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恤金被吞?傻媳妇掀桌让婆家吐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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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寒风往骨头缝里钻,我趴在柴草堆上,冻得连眼皮都抬不动。“死傻货,

烧个柴都能晕过去,留着你浪费粮食!”王翠花的骂声像淬毒的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跳。

脑子里突然涌入陌生记忆——我是林晚,现代谈判专家,刚魂穿成60年代的“傻媳妇”。

原身男人李建军战死,抚恤金被公公李老头贪了,她病得快死,被扔柴房冻饿而亡。

我摸了摸怀里,硬邦邦的纸片硌着手——是建军的抚恤金领取证明,原身藏的救命符。

王翠花踹开门进来抢柴,见我睁眼,抬手就扇:“还敢醒?”我猛地偏头躲开,

眼神从迷茫变锐利:“这钱,你们今天必须吐出来!”1王翠花的手僵在半空,

愣了愣才骂:“傻货烧糊涂了?说啥胡话!”我撑着柴堆爬起来,破棉袄里的骨头都在响,

却死死攥着那纸证明。堂屋传来碗筷碰撞声,是婆家在吃热乎的玉米糊糊。原身饿了三天,

他们却把建军用命换的钱,拿来养小儿子一家。我踩着冻硬的泥地冲过去,一脚踹开堂屋门。

热气裹着玉米香扑过来,李老头正给小孙子喂糊糊,王翠花往小儿子碗里挑稠的。“哟,

傻媳妇活过来了?”小叔子李建民抬眼,语气里全是嫌弃。我没理他,

把证明“啪”拍在八仙桌上,震得碗都跳了跳。“我男人用命换的抚恤金,你们敢吞?

”我的声音又哑又利,“现在就给我,不然咱们去公社评理!”李老头的脸“唰”地白了,

手里的勺子“当啷”掉在碗里。“你、你胡说啥!”他慌忙擦手,“那钱我是替你存着,

怕你傻呵呵的弄丢了!”“存着?”我冷笑,扫过李建民脚上的新布鞋,

“存到你小儿子新鞋里了?还是存到大孙子的麦芽糖罐里了?

”王翠花跳起来:“你个丧门星!建军死了就想作妖!”我上前一步,

逼近李老头:“公社书记说了,烈士抚恤金谁敢动,就是挖国家墙角。

你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喊他来?”这话戳中了他的死穴——这年头成分比命金贵。

李老头手都抖了,哆哆嗦嗦掀开炕席,从夹层里摸出一沓崭新的票子。“数数,两百块,

一分没少。”他把钱塞给我,脸皱成苦瓜。我当面点清,五块一张的票子攥在手里,

硬得像块铁。原身的第一个愿望,成了。王翠花瞪着眼,想骂又不敢,只能狠狠剜我。

我揣好钱,转身就走:“从今天起,我的粮我自己管,别再来烦我。”出门时,

正撞见邻居张婶,她看着我手里的钱,眼睛都直了。我没解释,只挺直了背——这只是开始。

2第二天一早,我揣着钱直奔公社粮站。粮站的人见我是烈士遗孀,多给了我二两粮票。

我买了三十斤玉米面、五斤小米,又去布店扯了二尺蓝布。扛着粮袋往回走,

路上遇见不少村民,都盯着我的粮袋看——这年头,谁家都缺粮。刚到家门口,

王翠花就堵了过来,看见我手里的东西,尖声骂:“你个败家精!两百块就这么造!

