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真火被用来烤红薯后,那帮小神仙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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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昭渊,上古天庭的十太子,最后一只三足金乌。巫妖大战那天,我被一箭穿心,

假死躲过一劫。无数元会过去,我只想在这座破山头种种花,烤烤红薯,

当个岁月静好的废柴。可总有那么些不开眼的家伙。新崛起的什么破烂仙门,

说我的山头风水好,要建他们的别院,让我滚。我说这山是我的,

他们说我一个凡人拿什么证明。我掏出当年父帝给我磨爪子的石头,他们当板砖,嫌硌脚。

行吧,你们牛。后来,他们宗门的镇派仙剑,被我拿来当拨火棍。他们引以为傲的护山大阵,

不够我打个哈欠的能量波动。他们最天才的弟子,被我一根红薯藤抽得满地找牙。

他们终于怒了,请来了他们背后的大靠山,一个自称“昊天上帝”的家伙。那家伙看到我,

腿都软了。“十……十叔?”我瞥了他一眼,把啃了一半的红薯递过去。“小昊子,别站着,

来,尝尝叔这火烤的红薯,地道。1我叫昭渊。住在一座没名气的破山上。

这山头唯一的优点,就是阳光足。废话,我住的地方,阳光能不足么。

我在后院开了一小块地,种了几垄红薯。长得特别好,个头大,皮薄,瓤是金黄色的。

用太阳真火烤出来,外皮焦脆,里面流着蜜糖一样的油。一口下去,能把舌头香掉。

除了种地,我日常就是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睡觉。我有一只猫,黑的,叫煤球。

它也喜欢晒太阳,天天趴我肚子上,跟我一起睡。日子就这么过,一天又一天,挺好。

我觉得能这么过到天荒地老。直到那天,山下“当当当”地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年轻人,

穿着一身蓝汪汪的袍子,上面用银线绣着云。身后跟着几个狗腿子,个个都挺着胸脯,

下巴抬得能看天。他们走到我院子门口,没敲门,一脚就把我那破木头篱笆给踹开了。

我眯着眼,没动。肚子上的煤球倒是醒了,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威胁声。

“这山头的灵气倒还算充裕。”那个蓝袍年轻人扫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嫌弃。

“就是被这么个凡夫俗子占了,可惜。”另一个狗腿子立刻接话。“师兄说的是!

此等洞天福地,理应归我青云门所有!”蓝袍年轻人很满意,点了点头。他走到我面前,

用脚尖踢了踢我的摇椅。“喂,老头,醒醒。”我没理他。我看起来确实像个老头,头发白,

脸上也有褶子。这是懒得打理的结果,不是真的老。我活了多久,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跟你说话呢,听不见?”他有点不耐烦,脚下加了点力。摇椅晃得厉害。煤球不干了,

从我肚子上“嗖”地一下蹿起来,弓着背,对着他龇牙。“哟,一只野猫还敢凶?

”年轻人乐了,抬手就要去抓煤球。我伸手,把煤球捞了回来,揣进怀里。“有事?

”我开口,声音有点哑,太久没说话了。“这山,我青云门看上了。

”他用一种通知的口气说。“给你三天时间,收拾东西滚蛋。山上的东西,

一针一线都不许带走。”我揉了揉煤球的脑袋,它还在生气。“凭什么?”我问。“凭什么?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凭我青云门是方圆万里的第一仙门!

凭我师父是渡劫期的大能!这个理由,够不够?”我懂了。这是来抢地盘的。这种事,

很久很久以前,我见得多了。那时候,他们不叫仙门,叫部落,叫妖国。

抢地盘的理由也更直接,谁拳头大,谁有理。现在这帮小家伙,倒是学会讲究排场了。

“不够。”我说。蓝袍年轻人的脸沉了下来。“老东西,你别给脸不要脸。

”一个狗腿子拔出剑,剑尖指着我的鼻子。“我们师兄跟你好好说话,是看得起你!再不滚,

别怪我们剑下无情!”剑是把不错的剑,精铁炼的,上面还有符文流动。搁在现在,

应该算是个宝贝。我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剑尖。轻轻一搓。那把精铁仙剑,就像面团一样,

被我搓成了一个铁疙瘩。“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院子里瞬间安静了。

几个狗腿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个拔剑的,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剑柄,张着嘴,

半天没说出话。蓝袍年轻人的脸色变了又变,从青到白,再到红。“你……你也是修行者?

