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二十万。"林雨正在切菜，刀停在半空。"什么二十万？"婆婆站在厨房门口，
围裙还系着："给小磊买车的，周五就要提车了。""妈，那是我的钱。""你的？
"婆婆声音高了，"嫁到我们家，哪有你的我的？"林雨放下刀，转过身："那我问您，
这钱谁挣的？""挣的又怎么样？小磊是你弟弟。"林雨笑了："我没有这个弟弟。
"第一章婆婆脸色变了："你说什么？""我说，"林雨一字一句，"我没有这个弟弟。
""你——"婆婆指着她，手都在抖。这时，陈浩推门进来："妈，怎么了？
""你问问你老婆！"婆婆转向儿子，"我让她转点钱给小磊买车，她说没有这个弟弟！
"陈浩看向林雨："雨雨，小磊是我弟弟...""是你弟弟，不是我弟弟，"林雨打断他，
"他买车为什么要花我的钱？""什么你的钱他的钱，"婆婆急了，"一家人分什么彼此？
"林雨擦了擦手："妈，那我问您，去年我爸住院，我找您借五万，您说什么来着？
"婆婆愣了愣："那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林雨看着她，
"您说'各人爹妈各人疼'，让我找我哥借。"陈浩拉了拉母亲："妈，
这事...""我哪说过这话！"婆婆嗓门更大了。林雨拿出手机，
翻出微信聊天记录："2024年3月12号，晚上十点二十三分。
"她把手机举到婆婆面前。婆婆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现在小叔子买车，"林雨收起手机，
"怎么就一家人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婆婆急了，
"那时候家里也困难...""困难到去年十月给小叔子十万块装修？""那是我们的钱！
""对，"林雨点头，"所以我的钱，也是我的钱。"陈浩咳了一声："雨雨，
小磊工作才三年，手头紧...""他手头紧，我就得出钱？"林雨看着老公，
"我工作五年了，买过车吗？""你不是不会开吗？""我不会开，就不配有车？
"林雨声音都变了，"陈浩，你什么意思？"陈浩不说话了。
婆婆在旁边抹眼泪："我命怎么这么苦，养了个白眼狼...""妈，您说谁是白眼狼？
""说你怎么了！"婆婆哭得更大声，"嫁到我们家三年，吃我们的住我们的，
现在让你拿点钱就翻脸！"林雨深吸一口气："妈,这三年，我每个月交五千生活费，对吧？
"婆婆擦眼泪，不说话。"我工资一万二，交五千给家里，自己留两千，剩下五千给我爸妈，
"林雨掰着手指算，"三年，我交了十八万生活费。""那又怎么样？""怎么样？
"林雨笑了，"这房子您和叔叔住，水电燃气物业我交，菜我买，饭我做，衣服我洗，
您和叔叔的保险我交，过年过节的礼金我出，我问怎么样？"婆婆哑口无言。"现在，
"林雨看着她，"您跟我说，我吃你们的住你们的？""这房子是我们家的！"婆婆急了。
"对，是你们家的，"林雨点头，"房本上也没我名字,我知道。"陈浩脸色变了："雨雨，
你这话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林雨转身继续切菜，"就是提醒一下，
这房子跟我没关系。"婆婆和陈浩对视一眼。"那车的事..."婆婆小声问。"不可能，
"林雨头也不回，"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婆婆气得发抖，"小磊都定好了，
周五就要提车！""那是他的事，"林雨放下刀，"我没答应过。
""可是..."婆婆看向儿子。陈浩走到林雨身边："雨雨，
你听我说...""我不想听，"林雨推开他，"我累了，不做饭了。"她摘下围裙，
往卧室走。"你站住！"婆婆喊了一声。林雨停下，没回头。"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这钱到底给不给！"林雨转过身，看着婆婆："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那我就告诉你，
"婆婆走近几步，"小磊已经交了定金五万，周五必须付尾款，不然定金就退不了了！
"林雨愣了："什么时候交的定金？""上个月。""上个月？"林雨看向陈浩，"你知道？
"陈浩低下头。林雨明白了："所以你们早就商量好了，拿我的钱给小叔子买车？
""不是商量，"婆婆理直气壮，"是我们家的决定！""你们家的决定，"林雨点点头，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们家儿媳妇！""是儿媳妇，不是提款机，"林雨转身，
"我今天把话撂这儿，这二十万，我不会给。"她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客厅里，