”“我男人的命换的钱,我花着天经地义。”我推开她,“总比被你攒着给李建民娶媳妇,

让我饿死强。”她被噎得说不出话,跟在我后面进了我的小破屋。这屋子低矮潮湿,

只有一张破炕和一个木柜。我把粮食锁进柜子,钥匙串在手腕上。“晚丫头,

”王翠花突然换了副嘴脸,凑过来,“你看建民也老大不小了,这钱……”“没钱。

”我打断她,“当初我在柴房快死的时候,你咋不借钱给我买碗热粥?”她脸一僵,

骂骂咧咧地走了。我生火做饭,玉米糊糊煮得稠稠的,还加了把小米,

香得我眼泪都快下来——原身太久没吃过饱饭了。刚端起碗,王翠花又回来了,这次没骂,

就站在门口盯着我的碗。“给我盛一碗。”她理所当然地说,“你吃我们家的粮吃了这么久,

该还了。”我没动,慢悠悠喝了一口:“以前我吃的,是建军寄回来的津贴。现在我的粮,

是建军的抚恤金买的,跟你们李家没关系。”她恼了,冲过来就想抢碗。我早有准备,

抄起灶边的烧火棍,横在她面前。“再动一下,我就去公社说你们虐待烈士遗孀。

”我的眼神冷下来,“到时候,可不是赔钱能解决的。”王翠花吓得后退一步,

看着我手里的烧火棍,脸都绿了。“你、你变了……”她哆哆嗦嗦地说。“是你们逼的。

”我放下烧火棍,“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扭头跑了。

我把剩下的糊糊都吃了,肚子暖了,心也定了。下午,我找张婶借了针线,把蓝布裁了,

打算做件新棉袄。张婶凑过来,小声问:“晚丫头,你真把抚恤金要回来了?”“嗯。

”我点头,“那是我的钱,凭啥给他们花。”“你可算精明了!”张婶叹了口气,

“以前你傻,他们把你当牛使唤。”我手里的针线一顿——原身的苦,我都知道。正缝着,

李建民找上门来,吊儿郎当地靠在门框上:“嫂子,借点钱呗,我跟朋友去镇上做点小生意。

”“没钱。”我头都不抬。“你别给脸不要脸!”他沉下脸,“我哥的钱,

本来就该有我一份!”我放下针线,站起来:“你哥是为国家死的,不是为你死的。

再敢打这钱的主意,我让你在公社待不下去。”他没想到我这么硬气,愣了愣,

骂了句“神经病”就走了。我看着手里的蓝布,嘴角勾起笑——这日子,该换个过法了。

3新棉袄做好那天,我穿着去了镇上。蓝布虽然普通,但针脚密实,

比我之前那件打满补丁的破袄强百倍。镇上人多,供销社门口排着长队,

都是来买过冬物资的。我绕到后街,看见不少人在卖自家种的菜,大多是蔫巴巴的白菜萝卜。

“这冬天菜比肉金贵,要是能存点耐放的就好了。”有人叹气。

我心里一动——我会做现代腌菜啊。这年代盐是定量的,但我手里有钱,能多买些粗盐。

白菜村里多得是,不少人家吃不完都烂在地里。说干就干,我先去供销社买了五斤粗盐,

又买了些花椒、姜片。回到村里,我挨家挨户问有没有多余的白菜。张婶最实在,

直接给我抱来一捆:“这些都给你,放着也是烂,你要是能做出好吃的,记得给我尝尝。

”我谢了她,又用两毛钱买了隔壁刘奶奶的一筐白菜。到家后,我把白菜晒蔫,

洗干净控干水,然后在大缸里铺一层白菜撒一层盐,再放上花椒姜片。腌菜的关键是密封,

我找了块大石头压在上面,又用塑料布把缸口扎紧。刚忙完,王翠花就闻着味来了。

“你弄这些烂白菜干啥?”她扒着缸沿看,“别又瞎折腾,浪费盐!”“做酸菜,

镇上供销社收。”我擦了擦手,故意**她,“到时候卖了钱,我再买两斤肉包饺子。

”“你还想卖钱?”她眼睛亮了,“晚丫头,这生意你一个人做不了,让我跟你一起呗,

我给你洗菜!”我冷笑:“当初我饿肚子的时候,你咋不说给我做碗饭?现在有好处了,

就凑上来了?”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嘟囔着“不识好歹”,灰溜溜地走了。接下来三天,

我每天都去看看酸菜,缸里的水越来越清,隐隐透出酸香味。第四天一早,我掀开缸盖,

一股浓郁的酸香扑面而来,酸菜腌得恰到好处,黄澄澄的看着就有胃口。我装了两大筐,

挑着去镇上。供销社的王主任捏着鼻子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这味道地道!

