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聚会后,妻子跟着上司走了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靳砚的婚戒还带着体温,虞晚的背叛却已冰冷刺骨。公司聚会上,

她上司周凛的甜言蜜语像裹着蜜糖的毒药,一杯杯挡酒挡进了酒店房间。

靳砚看着监控里纠缠的身影,指关节捏得发白。“游戏开始了,”他对着屏幕低语,

嘴角扯出森冷的弧度,“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他精心编织的复仇之网,

将把这对男女拖入地狱最深处。第一章水晶吊灯的光晃得人眼晕。空气里全是酒味、香水味,

还有股子油腻的饭菜气。虞晚端着杯红酒,手指头有点发僵。这破公司年会,

没完没了地敬酒,她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哎,小虞,到你了!敬王总一杯!

王总可是咱们大客户!”销售部那个油头粉面的李经理又咋呼起来,

肥短的手指头差点戳到虞晚脸上。虞晚头皮一麻,硬着头皮举起杯子。

那杯红酒在她眼里跟毒药似的。她刚想抿一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过来,

稳稳地盖在了她的杯口上。“王总,”一个带着点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不高,

却压过了周围的嘈杂,“虞晚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这杯,我替她敬您。”是周凛。

她的顶头上司,公司最年轻的副总。他今天穿了身剪裁极好的深灰色西装,

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有点冷硬,但此刻对着王总,嘴角又恰到好处地弯着。

王总那张胖脸立刻笑开了花:“哎哟,周总亲自挡酒?小虞面子够大啊!行行行,

周总的面子必须给!”他乐呵呵地跟周凛碰了杯。周凛仰头,喉结滚动,

一杯白酒干脆利落地见了底。他把空杯往桌上一放,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转头看向虞晚时,

眼神里那点公事公办的冷硬全化了,只剩下一种……虞晚形容不上来的专注和温和。

“没事吧?”他声音压低了些,靠得有点近,

那股淡淡的、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混着酒气钻进虞晚的鼻子,“看你脸色不太好。这种场合,

不用硬撑。”虞晚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她赶紧摇头,

声音有点发干:“没…没事,谢谢周总。”“跟我还客气什么。”周凛轻笑一声,

那笑声像羽毛扫过耳膜,痒痒的。他顺手拿起虞晚那杯只抿了一小口的红酒,

自然地放到自己面前,“这杯也归我了。女孩子,少喝点酒好。”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虞晚因为酒意和灯光而微微泛红的脸上,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尤其是你,晚晚。你这双眼睛,沾了酒气,亮得跟星星似的,看久了,容易让人犯错。

”虞晚的脸“腾”地一下全烧了起来,耳朵根都烫得厉害。她慌乱地垂下眼,不敢看周凛。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狂跳,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一种混杂着感激、慌乱,

还有一丝隐秘的、被如此优秀男人特殊对待的虚荣感,像藤蔓一样悄悄缠了上来。

靳砚…靳砚从来没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靳砚只会说“少喝点,伤身”,干巴巴的,

一点温度都没有。“周总…您别开我玩笑了。”她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玩笑?

”周凛微微倾身,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的额发,声音压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晚晚,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你身上有种特别干净的东西,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保护。

看着你被他们灌酒,我心里不舒服。”他眼神深邃,像要把人吸进去,“你值得被好好对待,

值得…更奢侈的东西。”这话像一把小锤子,精准地敲在虞晚心防最脆弱的地方。

工作上的压力,生活的琐碎,还有靳砚最近越来越沉默的疲惫感…在这一刻,

被周凛这几句滚烫的、带着明显暗示的话击得粉碎。一股巨大的暖流和委屈同时涌上来,

冲得她眼眶发酸。她飞快地眨了下眼,把那股湿意逼回去,再抬眼看向周凛时,

眼神里多了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和…水光。“周总…”她喃喃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凛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他抬手,极其自然地,

用指腹轻轻擦过虞晚微烫的眼角,动作快得像是幻觉。“别怕,有我在。”他收回手,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点细腻的触感,眼神却已转向别处,恢复了那副从容的精英派头,