婆婆气得浑身发抖。陈浩叹了口气："妈，要不我去跟小磊说...""说什么说！
"婆婆打断他，"她不给，你给！""我哪有二十万...""信用卡刷！借！
"婆婆声音都哑了，"反正这车必须买！"陈浩为难地看着紧闭的卧室门。
门背后,林雨靠着墙，慢慢蹲下来。她拿出手机，
看着银行APP上的余额：208,000元。这是她五年攒下的所有积蓄。
第二章第二天早上，林雨起床时，客厅里已经坐了个人。小叔子陈磊，穿着名牌卫衣，
正在玩手机。"哟，嫂子起来了，"陈磊抬头，笑嘻嘻的，"我妈说你要给我买车？谢了啊。
"林雨没理他，直接去厨房倒水。"哎嫂子，"陈磊跟过来，"什么时候转账啊？
我周五就要提车了。""我没说要给你买车。""可我妈说了，"陈磊靠在厨房门上，
"你是我嫂子，帮我买个车不是应该的吗？"林雨放下杯子，看着他："陈磊，你今年多大？
""二十五,怎么了？""二十五了,自己挣钱买车。""我才工作三年,哪有那么多钱，
"陈磊不以为然，"反正你和我哥有钱,帮帮我怎么了？""我凭什么帮你？
""凭你是我嫂子啊，"陈磊理所当然，"我哥娶了你，你就是我们陈家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林雨笑了："行，那我问你，去年我爸住院，
我找你妈借五万,她怎么说的？"陈磊愣了愣："那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我妈那时候没钱...""没钱？"林雨拿出手机，"两个月后就给你转了十万装修？
"陈磊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的？""你哥的手机，我看到了，"林雨收起手机，"陈磊，
做人要有底线。""什么底线不底线的，"陈磊有点恼了，"你一个月挣一万多，
拿二十万出来怎么了？又不是让你白给，算借的行不行？""借？"林雨看着他，
"什么时候还？""这个..."陈磊支支吾吾，
"等我以后有钱了...""以后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陈磊急了。
这时，婆婆从房间里出来："小磊，你跟她说什么呢？""妈，"陈磊委屈地说，
"嫂子不肯借钱给我。""我就知道！"婆婆走过来，"林雨，我告诉你，这钱你必须给！
""必须？"林雨看着婆婆，"凭什么？""凭小磊是你小叔子！
""那凭什么我爸住院的时候，您不借钱给我？"婆婆噎了一下："那是你爸，
不是我们的责任...""对，"林雨打断她，"所以小叔子买车，也不是我的责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冷血！"婆婆声音都变了，"小磊工作才三年，你就不能帮帮他？
""我工作五年了，"林雨平静地说，"谁帮过我？""你不是有工资吗？""我有工资，
小叔子就没有？""他工资才五千！""那他为什么买二十万的车？"林雨问。
婆婆被问住了。陈磊在旁边嘟囔："都是男人，总得有面子...""面子值二十万？
"林雨看着他，"陈磊，你知不知道，我爸住院那次，手术费不够，
我跪着求主任给我延期的？"陈磊愣住了。"你知不知道，为了还那五万块，
我连续三个月每天只吃两顿饭？""我...""你不知道，"林雨看着他，
"因为你只知道，你是男人，你要面子，你买车是应该的。"陈磊低下头。
婆婆在旁边急了："那是你爸，不是我们家的事！""对，"林雨转向婆婆，
"所以小叔子的车，也不是我的事。""你——"婆婆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
陈浩从房间里出来，看起来一夜没睡好："妈，小磊，你们先回去吧。""不行！
"婆婆一把拉住儿子，"这事必须今天说清楚！""说什么清楚？"陈浩揉着太阳穴，
"雨雨说了不给，就是不给。""那怎么办？你弟弟的车...""我想办法，
"陈浩看了林雨一眼，"我自己想办法。"婆婆愣了："你哪来的钱？""我刷信用卡。
""刷信用卡？"林雨冷笑，"陈浩，你知不知道信用卡的利息多高？""我知道，
"陈浩避开她的目光，"但总不能让小磊违约。""所以你宁愿欠债，也要给你弟买车？
""他是我弟弟！"陈浩声音突然高了。林雨看着他，慢慢点头："好，你给他买。
""雨雨...""但是，"林雨打断他，"从今天开始，这个家的生活费，我不交了。
""什么？"婆婆惊了。"不止生活费，"林雨看着他们三个，"水电燃气物业，
我也不交了。你们的保险，我也不续了。""你疯了？"婆婆尖叫起来。"没疯，
"林雨很冷静，"只是既然小叔子买车我得出钱，那这些钱，你们自己出。
"陈浩脸色发白："雨雨，你别闹...""我没闹，"林雨看着他，"陈浩，
我只问你一句，这个家，我是不是外人？""你不是外人...""那为什么，
