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我笑了。
“林泽,你管这个,叫神作?”
我把香水瓶递到他面前。
“工业合成的龙涎香醚,配上最廉价的香兰素,为了模拟天然麝香的层次感,你还加了0.01%的灵猫香酮。”
我每说一句,林泽的脸色就白一分。
“最可笑的是,你为了掩盖这些廉价原料的化工感,居然用了大剂量的降龙涎香醚来强行拔高留香时间。”
我看着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垃圾。”
全场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向我。
林泽身体发抖,指着我,嘴唇颤动。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清楚。”
我将香水瓶扔回他怀中。
“用我女儿的命换来的东西,你只做得出这种。”
“五年过去,你还是只会偷。”
“沈序!”
一声呵斥从台上传来。
江挽快步走下,几名黑衣保镖迅速围拢。
她停在我面前,目光冷冽。
“谁准你回来的?”
我看着这张曾经深爱的脸,如今只剩厌恶。
“回来送你一份礼。”
话音落下,会场中央的水晶灯上,一个系黑纱的礼盒坠下。
砸中香槟塔顶端。
玻璃碎裂,酒液飞溅。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迅速蔓延。
前调是腐烂数月的鱼,中调是淤积的下水道气体,尾调,还带着一丝血腥味。
“呕——”
最近的名媛先吐了出来。
接着,呕吐声此起彼伏。
方才香气弥漫的宴会厅,顿时充斥刺鼻气味。
林泽被熏得流泪,江挽也掩住口鼻,脸色难看。
“沈序!你疯了!”
我迎上她的目光,脸上带笑。
“疯?在精神病院的1825天,我每天都在想,怎么让你们更不好过。”
江挽的眼神恨不得将我撕碎。
“抓住他!”
她下令,保镖立即扑来。
我没有挣扎。
手铐锁住手腕,我被按倒在地。
大理石地面冰冷,如同五年前在实验室里,我看着女儿断气的那一刻。
林泽躲在江挽身后,惊魂未定,却不忘恶毒开口。
“江挽,别让他好死!废了他的手!让他再也碰不了香水!”
江挽俯视着我,理了理裙摆。
“听到了?林泽不喜欢你的手。”
她蹲下身,声音压低,带着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