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大佬,被逆徒们气得想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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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关十年,破境而出。却发现,身边的人都变得神戳戳的。向来怯懦的小徒弟,

落水后竟敢直视我的眼睛,信誓旦旦说我“命中绝嗣”。

唯有她这“易孕体质”才能为我延续血脉。一向眼高于顶的二徒弟,

竟被妖煮的一碗凡粥迷了心窍。红着脸喃喃道:“这才像家的味道。”而我最器重的大徒弟,

突然查出亲生女儿被狸猫换太子。真女儿历尽苦难归来,

她却当众宣称自己当年生的是“双生花”,还要真女儿让着那个冒牌货。我是师尊,

还是女人,却不是见人。既然一个个都这么会气人,那就莫怪我清理门户了。1十年闭关,

一朝功成。原以为我那三个徒弟至少会眼巴巴守在外头。说不定还抹着眼泪。

我连怎么安抚他们的说辞都在心里过了好几遍。结果,门口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

莫非是我破境的动静不够响亮?灵力震荡得还不够明显?正自我怀疑着。

其他几峰的峰主和长老才姗姗来迟,说着些“恭贺扶云仙尊出关”的场面话。

我问道:“怎不见我那三个徒儿?”话音刚落。

一向与我不大对付的小苍峰峰主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赶紧用咳嗽掩饰。

她故弄玄虚道:“扶云仙尊,您那几位高徒……咳,您还是自己瞧瞧去吧,我们可不好说。

”我眉头微蹙,正待细问。一道窈窕身影恰在此时步入殿内。是个妙龄少女,

瞧着约莫二八年华。眉眼间有几分熟悉。我却一时没想起来是谁。她款款上前,

声音清脆:“师尊,灵嫣来迟了。”灵嫣?我微微一怔。

才将眼前明媚少女与十年前那个刚带回来总躲在我身后、怯生生拉着我衣角的小丫头对上号。

原来是小徒弟。一晃十年,小苗也已抽条。心下微软,正想如从前那般抬手摸摸她的发顶,

身后却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我不明所以,手顿在半空。还未等我开口询问,

凌月峰那位泼辣大胆的女峰主虞清抢先一步。她摇着一把羽扇,笑吟吟地看着我,

语出惊人:“扶云,原来当年你死活不肯接受我的心意,竟是因为身有隐疾,恐绝嗣啊?

”她拖长了调,眼神在我和灵嫣之间打了个转:“其实修仙之人,何须在意子嗣?

我如今倒也不甚介意,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我?”我:“……?

”虞清她……百年前是曾对我示好过。可她明明早已知晓我是女子身。

是凌月峰的灵食太过滋养,让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来我这寻开心?

不等我理清这荒谬的局面。小徒弟灵嫣竟又抢先一步,蹙着秀眉,

对着虞清正色道:“虞峰主,请您莫要再纠缠我师尊了,您与我师尊是不会有结果的。

”她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因为我师尊他…其实那方面…不行…”我:“?

”四周瞬间死寂。随即,各种呛咳声、闷笑声此起彼伏。我是个女人,自然不行。

可即便我真的不行。这话是能当着各峰峰主、长老的面,如此大声说出来的吗?我的脸色,

沉了下去。2等其他峰的人终于散去,殿内只余我与灵嫣,以及几个垂首侍立的弟子。

虞清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瞥。和那句“扶云,做好心理准备”犹在耳边。

我那另外两个徒弟至今未见踪影,不知又捅出了什么幺蛾子。但眼下,

我得先料理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孽徒!当年从山下将她带回时,她不过一个小丫头,

怯生生地拉着我的衣袖,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我没教导她多久便匆匆闭关。谁知十年过去,

竟纵得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连自己师尊是男是女都没搞清楚,就敢在外胡言乱语,

毁我清誉!“师尊……”灵嫣扭扭捏捏地跟在我身后,手指绞着衣带,随我进了静室。

我转身,拂袖坐下,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她垂着头,偷偷抬眼觑我,见我面色不虞,

又迅速低下头。“灵嫣。”我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她身子几不可查地一颤:“弟子在。

”“抬起头来。”她迟疑着,慢慢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里面盛满了无辜和倔强。孩子还小,可以教。忍住!“方才在殿外,你为何要说那样的话?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她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忽然上前一步,

语气竟带上了几分痛心疾首…“师尊!您就别再强撑了!弟子都知道了!”我:“……?

