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龙凤胎藏山谷后,他找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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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是沉在深不见底的海渊,被滚烫的暗流反复冲刷、撕扯。

苏瑾鸢感觉不到自己身在何处,也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有那股从五脏六腑焚烧至四肢百骸的邪火,主宰着她全部的存在。那火焰灼烧着理智,蒸干了思维,只留下最原始、最懵懂的渴望与空虚。

好热……好难受……

黑暗包裹着她,但黑暗中似乎又有别的什么。一种陌生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将她笼罩。不是之前那个肥胖男人的油腻恶心,而是另一种……冷冽中透着同样灼人温度的、如同被困野兽般的气息。

有坚硬的手臂箍着她,滚烫的唇舌带着不由分说的力道碾过她的唇瓣,撬开齿关。那触感陌生而霸道,却奇异地带来一丝短暂的、近乎饮鸩止渴般的缓解。她呜咽一声,混沌的大脑无法思考,被药力支配的身体却本能地迎了上去,仿佛溺水者抓住浮木。

疼。破碎的**不受控制地从喉间逸出,又立刻被吞没。

汗水浸湿了彼此紧贴的皮肤,分不清是谁的。黑暗中,只有粗重的喘息、衣物摩擦的窸窣、以及她自己断断续续、带着泣音的呜咽交织在一起。

混乱。破碎。全然陌生的触感与体验,如同光怪陆离的噩梦片段,强行烙印在她模糊的意识里。

就在这极致的混乱与失控中,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漫长无比——

右手腕内侧,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尖锐至极的灼痛!

那痛感如此清晰,如此特别,竟然短暂地穿透了药力制造的迷雾和身体的沉沦。仿佛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要从她的皮肉深处钻出来,烙下一个印记。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但她的手腕被一只更热、更有力的大手紧紧扣着,压在冰冷的……似乎是地面?那手腕上的灼痛与皮肤相贴处的炙热交织,带来一种奇异而战栗的感觉。

紧接着,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混乱感官中,一点微弱的、温暖的金色光芒,突兀地在她紧闭的眼睑后方亮起。

那光芒起初只是一个点,然后迅速蔓延、勾勒,形成一幅模糊的、展翅欲飞的轮廓——像是一只鸟,尊贵而华丽。

凤凰?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混沌的意识,快得抓不住。

伴随着这朦胧的光影,一些更奇异的“画面”或“感觉”涌了进来。她“看”到了一小洼清澈见底、微微发光的水,水边有三块小小的、黑黝黝的平整土地,不远处还有一间孤零零的、摇摇欲坠的茅草屋……

这是……什么地方?

没等她细想,那光影和画面如同潮水般退去,手腕上尖锐的灼痛也渐渐转化为一种温热的、持续存在的微烫感,紧紧贴合着皮肤。

而身体的感知,再次被更猛烈的浪潮淹没。那刚刚闪现的奇异光亮和片段,就像投入沸水中的一颗冰粒,瞬间消失无踪。她重新坠入由药力和陌生触感构筑的、深不见底的漩涡。

…………

时间失去了意义。

当那灭顶般的浪潮终于开始缓缓退去,极致的疲惫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拖入更深、更沉的黑暗。

…………

再次有意识时,最先恢复的是身体的知觉。

冷。刺骨的冷。地面坚硬的触感透过单薄破损的衣物,硌得她生疼。浑身像是被拆散了重组,每一寸骨头、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和无力。

喉咙干渴得像要冒烟,头痛欲裂。

苏瑾鸢睫毛颤抖着,极其缓慢地睁开了一条缝。

映入眼帘的,是模糊的、布满灰尘蛛网的屋顶椽子。光线昏暗,只有几缕惨白的晨曦,从破损的窗纸和门缝里透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这是一个……破败的地方。像是一座废弃的庙宇或棚屋。空气里弥漫着尘土、霉味,还有一种……淡淡的、陌生的清冽气息,混合着昨夜疯狂留下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味道。

