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星河灿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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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

姜氏举办的慈善晚宴上,姜孟黎作为姜氏千金、集团发言人,上台发言,她的发言得体大方,言辞诚恳,发言完毕,台下所有人都热烈鼓掌。

唯独坐在前排的谢云舒,看着她冷笑,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身旁气定神闲的池砚舟。然后,等众人的掌声落下,他将手中红酒杯往旁边桌子上重重一放,朝着正要下台的她,冷声嘲讽:“姜**,漂亮话谁都会说,只是不知道,姜氏承诺捐赠的救灾物资,什么时候能真正送到灾区去?”

他说着稍稍一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毕竟,姜氏在慈善方面可是有名地‘雷声大,雨点小’。姜**,你说呢?”

他在嘲讽她虚伪。

更暗指姜氏做慈善是作秀。

来参加慈善晚宴的,全部都是北城的名流。

但能称得上顶级豪门的屈指可数。

掌握着池氏集团的池家就是其中之一。

池氏和姜家不和,尤其是身为池氏掌门人的池砚舟,作风强硬,在尚未成为池氏集团掌门人时,就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现出对姜家的不喜,在正式接管池氏集团后,他对姜家的厌恶更是不减反增。

这次姜家举办的慈善晚宴,所有人都以为池氏集团不会派人来,却没想到,池氏不仅来了人,还是池砚舟亲自来。

谢云舒身为池砚舟的好友,谢家和池家关系自然亲密,他敢在这种场合出言嘲讽,就是池家给的底气。

姜孟黎从台上下来,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耀眼,夺目。

即便是在这种被谢云舒当众给了难堪的场合下,她依旧清冷优雅。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谢云舒也在说完这句话后,盯着她看。

姜孟黎视线却从谢云舒身上扫过,直接走到了池砚舟的面前,她没看周围骤然安静的宾客,只望着池砚舟,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他耳里:“池总要是对姜氏的救灾物资感兴趣,现在就可以亲自去验验货。”

她话音落,微微倾身,语气礼貌又疏离:“第一批帐篷和药品半小时前刚装车,车队就在酒店后门等出发。池总要是有空,不如现在和我一起去送送?”

她甚至没有回复谢云舒,直接找上了他。

池砚舟因着她的靠近,眉心微微蹙起,他抬头看向她,喉咙动了动。

姜孟黎在等着他的回答。

池砚舟很快站起身,声音冷淡:“姜**盛情邀请,我当然要给这个面子。”

慈善晚宴继续,他和她的中途离场,短暂地引起全场议论,但很快就被台上的演出压了过去。

姜氏的工作人员在前面引路,姜孟黎跟在身后,池砚舟落后她两步,在光线昏黄中,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他距离她很近,近到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是属于她的气息。

但姜孟黎看他的眼神,和她看其他人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区别。即便,他与她从小就认识,但再次见面,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姜孟黎,连多余的一丝情绪都吝啬给他。

……

他眸色发沉,很快收回了视线。

但走廊实在太短,工作人员脚步停下,示意已经到了酒店的后门。

宴会厅的慈善晚宴在继续,善款还未到位,姜氏的救灾物资已经装车,要送往灾区,甚至于,现场连一家媒体都没有。

姜氏的慈善,做得很低调。

姜孟黎站在池砚舟身边,和他一起目送着满载救灾物资的货车开走。

然后,她偏过头看他,眉眼里带着清冷的笑意:“满意吗?池总。”

她话音落,脸上笑意淡下去,甚至都没再多给他一个眼神,转身往宴会厅方向走去。

身为这场慈善晚宴的主办方,她提前离场很不合适。

池砚舟因为她刚刚的靠近,浑身紧绷,他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微微垂下眼眸,将眸底暗色尽数藏起。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想弄脏她。

他知道自己不正常,不该有这些肮脏的念头,但她高高在上,他忍不住地想去亵渎。

他现在该离开。

但他身子刚刚一动,眼神便被地上的一点光亮吸引,是姜孟黎的珍珠耳钉。

他将耳钉捡起。

这枚耳钉,刚刚戴在姜孟黎的耳朵上,现在落在他的手心里。

他甚至能感觉到,耳钉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四下无人。

他神色自然,若无其事地将耳钉塞进了自己西装裤的口袋里。

姜孟黎不会在意丢失一只耳钉。

但对他来说,他拥有的,属于她的,沾染着她气味的东西,还是太少。

姜孟黎回到宴会厅,舞台上的演出还在继续,是当红的流量明星,唱跳俱佳,现场气氛热烈。

她落座,落落大方,眼神落在舞台上,眸底却都是不耐地冷意。

池砚舟实在让人厌烦,她该找个办法,彻底解决他。

她该制造一场意外。

车祸?

溺水?

但这些都有可能会给她带来负面影响。

或许,她该再想想别的办法。

她正出神,就听到旁边几个世交家的小辈,一阵低呼,她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

傅宴安正朝着她走过来。

傅宴安是傅氏集团接班人,他眼角天然带着微微的弧度,笑时先漫进眼底,再徐然漾至眉梢,看人时很专注,如玉之温,似春之水。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他温润如玉,口碑极佳。

不出意外,傅宴安会是姜孟黎的联姻对象,姜氏和傅氏之间,现在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傅宴安坐到姜孟黎身侧,偏过头朝着她看过去:“来迟了一些,抱歉。”

姜孟黎的思绪被打断,很是好脾气地回他:“傅总再来晚一些,宴会就要散了。”

她话音落,傅宴安正要再开口,却被突兀响起的声音打断。

“姜……姜**,我是许卓翊,上次参加论坛活动,我加了姜**的微信,不知道姜**还记不记得我?”

傅宴安抬头朝着声音的主人看过去,长相白净,却将心思写了满脸。

想要勾引姜孟黎?

傅宴安嘴角的弧度稍稍落了下去。

姜孟黎被吸引了注意力,却想不起面前的男人是谁,但出于礼貌,她冲着他点了点头。

许卓翊见姜孟黎记得自己,立马眼睛发亮,坐在了姜孟黎身边。

傅宴安从始至终,再没说过一句话,只安安静静地等着他们说完,等着慈善晚宴结束。

灯光灭掉。

四周陷入黑暗。

半夜一点。

许卓翊被人押着带到地下拳击室。

傅宴安浑身肌肉紧绷,听到动静,转过身,朝着拳击台下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过去。

他脸上的神色依旧温润,神色慈悲得如同佛子:“知不知道你哪里惹了我?”

许卓翊面色惨白,害怕地直摇头。

傅宴安脸上的笑意淡下来,视线落在他脸上:“你打断了我和她说话。”

他语气极淡:“你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