”不是,你又知道什么了?“弟子知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此隐疾确实难以启齿!

但您是一峰之主,是仙尊!怎能因此误了终身幸福?虞峰主她……她虽热情似火,

但并非良配啊师尊!”我看着她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什么都懂”的模样。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虽然我容貌的确雌雄莫辨,也偶尔中性打扮。

但她就不知道问问其他人吗?况且她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而且还如此坚信不疑?

我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灵嫣,你且告诉为师,

你为何认定……为师有此…隐疾?”问出这话时,我感觉自己几百年的修养都在今日耗尽了。

灵嫣闻言,脸上竟飞起两抹红云,眼神飘忽。声音更低了,

却带着笃定:“是…是弟子…感应的!”“感应?”我眉梢一挑。

修仙之人虽有诸多玄妙手段,但也没听说能凭空感应这个的!“嗯!”她重重点头。

“弟子落水后,便觉灵台清明,偶尔能窥见一丝天机!尤其是关于师尊您的!

”她越说越激动,眼神发亮。“弟子感应到,您命中注定子嗣艰难!此乃天道所示!

但天道亦留下一线生机!”她热切地望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惊喜追问。不嘻嘻。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见我不为所动,只好自己接了下去。

语气带着一种神圣的使命感:“而那生机,便是弟子!唯有弟子这‘易孕体质’,

方能为您逆天改命,延续血脉!

”我:“……”我看着她那张写满“我很认真”、“我身负重任”的脸。不得不承认,

我这徒弟,怕是落水时脑子进了不止一点水。这已经不是胡言乱语了。这是走火入魔,

癔症入脑!我缓缓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我现在把你逐出师门,还来得及吗?

”3不过,很遗憾,最后没逐成功。玄天宗宗主,也就是我那位掌门师兄,

恰在此时派人传讯。言道已在主峰为我设下接风宴,庆贺我破境出关。

各峰长老与杰出弟子皆已到场,独缺我这位正主。我只得先把灵嫣关进洞府设下禁制,

冷着脸道:“待我回来再跟你算账。”十年不见,

宴席之上倒是多了许多陌生面孔的少年英才。我坐在上首,听着众人的奉承与恭贺,

慢条斯理地品着千年灵酿,尝着精巧灵食。正吃着,一个面生的修士突然站起来,

声音刺耳:“都说扶云仙尊是正道之光,斩杀无数妖魔,那为何纵容徒弟与妖族厮混,

扰乱同门除妖?”我放下酒杯。哦?正道之光?我记得这话我没说过啊。谁给我封的,有赏。

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捋着胡须,笑眯眯地开口打圆场。“哎,李小友,良辰美景,

何必说这些扫兴之事?更何况,你可知你说的那位弟子是谁?那可是宋袅,

扶云仙尊一手带大的徒弟,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呢?”他这话明着劝和,暗里挑事。

