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骨还君:退婚后摄政王跪求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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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婚日,她当众摔碎三根肋骨“吉时到——”礼官的唱喏声响彻摄政王府,

满堂宾客屏息望向门口。大红地毯从府门直铺到喜堂,

两侧摆着皇帝御赐的珊瑚树、东海明珠,极尽奢华。可新娘子迟迟未现。

沈砚一身绯红婚服站在喜堂中央,玉冠下的眉头越皱越紧。这场迟来三年的婚礼,

他筹备了整整三月,一应规格都按正妃最高仪制,甚至请动了太后主婚。她在闹什么脾气?

“王爷,”管家小跑着进来,声音发颤,“林**她...她是走着来的,没坐花轿。

”满堂哗然。“走着来?镇北侯府到王府足足十里!”“她不是腿瘸了吗?怎么走?

”“该不会又要闹出事吧?三年前那场退婚...”议论声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因为林晚棠出现了。没有红盖头,没有喜娘搀扶。她就那样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凤冠歪斜,

嫁衣下摆沾满尘土。左腿每迈一步都显得艰难,可背脊挺得笔直。

最骇人的是她手里捧的东西——一个摊开的红布包,上面赫然躺着三根森森白骨!“晚棠!

”沈砚快步上前,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今日是我们大婚之日,你...”“沈砚。

”林晚棠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来还你东西。”她举起一根肋骨,

对准自己心口下方:“这根,永和十年秋猎,为你挡箭所断。太医说取出可保命,

但终生难孕。你说——”她顿了顿,模仿他当年语气,“‘保命就行,孩子绾绾会生。

’”满堂死寂。有女眷捂住嘴,有官员别开脸。太后坐在主位,手中佛珠“啪”地断了线。

“这根,”她又举起第二根,“伤了肺,每逢阴雨便咳血。”第三根已经裂开,

“碎片扎入脾脏,太医取了两时辰,我疼晕七次。”“够了!”沈砚脸色铁青,伸手要夺。

林晚棠快他一步,从袖中抽出婚仪金错刀,“刺啦”一声割开衣襟!惊呼声响彻喜堂。

从锁骨到肋下,一道狰狞疤痕如蜈蚣盘踞,最深处凹陷进去——那是少了三根肋骨的痕迹。

疤痕周围还有密密麻麻的针脚,像被人反复缝合又撕裂。“看清楚了?”林晚棠扫视众人,

最后目光落在沈砚脸上,“这就是爱你十年的代价。”沈砚浑身发抖,不是气的,

是某种更深层的恐惧:“晚棠,过去是我错,我今日补你正妃之位...”“补我?

”她笑出声,眼泪却往下掉,“沈砚,你当我是什么?苏绾绾死了,就轮到我了?

我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是你良心不安的施舍!”她将三根肋骨高高举起,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狠狠摔向青石地面!“咔嚓!咔嚓!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碎骨溅到宾客脚边,有人吓得跌坐在地。“这三根骨头!

我瘸的这条腿!我折损的阳寿!我再也生不了的身子——今日统统还你!

”她从怀中掏出婚书,那纸三年前他亲手写的“两姓联姻,一堂缔约”,当众撕成碎片。

纸屑如雪,落了沈砚满头满脸。“婚约作废。”她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淬了血的钉子,

“从今往后,林晚棠与沈砚——”“恩、断、义、绝!”转身时,嫁衣曳地,

拖出一道血痕——是她腿上旧伤崩裂了。可她走得决绝,一瘸一拐,却一步未停。“拦住她!

”沈砚嘶声大喊。侍卫围上来,林晚棠刀尖一转对准自己心口:“谁敢拦,

我今日就死在这里!让全京城看看,摄政王是如何逼死发妻!”刀尖入肉半寸,血立刻涌出。

“让她走!”太后猛地站起,声音发颤,“让她走...”林晚棠笑了,笑着倒退出门。

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有种濒死的美。“沈砚,”她最后说,“愿你长命百岁,岁岁无忧。

”“从此——”“永不相见。”马车绝尘而去时,沈砚才反应过来。他冲下台阶,

却只捡到一块碎骨和几片染血的嫁衣布料。碎骨割破他的手心,血滴在骨头上,

渗进那些年久的裂纹里。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太医院里,太医问“保大人还是孩子”,

他怎么会说出那句话?怎么会?“大人...”老管家扶住踉跄的他,老泪纵横,

“林**她...腿上全是血...”沈砚低头,看见青石地上蜿蜒的血迹,

从喜堂一路延伸到府门外。那么长的路,她拖着瘸腿,是怎么走完的?

