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与沉溺:一场自我赦免的慢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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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爱情从一杯咖啡开始,有些谋杀也是。”凌晨一点的办公室,

若秋的指尖碰到了小寒的手。——这触碰本该无关紧要,

如果她没有发现他女儿病历本上的签名。——如果他没有看见她丈夫塞给医生的那个信封。

——如果他们知道,这场禁忌之恋的尽头,等着他们的不是解脱,

而是一个十二岁女孩精心布置的标本室。第一章夜班凌晨一点的办公室,

只剩下若秋和小寒两个人。日光灯发出细微的嗡鸣,像垂死昆虫的振翅声。

若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丈夫张峰此刻应该又在夜阑酒吧,

或许正搂着某个年轻女孩的腰。她习惯了,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像被掏空的南瓜灯。

小寒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过来,递给她一杯:“喝点吧,提提神。”“谢谢。”若秋接过时,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温度传递的瞬间,两人都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又相视一笑。

那笑容里有默契,有疲惫,还有某种不该存在的东西。“你每天都这么晚回去,

家里……没问题吗?”若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她的目光落在他无名指上——那里有一圈明显的戒痕,和自己一样。

小寒苦笑:“我老婆身体不好,女儿从小就是我带,习惯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保,

又迅速按灭屏幕,但若秋还是瞥见了——一个小姑娘穿着病号服,对着镜头比耶,

背景是肿瘤医院的窗帘。“化疗?”她轻声问。小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像吞咽下一块碎玻璃:“嗯,第三期了。

”若秋突然想起自己女儿晴晴藏在书包里的验伤报告。上周,张峰喝醉后,

说晴晴“顶嘴不听话”,然后……她不敢再想下去,指甲掐进掌心。“你真是个好男人。

”若秋轻声说。“好男人?”小寒摇摇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夜很静,只有电脑散热风扇的微弱声响。

若秋盯着屏幕上的财务报表,数字模糊成一片灰色的海洋。“有时候,真累啊。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小寒忽然伸出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我懂。

”他的手很暖。若秋没有躲开。第二章:触碰与真相打印机突然发出嗡鸣,吐出一张报表。

小寒扯松领带,领口露出的一小片皮肤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监控坏了。”他轻声说,

声音里有种奇异的暗示。若秋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想起昨晚张峰掐着她脖子时说的话:“你敢在外面找野男人,我就杀了那小子全家。

我说到做到。”但现在,小寒的唇已经压了过来,带着咖啡的苦涩。

她尝到了血的味道——不知道是谁咬破了谁的唇。这个吻不是温柔的,而是饥饿的,

像两头困兽在互相撕咬。办公桌上的订书机被撞落在地。金属弹开的瞬间,走廊传来脚步声。

两人迅速分开,整理凌乱的衣衫。保洁阿姨推着拖把经过门口,哼着走调的老歌,

完全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个人。“明天……”小寒喘着气,一粒衬衫纽扣崩飞,

滚到若秋高跟鞋边,“老地方?”若秋弯腰捡起纽扣,金属在她手心留下微凉的触感。

她想起张峰今早的威胁短信还躺在收件箱里:“今晚早点回家,我有‘礼物’给你。

”但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小寒掐着她脖子时——不是暴力的,

而是充满情欲的——自己**的表情。“好。”她把纽扣塞进胸罩,那里还藏着一盒避孕药。

张峰不知道,她三年前就做了结扎,在他第一次动手打晴晴之后。

第三章:破碎的家第二天清晨,若秋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家,发现张峰醉倒在客厅沙发上,

手里还握着半瓶威士忌。女儿晴晴蜷缩在餐桌底下,脸上带着新鲜的巴掌印。

“妈妈……”晴晴小声说,声音像受惊的小鸟,“爸爸又打我了。

他说我昨晚没给他准备醒酒汤。”若秋的手在发抖。她摸到包里那枚纽扣,突然笑了,

笑声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乖,”她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尝到咸涩的泪水,

“妈妈很快就能带你离开了。”窗外,朝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鱼缸里,

那条养了三年的金鱼突然翻了肚皮,缓缓沉入水底。第四章:病历上的签名一周后,

若秋站在肿瘤医院走廊,手里捏着小寒女儿小雨的病历本。

她本来是来送饭的——小寒昨晚值夜班,今天又要陪女儿化疗,她心疼他。

保温盒里装着鸡汤,是她凌晨四点起床熬的。可当她翻开病历本,视线落在医生签名栏时,

血液瞬间凝固。“张明远”。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她丈夫每周五必去的“夜阑酒吧”,

老板就叫张明远。她去过一次,三年前,去找彻夜未归的张峰。那个男人有一双细长的眼睛,

看人时像蛇在打量猎物。她颤抖着手指拨通丈夫电话:“你认识肿瘤科的张医生?

