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给我打来电话,委婉提醒我昨晚使用的避孕套忘记付钱,已经从我的会员卡中扣付。
我有些茫然,昨天我加班到深夜,根本就没去过酒店。我质问唯一知晓会员卡卡号的老公,
到底怎么回事。老公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老婆,那酒店一晚就要一万多,我哪会去消费,
肯定是他们系统出错了。”“估计是有人输错了会员卡号,我明天就去投诉他们!
”我不再和他废话,这家酒店的投资人就是我闺蜜,我直接给她打去电话。“亲爱的,
帮我查查徐凌云昨晚到底带谁去开了房,我要去捉奸!”1想到老公的借口我就想笑。
我闺蜜在刚当上酒店负责人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我,
专门给我留了一张终身免房费的VIP卡,说是给我当生日礼物。
这张卡绑定的是我的身份信息,除了我没人能用。可现在酒店却打来电话,
说我昨晚入住了总统套房,还用了房间里的安**。我反复确认了三遍,
前台一口咬定就是许以寒本人入住的。我忍不下这口气。况且当初我说要去酒店体验的时候,
徐凌云一脸不耐烦地说:“家里不够你住是不是?还非得去外面住,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败家的!”可我闺蜜送我的卡,我凭什么不能用?想到这里我越想越气,
直接开车去酒店。国庆将至,大堂里挤满了办理入住的客人。我等了快半小时,
才见前台稍微清闲些。“你好,我是今早你们打电话的许**。”我强压着火气说。
前台**抬头看了我一眼,露出困惑的表情:“许**?您不是已经回房间了吗?
刚才还特意交代不需要客房服务。”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前台还在继续说:“就在十分钟前,许女士还打电话来开了免打扰服务,要求不被打扰。
”我气得浑身发抖,那个狐狸精居然还敢用我的名义开房。
我咬着牙说:“可我才是真正的许女士,许以寒!”前台不耐烦地上下打量我:“这位女士,
如果您没有预定就请离开。今天客人很多,请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人家许女士是和她丈夫一起来的,用的是VIP卡。我虽然没见过许女士,
但徐先生是我们的常客,这还能有假?”我如遭雷击,我的丈夫,成了别人的老公,
真是讽刺。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开了。文沫沫从里面走出来,
身上穿着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脖子上那条钻石项链是我在珠宝展拍卖会拍下的,
标价一百八十万。据我所知,她是老公那位刚毕业的小学妹,文沫沫。
前台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指着文沫沫对我说:“这位才是许**,人家正主都来了,
我劝您还是赶紧走吧,别在这里找事了。”文沫沫看到我时脸色骤变,
但很快又堆起假笑:“姐,好巧啊!你也来住酒店?”我冷眼甩开她的手:“文沫沫,
你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吗?为什么你会用我的名字入住?为什么你用的避孕套要扣我的钱?
”“还有,我的鞋为什么穿在你脚上?我的老公什么时候成你老公了?
”我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文沫沫身上。
文沫沫看了一圈周围,眼眶立刻红了:“姐你在说什么啊!
这酒店卡是我老公心疼我出差辛苦才办的,这鞋子也是他给我买的。
”“至于避孕套......”她故作羞涩地低头,“我和自己老公用,有什么问题吗?
”她突然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姐,你是不是因为姐夫对你不好,受了**?
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心理医生?”此话一出,周围顿时议论纷纷。“看她那副黄脸婆样,
老公肯定不爱碰她。”“这卡要三十万起步,她这样哪像办得起的。”“这种高端场所,
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啊。”我今天只是随便穿了件休闲装,哪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
我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转头对文沫沫冷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接着我质问前台:“这位许女士入住时,你们核对过身份信息吗?
”前台支支吾吾:“她说没带证件,但徐先生是我们的老客户,
所以......”“所以就可以违规操作?”我厉声打断,
“你们酒店的安全管理形同虚设。”前台哑口无言。文沫沫立刻装起好人:“姐,
她只是个前台,你何必为难她?都说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酒店,你别胡搅蛮缠,
在这里耍疯了。”她这话分明是在暗示我配不上这里。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明晃晃显示着老公两个字。“接啊,”我冷笑,“开免提,让我听听徐凌云要怎么编。
”2文沫沫得意地接通电话,按下免提的瞬间带上了哭腔:“老公,你快来酒店!