“找...”他哑着嗓子,“全城搜...不,全国搜!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可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晚了。她不要你了。连你补的婚礼,都成了她最后的刑场。

第二章胎穿者的十年执念:原来都是笑话林晚棠是胎穿者。三岁那年在御花园,

她第一次见到七岁的沈砚。小少年因背不出诗被皇子嘲笑,

却挺直脊背说:“治国平天下靠文韬武略,不是几首酸诗。”躲在假山后的她,偷偷鼓了掌。

脑中系统警告:【检测到关键人物沈砚,原著悲情男配,爱而不得,二十八岁狱中自尽。

请宿主远离。】她没听。五岁她“失足”落水,沈砚跳下去救了她。

其实她会游泳——前世是市游泳队预备队员。可她需要这个恩情,需要和他产生羁绊。

七岁她提醒他小心刘副将,三月后定国公战败,刘副将果然是叛徒。那夜她吐了第一口血,

系统提示:【改变情节,折寿一年。】十岁她截下构陷害定国公谋反的密信,高烧三天。

醒来时系统说:【累计折寿三年。宿主剩余寿命:七十七年。】“值得。

”她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十五岁,定国公府覆灭。原著里沈砚会被发配边疆,

途中“意外”身亡。林晚棠跪在父亲书房前整整一夜,额头磕出血,终于说动镇北侯出手。

沈砚离京那日戴着沉重枷锁,却回头在人群中找到了她。四目相对,他无声地说:等我。

她点头,泪水模糊视线。那天夜里她吐了第二口血,【累计折寿五年。】十八岁,

沈砚从军归来,成了最年轻的将军。庆功宴上,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晚棠,

待我再立战功,定以十里红妆娶你。”她笑着应好,心里却知道——明年,苏绾绾就会出现。

果然,十九岁春猎,一个女子从马背上摔下,正摔在沈砚马前。她睁眼,

吟了句:“人生若只如初见。”沈砚愣住了。林晚棠远远看着,手里刚摘的海棠花落了一地。

原来有些命运,躲不过。苏绾绾出现后,一切都变了。沈砚开始说“绾绾与众不同”,

开始为她破例,开始在她和苏绾绾之间,一次次选择后者。林晚棠不是没争取过。

二十岁上元节,她亲手做了九十九盏莲花灯,想和他一起放。她在桥头等到子时,

冬雪落了满头。沈砚匆匆赶来时,身上带着苏绾绾常用的桂花香。“抱歉,

绾绾第一次过上元,看什么都新鲜...”“所以你就陪她逛了三个时辰?”林晚棠轻声问。

沈砚皱眉:“晚棠,你何时变得这般斤斤计较?”斤斤计较。原来等三个时辰,是斤斤计较。

那夜她抱着未点的莲花灯回府,路上摔了一跤,灯全碎了。掌心被碎片割破,血混着雪水,

冻成冰。回去就发了高烧,昏迷中一直喊“沈砚哥哥”。丫鬟青霜哭着要去王府叫人,

她醒来说:“别去。”去了,他也不会来。他在陪苏绾绾赏梅。后来林晚棠才知道,

苏绾绾脑中有“攻略系统”。每剽窃一首诗词,每盗用一个计策,每离间她和沈砚一次,

都能获得“气运值”。而她的每一次退让,每一次隐忍,每一次吐血,气运就被掠夺一分。

系统曾警告:【宿主气运值剩余30%,若低于10%,将有生命危险。

】她问:“怎么提升?”【远离沈砚,远离苏绾绾。】她摇头:“做不到。

”那时她还天真地以为,真心能换真心。直到永和十年秋猎,那支箭射来。

第三章第一根肋骨:挡箭的代价秋猎那日,林晚棠本不该去。她前夜咳了血,