"林雨声音颤抖起来，"我爸住院你们不管，小叔子买车就得我出钱？"陈浩说不出话来。
"还有，"林雨看向婆婆，"妈，您三天两头说这房子是你们家的，房本上没我名字，对吧？
"婆婆心虚地点点头。"那从今天开始，"林雨一字一句，"这个家，我也不当是我家了。
"说完，她转身回了卧室。客厅里，三个人面面相觑。陈磊小声说："妈，
要不算了...""闭嘴！"婆婆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向陈浩，"你看看你娶的什么老婆！
"陈浩叹了口气，没说话。他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雨雨，我们谈谈？"门没开。
"雨雨，我知道这事我处理得不好，"陈浩对着门说，"但小磊确实已经交了定金，
我不能看着他违约..."门突然开了。林雨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陈浩，
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叔子定车的事？"陈浩沉默了。"说话！
""...我知道。"林雨闭上眼睛："什么时候知道的？""上个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想着...等小磊快提车了再说，
你可能会...""会心软？"林雨睁开眼，"陈浩，你把我当什么了？""雨雨，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是那个意思，"林雨看着他，"你从一开始就打算瞒着我，
等到最后一刻,让我骑虎难下，不得不给，对不对？"陈浩低下头。林雨笑了，
泪流了下来："三年，陈浩，我嫁给你三年了。""雨雨...""这三年，
我以为我是你老婆，"林雨一字一句，"现在我才知道，我只是这个家的提款机。
""不是..."砰。门关上了。陈浩站在门外，拳头握紧又松开。客厅里，
婆婆和陈磊还在等着。"怎么样？"婆婆急切地问。陈浩没说话，走到阳台，点了根烟。
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变了。
是银行短信："您尾号8888的信用卡额度已达上限。"第三章周三下午，
林雨正在公司加班，手机响了。是闺蜜小艾。"雨雨，在忙吗？""还好，怎么了？
""出来聊聊？"小艾声音有点奇怪，"我有事跟你说。"林雨看了看时间："行,六点？
老地方？""好。"挂了电话，林雨心里有点不安。六点，咖啡馆。小艾已经坐在角落，
看到林雨进来，表情很复杂。"怎么了？"林雨坐下。小艾犹豫了一下："雨雨，
你和陈浩...最近还好吗？"林雨苦笑："你都听说了？""嗯，"小艾点头，
"我今天中午在商场，碰到陈浩了。""然后呢？""他在看车，"小艾顿了顿，
"还有个女孩跟他一起。"林雨手里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什么女孩？""不知道，
"小艾小心地说，"看起来挺年轻的，二十出头？""做什么的？""不清楚，
"小艾拿出手机，"我拍了照片。"林雨接过手机。照片里，
陈浩和一个年轻女孩站在4S店，正在看一辆车。女孩笑得很开心，陈浩的表情很温柔。
林雨放下手机，声音很平静："还有吗？""还有..."小艾又翻出一张照片，
"他们后来去了商场，女孩试衣服，陈浩在付款。"林雨看着照片，突然笑了。"雨雨，
你没事吧？"小艾担心地看着她。"没事，"林雨喝了口咖啡，"小艾，
你觉得那辆车多少钱？""看起来像是...二十万左右？""嗯，"林雨点点头，
"我知道了。""雨雨，你要不要...问问陈浩？""不用，"林雨站起来，"我回去了。
""你真的没事？""没事，"林雨笑了笑，"谢谢你告诉我。"出了咖啡馆，
林雨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银行。她取出了二十万现金。全是一百的，装了整整一个袋子。
晚上九点，林雨回到家。客厅里，陈浩、婆婆、陈磊都在。看到她进来，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回来了？"陈浩站起来，"我做了饭...""不吃，"林雨放下包，
从里面拿出那个装钱的袋子，"妈,这是二十万，给小叔子买车的。
"婆婆惊喜地站起来："你愿意给了？""嗯，"林雨把袋子放在茶几上，"周五提车是吧？
够了。"陈磊也高兴起来："谢谢嫂子！"陈浩却皱起眉："雨雨，你...""怎么了？
"林雨看着他，"你不是说要给小叔子买车吗？现在钱有了。
""我是说我自己想办法...""不用了，"林雨打断他，"我想清楚了，一家人嘛，
帮忙是应该的。"婆婆笑了："还是婷婷懂事！""不过，"林雨看着婆婆，"妈，