有个疯女人非说我不是你老婆,还要把我赶出去......”她哭得梨花带雨,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徐凌云愤怒的声音:“哪个疯女人敢欺负你?别怕,我马上到!”疯女人,
原来在他眼里,我早就成了疯子。围观人群看我的眼神充满鄙夷,
有人甚至上前安慰文沫沫:“别跟精神病一般见识。”文沫沫柔声道谢,
然后好心劝我:“我老公马上就到,他脾气不好,你还是快走吧。
”“这三十万的卡他说送我就送我,可见有多宠我。要是等他来了,指不定会对你做出什么。
”这番话看似劝解,实则是**裸的挑衅。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当场撕烂她虚伪的嘴脸。
徐凌云来得比我想象中还快。他冲进酒店,在看见我的瞬间,眼神骤然变得凶狠。
他一把将我狠狠推开,转而将文沫沫紧紧搂在怀里。“别怕,我来了。
”他抚摸文沫沫头发的动作温柔得刺眼。酒店大理石地板光滑得反光,我被他一推,
整个人向后踉跄,腰重重撞在身后的沙发扶手上。若不是这个沙发,我怕是会直接摔在地上。
而文沫沫却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两人来了一个绵长又湿漉漉的舌吻。“老公你真好,
”文沫沫喘着气,声音娇嗲,“你赶紧和这个女人说清楚,我的话她都不信!
”徐凌云这才将目光投向我,眼神里没有半分心虚,只有厌恶。他松开文沫沫的手,
几步走到我面前,扬手就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文沫沫!你要点脸行吗?
就因为你想实习转正,暗示我潜规则你,却被我拒绝了,所以就一直怀恨在心。”“现在,
你居然还敢当众欺负我老婆!”我捂着瞬间红肿发烫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明明来酒店之前,他在电话里还装作一无所知,
用那种惯有的耐心劝我别多想。转眼间,他却能面不改色地颠倒黑白,甚至对我动了手。
原来他一直有两副面孔。仔细回想,似乎早有端倪,
他只会对我送他的最新款游戏机两眼放光,却对我呕心沥血研发的科研成果嗤之以鼻,
还称那不过是一堆废铜烂铁。他的关心,从来只关心我的银行卡。或许,他从未爱过我,
也从未试图了解过真正的我。3一股冷静从心底升起,压过了所有愤怒。我放下捂着脸的手,
直视着他,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徐凌云,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你说,
我是谁?她,又是谁?”徐凌云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慌乱,
但立刻被更加强硬的理直气壮覆盖:“你果然是个精神病!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吗?她,
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许以寒!而你,不过是个求上位不成的实习生,文沫沫!
”他上下扫视我,语气刻薄至极,“这位大姐,你瞅瞅你自己,都快四十岁了吧?
我怎么可能会娶你当老婆?有点自知之明可以吗?”周围顿时又响起一片议论。“啧啧,
自己嫁不出去,就来嫉妒别人幸福。”“早就说她有精神病,没想到还有幻想症,真可怕。
”“这对小夫妻太倒霉了,碰上这种牛皮糖。”我沉默着,看着他们表演。看来,
徐凌云是铁了心要护着文沫沫,不惜把我踩进泥里。但他以为,仅凭一张嘴就能篡改事实吗?
我缓缓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户口本和结婚证,“这些,总可以作证我的身份。
”徐凌云和文沫沫的表情瞬间僵硬。文沫沫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猛地扯了扯徐凌云的衣角。
徐凌云一个箭步冲上来,粗暴地抢过户口本和结婚证,看也不看,
直接用力扔出了酒店旋转门。“你还有完没完?!”他额角青筋暴起,演技愈发逼真,
“上次你就弄了个假身份证来恶心我,这次又换花样了?造假户口本和结婚证?文沫沫,
你要点脸好不好?信不信我立刻报警告你骚扰和伪造国家机关证件!”周围人的眼神,
已经从鄙夷变成了厌恶,纷纷附和:“报警!赶紧报警!”我真佩服徐凌云的反应速度,
我刚拿出证据,他就给我定性成造假。此刻,我甚至希望结婚证真的是假的。文沫沫见状,
明显松了口气,她重新依偎进徐凌云怀里,用一种看似贴心实则恶毒的语气对我说。“姐,
你都被你那个家暴老公压抑出精神问题了,我可以给你介绍好的心理医生,
还有厉害的离婚律师。”她把离婚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毕竟只要我离婚,
她就能名正言顺地上位成为徐太太了。徐凌云配合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再看向我时,
眼神冷得像冰:“立刻给我滚,再不滚我马上报警!