”他声音有点发颤。我没回答,只是看着他。我的眼神应该挺吓人的。毕竟,我这双眼睛,

看过星辰诞生,看过大日熄灭。他被我看得连退了两步。“好,好!你等着!

”他扔下一句狠话,带着他那几个吓傻了的狗腿子,屁滚尿流地跑了。我叹了口气。

拿起地上那个铁疙瘩,掂了掂。正好,缺个东西压泡菜坛子。我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我知道,这事没完。清净日子,怕是到头了。2过了三天。我以为青云门的人会很快杀回来。

结果,风平浪静。我乐得清闲,继续我的种地晒太阳大业。只是煤球好像有点紧张,

天天蹲在墙头上,竖着耳朵,像个哨兵。第五天,我正在后院挖红薯。今年的收成特别好,

挖出来的红薯,一个个都有我小臂那么长。我挑了个最大的,准备犒劳一下自己。刚生起火,

就听见天上传来破空声。一道青色的剑光,跟个导弹似的,落在我家院子里。“轰”的一声,

砸出一个大坑。我刚搭好的烤红薯的灶,塌了。我有点生气。毁我灶台,如杀我父母。

烟尘散去,坑里站着个老头。白胡子白头发,穿着跟那天那个年轻人同款的蓝袍,

不过料子更好,绣的是金线。他背着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就是你,伤了我门下弟子?

”他看着我,眼神挺横,好像我欠他钱一样。我指了指被他砸塌的灶台。“你赔我灶。

”老头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说这个。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放肆!

本座乃青云门三长老,凌云子!你一个山野村夫,竟敢跟本座谈条件?”“三长老?

”我挠了挠头,“没听过。”凌云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好,好一个狂妄之徒!

”他手一招,一把青光闪闪的长剑出现在手里。“看来不给你点教训,

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一抖手腕,长剑“嗡”地一声,朝我刺过来。剑速很快,

带着风雷之声。剑身上符文流转,一看就比他徒弟那把高级多了。我没躲。我伸出手,

对着那把剑。剑尖离我手心还有三寸的时候,停住了。就像撞在一堵看不见的墙上。

任凭凌云子怎么催动法力,脸都憋红了,那剑就是前进不了一分。“这……这怎么可能?

”凌云子满脸的不可置信。我抓住剑身,轻轻一掰。“咔嚓”一声。剑断了。

我拿着那半截断剑,看了看。“材料还行,就是脆了点。”然后我当着他的面,

把那半截断剑**火堆里。当拨火棍用,正好。凌云子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声音都在抖。这把剑叫“青虹”,是他的本命法宝,

跟他心神相连。剑断了,他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一口血涌到喉咙,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不敢信,自己渡劫期的修为,加上上品仙器,居然被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头,

这么轻易地就给废了。“我是住在这儿的人。”我说。“你赔我灶,然后带着你的人,

以后别来烦我。这事就算了。”我脾气其实挺好的。真的。只要别耽误我烤红薯。

凌云子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但是青云门的面子,又不能就这么丢了。

“阁下修为高深,凌云子认栽。”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但你毁我法宝,辱我青云门,

这件事,我门主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又扔下一句狠话,化作一道光,跑了。

跑得比他徒弟还快。我看着火堆里烧得通红的半截“青虹”剑。热传导性能真不错。

火一下就旺了。我把那个大红薯埋进炭火里。很快,院子里就飘出了香甜的味道。

煤球凑过来,用脑袋蹭我的腿,“喵喵”地叫,馋了。我掰了一小块,吹凉了给它。

我吃着烤红薯,看着天。门主?听起来比长老厉害。不知道他的剑,是不是更适合当拨火棍。

我忽然有点期待了。3日子又过了十几天。青云门的门主没来。我有点失望。

我的拨火棍都快烧秃了。这天,我正在给我的红薯地浇水。不是普通的水,

是我用晨间的露水,加上一点点我的口水调配的。效果拔群。红薯藤长得跟小蛇一样,

油绿发亮。忽然,整座山都晃了一下。我抬头一看,好家伙。天上乌压压地来了一大片人。

至少有上百个。都踩着飞剑,穿着青云门的蓝袍子,把我的小山头围得跟铁桶一样。那阵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围剿什么盖世魔头的。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面容威严,

穿着一身紫金色的袍子。他旁边站着的,是上次那个被我撅了剑的长老凌云子。

凌云子正指着我的院子,跟中年人说着什么,脸上全是怨毒。中年人听完,脸色铁青。

“布阵!”他一声令下。上百名青云门弟子立刻散开,各自站定方位,嘴里念念有词。

一道巨大的青色光幕,从天而降,像个大碗,把整座山都扣了进去。“天罗青光阵!