比我们进的那些好吃多了!”“我是烈士遗孀林晚,自己做的,干净卫生。”我报上身份,

这是最好的信用背书。王主任果然更热情了:“这样,五毛钱一斤,你这两筐一共二十斤,

给你十块钱。以后做出来,直接送我这来!”十块钱!我心里一喜,这比我预想的还多。

拿到钱,我没乱花,直接去公社信用社存了起来。存钱时,

信用社的李主任笑着说:“现在像你这样精明的女同志可不多见。

”我笑了笑——这只是我的第一桶金。回到村里,消息已经传开了。李建民堵在村口,

吊儿郎当地说:“嫂子,赚了钱也不分点?太不够意思了吧。”我没理他,径直往前走。

他伸手想拦我,我猛地回头,眼神冷得像冰。“再拦我,我就去公社说你敲诈烈士遗孀。

”他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我身后围过来的村民,悻悻地放下了。张婶跑过来,

拉着我的手:“晚丫头,真赚了十块?你太能耐了!”我点头,邀请她:“张婶,

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要是有空,帮我洗菜,我给你算工钱。”张婶眼睛都亮了:“真的?

那我明天一早就来!”我看着围过来的村民,心里清楚——我的酸菜生意,能做大了。

而李家,很快就会来求我的。4张婶第二天天没亮就来了,带着自家的旧菜筐,

手脚麻利地帮我择菜。“晚丫头,你这酸菜方子真绝,昨天我尝了一口,比城里饭馆的还香。

”她手上不停,眼里全是羡慕。“回头教你,咱们一起做。”我递过去一块粗布巾,

“擦把汗,不急。”有了张婶帮忙,效率快了一倍。不到中午,两缸酸菜就腌好了,

压上石头时,院门外传来李老头的咳嗽声。他背着手站在门口,装模作样地看天:“晚丫头,

忙着呢?”张婶停下手里的活,识趣地往旁边挪了挪。“有事说事。”我没给他好脸色,

手里的水瓢“哐当”放在缸沿上。“建民学校要交学费,还有书本费,一共八块。

”他搓着手,“你看你现在赚了钱,先借衬一下?”“借衬?”我笑了,

“当初我在柴房发烧,烧得说胡话,你咋不借我点药钱?

”“那时候家里也紧……”“紧到给建民买新钢笔,给大孙子买麦芽糖?”我打断他,

声音提高了些,“街坊邻居都看着呢,你要不要我再说说,你是咋把建军的抚恤金藏起来的?

”李老头脸一红,急得摆手:“你这孩子,咋不分好歹!

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我男人死了,我跟你们就不是一家人了。”我转身往屋里走,

“没钱,滚。”“林晚!”他急了,冲上来想拉我,“你别给脸不要脸!

”张婶赶紧拦住他:“李大爷,你这是干啥?晚丫头刚缓过来!”我回头,

从窗台上抄起记账的算盘,“啪”往地上一摔。“再碰我一下,

我就去公社告你家暴烈士遗孀。”我的眼神像淬了冰,“到时候建民的学费别想交,

他的成分都得受影响!”这话戳中了他的死穴,李老头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好,好得很!”他跺着脚,“你等着!”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张婶叹气:“你这婆家,

真是没救了。”我捡起算盘珠子:“救不了就不救,我顾好自己就行。”下午送酸菜去镇上,

王主任拉着我说:“县食堂的人来考察,说要长期订酸菜,你能不能供上货?”“能。

”我立刻应下,“我再找两个靠谱的婶子帮忙,保证按时送。”从供销社出来,

撞见李建民和几个混混蹲在墙角抽烟。“哟,嫂子赚大钱了?”他吐着烟圈,眼神不怀好意,

“借兄弟点花花?”我没理他,往信用社走。他突然冲上来,想抢我的布包。我早有防备,

侧身躲开,伸脚绊了他一下。李建民“哎哟”一声摔在泥里,引来一群人围观。“抓小偷啊!

”我大喊,“这人抢烈士遗孀的钱!”人群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指责他。

“原来是李家二小子,真不地道!”“人家媳妇的抚恤金都敢动,良心被狗吃了?

”李建民脸都绿了,爬起来灰溜溜地跑了。我拍了拍布包,走进信用社。存完钱出来,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远远看见王翠花站在村口,眼神阴沉沉地盯着我。我挺直腰板走过去,

她却突然转身,快步回了家。我知道,这老婆子,肯定在憋坏主意。

5我找了张婶和隔壁的刘奶奶一起做酸菜,按天算工钱,每人一天五毛钱。

两个婶子都很上心,洗白菜比自己家的还干净。“晚丫头,你这生意越做越大,

以后可得带着我们。”刘奶奶一边撒盐一边说。“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的。

”我给她们递水,“县食堂订了五十斤,咱们得赶在后天送过去。”正忙得热火朝天,

院门外突然传来吵嚷声。“就是她!用烂白菜做酸菜,吃了要拉肚子的!

