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夜,亡妻短信揭开兄弟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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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七午夜,我在殡仪馆给亡妻整理遗容。收到了她的短信,「老公,我在冰柜里好冷,

来救我」。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脸颊。手机却又弹出新消息,「他来了,别回头。」转身时,

我看到了兄弟遗落的袖扣。1头七午夜十二点,殡仪馆的冷风吹得我后颈发麻。我是江屿,

一个入殓师。此刻我指尖还沾着给无名女尸上妆的粉底,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这个点,

除了值班电话,没人会找我。我漫不经心掏出手机,屏幕上的字让我血液瞬间冻住。「老公,

我在冰柜里好冷,来救我」。发信人:阮清。我的妻子,七天前被确认车祸当场死亡的阮清。

手指抖得厉害,手机差点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我反复核对号码,没错,

是阮清用了五年的手机号。那串数字,我刻在骨子里,不可能记错。

殡仪馆的冰柜区在走廊尽头,惨白的灯光像裹尸布。我咬着牙往前走,

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值班的老秦在监控室打盹,冰柜区只有我的脚步声。

还有心脏撞碎胸腔的轰鸣。阮清的遗体在三号冰柜,是我亲手放进去的。我颤抖着拉开柜门,

冷气裹着尸臭扑面而来。里面的人面容安详,正是阮清。她脸上的妆是我化的,

唇色是她最爱的豆沙色。我伸手碰她的脸颊,冰凉刺骨,没有一丝活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用阮清的号码发这种恶作剧短信?还是真的有什么邪门事?我回拨号码,

听筒里只有「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刚放下手机,又一条短信跳出来。

还是阮清的号:「他来了,别回头」。我猛地转身,走廊空无一人,灯光却忽明忽暗。

背后的寒意像蛇,缠上我的脊椎。我总觉得有双眼睛,藏在暗处盯着我。指甲掐进掌心,

疼得我瞬间清醒。阮清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这短信就是证据。我必须查清楚,谁杀了她,

又为什么装神弄鬼。关上冰柜门往办公室走,脚下踢到个东西。低头一看,是枚银色袖扣,

刻着小小的沈字。沈?沈慕言?阮清的上司,我大学时最好的兄弟。心脏猛地沉进冰窖,

一个可怕的念头炸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枚袖扣,是不是他留下的?我攥着袖扣,

金属的凉意在掌心烧出个洞。走廊的灯光彻底灭了,应急灯的绿光渗出来。黑暗里,

仿佛有脚步声,正慢慢向**近。2应急灯的绿光在走廊里晃悠,

我攥着那枚刻着沈字的袖扣。金属的凉意钻透掌心,像沈慕言当年捅向我心窝的那句「兄弟,

这钱我急用」。我贴着墙根挪步,手机攥在另一只手里,屏幕还停留在阮清的短信界面。

「他来了,别回头」。这六个字像烧红的铁针,扎得我眼皮直跳。我摸出兜里的美工刀,

是给尸体修容用的,刀刃锋利。殡仪馆的监控室在走廊拐角,老秦的呼噜声隔着门传出来。

我推开门,老秦歪在椅子上,口水淌了一脖子。监控屏幕黑着,主机箱的指示灯灭了,

明显是被人拔了电源。我心里咯噔一下,沈慕言不仅来了,还断了我的后路。

我踹了踹老秦的腿,他猛地惊醒,揉着眼睛骂「小江你疯了?」。我把袖扣拍在桌上,

「秦叔,沈慕言来过了」。老秦的脸瞬间白了,他抓过袖扣翻来覆去看,「这孙子他怎么敢?

」。我没接话,转身往办公室走,必须赶紧翻阮清的遗物。她的笔记本电脑里,

一定藏着沈慕言的把柄。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手机又震了。还是阮清的号码:「别报警,

他在你车上装了定位」。我冲到殡仪馆门口,我的破捷达停在路灯下。

车门把手上挂着个陌生的挂件,我扯下来一看,是个微型定位器。后颈的寒毛全竖起来了,

沈慕言这狗东西,早就把我盯死了。我回到办公室,反锁上门,打开阮清的电脑。

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屏幕亮起的瞬间,弹出了加密文件夹。我试了三次密码都不对,

额头上的汗滴在键盘上。突然,电脑屏幕黑了,和监控室一样,电源被切断了。

办公室的窗户被人从外面猛踹了一脚,玻璃碎了一地。沈慕言的脸出现在窗外,

他戴着黑色口罩,眼睛里全是狠劲。「江屿,开门」。他的声音隔着碎玻璃传进来,

像磨钝的锯子。我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死死盯着门把,「沈慕言,你杀了阮清,还敢来?」。