”电话那头,张峰醉醺醺地笑,背景是嘈杂的音乐声:“怎么?你终于想通了?

那小子女儿的病,我有办法治……”电话突然挂断。若秋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突然变得刺鼻,像福尔马林。第五章:酒吧里的交易当晚,

若秋偷偷跟着张峰去了“夜阑酒吧”。她躲在角落的阴影里,看着丈夫和张明远碰杯,

两人低声交谈,时不时发出阴沉的笑声。张明远的手搭在张峰肩上,姿态亲密得反常。

她听不清内容,但看到张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给张明远。张明远捏了捏厚度,

满意地点头,随后从柜台下拿出一小瓶无色液体,推给张峰。

——那瓶子和她见过的小雨化疗药一模一样。若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留下四个月牙形的血痕。她终于明白了。小雨的病,根本不是“意外”。手机震动,

小寒发来短信:“小雨今天状态不好,医生说可能是药物反应。我好害怕。

”若秋盯着那条短信,又看了看远处仍在交谈的两个男人,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第六章:纽扣与毒药凌晨两点,张峰烂醉如泥地回到家,倒头就睡。若秋悄悄翻他的口袋,

找到半瓶未用完的透明液体。瓶身上贴着一张打印的便签:“每日3滴,混入饮食,

持续半年可致肝衰竭。症状类似酒精中毒,尸检难查。”她的手指抚过冰冷的玻璃瓶,

然后颤抖着摸出那枚纽扣,轻轻塞进了丈夫枕边的酒瓶里。

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包裹着那枚小小的塑料纽扣,像琥珀困住远古的昆虫。“喜欢喝酒?

”她盯着丈夫熟睡的脸,轻声说,声音平静得可怕,“那就喝个够吧。”床头的结婚照里,

年轻的她笑得灿烂,依偎在同样年轻的张峰怀里。照片拍摄于十年前,那时他还不会打人,

还会在雨天为她撑伞。若秋伸手取下相框,玻璃反射出她扭曲的脸。第七章:葬礼一周后,

张峰因“急性酒精中毒”猝死。葬礼上,所有人都安慰她:“节哀,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若秋低头抹泪,黑色面纱遮住她毫无表情的脸。余光瞥见小寒站在人群最后,

脸色苍白得像纸。他的女儿没有来。——小雨的化疗突然恶化,昨天刚进ICU。

牧师念着悼词,声音空洞地回荡在殡仪馆。若秋看着棺材缓缓降入墓穴,

突然想起十五年前张峰向她求婚时说的话:“我会爱你一辈子。”他说对了一半。

葬礼结束后,若秋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你以为你赢了?”她抬头,

看见张明远站在马路对面,冲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笑容阴森如鬼魅。第八章:谁才是猎物?

若秋冲进医院时,小寒正跪在ICU门口,手里攥着一份新的病历。他的白衬衫皱巴巴的,

领带歪在一边,眼睛布满血丝。“药物中毒?”若秋夺过病历,瞳孔骤缩,“怎么可能?!

她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小寒抬起头,

生推荐的新方案……”他崩溃地抓住头发:“我不该相信的……我不该……”若秋浑身发冷。

她突然想起昨晚整理张峰遗物时,在书房暗格里发现的那张纸条:“如果我死了,

就把‘那个’寄给小女孩。游戏才刚刚开始。”——她以为张峰的报复已经结束。

——可真正的猎人,从来不是她丈夫。

第九章:标本师的游戏ICU的灯光惨白如手术室的无影灯。小雨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脸色苍白如纸,呼吸罩上蒙着薄薄的水雾。若秋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望着她,

手指紧紧攥着那份病历。“不明药物中毒”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小寒已经被医生叫去谈话。若秋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小雨的日记本摊开着,被风吹动,

纸页轻轻翻动。她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日记本最新一页写着:“4月17日。

张医生今天又换了新药,味道比之前的更苦。但爸爸不知道,我早就把药倒进了花盆里。

那盆绿萝昨天枯死了,叶子全黄了,像秋天提前来了。”若秋的呼吸凝滞。

——小雨根本没中毒。——她在演戏。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若秋转身,

看见小雨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摘掉了呼吸罩,漆黑的瞳孔里没有孩子的天真,

只有冰冷的算计。“阿姨,”她轻声说,声音异常冷静,“你以为爸爸真的是‘好男人’吗?