”王翠花的声音尖利刺耳。我出去一看,她正拉着供销社的一个采购员,

指着我的院子大喊大叫。“王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走过去,

“我的酸菜每天都送供销社,王主任都尝过,怎么就成烂白菜了?

”采购员皱着眉:“林同志,这事要是真的,我们可不能收你的货了。

”“您跟我进来看看就知道了。”我侧身让路,“所有白菜都是新鲜的,

盐也是供销社买的粗盐,干净得很。”采购员走进院子,

看见张婶和刘奶奶正围着干净的白菜忙活,缸里的酸菜黄澄澄的,香气扑鼻。

“这……看着不像烂白菜做的啊。”他拿起一棵洗好的白菜,“挺新鲜的。

”“她是眼红我赚钱,故意造谣!”我看向王翠花,“昨天李大爷来借钱,我没借,

今天就来坏我的生意,您说这是人干的事吗?”张婶立刻帮腔:“没错!

昨天李大爷在这闹了半天,我们都看见了!”王翠花急了:“你胡说!我是为了大家好!

”“为大家好?”我冷笑,“你咋不说说,你偷偷把我腌好的酸菜偷回家,被我抓包的事?

”这话一出,围观的邻居都笑了。“我就说王翠花昨天抱着个坛子鬼鬼祟祟的!

”“原来是偷人家的酸菜啊,真丢人!”采购员脸色沉了下来:“李大妈,

你这是故意破坏集体经济,我要向公社反映!”王翠花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别、别啊!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上前一步,“我的生意要是被你搅黄了,

县食堂的订单违约金,你赔得起吗?”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采购员临走前,

拍着我的肩膀:“林同志,好好干,你的酸菜我们信得过。”等人都走了,

王翠花还愣在原地。“滚。”我冷冷地说,“再敢来捣乱,我就不是找公社那么简单了。

”她踉跄了一下,捂着脸跑了。刘奶奶叹气:“这老婆子,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心早就黑了。”我擦了擦手,“咱们继续干活,别让她耽误了正事。”晚上送完酸菜,

王主任特意给我加了两毛钱一斤,说要补偿我被造谣的损失。拿着钱回到家,

发现门被人踹了个缝。我心里一紧,推门进去,看见柜子被撬开了,里面的钱却没少。

地上有几个泥脚印,和李建民的鞋印一模一样。我冷笑一声,把柜子关好,

找了块木板把门钉上。第二天一早,我拿着鞋印的拓片,去了公社。李建民偷东西未遂,

被公社罚了二十个工分,还在全村大会上做了检讨。李老头气得卧病在床,

王翠花天天在家哭天抢地。我听说后,只是让张婶给他们送了一碗酸菜。不是可怜他们,

是让他们看看,他们亲手毁掉的,是多么好的日子。张婶回来告诉我,王翠花捧着酸菜碗,

哭得像个傻子。我没说话,只是把县食堂的订单合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这天晚上,

信用社的李主任突然来找我。“林同志,有个好消息。”他递给我一张纸,

“县里要分田到户了,下周开始登记。”6分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晚上传遍了全村。

一大早,村民就围在村支书家门口,都想抢离家近、地势平的好地。“我要村西头那片,

离水井近,浇水方便!”“凭啥给你?我家人口多,该分最好的!”我没去凑热闹,

拉着张婶去了村东头。那片洼地在河边上,平时没人要,杂草长得比人还高,一下雨就积水。

“晚丫头,你来看这破地干啥?”张婶皱着眉,“种啥都长不好。”我蹲下来,

抓起一把土:“张婶,你看这土,黑得流油,是上好的淤土。”“可它积水啊。

”“咱们挖条排水沟,把水引到河里去就行。”我指着河边,“而且靠河近,

天旱的时候浇水也方便,比村西头那片沙土地强多了。”张婶将信将疑:“真能行?