昨夜……

破碎的、令人羞耻的画面和感觉猛地窜回脑海——黑暗中的禁锢、滚烫的肌肤、霸道的唇舌、撕裂的痛楚、不受控制的迎合……还有最后那手腕上奇异的灼痛和朦胧的金光……

“呕……”一阵强烈的反胃感袭来,她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眼泪生理性地涌出。

她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侧过头。

就在她身侧不到一尺的地方,一个男人沉睡着。

晨曦的微光勾勒出他高大的轮廓。他侧对着她,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只能看到线条冷硬的下颌,和高挺的鼻梁。他身上只随意搭着一件质料上乘但已然凌乱的玄色外袍,露出线条结实的胸膛和臂膀,上面似乎还有些陈旧的疤痕。

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而绵长,仿佛昨夜那场足以焚毁理智的疯狂未曾发生。

恐惧,迟来的、巨大的恐惧,终于后知后觉地攥紧了苏瑾鸢的心脏。比昨晚被那个肥胖男人抓住时更甚。

这个男人是谁?她对他一无所知!昨夜的一切,都是在药力作用下完全失控的噩梦!

而她自己……她僵硬地、一点点移动视线,看向自己。身上那套为寿宴准备的银红色织锦衣裙,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勉强蔽体。**的皮肤上,留着斑驳的痕迹,有逃跑时的擦伤刮伤,也有……一些陌生的、暧昧的红痕。手臂和腿上沾满了泥土和污迹。

狼狈不堪,污秽不堪。

她猛地抬手捂住嘴,堵住几乎要冲出口的尖叫。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混合着脸上的尘土。

不能哭。不能发出声音。不能惊动他。

这个念头如同冰水浇下,让她瞬间止住了哭泣,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

逃。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立刻!

她不敢再看那个男人,咬着牙,用酸痛无力的手臂撑着冰冷的地面,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挪动身体。每动一下,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疼。

但她不敢停。逃离这里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她摸索着,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自己残破的衣物,手抖得几乎抓不住。胡乱地、尽可能地将它们裹在身上,遮挡住不堪的痕迹。

她的目光扫过地面,看到了自己那只跑丢的绣鞋,就在不远处。她爬过去,颤抖着穿上。又看到了那支李氏给的金镶玉蝶恋花簪子,掉在角落里,在灰尘中闪着冰冷讽刺的光。她没有去捡。

站起来的过程几乎让她再次晕厥。她扶着旁边斑驳掉漆的柱子,才勉强站稳,眼前阵阵发黑。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依旧沉睡的男人。他的脸大部分隐在阴影中,看不清具体容貌,只有那冷峻的轮廓和沉稳的睡姿,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睡中也不减分毫的压迫感。

不能再看。不能记住。

苏瑾鸢猛地转回头,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挪,朝着那扇透着微光的、破旧的庙门挪去。

推开虚掩的庙门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惊得她心脏几乎停跳。她僵在原地,屏住呼吸,等了半晌,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她不敢回头,侧身挤出门缝。

外面是清晨冷冽的空气,天色尚未大亮,街道空旷寂静,远处传来依稀的鸡鸣。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根本无力去辨认方向。只是凭着本能,朝着与破庙相反的方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踉踉跄跄地向前跑去。

晨风吹在她滚烫的脸颊和**的皮肤上,带来阵阵寒意,也让她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点。

手腕内侧,那个昨夜灼痛的地方,此刻传来持续不断的、温热的微烫感。她下意识地低头瞥了一眼。

破损的袖口下,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多了一个淡金色的、小小的印记。形状模糊,但隐约能看出是一只收拢翅膀的鸟形轮廓,线条简单,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朴与神秘。

凤凰?

昨夜朦胧中看到的金光……不是幻觉?

但现在,她根本没有心思去深究这诡异的印记。巨大的羞耻、恐惧、茫然,以及对未来的无措,如同冰冷的巨浪,瞬间将她那点微弱的疑惑扑灭。

她拉紧破烂的衣襟,更深地低下头,将自己融入清晨灰蒙蒙的街景中,拼命地向前跑,仿佛要将那间破庙,那个男人,还有昨夜所有不堪的记忆,都远远地甩在身后。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只知道,苏府,是绝对不能回去了。

而就在她跌跌撞撞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后不久,破庙所在巷子的另一头,几道穿着普通但行动敏捷的身影,正挨家挨户地、仔细地搜寻着什么。为首一人手中,似乎还捏着一小块从华丽衣裙上撕扯下来的、银红色的织锦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