太医说需静养。可苏绾绾拉着沈砚的袖子说:“林姐姐若不去,多扫兴呀。

”沈砚便来找她:“绾绾说得对,秋猎一年一次,错过可惜。”她看着他殷切的眼神,

点了头。围场上,刺客混在禁军中,第一箭瞄准的是沈砚。按原著,

这一箭会射中苏绾绾肩膀,沈砚为救她中第二箭,两人感情急速升温。林晚棠改了情节。

她扑过去,用身体挡住了第一箭。箭矢从左胸下方穿透,“咔嚓”一声,

她清楚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疼。比以往任何一次吐血都疼。

可她看见沈砚冲过来时眼中的惊恐,竟觉得值。“晚棠!”他接住她倒下的身体,手在抖,

“太医!传太医!”第二箭射来时,他已护着苏绾绾滚到一旁。林晚棠躺在地上,

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突然想笑。原来生死关头,他的本能是救苏绾绾。太医院里,

没有麻沸散。太医按住她:“林**,忍住!”刀划开皮肉时,她疼得咬碎了软木。

视线模糊中,看见沈砚在门外来回踱步,苏绾绾靠在他肩上低泣。“王爷,”太医出来,

压低声音,“箭伤及肋骨,碎片扎入脏腑。若取出,可保命,但终生难孕;若不取,

三日必死。”沉默。漫长的沉默。然后她听见沈砚说:“保命。”心里刚升起一丝暖意,

就听见他低声补充:“孩子...绾绾会为我生。”那一刻,疼到极致的身体突然不疼了。

原来心死的时候,真的感觉不到疼。手术做了三个时辰。她疼晕七次,

每次醒来都听见太医喊“按住她”。最后一次醒来,沈砚守在床边,眼睛通红。

“晚棠...”他握住她的手,“疼吗?”她想说疼,疼死了。可看见他眼中的血丝,

改了口:“不疼。”“骗人。”他声音哽咽,“太医说你晕了七次。”她笑了:“那你以后,

要对我好一点。”“好。”他郑重承诺,“这辈子,绝不负你。”那时她真信了。

信到三天后,苏绾绾“心病”发作,沈砚日夜守在她房外。信到一个月后,

宫中传出消息:摄政王要求娶苏氏女为侧妃。信到三个月后,她咳血时,

他在苏绾绾院里听琴。青霜哭着说:“**,咱们告诉王爷实情吧!

告诉他那箭本该射苏绾绾,是您改了命!”她摇头:“他不会信的。”他只会觉得,

她在诬陷绾绾。就像之前每一次那样。

第四章剜心血:碎瓷片与十年阳寿苏绾绾的病越来越重。太医署束手无策,

直到来了个游方道士,说需“千年雪莲为引,配以心头血”。沈砚来找她时,

林晚棠正在喝药——治咳血的药。肋骨虽取出,却伤了肺腑,每逢阴雨便咳血。“晚棠,

”他欲言又止,“绾绾她...”“需要雪莲?”她放下药碗。

沈砚一怔:“你怎知...”“我还知雪莲在禁药司,擅闯者死。”她看着他,“你也知道,

对吗?”沉默就是答案。“所以,”她笑了,“你想让我去?

”“我会派人保护你...”“不必。”她起身,一瘸一拐走向门口。腿伤未愈,

每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去。”不是为他,是为自己——她想看看,

这份爱还能贱到什么地步。禁药司的守卫比她想象中更森严。寒潭三条鳄鱼,

每一条都吃过人。她左腿被咬下一块肉,腹部中了机关,躲进臭水沟三个时辰。拿到雪莲时,

天已微亮。她浑身是血,几乎看不清路,却还记得把雪莲小心护在怀里。回到王府,

迎接她的是沈砚冰冷的脸和侍卫的刀。“雪莲呢?”他问。她递上。

苏绾绾突然惊呼:“这...这是我为砚哥哥求的那株!林姐姐,你怎能偷...”“偷?