我太了解这老头了,一向看我不顺眼。不对,等等…重点不对。我的徒弟?宋袅?“杨善重,

”我直接打断他,“你说的是宋袅?”杨善重拉下脸:“长老不叫,师叔不喊,谢扶云,

这就是你的教养?你教出来的好徒弟,不是宋袅还能是谁?”好,很好。

宋袅确实是我一手带大的。她父母是我故交,临终托孤于我。我猛地起身,

周身气息控制不住地外泄,离得近的几个弟子顿时脸色发白。真是气的快爆炸了。

掌门师兄连忙传音:“师妹!冷静!这事我早知道,劝过宋袅了,你刚出关,

先歇歇……”“不必。”我打断他,“我现在就去把那孽徒抓回来。”再待下去,

这些低阶弟子怕是要被我的威压震伤。不出一个时辰,我就赶到了人妖交界的山谷。

谷中雾气弥漫,妖气与灵气混杂。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宋袅,

她正站在一个受伤的妖族少年身前,与几名修士对峙。4“这位仙友,

请不要妨碍无上宗办事!”几名修士面色不悦地喝道。宋袅挡在那妖族少年身前,

声音清冷:“他没杀过人,你们凭什么抓他?”“他是没杀人,但把人腿弄残了,

还强抢**!”为首的修士怒道。宋袅却扬起下巴,

语气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怜悯:“他已经知错了。那人不过失了条腿,

可阿凛不仅失去了爱情,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得饶人处且饶人,诸位何必苦苦相逼?

”她顿了顿,声音拔高,带着莫名的底气:“我乃玄天宗扶云仙尊座下宋袅!

我以我师尊的名义担保,阿凛绝不会再犯!”听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了。

一道灵力自我指尖弹出,直击她身后那装可怜的妖!妖物吃痛,惨叫一声,

腿上瞬间皮开肉绽。才那点轻伤,此刻才见了真章。妖族的恢复速度极快,

那点伤不过几日便能痊愈,岂能与凡人断腿相提并论!更可气的是,这孽徒闯祸,

竟敢打着我的名号担保!我只觉一股火气直冲灵台,气得几乎要当场飞升。宋袅十岁丧亲,

我将她带回。悉心教导,衣食住行从未短缺。虽她与我始终不算亲近,可我万万没想到,

她会变成这般是非不分的样子。宋袅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随即又挺直了腰板,

依旧是那副高傲模样。那几名修士被我的灵力震慑。还未开口询问,

我已冷声道:“本座便是玄天宗谢扶云。方才,是谁要借本座的名头担保?”我目光尖锐,

直奔宋袅。“是你吗,宋袅?”许是我平日待她过于宽厚,此刻威压尽显。

她终于露出一丝怯意,急忙解释:“师尊,阿凛他并非故意……”我不欲再听。

指尖灵力再动,直接废了那妖修一身修为,同时打断了他那条好腿。既然喜欢断人腿,

便自己也尝尝这滋味。“啊——!”那妖惨嚎倒地。5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自山谷深处疾掠而出,一把接住那名叫阿凛的妖。来人亦是妖,化形得倒人模人样,

有些熟悉,只是眉眼戾气极重。他抱着阿凛,双目赤红地瞪向我,怒吼:“弟弟!啊——!

”“就是你!谢扶云!”他猛地指向我,声音充满了怨恨。“不让袅袅吃饭!

大雨天逼她在外面练剑!连她最宝贝的布娃娃都要扔掉!今天还敢伤我弟弟!

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吗?真要硬碰硬,我扒你一层皮不是问题?”我:“???

”远远一看就知道他的修为。就那点修为。他不怕我?难道是要我怕他?不过十年,

妖已经这么猖狂了吗?还有他说的这都是啥话,还挺理直气壮。不让宋袅吃饭?筑基时辟谷,

可神识倍增。更何况,修仙者若欲有所成就,辟谷是必经之路,而且是最捷之径。

过了那阶段,我何时短过她零嘴灵食?大雨练剑?分明是她自己贪玩看话本误了功课,

补上应有的修炼时,何错之有?至于那个布娃娃。白布都玩成黑炭了,我是让她自己去洗净。

她自己搓不干净,赌气扔了的!天道在上!我的清白呢?我压下翻腾的气血,目光转向宋袅,

声音沉静得可怕:“宋袅,你也是这般认为的?”虽然心中已有答案,

但看在她故去父母的份上,我最后给她一次机会。6“师尊,您知道吗?”宋袅忽然开口,

脸上带着忧伤。“前几天,胥砚他特意去了落云峰,为我煮了一碗粥。我一个人在那儿,

捧着那碗粥,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家的温暖。”落云峰上杂役外弟子众多。

何时只剩她一个了?我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词,好奇道:“哦?是什么稀有灵材熬煮的粥?