”“我听城里的亲戚说,这种淤土种水稻,产量能翻番。”我撒了个小谎,

总不能说我懂现代农业。等我们回到村支书家,好地差不多被抢完了。

李老头不知啥时候来了,正拉着村支书的手:“支书,我家建民还没成家,得多分点好地,

不然没人愿意嫁给他。”王翠花也在旁边帮腔:“是啊支书,我们家不容易!

”村支书皱着眉:“分田是按人口来的,不能搞特殊。”“我不管!”李老头耍起了无赖,

“要是不给好地,我就去公社闹!”“你要闹啥?”我走过去,“闹你贪墨烈士抚恤金,

还是闹你儿子偷东西被罚款?”李老头的脸“唰”地白了,不敢说话了。村支书看见我,

眼睛一亮:“晚丫头来了,你要哪片地?”“我要村东头那片洼地。”这话一出,

所有人都笑了。“林晚是不是傻了?要那破地干啥?”“估计是赚了点钱,飘了!

”李建民嗤笑:“嫂子,你要是种不出粮食,可别来求我们。”“求你?”我冷笑,

“我怕脏了我的脚。”村支书有些犹豫:“晚丫头,那地真不行,我给你换片平的吧。

”“不用。”我拿出早就画好的排水沟草图,“支书,我打算在这种水稻,挖条排水沟就行。

而且我是烈士遗孀,按政策可以优先选地,我就选这片。”政策摆在这,村支书没法拒绝,

当场给我登记了。李老头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幸灾乐祸:“等着看你哭鼻子!”我没理他,

转身去镇上买稻种。农资站的老张见我买稻种,很惊讶:“林同志,你要种水稻?

那得有水才行。”“我选的地靠河,挖条沟就能引水。”我给他递了根烟,“张叔,

给我来点好种,产量高的。”老张收了烟,给我拿了最好的稻种:“这是新培育的品种,

只要水够,亩产比普通的多一百斤。”买完稻种,我又去请了村里的老把式李爷爷。

“李爷爷,您帮我指导种水稻,我给您算工钱,一天一块钱。”李爷爷是村里种庄稼的好手,

就是家里穷,一听这话立刻答应了:“晚丫头,你放心,我保证给你种好!”回到村里,

看见王翠花正蹲在我那片洼地边上,不知道在干啥。我喊了一声:“你在这干啥?

”她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我、我路过!”我走过去,看见地上有几个被踩烂的草芽,

心里明白了。“这地现在是我的了,你再敢来捣乱,我就打断你的腿。”我语气冰冷。

王翠花脸色一变,灰溜溜地跑了。李爷爷叹了口气:“这老婆子,真是阴魂不散。”“没事。

”我拿起锄头,“咱们抓紧时间挖沟,别耽误了播种。”夕阳下,

我和李爷爷、张婶一起挖沟,汗水滴在黑土地里,晕开一小片湿痕。远处,

李建民站在自家的地里,看着我们,嘴角挂着不屑的笑。我知道,他在等我失败。

可他不知道,我从来不会让等着看我笑话的人,得逞。7排水沟挖了三天,李爷爷说挖得好,

水流畅通,不怕淹也不怕旱。播种那天,村里好多人来看热闹,

都想看看我这“傻媳妇”怎么在洼地上种水稻。“晚丫头,别白费力气了,这地种啥都白搭。

”“就是,赶紧换片地吧,别把稻种糟蹋了。”我没说话,跟着李爷爷的指导,

把催好芽的稻种均匀地撒在地里。王翠花也来了,站在人群后面,小声嘀咕:“浪费粮食,

造孽啊。”张婶瞪了她一眼:“你懂啥?晚丫头比你精明多了!”播完种,

我给李爷爷和帮忙的人都发了工钱,还管了顿午饭。玉米饼子就着酸菜,大家吃得都很开心。

“晚丫头,你这酸菜真好吃,比肉都香。”李爷爷啃着饼子说。“您爱吃,以后我常给您送。

”我给她添了碗米汤。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照看酸菜生意,一边去地里看稻苗。

稻苗长得很快,绿油油的一片,看着就喜人。可没过几天,

李爷爷急匆匆地跑来告诉我:“晚丫头,不好了!稻苗被人拔了一片!”我心里一沉,

跟着他跑到地里,果然看见靠路边的一片稻苗被拔得干干净净,土都被翻乱了。

“肯定是王翠花干的!”张婶气得直跺脚,“我昨天看见她在这附近转悠!”我没说话,

蹲下来看了看地上的脚印,和上次踹我家门的脚印一模一样。“走,去李家。”我站起身,

眼神冷得吓人。李老头和王翠花正在家里吃饭,看见我们进来,都愣了。“你们来干啥?