我有个要求。""什么要求？""这钱，我要打借条。"客厅突然安静了。"什么借条？
"婆婆脸色变了，"一家人还用得着借条？""用得着，"林雨很认真，"妈，
您刚才也说了，一家人要懂事。那我也得懂事，钱要借得清清楚楚。
""可是...""二十万，"林雨看着陈磊，"五年还清，每年四万,可以吗？
"陈磊为难地看向母亲。婆婆脸色很难看："林雨，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林雨拿出手机，"要么打借条，要么这钱我拿回去。""你——""我同意，
"陈浩突然说，"小磊，你去拿纸笔。""哥..."陈磊不情愿。"去！
"陈磊只好去拿纸笔。十分钟后，借条写好了。林雨看了一眼，确认无误，收起来："行，
那钱你们拿去用吧。"婆婆气呼呼地拿起钱袋，回房间了。陈磊也跟着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林雨和陈浩。"雨雨，"陈浩走过来，"你今天...怎么突然想通了？
""没什么，"林雨看着他，"只是觉得，你说得对，小磊是你弟弟，帮他也是应该的。
""真的？"陈浩有些不信。"嗯，"林雨笑了笑，"对了,我今天碰到小艾了。
"陈浩身体僵了一下。"她说她今天中午在商场看到你了，"林雨语气很平静，
"还有个女孩跟你一起？""我..."陈浩脸色发白，"我可以解释...""不用解释，
"林雨打断他，"陈浩，我问你，那个女孩是谁？"陈浩沉默了。"是小叔子的女朋友？
""...不是。""那是谁？"陈浩低下头："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认识多久了？""半年。"林雨闭上眼睛："半年。好，那我再问你，
今天你给她买衣服花了多少钱？""三千...""三千，"林雨睁开眼，"陈浩，
你知不知道，去年我生日，你给我买的礼物，多少钱？"陈浩说不出话来。"三百，
"林雨笑了，"一个口红。""雨雨,我错了...""你没错，"林雨站起来，
"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我是你老婆。""你是...""不，我不是，"林雨看着他，
"我只是这个家的保姆，提款机，还有——外人。""雨雨，你听我说...""不用说了，
"林雨走向卧室，"陈浩，我累了。"关门前，她回头："对了，那二十万，
如果小叔子还不上，你来还。"砰。门关上了。陈浩站在客厅，突然觉得很冷。他拿出手机，
给那个女孩发了条信息："对不起，我可能没法离婚了。"很快，对方回了一句："为什么？
"陈浩看着屏幕，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因为我还要她的钱。"发完，他删掉了这条信息。
重新打："因为我放不下她。"可是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最后，
他什么都没发，关掉了手机。卧室里，林雨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她拿出手机，
看着银行余额：8,000元。这是她五年存款，二十万取走后，剩下的全部。
她给小艾发了条信息："小艾，你下次见到他们，能再拍点照片给我吗？
""可以,但是雨雨，你...""我要离婚，"林雨打出这四个字，"但我要证据。
"第四章周五下午,林雨请了假，说是不舒服。其实她去了4S店。她想看看，
小叔子提车时,会不会带着陈浩认识的那个女孩。下午三点，她躲在对面咖啡馆，
透过玻璃窗看着4S店的门口。三点半，陈磊来了。后面跟着婆婆，还有陈浩。
还有一个年轻女孩。就是照片里那个。林雨握紧了手机。她看着陈磊和女孩说说笑笑，
看着陈浩帮女孩开车门，看着婆婆满脸笑容。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是少了她。
提车的流程很快，半个小时就办完了。陈磊开着新车，女孩坐在副驾驶，
婆婆和陈浩坐在后座，四个人一起离开了。林雨坐在咖啡馆里，看着他们远去。手机响了。
是陈浩的微信："雨雨,小磊已经提到车了，谢谢你。今晚我们在外面吃饭庆祝，
你要不要来？"林雨看着这条信息，笑了。她回了两个字："不去。"然后，
她给小艾打了电话："小艾,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见你。"晚上七点，
林雨和小艾坐在另一家餐厅。"雨雨，你真的要离婚？"小艾担心地问。"嗯，"林雨点头，
"但我要先问清楚一件事。""什么事？""那个女孩，到底是谁。
"小艾犹豫了一下："雨雨，有些事，知道了更难过...""我要知道，"林雨很坚定。
小艾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我这两天又去打听了一下...""说。""那个女孩叫苏琪，