沈慕言笑了,「杀了她又怎样?谁让她多管闲事」。我猛地拉开门,

烟灰缸朝着他的脸砸过去。他侧身躲开,反手抓住我的手腕,匕首抵在我的喉咙上。「江屿,

别给脸不要脸」。他的力气大得吓人,我挣了两下没挣开。匕首的寒气贴着皮肤,

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和血腥味。「阮清要举报你挪用公款,你就杀了她?」。我咬着牙问,

牙齿都在打颤。沈慕言的眼神更凶了,「她要是识相,我还能留她一命」。他把我往墙上摁,

匕首又近了一分,「现在,把阮清藏的证据交出来」。我余光瞥见老秦从走廊那头跑过来,

手里举着根铁棍。「沈慕言,放开小江!」。老秦的吼声刚落,沈慕言突然松手,

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摔在地上,疼得蜷缩起来。沈慕言转身就跑,老秦追了两步,

被他扔过来的椅子绊倒了。我撑着地板爬起来,摸出手机想报警。屏幕上又弹出阮清的短信,

只有三个字:「找U盘」。我愣在原地,U盘?阮清把U盘藏在哪了?

办公室的时钟敲了一下,午夜一点,距离沈慕言回来,只剩一小时了。

3我盯着手机上「找U盘」三个字,脑子像被重锤砸过一样懵。阮清的U盘能藏在哪?

办公室翻了三遍,连根针都没落下。应急灯的绿光扫过墙面,我瞥见墙上挂着的合照,

是我和阮清的结婚照。相框边缘有道细缝,我伸手抠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层灰。

老秦扶着腰走过来,手里攥着个手电筒,「小江,我刚才在冰柜区看到沈慕言的车了」。

我心里一紧,抓起美工刀就往冰柜区冲,老秦在后面喊「你疯了?等警察来!」。警察?

沈慕言在我车上装了定位,报警只会打草惊蛇。我必须在他回来前找到U盘,

那是阮清用命换的证据。冰柜区的冷气更重了,一排排柜子像沉默的墓碑。

阮清的遗体还在三号冰柜,我拉开柜门,她的手指蜷着,像是攥着什么。我轻轻掰开她的手,

掌心躺着个微型U盘,挂着个小小的雏菊吊坠。那是我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她一直挂在钥匙串上。喉咙突然发堵,我把U盘塞进口袋,关上冰柜门。转身的瞬间,

应急灯灭了,整个冰柜区陷入漆黑。手机的手电筒刚打开,就被一只手按灭了。

熟悉的酒气扑面而来,是沈慕言。「找什么呢?江屿」。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

我反手就用美工刀刺过去。他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拧,美工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阮清藏的U盘,是不是在你兜里?」。他的手伸过来,我抬脚踹在他肚子上。

他踉跄着后退,撞在冰柜上,发出哐当的巨响。我趁机往走廊跑,沈慕言在后面追,

「你跑不掉的!」。殡仪馆的走廊像个迷宫,我拐进停尸间,反手锁上门。

停尸间里摆着十几具尸体,白布盖着,在黑暗里像一个个鬼影。我躲在尸体后面,

捂着嘴不敢喘气。沈慕言踹着门,「江屿,你给我出来!」。门板晃得厉害,

眼看就要被踹开。我摸到旁边的福尔马林瓶,攥在手里,准备和他拼了。突然,

停尸间的后门被推开,老秦探出头,「小江,这边!」。我跟着老秦往后院跑,

后院堆着纸人纸钱,还有一口烧纸的铁锅。老秦指着围墙边的梯子,「快爬,我已经报警了」

。我刚爬上梯子,沈慕言就冲了过来,抓住我的脚踝。我一脚蹬在他脸上,他松了手,

我趁机翻上围墙。摔在地上的瞬间,我听到警车的鸣笛声。沈慕言看到警车,脸色大变,

转身往殡仪馆里跑。我爬起来喊「警察同志,他在那!」。两名警察冲过去,

沈慕言却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别过来!」。他的眼睛红得吓人,

「我要是进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警察停下脚步,和他对峙着。我摸出兜里的U盘,

心里清楚,沈慕言不会轻易投降。他背后的黑恶势力,才是真正的麻烦。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还是阮清的号码。这次只有两个字:「小心」。

我抬头看向殡仪馆的方向,黑暗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我和警察。

距离沈慕言狗急跳墙,只剩十分钟了。4警察慢慢逼近,沈慕言的匕首又往脖子上压了压。

血珠渗出来,滴在他黑色的风衣上,像绽开的红梅。「我再说一遍,别过来!」。

他的声音发颤,眼神却狠戾,扫过我和警察。「我背后的人,你们惹不起」。

一名年长的警察抬手示意停下,「沈先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沈慕言笑了,

笑得面目扭曲,「我杀了人,你们还想跟我好好说?」。我攥紧兜里的U盘,

心里清楚他在拖延时间。他在等黑恶势力的支援,或者找机会逃跑。老秦悄悄走到我身边,

压低声音,「小江,他的车后备箱有汽油桶」。我心里一咯噔,沈慕言这是要同归于尽?

