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上有人说三岁小孩都比我画得好,我把笔递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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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个人画展上,来了个不懂艺术却偏爱指点江山的“金主爸爸”。

他指着我最满意的一幅抽象画,大声嚷嚷:“就这玩意儿?我拿脚画都比这强!

”周围的人都在看笑话,等着看我这个“靠关系上位”的花瓶怎么收场。我没生气。

我只是微笑着,递给了他一支画笔和一块全新的画板。“先生,我的灵感正好枯竭了,

能请您示范一下,用脚怎么画出这种肌理感吗?”他脸上的表情,比我那幅画可精彩多了。

但事情没这么简单结束。全网直播,舆论发酵,他想用资本让我身败名裂。而我,

只需要再办一场直播。一场让他和所有键盘侠都闭嘴的直播。1.金主驾到,

闲人闭嘴画展的名字叫《呼吸》。这是我回国后的第一个个展。场地不大,但位置很好,

在市中心最贵的艺术区。我叫江初。一个在圈子里没什么名气,

但开个展的排场却不小的青年画家。我知道背后很多人嚼舌根。说我是关系户,

说我的画是资本堆出来的垃圾。无所谓。我的经纪人方姐比我还紧张,一直在旁边搓手。

“祖宗,今天来的都是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可千万稳住。”“你看我像不稳的样子吗?

”我理了理裙角,端着一杯香槟,靠在墙边。方姐叹了口气:“你就是太稳了,

稳得像个局外人。这是你的场子,你得去社交,去soci!”我摇摇头。画已经挂在那了。

懂的人,不用我说一个字。不懂的人,我说再多也是对牛弹弹琴。正在这时,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着高定西装,梳着油头,

手上戴着一块硕大金表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整个展厅的温度好像都因为他的到来,变得浮躁起来。方姐的脸色变了变,凑过来压低声音。

“骆腾,腾辉集团的那个。出了名的钱多、人傻、品位差,偏偏还爱对艺术指手画脚。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把艺术展当成他们的社交名利场,

把画作当成他们彰显财力的背景板。骆腾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清凉,妆容精致的网红,

正举着手机直播。“宝宝们,今天Coco姐带你们看点高雅的艺术哦!

这位就是腾辉集团的骆总,骆总跟我的宝宝们打个招呼吧!”骆腾很享受这种瞩目,

对着镜头挥了挥油腻的手。“大家好,艺术嘛,就是生活的调剂品,大家随便看看,

开心就好。”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完全没顾忌展厅里需要安静的氛围。已经有人皱起了眉头。

方姐的拳头硬了。我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稍安勿躁。很快,骆腾就带着他的直播团队,

晃到了我最重要的一幅作品前。那幅画也叫《呼吸》。画面上只有大面积的白,

和一抹若有若现的绯红,用了很多特殊的材料,营造出一种凹凸不平的肌理感,像是皮肤,

又像是某种生命的初生状态。这是我情绪最低落的时候,画了整整三个月才完成的作品。

是我情绪的出口,是我的命。骆腾站在画前,歪着头看了半天。

网红Coco尽职尽责地解说:“哇,宝宝们,这幅画好特别哦,白白的,

感觉很纯洁的样子。骆总,您觉得呢?”骆腾撇了撇嘴,发出一声嗤笑。声音不大不小,

正好能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这玩意儿?”他伸出手指,差点戳到画布上,

被眼疾手快的工作人员拦住了。他不满地收回手,声音更大了。“这也叫画?

这不就是一块涂了白油漆的破布吗?中间那点红是什么?不小心蹭上去的口红印?

”直播间里瞬间刷过一排排“哈哈哈”。“骆总太幽默了!”“笑死,这画我也能画!