今年二十三岁，"小艾小声说，"是陈磊的女朋友。"林雨愣住了。"什么？""对，
是陈磊的女朋友，"小艾看着她，"他们在一起半年了。
""那陈浩...""陈浩是陪着弟弟给女朋友买东西，"小艾说，"那辆车，
其实是买给苏琪的。"林雨脑子嗡的一声。"你说什么？""那辆车，是陈磊买给苏琪的，
"小艾拿出手机，给她看朋友圈，"你看，苏琪今天发的。"林雨接过手机。朋友圈里，
苏琪坐在新车里，
配文："谢谢磊哥送我的生日礼物[爱心][爱心]"下面一堆评论："哇，男朋友好宠你！
""羡慕！""磊哥大气！"林雨的手在抖。"所以，"她声音很轻，"我那二十万，
是给小叔子的女朋友买车的？"小艾点点头。林雨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雨雨，
你没事吧？"小艾吓坏了。"没事，"林雨擦了擦眼泪，"我只是觉得，我真傻。
""雨雨...""我居然相信他们说的一家人，"林雨看着手机里的朋友圈，
"我居然真的给了二十万。""你现在知道了，可以要回来...""要不回来了，
"林雨说，"我打了借条，五年还清。""那你...""没关系，"林雨收起手机，
站起来，"小艾，谢谢你。""你要去哪？""回家，"林雨笑了笑，"做个了断。
"晚上九点，林雨回到家。客厅里，四个人还在庆祝。桌上摆满了菜，都是婆婆的拿手菜。
看到林雨进来，气氛突然有些尴尬。"雨雨回来了？"陈浩站起来，"吃饭了吗？""吃了，
"林雨看着他们，"你们聊，我进去休息。""等等，"婆婆叫住她，"婷婷，来认识一下，
这是小磊的女朋友苏琪。"苏琪站起来，甜甜地笑："嫂子好，谢谢你帮磊哥买车。
"林雨看着她，笑了："不客气，你喜欢就好。""我特别喜欢！"苏琪高兴地说，
"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了！""是吗，"林雨点点头，"那就好。"她转身要走。
"雨雨，"陈浩叫住她，"小磊和苏琪说，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不用了，
"林雨头也不回，"我累了。"回到卧室，林雨拿出手机，给律师发了条微信。"你好，
我想咨询一下离婚的事。"律师很快回复："好的，方便明天见面详谈吗？""方便。
""那明天下午三点，我办公室？""好。"放下手机，林雨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外面传来说笑声，还有碰杯的声音。她闭上眼睛。耳边突然响起三年前，陈浩求婚时说的话。
"雨雨，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会让你幸福的。
""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林雨睁开眼，眼泪流了下来。她拿起手机，
翻出那张借条的照片，看着上面陈磊歪歪扭扭的字。"借款二十万整，五年还清。
"然后她翻出苏琪的朋友圈，看着那辆崭新的车，还有苏琪开心的笑脸。最后，
她打开银行APP，看着余额：8,000元。这是她五年攒下的，除了那二十万，
剩下的全部。门外，传来陈浩的声音："妈，我去看看雨雨。""去吧，"婆婆说，
"好好哄哄她，别让她多想。"脚步声越来越近。林雨擦干眼泪，装作睡着了。门轻轻推开，
陈浩走进来，在床边坐下。"雨雨，"他小声说，"我知道你没睡。"林雨没动。
"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不开心了，"陈浩叹了口气，"但小磊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他。
""而且，"他顿了顿，"那辆车，其实是买给苏琪的，小磊想给她一个惊喜。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委屈，觉得你的钱给了外人，"陈浩说，
"但苏琪以后也是我们家的人，帮她就是帮我们自己。"林雨听着这些话，觉得好笑。
"而且妈说了，等小磊和苏琪结婚，会让苏琪好好感谢你的，"陈浩继续说，
"到时候你们也能成为好姐妹。""好姐妹，"林雨突然睁开眼，坐起来，"陈浩，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陈浩愣了一下："雨雨，你醒了？""我从头到尾都醒着，
"林雨看着他，"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见了。""那你...""陈浩，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