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绕过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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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是澳城最年轻的女赌神。

她长着一张清冷不爱笑的脸,却偏偏智商近乎妖,二十一岁时凭借着谋算和顶尖的赌术天赋,

拿下了澳城最大的两座**。

人人皆传得苏蔓者,得整个澳城。

所有男人对她趋之若鹜,追她的人从这里能排到法国。

可苏蔓却偏偏只执着于一人——

周时序,赌王在外的私生子,从小他就被扔进了孤儿院,为了争半块发霉的面包,他的手脚

被折断,脊骨被踩碎。

只剩一口气时,是苏蔓把偷来的肉嚼碎了喂进他的嘴巴里,她把他从吃人不见血的孤儿院救出来。

她出谋划策想办法让他被赌王认回,她帮他拿下了最大的两座**。

苏蔓是周时序的命,他没了她便活不下去,周时序曾当着众人立下誓言谁要伤她一根头发,他便杀尽他全家。

直到苏蔓被赌王的大儿子,周时序的亲哥哥周怀槿绑架,他嫉恨苏蔓的赌术天赋,发誓要断了周时序的最强助力。

整整三年,苏蔓遭受了一千日夜的非人折磨。

为了救出她,周时序变得冷酷嗜血,人人见他皆胆寒。

在彻底吞并整个周家的那天,他命人将周怀槿吊了起来,并亲自拿刀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

“苏蔓被你囚禁在哪里了?”

“在家族庄园的地牢,地下二层时酒庄,三层是地牢。”周怀瑾说完祈求弟弟周时序能放他一命。

却在下一秒,听见他冰冷彻骨的声音。

“敢对她动手的人只有一死,把他扔进池子喂鲨鱼吧。”

地牢深处,苏蔓蜷在墙角。

当铁门被踹开,周时序逆光而立。他一步步走近,却在看清她模样的瞬间跪倒在地。

三年来他第一次流泪,血泪滑过他染血的脸颊。

他割断锁链,将轻如枯叶的她抱起。

苏蔓睁开浮肿的眼,伸手触碰他脸上的血痕,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我就知道,你会来...会来接我回家。”

三年的囚禁殴打,她身体虚弱至极,说完这句就倒在周时序的怀里彻底昏睡了过去。

全然没注意到,周时序身后美得极具攻攻击性的女保镖。

苏蔓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三天后。

她躺在顶级病房里,窗外是澳城最繁华的夜景。

指尖刚一动,就被人紧紧握住。

“蔓蔓。”周时序嗓音沙哑,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

她虚弱地笑了笑,三年了,他依旧未变,还是跟以前一样粘人又腻歪。

苏蔓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周时序平静到残忍的话语。

“蔓蔓,冷月怀孕了,我想让你认下她肚中的孩子。”

她以为她听错了。

“什么?”苏蔓看着周时序。

“蔓蔓,冷月怀孕了,我想让你认下她肚中的孩子。”

“医生...医生检查完你的身体,说你...说你没了子宫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了。”周时序不敢直视苏蔓,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苏蔓的心一寸一寸沉了下去。

她将目光从周时序身上挪开,定格在他身后身姿笔挺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容貌冷艳,跟她这张清冷的脸不同,只看向周时序的一个眼波,便妩媚勾魂。

看着俩人之间微妙的眼神,苏蔓知道周时序没有说谎。

人在遭受重大打击的那一刻是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恍若苏蔓这样聪明的人也愣了神。

眼神恍若痴儿。

倒是周时序率先眼尾猩红,他握紧了她的手。

“蔓蔓,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你要是不想认下这个孩子,我可以让她打了。”

多么可笑。

被囚禁三年,她刚救回来。

周时序却让她认下别的女人肚中的孩子。

苏蔓心口宛如被钝刀撕裂,痛到窒息。

“她是谁?”

周时序抓着苏蔓的手背暴起青筋,他声音痛苦:

“是我的女保镖,你知道的我爱的人只有你,我和她只是有人给她下了药,我不得已...”说到最后周时序尾调哽咽,他知道他对不起蔓蔓。

可他没办法。

到了这里,苏蔓已经明了。

她声音淡的如白开水:

“那就让她把孩子打了吧,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

听见苏蔓让把孩子打了,冷月上前两步直视着她,眼神像淬了冰的刀。

“钱,我不会要,孩子我会一个人独自养大,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说完,她立马转身准备离开。

听见这话,周时序猛地起身拽住了她,声音带着刺骨的冷和斩钉截铁:

“不!蔓蔓,这个孩子你不认也得认,这三年冷月为了保护我,身体遭受重创,她只有这一次做母亲的机会了。”

“你知道的周家势力盘根错节,为了救出你,我经常在生死边缘游离,是她一次又一次将我从鬼门关拖了回来,我不能舍弃她。”