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旖旎从未发生。接下来的时间,虞晚整个人都是飘的。

周凛像一座坚实的堡垒,把她牢牢地护在身后。无论谁再来劝酒,

都被他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他谈笑风生,游刃有余,偶尔侧头低声问她一句“还好吗?”,

那关切的眼神总能让她心头又是一阵悸动。靳砚的脸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模糊,

只剩下周凛身上那股清冽的味道,和他低沉悦耳的声音,

一遍遍回响——“你值得被好好对待”。聚会终于在一片杯盘狼藉和醉醺醺的喧闹中散了场。

虞晚脚步有点虚浮地跟着人群往外走。夜风一吹,酒劲有点上头,她晃了一下。“小心。

”一条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是周凛。他靠得很近,

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过来。“谢谢周总。”虞晚想抽回手,身体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我送你。”周凛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强势。他半扶半揽着她,

走向停车场。他的车是辆线条冷硬的黑色轿车,在夜色里像头蛰伏的兽。司机拉开车门,

周凛护着虞晚的头让她坐进去,自己也跟着坐进后座。车门“砰”地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

还有浓郁的酒气和周凛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须后水味。车子启动,平稳地滑入夜色。

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流淌,光影明明灭灭地打在周凛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他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虞晚靠在椅背上,心跳得厉害,酒精和刚才那些话的后劲一起涌上来,

让她脑子晕乎乎的,身体深处却有种莫名的燥热在涌动。“晚晚。”周凛忽然开口,

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虞晚心尖一颤,下意识地“嗯?

”了一声。周凛转过头,目光沉沉地锁住她。那眼神不再有刚才在宴会上的温和伪装,

只剩下**裸的、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像盯住了猎物的猛兽。他身体微微前倾,

压迫感瞬间笼罩了虞晚。“今晚,”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别回去了。

”虞晚的呼吸猛地一窒,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理智在尖叫着“不行!靳砚还在家等你!”,可身体却背叛了她,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周凛的眼神太有力量,

那些甜言蜜语还在耳边回响——“你值得更奢侈的东西”…酒精烧灼着神经,

一种巨大的、想要放纵、想要抓住这片刻虚幻温暖的冲动,像野草一样疯长,

瞬间淹没了那点可怜的理智。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势在必得神情的脸,喉咙发紧,

嘴唇动了动,最终,在周凛越来越炽热的目光注视下,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那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却彻底斩断了她和靳砚之间那根名为婚姻的线。

周凛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危险。他抬手,

对前面的司机吩咐道:“去‘云顶’。”黑色的轿车无声地加速,载着背叛,

一头扎进城市深处更浓的夜色里。第二章靳砚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不是电话,

家里那个他特意装在玄关装饰画后面、连接着他备用手机的微型监控APP的异常移动警报。

凌晨两点四十七分。他皱着眉,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虞晚还没回来?年会该早散了吧?

他摸过床头柜上的备用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里有些刺眼。解锁,点开那个不起眼的图标。

屏幕亮起,显示的是玄关的实时画面。空无一人。他手指滑动,切换到客厅、餐厅…都没人。

最后,他点开了主卧的监控窗口。画面里,属于虞晚的那半边床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枕头孤零零地摆在那里,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靳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退出监控APP,

直接拨了虞晚的电话。“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冰冷的电子女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关机?靳砚坐起身,

靠在床头。黑暗里,只有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他沉默了几秒,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起来。他手机里有个隐藏的定位软件,当初装这个,

纯粹是担心虞晚加班晚归的安全,从未想过会用在这种地方。定位图标在地图上闪烁了几下,

最终定格——云顶国际酒店。靳砚盯着那个闪烁的光点,眼神一点点冷下去,

像结了冰的湖面。他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外面是沉沉的夜色,

城市的灯火遥远而模糊。他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点上。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

