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这一身,衬得人比花娇,好看。”祁厉禹评价。
一边说,一边上前,秦知言忍不住后退,偏偏坐在床上,又无路可退,只能往后挪。
可还没挪几步,祁厉禹便抓住她的脚,又将她整个人拽了回去。
秦知言被拽了个踉跄,顺势倒在了床上,不等她反应过来起身,祁厉禹已经上前,一手抵在床榻上,将她困于床笫之间。
“不过,本王觉得小娘**,更动人。”祁厉禹补完后面这一句。
果然是男人。
秦知言腹诽,面上是肉眼可见地惊慌:“你要做什么?我已经嫁给了老王爷,今日之后,我便是王爷的长辈,王爷如此行为,有违纲常,不合规矩!”
祁厉禹闻言,不见一点恼怒,反而还勾了勾嘴角,回:“嗯,小娘。”
她嫁给了老王爷。
祁厉禹依旧认可她的身份,但是困着她的行为却是一点不见收敛,甚至变本加厉,像是为了去应证他所说的**更动人,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腰带上。
轻轻一扯,一拉。
啧啧啧,果然禁忌更有意思是吧?
秦知言心里想的,和面上完全是两回事。
她惊得瞪大了眼,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这是我与老王爷的新房,他马上就要来了!”秦知言拽住了自己的腰带,不让祁厉禹扯出去,“王爷若不想事情闹得难看,还请速速离去!”
“本王若不答应呢?”祁厉禹反问。
见秦知言腰带扯得辛苦,也不再勉强,反而拽过她的腰带,三两下,直接用腰带将她的双手缠了起来。
秦知言面色惊慌,像是被祁厉禹吓的,眼眶中已经盈了一汪泪:“王爷到底要做什么?”
祁厉禹勾起秦知言的下巴:“本王说过的话,小娘似乎有些不上心。”
“什、什么?”
秦知言茫然,那双无辜受惊的眼眸,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像是写着“任君采撷”。
祁厉禹低头,唇瓣靠近秦知言的脸颊:“来日方长,本王自是来履行承诺。”
秦知言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意会过来,祁厉禹说的这四个字,而是来——。
她眼中写满了受惊。
心里叫着好。
她还不忘再加一把火,故意露出惊慌,咬住了下唇。
她今日出嫁,妆容精致,红唇被她咬得塌陷了一块,却更漂亮了。
祁厉禹果然上钩。
“别咬。”他的指尖落在秦知言的唇上。
秦知言湿漉漉地看着祁厉禹。
“你咬了,本王咬什么?”祁厉禹打趣她。
秦知言脸色瞬间羞红一片:“你!你、你怎么能……”
她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心里叫嚣着:“上啊,都这样了,没反应不是男人!”
“不想说话,那便不说。”祁厉禹格外体贴,充分满足她不想说话的意愿,低头便就吻了上去。
秦知言故意偏过头躲过:“王爷就不怕老王爷此刻过来,撞见吗?”
偷情,不更**了?
没亲到,祁厉禹也不介怀。
“撞见后,气死他,不正如了小娘的意?”
秦知言像是吓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祁厉禹被逗笑,没再为难她,抽身坐起,但也没放过她,又将人捞到身上:“小娘恐怕要失望了,他今日不会过来。”
不是?
都这样了,他怎么停了?
虽然她也没打算真让祁厉禹得逞,可他自己主动叫停,就有出乎意料了。
过于震惊,秦知言差点忘了伪装,顿了一下才露出一脸茫然的模样。
“他现在应该在小王姨娘的院子里。”祁厉禹解释。
老王妃去世多年,老王爷这几年虽没有再娶,但后院里的姨娘可是一茬接着一茬,从未少过。
祁厉禹口中的这位小王姨娘,乃是老王爷早年通房王姨娘的亲侄女。
王姨娘在王府多年,是老王爷身边的老人,只可惜年岁上来后,年老色衰,便不再得宠,为了巩固地位,她便将自己的亲侄女送给了老王爷。
祁厉禹还未娶,大小王姨娘俨然将自己视作王府的女主人。
如今老王爷忽然娶了续弦,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两人有了危机,老王爷在来新房的路上,就已经被两位王姨娘给截下了。
一个是跟随多年的老人,有旧情,一个同样是年轻貌美的美人儿,两人齐出,老王爷转眼便就变了心思。
“这个答案,小娘可满意?”祁厉禹笑问。
“老王爷来不来,都改变不了我已经是王爷继母的事实,王爷就不怕此事传出去,有损王爷的名声?”秦知言似乎还在企图说服祁厉禹:“昨日一事,我并非有意玷污王爷,左不过王爷也没吃亏,就不能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本王从不自欺欺人。”祁厉禹拒绝。
秦知言又气又恼,露出些许尖锐:“王爷到底想怎么样?莫不是王爷睡了一回,就喜欢上我,非我不可了?”
祁厉禹不吃这一套,顺着她的话回:“是啊,食髓知味,所以再向小娘来讨教。”
秦知言神情丰富极了,一会红一会白,又羞又恼。
“王爷莫不是要同我纠缠一辈子?”秦知言又问。
祁厉禹扬眉,意有所指:“那便要看小娘能勾住本王多久了。”
秦知言反驳:“我何时勾引王爷了?”
祁厉禹捏住秦知言的下巴,将她的脸对准自己,四目相接,笑问:“没有吗?”
秦知言的确心虚。
勾了,现在还在勾。
但面上倒是装得丝毫不漏:“昨日若是知道是王爷,我断然不会与王爷有任何牵扯!”
“你现在便在勾引本王。”祁厉禹回击。
秦知言气得憋红了脸,说又说不过,体力上比不过,就连身份上,也是被祁厉禹狠狠压了一头,全然没有反抗的能力。
见人气鼓鼓地瞪着自己,祁厉禹反而笑了起来,心情愉悦。
他没有再逗秦知言,将人抱到床上坐下,而后起身,弯腰凑近:“本王很期待,凛王府多了小娘后,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不过,在此之前,小娘怕是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在凛王府活下去。”祁厉禹依旧笑着,眼中却多了一丝瞧好戏的冷意。
四目相接,各存心思。
“我的事,不……”
秦知言话到一半,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何事?”祁厉禹问。
启北在门外,回:“王爷,老王爷没了。”
秦知言这下真愣住了。
老王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