”凌云子得意地大喊,“此乃我青云门护山大阵!任你神通再大,今日也插翅难飞!

”我放下水瓢,拍了拍手上的土。搞这么大动静,就为了对付我一个种地的?至于吗?

那个紫金袍的中年人,应该就是门主了。他往前飞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无故与我青云门为敌?”他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威压。

这是想先礼后兵。“我没想跟你们为敌。”我说。“是你们三番五次来找我麻烦。踹我门,

砸我灶,现在又把我山给罩起来了。你们到底想干嘛?”青云门门主,青阳子,

显然没料到我会反问。他噎了一下。凌云子赶紧跳出来。“门主,别跟他废话!

此人来历不明,神通诡异,定是魔道妖人!你看他那院子,种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妖气冲天!”他指着我的红薯地。我低头看了看我的红薯藤。因为被我的口水滋养过,

确实长得有点过分旺盛了。最大的一根藤,都快有我手腕粗了。但这跟妖气有什么关系?

这帮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拿下他!”青阳子也懒得废话了,大手一挥。“是!

”周围的弟子齐声呐喊,催动大阵。光幕上,无数道青色的剑气凝聚成形,像下雨一样,

朝我的小院子射过来。每一道剑气,都有渡劫期高手全力一击的威力。上百道一起下来,

能把一座山头都削平。煤球吓得直接钻进了我怀里,瑟瑟发抖。我叹了口气。

本来不想动手的。我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天空,轻轻画了个圈。就这么一下。

所有射向我的剑气,就像被按了暂停键,全部停在半空中。然后,它们调转方向,

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嗖嗖嗖!”天上下起了一场剑雨。不过,是往上下的。

青云门的人都看傻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快躲开!”青阳子惊骇大叫。

阵法被自己的攻击瞬间冲垮。光幕“咔嚓”一声碎裂。上百个青云门弟子,

被自己的剑气追得满天乱飞,哭爹喊娘。场面一度非常混乱。青阳子和凌云子修为最高,

躲得最快。但也被几道剑气擦过,袍子被划破,狼狈不堪。等剑雨停下,天上还能站着的,

就剩他们两个了。其他弟子,掉了一地,有的挂在树上,有的摔在石头上,哼哼唧唧,

起不来了。“这……这不可能!”青阳子的声音都在颤抖,脸上写满了恐惧。

他死死地盯着我。“你……你到底是谁?”“我说了,我叫昭渊。”我有点不耐烦了。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种地,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我朝他们走了一步。就一步。

青阳子和凌云子,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吓得同时往后飞了上百米。他们是真的怕了。

能如此轻易地破解天罗青光阵,还能反控剑气。这种手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4青阳子和凌云子悬在半空中,脸色煞白,

进也不敢,退也不甘。“前辈……前辈……”青阳子开口了,声音干涩,连称呼都变了。

“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恕罪。”他倒是能屈能伸。凌云子一脸不忿,

但也不敢说话。他知道,今天要是不能让眼前这个人消气,整个青云门可能都要完蛋。

“恕罪?”我走到我的红薯地边上。刚才的动静太大,震落了不少叶子。我有点心疼。

“你们吓到我的猫了。”我把煤球掏出来,它还在发抖。“你们毁了我的灶台。

”“你们踩坏了我的篱笆。”“你们还耽误我浇水。”我每说一句,青阳子的脸就白一分。

“前辈,所有损失,我青云门愿意十倍,不,百倍赔偿!”他急忙表态。“只要前辈能息怒。

”“赔偿?”我乐了,“你们拿什么赔?”“我那篱笆,是建木的树枝。我那灶台,

是昆仑山的石头。我这水,是九天之上的甘霖。你们赔得起吗?”我不是在吹牛。

我说的都是实话。建木早就倒了,昆仑山也沉了,九天甘霖更是想都别想。这些东西,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就是传说。青阳子和凌云子听完,彻底傻了。

他们看着我这破破烂烂的院子,再听听我说的话。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来头,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大到没边了。

“前……前辈……”凌云子结结巴巴地开口。“您……您是上古时期的大能?”“上古?

”我摇了摇头,“比那还早点。”我的话,像一道天雷,劈在他们脑子里。比上古还早?