”第十章:假死的陷阱若秋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小雨从枕头下摸出一部手机,解锁屏幕,递到她面前。

上面是小寒和张明远的通话记录——最近一次就在昨晚,通话时长七分钟。“爸爸和张叔叔,

一直有合作。”小雨微笑,那笑容让若秋想起张明远在葬礼上的表情,

“他负责让那些‘不听话的人’生病,张叔叔负责让他们……消失。

”若秋浑身发抖:“那你为什么……”“因为妈妈。”小雨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郁,

像暴雨前的天空。她掀开病号服,腹部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

缝针的痕迹像蜈蚣趴在苍白的皮肤上。“这是爸爸去年喝醉后捅的,

他说我和妈妈一样‘多嘴’。”小雨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妈妈发现爸爸用医院的药做‘副业’,然后……她就‘意外’坠楼了。

”若秋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短信,附着一张照片——小寒被绑在椅子上,满脸是血,

眼睛惊恐地睁大。附言:“标本师只收藏完美的猎物,你丈夫的收藏室里,

还缺一个‘好男人’标本。”发信人:张明远。小雨夺过手机,冷笑:“果然上钩了。

”她跳下病床,动作敏捷得不像病人,从床底拖出一个背包,

拉开拉链——里面装着一套监听设备、三支针管和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阿姨,合作吗?

”她歪着头,笑容甜美如天使,“我帮你救小寒叔叔,你帮我……处理掉爸爸。

”第十一章:地下标本室根据小雨提供的地址,若秋来到郊外一栋废弃医院。

三层楼的红砖建筑爬满藤蔓,窗户大多破碎,像骷髅的眼眶。

门口挂着“市立第三医院(1958-2003)”的牌子,字迹斑驳。

地下室的门上歪歪斜斜地贴着“张明远医学实验室”的手写标签。

推开门——整面墙的福尔马林罐里,泡着各种人体器官:肝脏、心脏、肺叶、眼球。

液体呈现浑浊的黄色,器官在溶液中缓缓浮动,像诡异的水母。

每个罐子上都贴着标签:“2019年,李太太的肝脏——出轨代价”“2020年,

王先生的声带——多嘴后果”“2021年,小雨妈妈的心脏——试图报警”房间中央,

小寒被绑在解剖台上,嘴被胶带封住,正拼命挣扎。张明远背对着门,穿着白大褂,

手里拿着注射器,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别动,马上就不疼了。”张明远轻声说,

像在哄孩子,“你会成为我最完美的收藏品——‘痴情男人’的标本。

”若秋冲出来:“住手!”张明远转身,看到她时露出惊喜的表情,

细长的眼睛眯成两条缝:“啊,最后一件标本来了。‘复仇的妻子’,多么完美的主题。

”他放下注射器,朝她走来,白大褂下摆轻轻摆动。若秋突然笑了。“你闻到了吗?

”她轻声问,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杏仁味。

”第十二章:反杀的毒药张明远脸色骤变——氰化物的味道,苦杏仁的甜香,死亡的气息。

他踉跄着扶住解剖台,看向自己刚才喝了一半的咖啡杯。杯沿上,有一个淡淡的唇印。

“不可能……”他喘息着,“我明明看着你进来的……”小雨从阴影里走出来,

晃了晃手中的针管,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张叔叔,你教我配的药,好用吗?

”——她调换了注射器。——那支本该扎进小寒血管的,装满了高浓度氰化物。

张明远跪倒在地,手指痉挛地抓着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他的脸涨成紫红色,眼睛突出,

死死盯着小雨。“为……为什么……”“因为你和爸爸一样。”小雨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声音轻柔,“都以为我只是个生病的小女孩。”她伸手,合上张明远死不瞑目的眼睛。

若秋冲过去解开小寒的束缚。胶带撕下的瞬间,他大口喘气,紧紧抱住她。

“小雨……你……”“爸爸,对不起。”小雨轻声说,眼泪终于滑落,

“但我不能再让你伤害更多人了。”她看向墙上的标本罐,

目光落在写着“妈妈”的那个罐子上,声音哽咽:“妈妈说过,做错事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第十三章:新标本师诞生三个月后,若秋站在新家阳台上,看着小雨在花园里浇花。

女孩哼着不知名的歌谣,阳光洒在她健康的脸上,脸颊有了血色。

她脚边那盆曾经“枯死”的绿萝长得郁郁葱葱,嫩绿的新叶舒展开来。

露意外中毒身亡;张峰的死因确认为酒精中毒;小雨的“中毒”症状被诊断为药物过敏反应。

一切都合情合理。手机响起,是最后一条来自警方的通知:张明远的尸体已由家属认领,

案件正式结案。若秋微笑着删掉短信。屋里传来小寒的呼唤:“吃饭了。

”餐桌上摆着精致的料理——清蒸鱼、炒时蔬、玉米排骨汤。小雨乖巧地给每个人盛汤,

动作熟练。当她把碗递给若秋时,袖口微微滑落——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针孔,

周围有轻微的红肿。“阿姨,”她甜甜地说,眼睛弯成月牙,“我最近在学习配药哦。

老师说我有天赋。”若秋的手顿了顿,汤勺碰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

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撞上纱窗,挣扎了几下,翅膀剧烈扇动,然后慢慢不动了。

小雨放下碗筷,走过去,轻轻捏起那只蝴蝶,手指小心地避免损伤它的翅膀。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罐,将蝴蝶放进去,盖上盖子。阳光透过玻璃,