”“现在的艺术家真好当,随便糊弄一下就能卖钱。”周围的宾客也开始交头接耳,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戏谑。方姐气得浑身发抖,就要冲上去理论。我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我听到骆腾说出了那句让我决定不再沉默的话。他对着直播镜头,一脸不屑。

“说真的,这种画,我三岁的侄子拿脚画都比这强。纯属浪费社会资源。”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他们等着看我这个“关系户”如何下台。是会哭着跑开,

还是会色厉内荏地争吵?我把手里的香槟杯放到旁边的桌上。然后,我抬起头,

脸上带着最标准、最温和的微笑。我朝着骆腾走了过去。2.笔给你,

你来画我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嗒,嗒,嗒。每一步,

都像踩在所有看客的心跳上。展厅里很静,静到能听见网红手机里传出的细微电流声。

骆腾显然没料到我这个正主会主动走过来。他愣了一下,随即挺直了腰板,

摆出一副“我就是说了,你能怎样”的嚣张姿态。他身边的网红Coco,

更是兴奋地把镜头对准了我,准备记录下这场“手撕艺术家”的好戏。我走到骆腾面前,

停下。距离刚刚好,一米。既能让他看清我脸上的表情,又保持了足够的安全距离。

我没有看他,而是先看了一眼我那幅《呼吸》。眼神里是我自己才懂的温柔。然后,

我才把目光转回到他脸上。我微笑着,语气平和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先生,您好。

”骆腾挑了挑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回应。“我刚才好像听到您说,这幅画,

您三岁的侄子用脚都能画得更好?”我继续问,笑容不变。

他大概以为我要开始狡辩或者发怒,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是啊,我说的。怎么,

有问题?”“没问题。”我摇摇头,笑容甚至更深了些,“完全没问题。

”我的反应让他和他周围的人都愣住了。直播间的弹幕慢了一瞬,全是?。“???

”“这画家什么路数?不生气?”“被骆总的气场吓傻了吧。”我没理会那些猜测。

我转过身,对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工作人员说:“麻烦你,去我的休息室,

把我那套新的温莎牛顿丙烯颜料,还有一块80乘80的空白画板拿过来。哦,对了,

再拿一支最大的平头猪鬃笔。”工作人员愣愣地看着我,又看看方姐。方姐也是一脸茫然,

但还是对我点了点头。工作人员立刻跑开了。展厅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骆腾皱起了眉头,他感觉事情有点超出他的剧本了。

“你搞什么鬼?”“没什么。”我转回头,重新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先生,不瞒您说,

为了筹备这个画展,我的灵感已经彻底枯竭了。”我的语气无比真诚。“刚才听到您的见解,

简直是醍醐灌顶,为我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我从来没想过,画画还可以用脚。

”骆腾的嘴角抽了抽。“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往前走了一小步,

声音压低了些,但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我想向您和您三岁的侄子学习。”这时候,

工作人员抱着画板和颜料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我接过那支崭新的猪鬃笔,

和那块绷得平平整整的画板。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把画笔和画板,

一起递到了骆腾的面前。我的脸上,依然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先生,

既然您觉得这么简单,那太好了。”“我的灵感正好枯竭了,能请您现在就示范一下吗?

”“让我们所有人都开开眼,学习一下,怎么用脚,画出一幅比这更好的作品。”“来,

笔给您。”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骆腾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那副嚣张、不屑、看好戏的神情,一秒之内碎裂,

变成了错愕、慌张和一丝恼羞成怒的涨红。网红Coco的手机镜头,死死地对着我们。

直播间里,弹幕在静止了两秒之后,瞬间爆炸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这姐们太刚了!我粉了!”“来啊,你不是说用脚都能画吗?画啊!脱鞋啊!

”周围的宾客,有的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的则拼命用手捂住嘴,

但肩膀在不受控制地抖动。方姐站在不远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成了O形,然后,

她默默地对着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我举着画板和画笔,手臂稳稳的,

脸上的微笑弧度都没有变一下。“先生,怎么了?”“是不需要画板,直接在地板上展示吗?