”王翠花慌忙把碗藏在身后。“我的稻苗被人拔了,你知道吗?”我盯着她的鞋。

她的鞋上还沾着地里的黑泥,和我地里的泥一模一样。“不知道!”她梗着脖子,

“别冤枉好人!”“冤枉你?”我拿出从地里捡的纽扣,“这是你衣服上的纽扣吧?

掉在我地里了。”那纽扣是王翠花常穿的蓝布褂子上的,上面还有个破洞。

王翠花的脸“唰”地白了,说不出话来。“拔了我半分地的稻苗,按今年的收成算,

最少损失五十斤粮食。”我看着李老头,“要么赔我五十斤粮食,

要么我去公社告你们破坏生产,让建民蹲班房。”“五十斤?你抢啊!”李老头跳起来。

“抢?”我冷笑,“我这是按市场价算的,要是去了公社,罚款可比这多十倍,

还得把建民拉去游街。”这话戳中了他们的软肋,李建民可是他们的命根子。

王翠花“扑通”一声跪下:“晚丫头,我们错了,你别去告建民,粮食我们赔!

”“现在知道错了?”我没扶她,“三天内把粮食送过来,少一斤都不行。”“行行行,

我们一定送!”李老头赶紧扶起来王翠花,脸上全是讨好的笑。从李家出来,

张婶说:“你真要他们五十斤粮食啊?他们家也不容易。”“不容易是他们自己找的。

”我语气平淡,“这次不罚狠点,他们下次还敢来。”三天后,

李老头果然送来了五十斤粮食,都是筛过的细玉米面,一点杂质都没有。“晚丫头,

你看这粮食行不?”他陪着笑脸。“行。”我接过粮袋,“告诉王翠花,再敢动我的东西,

就不是五十斤粮食能解决的了。”他连连点头:“一定一定。”解决了李家的麻烦,

我专心打理地里的稻苗。李爷爷教我除草、施肥,说这稻苗长得比他种的还好。

转眼到了夏天,我的稻苗长得比人还高,绿油油的稻穗沉甸甸的,看着就有盼头。

而李建民种的玉米,因为缺水,长得又矮又小,叶子都蔫了。一天傍晚,我在地里浇水,

看见李建民蹲在河边,看着我的稻田,眼神里全是羡慕。“想要水?”我走过去。

他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我、我就是路过。”“我的排水沟里有水,你要是想浇地,

就得给**活。”我看着他,“帮我割稻子,一天换两桶水,干不干?”他愣了愣,

赶紧点头:“干!**!”8立秋一过,我的稻田彻底成了村里的焦点。

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秆,风一吹,金浪翻滚,连路过的公社干部都停下脚步夸赞。“林同志,

你这地种得比老把式还强!”干部蹲下来扒开稻穗,“颗粒饱满,肯定是大丰收。

”我笑着递上水壶:“全靠政策好,还有李爷爷指导。”李建民每天按时来干活,

割稻子比谁都卖力,就盼着能多换两桶水。“嫂子,你这稻子能收多少啊?”他直起腰,

抹了把汗,眼神里全是馋意。“估摸着有八百斤吧。”我随口说,其实李爷爷算过,

最少一千斤。他眼睛都直了:“这么多?我家玉米撑死收两百斤。”我没接话,

指着远处:“把那片割完再歇。”收割那天,我请了十几个村民帮忙,管三顿饭,

每人再给两斤玉米面当工钱。院子里晒满了稻谷,金黄一片,连空气里都飘着米香。

王翠花扶着李老头,站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嘴唇动了好几次,没好意思进来。“进来吧,

别在门口当柱子。”我端着水出来,故意提高声音,“让大家看看,

当初说我地种不出粮食的人,现在啥表情。”两人脸一红,磨磨蹭蹭走进来。“晚丫头,

你真是好本事。”李老头搓着手,“建民他娘蒸了红薯,给你送点来。

”竹篮里的红薯又小又皱,一看就是挑剩的。“心意领了,红薯你们自己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