天刚崴了脚。”其实我脚早就好了,他却记得我上周随口提过的小事。还有次放学,

叶泽宇说要跟我一起走,想借我的物理错题本。池樾收拾书包的动作顿了顿,

对我道:“妈刚才发消息,让我们早点回家吃饺子,错题本明天再借吧。”我后来问我妈,

根本没说过吃饺子的事,池樾只是挠了挠头,小声说:“我就是觉得,回家晚了不安全。

”那时候我没懂,池樾的“在意”不是针对叶泽宇,而是怕我把对他的关注分给别人。

他从小习惯了我围着他转,突然多了个需要我“照顾”的同桌,心里难免会有点慌。

只是他性子软,从不会像别人那样闹脾气,只会用这种别扭的方式,确认我还在他身边。

高二暑假的一个周末,我正趴在桌上写物理卷子,门铃突然响了。开门一看,

是叶泽宇的妈妈,穿着一身米色套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还拎着个水果篮。“池同学,

你好。”她笑得客客气气,“能跟你下楼聊几句吗?”我心里咯噔一下,

总觉得像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果不其然,我们刚坐在小区的长椅上,

她就开门见山:“小叶要出国了,去英国读大学。”“啊?这么突然?

”我手里的冰棒都化了。“他性格你也知道,”她叹了口气,手指轻轻点着膝盖,

“我们想让他换个环境,那边有专门的心理辅导课,说不定能帮他开朗点。”我没说话,

心里却有点堵。什么换环境,明明是怕叶泽宇总跟我黏在一起,影响他“治病”。

她看我不说话,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同桌关系好,小叶……很依赖你。”我脑子一抽,

想起之前看的八点档电视剧。脱口而出:“阿姨,我懂!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一百万,

离开你儿子’?”空气瞬间凝固了。就在这时,楼道转角突然传来“呜呜”的哭声。

像水壶烧开了,蒸汽“嘶嘶”往外冒。我猛地回头,看见叶泽宇躲在柱子后面,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手里还攥着个变形的咬了几口的面包,估计是听见了我们的对话。

“叶泽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赶紧站起来,想跟他解释。可他却转身就跑,边跑边哭,

“咕噜咕噜”的声音飘得老远。我追了两步没追上,回头看见叶泽宇妈妈脸色复杂,

叹了口气说:“池同学,其实我不是要拆散你们。如果你愿意陪小叶去英国,我可以出钱,

学费、生活费都包。”我心口猛地一震。拆散什么?什么我们?什么什么?

明明这么简单几个字组合起来我怎么就不明白了呢?我思考了一会儿。

其实我早就计划出国了。我想去德国学医,那是我从小的梦想。爸妈省吃俭用攒了点钱,

但远不够留学的费用。叶泽宇妈妈的提议,像个巨大的诱惑,可我看着楼道口空荡荡的,

又想起叶泽宇哭红的眼睛。摇了摇头:“阿姨,谢谢您。但我想去德国,不管有没有钱,

我都要去。”她盯着我看了半晌,缓缓点头。“那也好。”回家的路上,我掏出手机,

看见叶泽宇发了条消息:“池笙,你是不是真的要离开我?”我盯着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最后只回了一句:“傻子,我只是去读书,又不是不回来。

”事情闹大了,弟弟池樾很快知道。他冷着脸:“姐,你疯了?为他出国?”“不是啊,

我本来就要去德国,你怎么老误会?”叶星冷笑:“他才不管你想去哪,他只想你围着他转。

”我蹙眉:“你是不是对叶泽宇有什么偏见?”他不回答,只丢下一句:“我就是看他不爽。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月光照在书桌上,我心里乱成一团。

叶泽宇……真的只是依赖我?还是,另有别的情绪?凌晨,池樾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我房间。

我也是体会到了一次怀明亦未寝的感受。池樾平复好了自己,坐在我床边说:“姐,

你要是不想去德国,我可以跟爸妈说,让他们再攒点钱。”我笑着揉他的头发:“不用,

我自己的梦想,得自己去实现。”他没说话,只是把牛奶递给我,轻声说:“那你到了那边,

要每天跟我视频。”我点头答应,看着他走出房间的背影,突然觉得,

我弟好像比我想象中更懂事。他从不会阻止我的选择,只会默默支持我,哪怕心里舍不得。

高三毕业那年。出国前的最后一节晚自习。我正在写卷子,突然手边被塞进一张纸。

歪歪扭扭几行字:【你会走吗。】【别走,好不好。】我抬头,正撞见叶泽宇眼神。

他死死盯着我,眼眶又泛红。我下意识一笑:“傻子,我要走是为了回来更厉害,

到时候罩着你。”“……我不要厉害。”他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我要你。”我的心跳,

猛地乱了。那天晚上,他又哭了。哭得跟开水壶似的,嗷嗷冒汽。而我,第一次,不敢笑。

后来我拿着德国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在机场跟爸妈和池樾告别。池樾抱着我,

眼圈红得厉害,却还是强忍着眼泪说:“姐,你到了那边要好好吃饭,别总熬夜,

要是叶泽宇敢欺负你,就跟我说。”我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就能联想到叶泽宇的。一个在英国一个在德国,怎么遇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