“不然没了周家的保护,她一定会遭受他们极端的报复和伤害。”

苏蔓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最后一点光熄灭了。

她终于意识到了,她的爱人在救她的路上爱上了别人。

“好啊。”她声音很轻。

周时序见苏蔓开口同意喜极而泣,他扑过来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蔓蔓,我们永远不要分开,这一次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我会把你保护的好好的。”

地牢里黑天暗地的日子苏蔓过了三年,如今全身上下瘦得皮包骨。

周时序太过激动,丝毫没注意到他力气太大将她勒到快要窒息。

大脑缺氧时她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他们踩着院长的尸体走出孤儿院时,周时序曾跪在雨里对她发誓:

“苏蔓,我这条命是你的,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

如今他却带着另一个女人,求她认下他和她的孩子。

酸涩像潮水充斥在肺腔,硕大的眼泪一颗又一颗砸在周时序的肩头。

不!她骗他的。

很快她就要离开他了。

周时序和冷月走出去后,苏蔓打开了邮箱里面三年前收到的一份邮件。

来自**异能安全部。

此刻,她打开邮件回信:

【现在我还能加入安全部吗?】

在接受到邮件的一瞬,安全部高层雀跃。

他们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十分钟后,苏蔓收到了回信,邮件内容言简意赅。

【当然了,苏蔓**,我们欢迎你的到来,一个月后我们接你回家。】

关闭电脑,苏蔓走到了窗户边,巨大的落地窗外周时序和冷月站立在泳池旁。

凑得极近在商量些什么。

刚才房间内冷冰冰的冷月,此刻对上周时序却眉眼带笑,偶尔还一副小女儿姿态撒着娇。

周时序也不恼,亲昵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看着二人亲密的样子,苏蔓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到无法呼吸。

其实,被关在地牢的第一年,她是见过周时序和苏蔓的。

那一天,她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就能被救出来。

庄园二层是酒庄,三层是地牢。

周怀槿有多恨周时序这个私生子,就有多恨苏蔓。

那一年能用在苏蔓身上的手段他全用了个遍,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烙铁或者是最简单的拳脚殴打。

苏蔓熬过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那一天,周怀槿发疯将所有手段一起用在了她身上。

地牢阴冷潮湿的空气几乎要冻僵她的骨髓,苏蔓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突然,上面酒庄传来她刻在灵魂属于周时序的声音!

求生的本能在一瞬间迸发,她从地上爬了起来竭力嘶吼。

“阿序!阿序!救我!”

周怀槿立马阴狠着脸狠狠扇了她两巴掌,捂住了她的嘴,他把她压到身下。

“叫吧!大声叫!让那个杂种知道你这个贱样子。”他撕扯掉她身上满是血痂的衣服。

从二楼到三楼,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周怀槿快要侵入她身体时,苏蔓透过门缝看着出现在地牢门口的周时序,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他终于来救她了。

可就在苏蔓有了获救的希望用尽全力咬上周怀槿的耳朵时,她听到一个女人痛呼的声音。

“周...周哥,阿月姐脚被木头扎伤了。”

随后,苏蔓听到周时序温柔关切的声音。

“没事吧?我抱你走。”

苏蔓的视线里,周时序拦腰抱起了那个女人。

接着,脚步声迅速远去,地牢外面重新恢复了死寂。

“阿...序。”苏蔓浑身冰冷失了语。

“**!看到了没有他不救你!”

接下来等待着苏蔓的是无尽的黑暗,她只觉得自己每一寸骨头都在尖叫,灵魂像被生生撕裂。

三个月后,苏蔓怀孕了,她选择用最决绝的办法失去子宫。

......

惨痛的回忆,让苏蔓唇角发抖。

往后几日,周时序一直很忙,只是偶尔来看苏蔓。

苏蔓都有一声没一声的答着。

五日后,周时序彻底吞并了周家大房手里的所有势力和**产业。

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祝宴会。

其实苏蔓并不想去的,但周时序不愿意,他轻哄:

“蔓蔓,我求你了,就当散散心,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太好。”

不由苏蔓拒绝,周时序让佣人拿来礼服。

当苏蔓身上的衣服褪去,露出身上沟壑般丑陋狰狞的伤疤时。

屋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密密麻麻刺耳的议论响起。

周时序眼尾猩红手背紧绷,额头紧蹙,“再敢说一句,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他紧牵苏蔓的手,柔声安抚。

“蔓蔓,别怕,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身上的疤的。”

宴会厅衣香鬓影,璀璨无比。

大门推开,周时序牵着苏蔓手进来的时候,全场瞬间安静了几分。

“各位晚上好,这是我的爱人...”

话没说完。

突然,身后那面巨大的电子屏幕猛地闪烁了几下,画面骤然切换!

顺着台下众人震惊的眼神,苏蔓回头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