殡仪馆里全是纸人纸钱,一点火星就能烧起来。「警察同志,他车上有汽油桶!」。

我大喊一声,沈慕言的脸色瞬间变了。「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就一起死!」。

他突然把匕首扔在地上,转身就往车的方向跑。警察立刻追上去,我和老秦也跟在后面。

沈慕言拉开后备箱,果然看到两个红色的汽油桶。他抓起一个,拧开盖子就往地上倒。

汽油味瞬间弥漫开来,呛得我直咳嗽。「谁敢过来,我就点燃这里!」。沈慕言掏出打火机,

拇指按在砂轮上。警察停下脚步,不敢再靠近,场面陷入僵持。我看了一眼手表,

距离沈慕言倒完汽油,只剩五分钟。一旦他点燃汽油,整个殡仪馆都会变成火海。

阮清的遗体还在冰柜里,我不能让她被火烧了。我慢慢往前走,「沈慕言,

你不是想要U盘吗?」。沈慕言的目光落在我兜里,「拿出来!」。「你先把汽油桶放下,

我就给你」。我假装去掏U盘,余光瞥见老秦绕到了沈慕言身后。「别耍花样!」。

沈慕言往前一步,打火机举得更高了。就在这时,老秦突然扑上去,抱住了沈慕言的胳膊。

打火机掉在地上,擦出一串火花,却没点燃汽油。我冲上去,一脚踹在沈慕言的肚子上。

他和老秦一起摔倒在地,汽油桶滚到了一边。警察立刻围上来,给沈慕言戴上了手铐。

沈慕言躺在地上骂,「江屿,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我没理他,捡起地上的U盘,

心里松了一口气。老秦揉着胳膊站起来,「这孙子,力气还挺大」。一名警察走过来,

「江先生,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做笔录」。我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殡仪馆。

应急灯的绿光还在晃,冰柜区的方向,仿佛有阮清的影子。坐上警车,我掏出手机,

想给阮清的父母打个电话。屏幕上却突然弹出一条新短信,还是阮清的号码。

「U盘里有沈慕言和黑恶势力的交易记录,还有我的秘密」。我愣住了,阮清的秘密?

她还藏了什么没说?警车缓缓驶离殡仪馆,我看着窗外的夜色。U盘里的内容,

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距离揭开所有真相,只剩一步之遥,可我却莫名心慌。

5警局的审讯室里,白炽灯晃得我眼睛疼。沈慕言坐在对面,手铐铐在桌沿,低着头不说话。

警察把U盘**电脑,屏幕上跳出加密界面。「密码是什么?」警察问沈慕言,他抬眼冷笑,

「我怎么知道」。我想起阮清短信里的话,摸出兜里的U盘吊坠。雏菊吊坠的背面,

刻着一串数字,是阮清的生日。我报出数字,电脑屏幕解锁,密密麻麻的文件弹出来。

首当其冲的是沈慕言挪用公款的流水,整整五百万。还有他和黑恶势力的聊天记录,

全是交易黑话。警察翻看着文件,眉头越皱越紧。「沈慕言,这些你怎么解释?」

沈慕言靠在椅背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要杀要剐随便,别问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盯着他,「阮清的秘密是什么?」沈慕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冷漠。「她的秘密?你去问她啊,反正她已经死了」。我攥紧拳头,

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顿。老秦拉了拉我的胳膊,示意我冷静。录完笔录,天已经蒙蒙亮。

我走出警局,冷风一吹,才发现浑身都是冷汗。手机又震了,还是阮清的号码,

这次是个定位。位置显示在殡仪馆的焚烧炉旁,我心里一紧。打车赶回殡仪馆,

焚烧炉的铁门虚掩着。我推开门,里面堆着废弃的纸人,灰尘呛得我咳嗽。

角落里有个铁盒子,上面摆着阮清最喜欢的白玫瑰。我打开盒子,里面有本日记,

还有个录音笔。日记里记着阮清发现沈慕言犯罪的过程。她先是发现公司账目不对,

偷偷调查才知道真相。沈慕言威胁她,她却偷偷录下了两人的对话。翻到最后一页,

字迹变得潦草,「我好像被盯上了」。「如果我死了,江屿要小心,沈慕言背后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