也可以,我让人把地毯收起来。”骆腾的脸,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他死死地盯着我,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3.你不画?那我教你空气像是凝固了。

骆腾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过来?

他连拿笔的姿势都不知道,更别说用脚画了。当场出丑?他丢不起这个人。不接?

那不就等于当着所有人和几十万直播观众的面,承认自己刚才是在吹牛逼,是在不懂装懂吗?

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正在被我递出去的画笔,一刀一刀地割。网红Coco也有点懵了,

不知道该怎么圆场。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疯了。“快接啊!骆总!是不是没带你侄子来?

”“脱鞋啊!等什么呢!现场直播用脚作画,绝对上热搜第一!”“我赌一包辣条,

他不敢接。”“这脸打的,隔着屏幕我都觉得疼。”僵持了大概半分钟。

骆腾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猛地一伸手,不是接画笔,而是一把想把我推开。

“你少在这里哗众取宠!”他吼道。我早有预料,身子轻轻一侧,就躲开了他的手。

画板和画笔依然稳稳地在我手里。“先生,您别激动。”我的声音依然温和,

“艺术创作的确需要**,但基础的礼貌还是应该有的。”“你!”他气得手指着我,

手都在抖。“你一个靠关系上位的戏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指手画脚?信不信我一句话,

就让你这个破画展办不下去?”他开始亮出资本的獠牙了。

这是他们这种人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武器。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宾客们的窃笑声也停了,大家开始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在绝对的资本面前,

才华和骨气,似乎一文不值。方姐的脸色也白了,快步走到我身边,想拉我走。我没动。

我看着气急败坏的骆腾,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我摇了摇头,把画板和画笔收了回来,

放到一旁的空桌上。“看来先生今天确实没什么灵感。”我顿了顿,环视了一圈周围的观众,

还有那个尽职尽责的直播镜头。“既然这样,那我就献丑了。”我说。

“我不教大家怎么用脚画画,那个我确实不会。”“我只给大家讲讲,

我眼前这幅被骆先生评价为‘涂了白油漆的破布’的画,到底画了些什么。

”我走到我的《呼吸》旁边,轻轻伸出手,但没有触摸画面。“首先,这个白色,

不是简单的白色丙烯。”“这里面,我调和了高岭土、大理石粉和一种特制的凝胶媒介剂。

”“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想要的,不是一个平面的白,

而是一个有呼吸感、有生命肌理的‘场域’。”我指着画面上一处极其细微的凸起。

“大家看这里,这个纹路,是我用最小号的刮刀,在颜料半干的状态下,一层一层,

耗费了差不多四十八个小时才堆叠出来的。它模仿的是新生儿皮肤上的褶皱。”“还有这里,

”我又指向另一片看似光滑的区域,“这片平滑,是我用砂纸反复打磨了七遍的结果。

为的是和旁边的粗糙形成触感上的对比,一种视觉上的通感。”展厅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的话吸引了,他们开始真正地“看”那幅画,而不是“浏览”。

骆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至于中间这一点红。”我看向他,微微一笑。“骆先生说得没错,

它确实和口红有点关系。”“我用的,是朱砂。在中国传统文化里,朱砂可以辟邪,

也可以点睛。在古代,大画家们完成了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后,会用朱砂印,落下自己的名字。

”“我这一点红,不是签名,是心跳。是我在画这幅画时,某一瞬间,

心脏最用力的一次搏动。是我给这幅‘皮肤’,点上的生命。”“创作的技法、材料、思想,

每一样都缺一不可。”我转过身,重新面对着脸色已经变成酱紫色的骆腾。“所以,先生。

”“现在您还觉得,您三岁的侄子,用脚,能画出这些吗?”“还是说,您认为,艺术,

真的只是有钱人附庸风雅的调剂品,不需要任何门槛,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践踏和评论?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骆腾的脸上。

也敲在所有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人的心里。网红Coco的直播间里,弹幕已经换了风向。

“**……不明觉厉……”“我错了,我为我刚才的无知道歉。”“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家!