”他转头对前台厉声喝道:“叫保安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轰出去,
谁知道她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危险事,伤到其他客人怎么办?
”周围的人也被煽动起来:“快把她赶走,不然我们就投诉酒店!”前台不敢怠慢,
立刻用对讲机叫来了保安。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用力把我往门口拖。
4我拼命挣扎,手肘在拉扯中磕碰得生疼。就在混乱中,
文沫沫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我。她趁所有人不注意,精准地绊了我一下。
我本就重心不稳,这一下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哎呀!”文沫沫立刻惊呼一声,
装出无辜的样子,“你这人怎么还碰瓷啊?我刚才不过是想扶你一下,
你怎么就故意摔倒赖我?”脚腕瞬间肿起一个大包,膝盖擦破了一大片皮,
鲜血立刻渗了出来。我疼得脸色发白,尝试着想站起来,却失败了。徐凌云就那样冷眼看着,
仿佛我只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凉透了。对他,
我不再抱有任何指望。我颤抖着手,艰难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要拨打120急救电话。
然而,手机刚解锁,徐凌云就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我的手机抢了过去。“你想干什么?
报警吗?”他恶人先告状,“我告诉你,刚才我们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你自己故意摔倒的,你别想栽赃给我老婆和酒店。”“我有凝血障碍,快叫救护车。
”我忍着痛大喊。可徐凌云无动于衷,反而将我的手机狠狠扔向远处。前台也怕惹上麻烦,
犹豫着不敢动作。我孤立无援,只能忍着剧痛,用没受伤的那条腿支撑着,想爬过去捡手机。
就在这时,一只精致的高跟鞋猛地踩在了我的手掌上。文沫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签一份声明,承认今天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我就帮你叫救护车。
不然……”她脚下又加重了力道。钻心的疼痛从手背传来,混合着膝盖和脚腕的痛楚,
几乎让我晕厥。我疼得说不出话,浑身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剧烈颤抖,意识都有些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昏过去的时候,酒店门口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高跟鞋声。
我闺蜜沈薇正大步走进酒店。“以寒,我查到了,徐凌云那个王八蛋真的出轨了!
他在这个酒店开房的次数比你这几年来的都多。
”“他还敢把我给你的专属会员卡给那个小三用,看我今天不扒了他的皮。”我的闺蜜,
这家酒店的投资人,已经带着几名酒店高管和保安大步走了进来。她的声音,
在看清我跪在地上的惨状时,戛然而止。而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前台**,此刻面无人色,
颤抖着声音,怯怯地喊了一声:“沈……沈总……”5这一声沈总,
彻底坐实了闺蜜投资人的身份。刚才还对我鄙夷不屑的围观者们面面相觑,
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尴尬。“我去……她没撒谎啊?”“真是老公带着二奶冒充原配?
这男的还是人吗?”“我的天,帮着小三欺负自己老婆,还动手打人!**啊。
”“这一对狗男女,真让人恶心!”舆论的风向瞬间逆转。
那些带着孩子、和伴侣一同出游的人,对出轨的行为有着本能的憎恶,他们言辞越来越激烈。
保安们也讪讪地松开了手,不敢再动我分毫。闺蜜心疼地想要蹲下扶我,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我,就被徐凌云一把抓住。徐凌云脸上堆着谄媚又慌乱的笑,
强行握着闺蜜的手摇晃:“沈总您好,真不好意思,给您酒店添麻烦了。”“您放心,
我马上把这个闹事的女人带走,她就喜欢这样装疯卖傻,您千万别介意。
”他甚至还故作熟络地打听:“对了沈总,哪位是您朋友啊?以后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