映着他下颌绷紧的线条。他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直冲肺腑,

却压不住心底那股翻腾的、越来越清晰的寒意和…暴戾。他想起晚上虞晚出门前,

还笑着跟他说“别等我,早点睡”,

想起她无名指上那枚他亲手戴上去的、此刻大概正被随意丢在某个酒店房间角落的婚戒。

云顶国际酒店。呵。靳砚拿出另一个几乎不用的旧手机,开机。屏幕亮起,他手指翻飞,

输入一个复杂的网址。页面跳转,进入一个纯黑的界面,只有几个简单的输入框。

他面无表情地输入“云顶国际酒店”,日期选择今晚,然后,在房客姓名那一栏,

敲下了“周凛”两个字。敲下回车键的瞬间,屏幕短暂地黑了一下,随即,

密密麻麻的入住信息像瀑布一样刷了出来。他眼神锐利如鹰,快速扫过。很快,

一条记录被锁定:周凛,行政套房,1808,今晚21:15登记入住。靳砚盯着那行字,

眼神彻底沉了下去,深不见底。他关掉网页,删掉浏览记录。旧手机被他随手扔回抽屉深处。

他回到床边,拿起那个连着监控的备用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最终,

点开了另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图标——一个抽象的眼睛图案。

这是他很久以前出于某种未雨绸缪的阴暗心理,花大价钱搞到的顶级入侵工具。他点开图标,

输入云顶国际酒店的IP段,开始扫描。屏幕上的代码飞快滚动,绿色的进度条一点点推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只有他平稳得近乎冷酷的呼吸声,

和手指偶尔敲击屏幕边缘的轻响。窗外的天色,由浓黑渐渐透出一点灰白。终于,

进度条走到了100%。屏幕上弹出一个树状结构图,清晰地展示着酒店内部网络的节点。

靳砚眼神冰冷,精准地找到了行政楼层监控系统的路径。他手指如飞,输入一串串指令,

绕过防火墙,植入后门程序。屏幕闪烁了一下,跳出了实时监控的选择界面。

他毫不犹豫地点开了18楼的走廊监控。高清画面瞬间占满屏幕。凌晨四点多的走廊,

空无一人,铺着厚厚的地毯,灯光昏暗。靳砚拖动时间轴,往回拉。画面快速倒流,

人影晃动。他死死盯着屏幕。时间定格在凌晨一点零三分。1808的房门开了。

周凛先走了出来,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头发有些凌乱,

脸上带着一种餍足后的慵懒和得意。他回头,对着门里说了句什么,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佻的笑容。紧接着,虞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低着头,

脚步有些虚浮,身上还穿着年会那条酒红色的裙子,只是肩带滑落了一边,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头发散乱,脸颊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躲闪,不敢看周凛,

只是慌乱地伸手去拉自己滑落的肩带。周凛笑着,

伸手极其自然地在她**的肩头暧昧地捏了一下,又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虞晚身体明显一僵,头垂得更低了,却没有躲开,反而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

周凛揽着她的腰,两人姿态亲密地走向电梯间,消失在监控画面里。靳砚的呼吸,

在虞晚点头的那一瞬间,彻底停滞了。他维持着盯着屏幕的姿势,一动不动。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一片惨白。夹在指间的烟早已燃尽,

长长的烟灰掉落在深色的睡裤上,他也毫无所觉。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很久,

久到窗外的天色已经变成了鱼肚白,第一缕微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窗帘缝隙。

靳砚才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动了一下。他抬起手,

看着屏幕上定格的、周凛揽着虞晚走向电梯的画面。他伸出食指,指尖冰冷,

带着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颤抖,轻轻点在那个叫周凛的男人脸上。

“呵…”一声极低、极冷的笑,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他眼神里最后一点属于“丈夫”的温度彻底熄灭,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狂暴的黑暗。那黑暗翻涌着,凝聚成最纯粹的、淬了毒的恨意。

“周凛…虞晚…”他念着这两个名字,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字字如刀,“你们…很好。

”他猛地攥紧了手机,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吧”的脆响,屏幕在他掌心瞬间碎裂,

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割裂了画面里那对男女的身影。天,彻底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斑,正好落在靳砚脚边。他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半边脸被照亮,

半边脸隐在阴影里,眼神如同深渊。第三章碎裂的手机屏幕被靳砚随手扔在床头柜上,

像扔一件垃圾。他走进浴室,冰冷的水兜头浇下,刺骨的寒意激得他皮肤一阵战栗,

却浇不灭心头那把熊熊燃烧的、名为背叛的毒火。水流顺着他紧绷的肌肉线条淌下,

他闭着眼,脑海里反复闪回监控里那刺眼的一幕:周凛轻佻的笑,虞晚顺从的点头,

滑落的肩带…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神经上。关掉水,

他扯过浴巾胡乱擦干,动作带着一股狠劲。镜子里映出一张脸,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角,