那是……开天辟地的时候?他们不敢想下去了。再想下去,道心都要崩了。“行了,

我也懒得跟你们计较。”我摆了摆手。“你们走吧。以后别再来了。”我真的累了。

打架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多种两棵红薯。青阳子和凌云Z子如蒙大赦。“多谢前辈!

多谢前辈!”他们拼命点头,转身就要跑。“等等。”我又叫住了他们。他们身子一僵,

差点从天上掉下去。“前……前辈还有什么吩咐?”“那些人,都带走。

”我指了指地上那些还在哼唧的青云门弟子。“别留在我这儿碍眼。”“是是是!

”他们赶紧下去,一个一个地把门下弟子拖起来,架上飞剑,狼狈地逃走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我回到摇椅上躺下,煤球也跳回我肚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过了两天。青阳子又来了。这次,就他一个人,

而且是从山脚下,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走到我院子门口,他停下了,恭恭敬敬地站在那,

也不敢踹门了。“晚辈青阳子,求见昭渊前辈。”他在门口喊。我没理他。

他就一直在那站着。从早上站到中午,从中午站到晚上。跟个门神一样。

我有点佩服他的毅力了。“进来吧。”我终于开口。他像是得了圣旨,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走了进来。一进院子,他就直接跪下了。“前辈,晚辈是来请罪的。”他身后,

还跟着几个弟子,抬着好几个大箱子。箱子打开,

里面全是金光闪闪的灵石、法宝、天材地宝。在现在这个时代,应该算是顶级的好东西了。

“我不要这些。”我说。“那……那前辈想要什么?”青阳子紧张地问。我想了想。

“你会修篱笆吗?”5青阳子,堂堂青云门门主,渡劫期大能,方圆万里的土皇帝。现在,

正蹲在我家院子里,满头大汗地给我修篱笆。他带来的那几个弟子,有的在给我扫地,

有的在给我挑水,还有一个,在研究怎么把我那个塌了的灶台重新垒起来。

他们干得特别认真,比修炼还认真。我躺在摇椅上,看着他们忙活,感觉还挺惬意。

煤球在我肚子上睡得正香,还打起了小呼噜。“前辈,这个……这个木头,怎么接不上啊?

”青阳子拿着两截建木树枝,一脸为难。建木是什么?通天神木。上面自带大道法则。

不是谁都能碰的。他一个渡劫期,能拿起来就算不错了,还想接上?“用你的血试试。

”我随口指点了一句。“我的血?”青阳子一愣。“你的修为太低,只能用精血为引,

沟通一下上面的法则。”青阳子没犹豫,立刻逼出一滴金色的精血,滴在建木的断口上。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两截断开的树枝,像是活过来一样,自己蠕动着,

完美地愈合在了一起,连个缝都看不见。青阳子看得目瞪口呆。他看着自己剩下的半瓶精血,

又看了看满地的建木树枝。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今天这篱笆要是修不完,他估计得被抽干。

我没管他。我闭上眼,开始假寐。青阳子这么放低姿态来,肯定不只是为了赔罪。

他肯定有别的目的。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直忙活到天黑。篱笆修好了,

院子打扫干净了,灶台也重新垒好了,比以前那个还结实。青云门的人一个个累得跟狗一样。

尤其是青阳子,脸色苍白,嘴唇发干,一看就是精血消耗过度。“前辈,都……都弄好了。

”他走到我面前,恭恭敬敬地汇报。“嗯。”我应了一声,睁开眼。“你们可以走了。

”“前辈!”青阳子“噗通”一声又跪下了。“晚辈有一事相求,还请前辈成全!”来了,

正题来了。“说。”“晚辈……晚辈修行遇到瓶颈,卡在渡劫九重天已经五百年了,

迟迟无法飞升。恳请前辈指点迷津!”说完,他一个头磕在地上。我明白了。

这家伙是看上我的“修为了”。他觉得我是个隐世的上古大能,想从我这儿讨点好处,

让他突破。这算盘打得挺响。“我为什么要帮你?”我问。“你们拆我家,砸我灶,

还想抢我的山。我没把你们青云门从地图上抹了,已经算我脾气好了。”青阳子吓得一哆嗦。

“是晚辈的错!是晚辈有眼无珠!”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简,双手捧着,举过头顶。