竟有这般奇效。”宋袅见我完全没理解她的“意境”,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带着几分委屈。

“虽然…虽然那只是一碗普通的凡粥……”“虽然?只是一碗凡粥?”我打断她,

声音陡然转冷。“就让你这般念念不忘,

甚至觉得胜过为师这些年寻来给你增进修为的无数天材地宝?”我往前一步,威压渐起。

“还有,落云峰是我的洞府所在,何时成了你宋袅的地盘?谁允许你私自带一个妖物进去的?

”不用想。定是她动用了我赐予的通行法器,帮那妖物避开了峰上禁制。她可曾想过,

若这妖物心存歹念,修为再高深些,在峰内伤了同门,她又该如何自处?

宋袅被我问得哑口无言,随即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崩溃大喊:“是!我就是念念不忘!

您给的那些天材地宝,那些修为,我根本不想要!我也不要您的教导!我就想喝他那一碗粥,

我就想要胥砚这个人!我就想做个普通人,嫁人生子,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枯燥地修炼一辈子!”一旁的胥砚适时地露出感动至深的表情。

一把将宋袅揽入怀中,当众吻了下去。我有些不忍直视。7胥砚……听到这个名字,

那丝模糊的熟悉感终于清晰起来。是了。宋袅十七岁那年外出游历归来后,

我便察觉她元阴已失。她所修功法,过早破身于根基有损。我厉声追问,

她才支吾着说爱上了一个凡人。当时我信以为真,派人暗中查探,

却发现那竟是个修行几十年却进展缓慢的妖!他明知宋袅是我门下弟子,也知她功法特殊,

仍蛊惑她破了身。我震怒之下,讲清其中利弊,将她关入禁闭,勒令她想清楚再来告知我。

数月后她出关,性子沉稳了许多,我以为她终于醒悟。原来,只是学会了更深的隐瞒。

听着她这番“只想做普通人”的哭喊,我只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

“你可知多少凡人渴望仙缘而不得?数年游历,便让你将多年修行与师恩尽数抛弃,

变成这般模样。”蠢货。我真怀疑宋袅到底是不是她父母亲生的。如果她不是我座下弟子,

如果她没有那身修为,这修仙界里的人谁会捧着她?这男妖又能爱她几日?我看着她,

声音平静无波。“也罢。既然你一心向往凡尘,厌弃修行,为师便成全你。”话音未落。

我并指如剑,一道灵光没入她丹田气海。宋袅浑身一颤,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今日起,你不再是我谢扶云的徒弟。这一身修为,我替你废了。

若他日后悔,路径你已知晓,自行从头修炼吧。”她储物袋里的那些法器灵石,

便算是我赠予她的最后之物。从此,恩怨两清。做完这一切,

我转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无上宗修士,淡淡道:“这妖物已被我废去修为,打断双腿。

烦请转告贵宗,此事,我玄天宗已自行清理门户。”8疲惫。真是疲惫。

比我闭关苦修十年还要累人。我飞回落云峰,只想一头扎进静室,隔绝外界所有纷扰。

我这几个徒弟,一个个蠢得……像伪人。“师尊,徒儿来晚了。”刚落在正殿前,

一个身影便迎了上来。声音沉稳,带着几分英气。我抬眼一看,是我的大徒弟越青。

大徒弟靠谱,这下可以安心点了。离近了。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姑娘。一个穿着绫罗绸缎,

容貌虽不算顶出色,但打扮得极为精心。另一个则穿着简单衣裙,身形更瘦小些,

却生得眉眼清丽,只是低着头,显得有些怯懦。“你这是何时收的徒弟?

我竟不知自己都有了徒孙?”我打量了那两个少女几眼,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