”林晚棠笑了,“苏绾绾,这三日你在何处?

”“我...我在为砚哥哥祈福...”“在城西温泉庄子,与靖王私会。

”林晚棠一字一句,“要我找证人来吗?”苏绾绾脸色煞白,泫然欲泣:“砚哥哥,

我没有...”“够了!”沈砚打断,看向林晚棠的眼神满是失望,“晚棠,

你何时变得如此恶毒?”恶毒。原来拼死取药,是恶毒。她笑了,笑着砸碎廊下花盆,

捡起最锋利的瓷片。“沈砚,你不是要心头血吗?”瓷片刺入心口时,疼得灵魂出窍。

可她咬着牙,生生剜开皮肉,血涌出来,滴进那碗刚煎好的药里。一碗药,半碗血。“喝。

”她把碗递给他,“喝了,你就欠我十年阳寿。”沈砚怔住,

眼中闪过震惊、怀疑、最后是...厌恶?“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不要?”她点头,

“那我自己喝。”她仰头饮尽那碗混着自己血的药,然后转身,一步一步爬出王府。

暴雨倾盆而下时,她听见沈砚在门内说:“多亏你了,绾绾。”原来疼到极致,真的会笑。

她笑着吐出一口血,血混着雨水,流了满地。远处,红姑的商队正巧路过。

车夫看见血泊中的人,吓了一跳:“当家的,这儿有个死人...”“没死透。

”红姑跳下车,摸了摸她的脉搏,“抬上车。”“可是这伤...”“抬!

”马车驶离京城时,

晚棠在昏迷中喃喃:“沈砚...十年阳寿...够不够还你...”红姑擦着她脸上的血,

叹气:“傻姑娘,男人的心,哪是用命能换的。”是啊,换不来。可她知道得太晚了。

第五章漠北:第一次死亡与重生林晚棠在漠北“死”了第一次。

那是到达黄沙镇的第三个月,水土不服加上旧伤复发,高烧七日不退。

镇上的赤脚大夫看了直摇头:“准备后事吧。”红姑不信邪,把她裹进刚剥的热羊皮里,

用漠北土法子发汗。羊皮腥臊,闷热窒息,林晚棠在昏迷中一遍遍喊“沈砚哥哥”。

第四天夜里,她突然睁眼,眼神清明得吓人。“红姑,”声音哑得像破风箱,“帮我个忙。

”“你说。”“我怀里...有块碎玉佩,一绺头发...扔了。

”红姑从她贴身衣袋里摸出那些东西——玉佩碎成八片,每片都磨得光滑,

显然被摩挲过无数次。头发用褪色的红绳系着,已枯黄分叉。

“这是...”“他母亲留下的玉佩,我戴了十年。”林晚棠扯了扯嘴角,

“头发是十五岁那年,他替我绾发时掉的...我藏了五年。”红姑沉默片刻,走到窗边。

“等等。”林晚棠挣扎着坐起,“我...自己来。”她爬到窗边,接过碎片和头发。

漠北的夜风很大,吹得她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沈砚,”她对着黑暗轻声说,

“我把十年青春还你,把这条命还你,把痴心妄想...都还你。”松手。碎片坠入黑暗,

连声响都没有。头发在风中飘了飘,消失不见。“从今往后,”她一字一顿,“林晚棠,

只为自己活。”说完这句话,她呕出一大口黑血,直挺挺向后倒去。红姑接住她,

发现心口的伤突然崩裂,黑血汩汩涌出——那是当年瓷片上的毒,潜伏三年,终于发作。

“撑住!”红姑咬牙,“漠北有药能解!你得活!活得比谁都好,让那狗男人后悔一辈子!