“这是我青云门的镇派功法《青云剑诀》的完整版,还有晚辈五百年来的修行心得。

晚辈愿意将此献给前辈,只求前辈能指点一二。”他这是下血本了。镇派功法,

对于一个门派来说,就是命根子。他居然舍得拿出来。我瞥了一眼那玉简。神念扫了一下。

《青云剑诀》?什么玩意儿。里面的法门,在我看来,错漏百出,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按照这个练,能渡劫飞升才怪了,不走火入魔都算他天赋异禀。“你这功法,有问题。

”我说。“有问题?”青阳子大惊,“不可能啊!这是我青云门创派祖师传下来的,

历代门主都是修炼此法……”他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想起来,

青云门好像……确实……已经几千年没人飞升过了。“你练到第七层的时候,

左边第三条经脉,是不是会隐隐作痛?”我问。青阳子浑身一震,看我的眼神像看神仙。

“前辈……您怎么知道?”“你冲击渡劫期的时候,

是不是感觉灵力总是在紫府下面三寸的地方打转,上不去?”“是!是!就是这样!

”青阳子激动得脸都红了。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几百年,他找了无数典籍,问了无数人,

都没人能解答。“功法从根子上就是错的。”我淡淡地说。“创你这功法的人,

估计自己都没搞明白。照着这个练,你这辈子都别想飞升了。”青阳子的脸,“刷”地一下,

变得惨白。他辛辛苦苦修炼了上千年的根基,被我一句话,全盘否定了。

这对一个修行者来说,是最大的打击。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

他忽然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他当着我的面,运起灵力,“砰”地一声,

直接把自己的紫府给废了。“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口血。“前辈!”他嘶哑地喊道,

“晚辈愿意自废修为,从头再来!只求前辈能收我为徒,传我大道!

”他身后的几个弟子都吓傻了。“门主!不可啊!”我也有点意外。这家伙,是个狠人啊。

说废就废,一点都不带犹豫的。有这份心性,倒是个可以考虑的苗子。但我不想收徒。

太麻烦了。“我不收徒。”我摇了摇头。青阳子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面如死灰。

“不过……”我话锋一转。“我这里缺个专门负责烤红薯的。你要是愿意干,就留下吧。

”青阳子愣住了。烤红薯?他,堂堂青云门门主,留下来,给人当个火夫?

他身后的弟子脸都憋绿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但青阳子只思考了一秒钟。然后,

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弟子青阳,拜见老师!从今往后,弟子一定尽心尽力,

为老师烤好每一个红薯!”他连称呼都改了。我点了点头,很满意。

“那你先去把那几个红薯洗了。记得,皮要刷干净。”“是!老师!”青阳子,哦不,

现在是青阳了。他兴高采烈地爬起来,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机缘,跑去井边洗红薯了。

留下几个青云门的弟子,在风中凌乱。他们的门主,好像疯了。

6青阳就这么在我这儿留下了。他把青云门的事,都交给了大长老处理。

自己天天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在我院子里忙活。挑水,劈柴,扫地,喂猫。当然,

他最主要的工作,是烤红薯。一开始,他烤得一塌糊涂。不是烤焦了,就是半生不熟。

他不敢用自己的灵火,怕玷污了我的红薯。只能用最普通的木柴。

但他一个修行了上千年的人,哪干过这个。天天被烟熏得灰头土脸,咳嗽不停。我也不骂他,

就静静地看着。有时候他烤糊了,我就不吃,让他自己吃完。一个渡劫期大能,

天天抱着几块黑炭一样的烤红薯,啃得满嘴黑。那画面,别提多心酸了。

青云门的弟子偷偷来看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哭着回去的。他们觉得他们英明神武的门主,

被我这个老妖怪给折磨疯了。但我知道,青阳这小子,是在熬。他在熬自己的心性。

废了千年修为,从云端跌落泥潭。这种落差,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他现在做的每一件小事,

都是在重新打磨他的道心。把以前那些属于“青云门门主”的骄傲、威严,一点一点地磨掉。

磨得像一块璞玉,只剩下最本质的东西。一个月后。他终于烤出了第一个完美的红薯。

外皮焦黄,但不糊。轻轻掰开,金黄色的瓤,冒着热气,蜜油“滋滋”地往外流。

他像献宝一样,双手捧着,送到我面前。“老师,您尝尝。”他眼神里,全是期待和紧张,

像个等待考试成绩的孩子。我掰了一块,放进嘴里。嗯,火候正好。外焦里嫩,香甜软糯。

“还行。”我点了点头。就这两个字。青阳激动得差点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