蝴蝶翅膀上的鳞片折射出绚丽的光芒。——完美的标本。小寒给若秋夹了一块鱼:“多吃点,

你最近瘦了。”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新的戒指——和若秋手上的是一对。

葬礼结束后的第二个月,他们去民政局领了证,简单得就像去买菜。若秋微笑,低头吃鱼。

鱼肉鲜嫩,但她尝不出味道。饭后,小雨主动收拾碗筷。

厨房里传来水流声和碗碟碰撞的轻响。小寒握住若秋的手,掌心温暖。“一切都过去了。

”他轻声说。若秋点头,望向窗外。花园里,小雨正蹲在花丛边,

小心翼翼地将那只蝴蝶标本埋进土里,然后种上一株新的幼苗。她的动作轻柔,

像在举行什么仪式。手机震动,一条新信息,来自陌生号码:“标本需要定期保养,

否则会腐坏。周六老地方见?”若秋的手指在回复框停留片刻,打出两个字:“好的。

”然后删除,重新输入:“标本完好,无须保养。勿扰。”发送。她放下手机,

看向厨房方向。小雨正好走出来,手里端着果盘,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干净、明亮,

完全属于一个十三岁女孩该有的样子。若秋也笑了,端起茶杯,热气模糊了茶杯底部,

一枚塑料纽扣静在那里,被茶水染成琥珀色。她轻轻摇晃杯子,纽扣转动,

像困在琥珀里的昆虫,永远定格在了某个时刻。第十四章:新生活的裂痕六个月后,

新家的一切看起来都步入了正轨。小寒换了一家医院工作,

若秋的会计师事务所也接了几个新客户。小雨转学到了新区的中学,成绩单上全是A,

老师们都夸她聪明懂事。周五傍晚,若秋在厨房准备晚餐,窗外飘来邻居家的饭菜香。

她切着胡萝卜,刀法精准,每片厚薄均匀。案板旁放着一个玻璃罐,

里面泡着一株人参——是小雨上周送的,说是对熬夜的人有好处。“阿姨,需要帮忙吗?

”小雨探进头来,扎着高高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不用,去看书吧。”若秋微笑。

小雨没有离开,而是靠在门框上:“阿姨,你最近睡得好吗?”若秋的手顿了顿:“挺好的。

怎么了?”“你晚上会做噩梦。”小雨轻声说,“我听到你房间有声音。”若秋转过身,

看着女孩清澈的眼睛——那双眼睛太清澈了,清澈得像没有杂质的玻璃。“只是有点失眠。

”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切菜,“可能是工作压力。”“我调了一款安神茶。

”小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今晚试试?”若秋接过纸包,

草药的味道混合着某种熟悉的甜香。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谢谢,小雨真贴心。

”女孩笑了,转身离开。若秋等她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上,

才打开纸包——里面是几种常见的安神草药,没有异常。她松了口气,

又为自己的多疑感到羞愧。晚饭时,小寒说起医院的新项目,小雨分享学校的科学实验,

一切都正常得近乎完美。只是当若秋伸手去拿汤勺时,注意到小雨手腕上的针孔又多了一个。

“小雨,你最近还在学配药吗?”“嗯,生物老师很厉害,我在她实验室帮忙。

”小雨自然地回答,夹了一筷子青菜,“阿姨,这青菜炒得真好。”话题被轻轻带过。

第十五章:意外的访客周六下午,门铃响起。若秋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穿着朴素的灰色套装,手里拎着一个旧式皮包。“请问是李若秋女士吗?

”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是。您哪位?”“我叫陈芳,是张明远的姐姐。

”女人直视她的眼睛,“我能进来谈谈吗?”若秋的心脏猛地收紧,

但脸上保持平静:“对不起,我不认识您说的这个人。”“您认识。

”陈芳从皮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张明远和小雨的合照。照片上,小雨大约十岁,

穿着花裙子,被张明远抱着,两人都在笑。“他是我弟弟,小雨是他的私生女。

”陈芳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若秋心上,“孩子的母亲五年前去世后,

小雨一直由我弟弟抚养。直到一年前,她说想跟生父生活。”若秋的手在颤抖,

她扶住门框:“您……您在说什么?”“张峰不是小雨的生父。”陈芳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