爱了爱了!”“骆总,快给你骆总找个地缝钻进去吧!”骆腾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站在那里,像一尊被戳破了的泥塑。最后,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给我等着!”说完,他再也待不下去,推开人群,

灰溜溜地跑了。那个网红也赶紧关了直播,夹着尾巴跟了上去。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方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跑过来一把抱住我。“江初!你太牛了!解气!太过瘾了!

”我笑了笑,拍拍她的背。看着骆腾狼狈离去的方向,我知道。这事儿,没完。

4.舆论风暴,黑稿来袭骆腾摔门而去的那一刻,展厅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

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接着,掌声越来越响,越来越热烈。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

是圈内很有名望的艺术评论家,走到我面前,对我点了点头。“江**,说得好。

艺术需要被尊重,更需要像你这样,有风骨的创作者去捍卫。

”我对他鞠了一躬:“谢谢您的肯定。”画展的风波,暂时平息了。但我和方姐都清楚,

这只是中场休息。真正的战争,是在看不见的网络上。果不其然。当天晚上,

画家当众逼迫企业家用脚作画这个话题,就空降了微博热搜。点进去一看,

营销号们已经嗨翻了。各种颠倒黑白的通稿,铺天盖地。“震惊!某青年女画家仗势欺人,

在个人画展上公然羞辱知名企业家骆腾先生!”“扒一扒那个所谓的天才画家江初,

背后到底是谁在捧?”“艺术圈的傲慢与偏见:江初事件暴露了什么?”这些文章里,

我被塑造成了一个心胸狭隘、仗势欺人、靠着不正当关系上位的恶毒女人。而骆腾,

则成了一个热爱艺术、谦虚好问,却惨遭羞辱的无辜受害者。

他那句“我三岁的侄子用脚画都比你强”,被轻描淡写地解释为“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而我递上画笔的举动,则被无限放大,

形容为“极具攻击性的挑衅”和“当众扒光别人衣服的羞辱”。

Coco那个网红的直播录屏,被人恶意剪辑过。只保留了我咄咄逼逼人,

和骆腾恼羞成怒的部分。我那段关于创作理念的解释,被剪得一干二净。评论区里,

更是一片乌烟瘴气。“这个江初是谁啊?这么嚣张?”“早就听说她背景不干净了,

画展能开在那个地段,没点关系谁信?”“骆总好可怜,就是说了句实话而已。

”“这种抽象画本来就是骗人的,支持骆总!”“**江初!滚出艺术圈!

”方姐气得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手机都快被她捏碎了。“这帮天杀的营销号!

收了骆腾多少钱!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江初,你别看这些了,看了堵心。

”**在沙发上,一页一页地刷着那些骂我的评论,表情很平静。“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我对她说。“不懂的人,我说再多也没用。他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

”方姐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就任由他们这么黑你?

这会影响你以后所有作品的销售和声誉的!”“别急。”我关掉手机,站起身。“他有钱,

可以买水军,买营销号。”“我也有我的武器。”方姐愣住了:“你的武器?是什么?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我的武器,就是我手里的画笔,和我脑子里的东西。

”“他想用资本打败我,那我就用最纯粹的艺术,回应他。”“方姐,你帮我个忙。

”“什么?”“帮我联系一个最大的直播平台,技术要最好的那种,画质要超清,

收音也要顶级。”“然后,帮我发一封预告函,就发在我的个人社交账号上。

”方姐眼睛一亮:“你要干什么?”我回过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办一场直播。

”“主题就叫——《一幅画的诞生》。”“从一块空白的画布开始,直到最后一笔结束。

”“我要让所有人,亲眼看看,他们口中‘随便糊弄’的画,到底是怎么画出来的。

”“我要让骆腾知道,有些领域,不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方姐的呼吸都急促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光。“好!我马上去办!”“时间呢?”我想了想。“就定在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