水珠顺着下颌滴落,眼神却冷硬得像淬了寒冰的刀锋,找不到一丝属于“靳砚”的温存,

只剩下一个被彻底激怒、准备择人而噬的凶兽。换上最普通的黑色T恤和长裤,

他抓起车钥匙和那个屏幕碎裂的备用手机,出门。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小区里很安静。

他坐进那辆半旧的黑色轿车,发动引擎,车子低吼着驶出地库,汇入早高峰前稀疏的车流。

他没有去公司,而是开向城市另一端一个老旧的工业区。七拐八绕,

车子停在一栋外墙斑驳、挂着“诚信五金批发”破旧招牌的三层小楼前。卷帘门紧闭着。

靳砚下车,走到侧面的一个小铁门前,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铁门上的小窗拉开一条缝,

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看清是靳砚,眼睛里的警惕褪去,换上了点熟稔和惊讶。“砚哥?

这么早?”门开了,一个穿着工装背心、肌肉虬结的光头汉子探出身,是雷子。

他早年跟靳砚在同一个工地扛过水泥,

后来开了这家表面做五金、暗地里接点“脏活”的小店。“嗯,有事。

”靳砚声音没什么起伏,侧身挤了进去。里面是个堆满各种金属材料和工具的仓库,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角落隔出个小办公室。雷子跟进来,顺手带上门,

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啥事?看你脸色不对。”他给靳砚拉了把椅子,

自己靠在堆着杂物的桌沿。靳砚没坐,直接掏出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解锁,点开相册,

把昨晚他截取的那段走廊监控视频——周凛揽着虞晚走向电梯的画面——调了出来,

递到雷子面前。“帮我查个人,还有他老婆。”靳砚的声音像掺了冰渣子,“男的叫周凛,

星海科技的副总。女的叫林薇,在市中心医院当护士。越细越好,尤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雷子接过手机,眯着眼看着屏幕上那对姿态亲密的男女,

又抬眼看了看靳砚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他脸上那点随意的表情收了起来,变得严肃。“行,砚哥,交给我。”雷子把手机递还回去,

没多问一句废话,“星海科技…周凛…林薇…医院护士…放心,祖宗十八代都给你翻出来。

照片有吗?更清楚点的。”“有。

”靳砚从自己常用的手机里翻出几张周凛参加行业峰会的公开照片,

还有一张他之前无意中拍到的、周凛和他妻子林薇在商场外的合影,发给了雷子。“尽快。

”“明白。”雷子记下信息,点点头,“这种‘精英’,**底下没屎才怪。给我两天。

”靳砚“嗯”了一声,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雷子看着他挺直却透着森然戾气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外,咂了咂嘴,摇摇头,

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拨号。离开五金店,靳砚开车去了公司。他像往常一样打卡,

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对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是复杂的工程图纸,但他的眼神是空的,

焦距不知道落在哪里。周围的同事打着招呼,他机械地点头回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像戴着一张僵硬的面具。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雷子发来的加密信息,只有两个字:【已动】。

靳砚眼神微动,指尖在冰冷的手机边缘划过,然后继续对着屏幕,一动不动。

时间一点点流逝,办公室里的键盘声、电话声、交谈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他整个人像一座压抑的火山,表面沉寂,内里是沸腾的岩浆。下午三点,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雷子发来的一个加密文件包。靳砚拿起手机,起身走向洗手间。反锁隔间的门,