”可林晚棠听不见了。她感觉自己飘了起来,俯视着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自己。真惨啊,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不值得。真的太不值得了。若有来生...不,

没有来生了。这一世已经够蠢了,够了。她闭上眼,任由黑暗吞噬。再醒来时,已是七天后。

窗外是漠北刺眼的阳光,屋里飘着药香。红姑趴在床边睡着,眼下青黑。林晚棠动了动手指。

还活着。真好。“醒了?”红姑惊醒,眼圈瞬间红了,“你个死丫头,

吓死我了...”“对不起。”林晚棠声音微弱。“对不起个屁!”红姑抹了把脸,

“你欠我一条命,得还!好好活着,就是还我!”林晚棠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流下来。

“好,”她说,“我活。”从那天起,她真的开始活。

第六章西域神医:九片碎瓷渣在漠北的第三年冬天,林晚棠的旧伤彻底爆发。

心口的疤反复溃烂,腿伤疼得无法行走,咳血成了家常便饭。红姑请来了西域神医哈桑,

那老头看了她的伤,连连摇头。“姑娘,你这身子...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能治吗?

”红姑问。“能,但疼。”哈桑实话实说,“好比把长好的骨头重新敲断,

把结痂的伤重新撕开。而且过程中不能昏,否则前功尽弃。”“治。”林晚棠毫不犹豫。

治疗那日,客栈里挤满了人。镇民们听说林娘子要治病,都来帮忙烧水、递东西。

哈桑先是用银针封穴,防止她疼得咬断舌头。然后拿出烧得滚烫的药泥。“第一关,驱寒毒。

”药泥敷上心口的刹那,林晚棠浑身剧烈颤抖。那不是烫,是千万根冰针同时扎进骨髓,

又像有人把她的心脏掏出来,放在雪地里冻。她死死咬住软木,指甲抠进掌心,

血顺着手腕往下流。“第二关,续断脉。”七根金针刺入左腿穴位,每一针下去,

都像烧红的铁棍捅进骨头缝里搅。她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冷汗浸透了三层衣裳。

最疼的是第三关。哈桑取出薄如蝉翼的小刀,在火上烤红:“姑娘,

当年取血时瓷片碎渣未清,已长进肉里。必须剔出来,否则迟早要命。”刀尖划开旧疤时,

林晚棠眼前闪过许多画面——十岁的沈砚递给她糖葫芦:“晚棠妹妹,给你。

”十五岁的沈砚在月下说:“等我娶你。”二十岁的沈砚掐着她的下巴:“你闹够了没有?

”每一刀,都像把那十年的痴心妄想从血肉里剥离。“找到了。

”哈桑镊出一片米粒大的瓷渣。然后是第二片、第三片...一共九片,

在烛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每片都沾着她的血肉。林晚棠看着那些瓷渣,突然笑了。笑着笑着,

眼泪汹涌而出。原来她真的把心挖出来给了那个人,连渣滓都留在了身体里。多可笑。

多可悲。治疗持续了三个时辰。结束时,林晚棠像从水里捞出来,嘴唇咬得稀烂,

但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星星。“好了,”哈桑擦汗,“但接下来一个月,

伤口会反复溃烂排毒。挺过去,就能活;挺不过去...”“我能挺过去。”她虚弱但坚定。

她说得没错。接下来一个月,她心口的伤果然反复溃烂。有时半夜疼醒,她就点灯看书,

一看一整夜。红姑要陪,她摇头:“我自己来。”她要记住这疼。记住这苦。

记住自己是怎么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一个月后,伤口开始结痂。她能下床的第一天,

去了镇外的沙丘看日出。大漠的日出壮丽得让人窒息。

当第一缕阳光刺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时,她跪在沙地上,对着东方磕了三个头。一谢天地,

让她活下来。二谢红姑,救她于绝境。三谢自己,没有放弃。起身时,

晨风吹起她单薄的衣衫,心口新结的痂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的光。从这天起,

她是全新的林晚棠。第七章苏绾绾的真面目:剽窃者的笔记沈砚是在林晚棠离开的第三年,

才发现真相的。那日整理苏绾绾遗物,他在密室最深处发现了一个檀木匣子。打开,

里面是《权倾天下》的原著手稿、苏绾绾的攻略笔记,还有...林晚棠的折寿记录。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活在一本书里。第一次知道,苏绾绾的每一首“千古绝唱”,都是剽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