他点开文件包。里面是周凛和林薇的资料,详尽得令人发指。周凛的履历光鲜,名校毕业,

一路顺风顺水爬到副总,但雷子挖出了他早年负责一个项目时,

通过虚报采购价格吃回扣的证据,数额不大,但足够让他身败名裂。

还有几张他和不同女伴出入私人会所的照片,虽然没什么露骨的,但姿态暧昧。

林薇的资料相对干净,但雷子还是挖到了猛料:她利用职务之便,

长期从医院药房偷取管制类精神药物(**片),

私下转卖给一个开地下诊所的远房亲戚牟利!甚至还有一小段模糊的监控,

拍到她偷偷把药塞进自己口袋的画面!靳砚盯着手机屏幕,嘴角一点点向上扯开,

形成一个冰冷到极致的、毫无温度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快意,

只有一种看到猎物踩进陷阱的残酷。他关掉文件,删除记录。走出隔间,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冲刷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周凛,

”他对着镜子无声地开口,水声哗哗作响,“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第四章靳砚回到家时,

天已经黑透了。屋子里一片死寂,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微光,

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属于这里的、陌生的香水味——是周凛身上的味道。

他站在玄关的黑暗里,像一尊冰冷的雕塑。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在紧闭的卧室门上。

他走过去,没有敲门,直接拧开了门把手。虞晚正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门。听到开门声,

她肩膀猛地一缩,像受惊的兔子,慌乱地转过身。

她脸上带着浓重的疲惫和一种挥之不去的心虚,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靳砚。“你…你回来了?

”她声音干涩,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裙的衣角,“年会…结束得晚,

我…我手机没电了,就在…就在附近同事家凑合了一晚。”她语速很快,试图解释,

但漏洞百出。靳砚没说话。他一步步走过去,脚步很轻,却像踩在虞晚的心尖上。

他停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没有开灯,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在昏暗中锐利得像能穿透皮囊。

虞晚被他看得浑身发毛,那股无形的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强撑着抬起头,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哪个同事?

”靳砚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平平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冷得像冰锥,

直直刺进虞晚的耳膜。虞晚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绞着衣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就…就市场部的小张,张晓蕾,

你知道的…”她声音越来越小,眼神飘忽不定。“张晓蕾?”靳砚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虞晚以为是错觉。他微微俯身,

靠近虞晚,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身上带着夜风的凉意和一种虞晚从未感受过的、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张晓蕾家,

在城西老纺织厂家属院,对吧?”他声音压得更低,像毒蛇吐信,“昨晚十一点半,

她发朋友圈,说家里水管爆了,淹得一塌糊涂,正在连夜收拾,还抱怨物业不管事。

”他顿了顿,看着虞晚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的脸和骤然放大的瞳孔,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问:“你,在淹了水的张晓蕾家,凑合了一晚?”“轰”的一声,

虞晚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谎言被如此精准、如此冷酷地当面戳穿,

她所有的侥幸和伪装瞬间土崩瓦解。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牙齿都在打颤。“我…我…”她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无意义的音节。

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靳砚直起身,不再看她那张惨白绝望的脸。

他转身,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叠好,

放进旁边一个打开的行李箱里。动作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虞晚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

看着靳砚收拾行李的动作,巨大的恐慌瞬间压倒了羞耻。“靳砚!你…你要干什么?

”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扑过去想抓住他的胳膊,“你听我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靳砚在她碰到自己之前,手臂一抬,避开了。他侧过头,

眼神冰冷地扫过她抓空的手,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和…厌恶。“解释?”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冰冷刺骨,

“解释你怎么在云顶国际酒店1808房,跟你的周总,凑合了一晚?

”“云顶…1808…”虞晚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知道!

他竟然连房间号都知道!巨大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连灵魂都在颤抖。靳砚不再理会她。

他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发出“刺啦”一声响,在寂静中如同丧钟。他提起箱子,

转身就往外走。“靳砚!不要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虞晚彻底崩溃了,哭喊着扑上去,

死死抱住他的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是周凛他…他灌我酒…他说那些话…我…我糊涂了!我鬼迷心窍了!求求你别走!

我不能没有你…”她的哭求撕心裂肺,充满了绝望的悔意。若是以前,靳砚的心早就软了。

但此刻,听着她嘴里吐出“周凛”的名字,听着她那些苍白无力的辩解,

靳砚只觉得一股暴戾的恶心感直冲喉头。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只是极其缓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了虞晚死死箍在他腰间的手指。那力道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冰冷的决绝。虞晚的手指被强行掰开,无力地垂落。她瘫软在地,

仰着头,泪眼模糊地看着靳砚高大冷漠的背影,像看着一座无法逾越的冰山。

靳砚终于转过身,低头俯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像在看一堆没有生命的垃圾。“原谅?”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虞晚,你配吗?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提着行李箱,大步走出卧室。沉重的脚步声穿过客厅,

然后是玄关开门、关门的声音。“砰!”那一声闷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虞晚的心上,

也彻底砸碎了她摇摇欲坠的世界。她瘫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那决绝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

巨大的、被抛弃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吞噬。她捂住脸,

发出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呜咽。而门外,电梯下行。狭小的空间里,

靳砚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壁,闭着眼。行李箱立在他脚边。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有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发白的手,泄露着内心翻腾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恨意。游戏,

才刚刚开始。他的报复,绝不会只是离开这么简单。他要的,是让他们也尝尝,

什么叫肝肠寸断,什么叫生不如死。第五章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流淌,

冰冷的光线切割着靳砚面无表情的侧脸。他没有回父母家,也没有去朋友那里。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中档小区的地下车库。这里是他用化名租下的一套小公寓,

一个多月前就准备好了,原本是为了一个可能的外派项目,如今成了他临时的巢穴和指挥部。

公寓里陈设简单,只有最基本的家具,透着一股冷清。靳砚把行李箱扔在墙角,没开大灯,

只拧亮了书桌上的一盏台灯。昏黄的光晕下,他打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他登录了一个加密的海外邮箱。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新邮件,来自一个匿名地址。附件很大。他下载,解压。

里面是雷子发来的、关于周凛和林薇更详尽的“黑料”压缩包,

以及几张高清晰度的照片——周凛和不同女人暧昧的,林薇偷药的监控截图。

靳砚的目光在林薇那张偷药的监控截图上停留了很久。画面有些模糊,

但能清晰地看到林薇穿着护士服,背对着药房监控,

正快速地将几板药片塞进自己护士服的口袋里,动作熟练而警惕。

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清晰可见。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拿起那个屏幕碎裂的备用手机,

他拨通了一个存在通讯录最底层的号码。响了几声后,

一个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略显沙哑的男声传来:“喂?哪位?”“老拐,是我。

”靳砚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老拐压低的声音:“砚哥?

稀客啊!有啥吩咐?”老拐是靳砚老家那边的一个“地头蛇”,早年靳砚帮过他一个大忙,

这人路子野,三教九流都熟,尤其擅长干些“脏活”。“帮我送点‘东西’给一个人。

”靳砚盯着屏幕上林薇的照片,“市中心医院,住院部三楼的护士,林薇。

照片和她的排班表我发你。”“医院护士?林薇?”老拐的声音带着点玩味,“行,

砚哥你说,送啥?怎么送?”“东西很简单。”靳砚的声音冷得像冰,

“就一句话:‘你偷药的事,有人知道了。不想你老公周凛和警察也知道,明天下午三点,

一个人到西郊废弃的第三化工厂仓库来。别耍花样。

’”老拐在电话那头“嘶”了一声:“哟,这是捏着人七寸了啊?行!保证把话儿送到,

让她听得清清楚楚,吓得屁滚尿流!西郊三化厂是吧?那破地方,够瘆人。砚哥,

要兄弟带人过去‘招呼’她吗?”“不用。”靳砚拒绝得干脆,“你只需要把话带到,

确保她一个人去。后面的事,我自己来。”“得嘞!明白!”老拐答应得很爽快,

“照片排班表发我,我这就安排个生面孔的‘病人家属’去‘探望’她。”挂了电话,

靳砚把林薇的照片和一份弄到的她近期排班表发了过去。做完这一切,他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黑暗里,只有电脑风扇低沉的嗡鸣。他在等。

等林薇收到那份“死亡通知”后的反应。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现在,需要让它生根发芽,

长成足以摧毁一切的藤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天色由浓黑转为深蓝,

又渐渐透出灰白。靳砚像一尊石像,一动不动。直到上午十点多,他那个备用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加密短信,只有一张照片。照片显然是从远处用长焦镜头**的。

地点是医院一个僻静的楼梯间角落。画面里,林薇穿着护士服,背靠着冰冷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