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后,我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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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万贯嫁妆助寒门夫君谋求官身。但婚后第二日,

他带回个楚楚可怜的农家孤女要纳为贵妾。我笑着应允,毕竟这场婚姻本就是各取所需。

可他越来越贪,竟与那女子合谋假孕,想用“善妒害嗣”的罪名休了我,侵吞我全部嫁妆。

在我即将中计时,那女子竟楚楚可怜地问我:“难道姐姐不记得我了?

”1.婚书上的墨迹尚未干透,我的“好夫君”就给了我当头一棒。我正坐在窗下,

手里捧着本《货殖列传》,心里盘算着如何将陪嫁的几间绸缎庄并入北地的商路。

丫鬟春桃脚步慌乱地冲进来,脸气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姑爷……姑爷他带了个女人回来!此刻就在前厅,说、说要纳为贵妾!”我翻书的手指一顿,

抬眼。纳妾?在我沈清辞嫁进来的第二天?这效率,这胆色,陈世安,

我倒是小瞧了你的**。“更衣。”我合上书,站起身,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春桃急得直跺脚:“**!这才第二天!他怎么能这样打您的脸!这传出去,您的脸面,

沈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呀?”我对着镜整理了一下鬓角,一枚赤金点翠步摇稳稳定在发间。

“脸面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我淡淡道,“走吧,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天仙,

值得他陈世安如此迫不及待,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踏入前厅,

一股廉价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陈世安站在当中,穿着我陪嫁里最好的云锦裁成的袍子,

人模狗样。他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有一种令人作呕的、类似于“功成名就”的得意。

而他身后,紧紧依偎着一个身穿粗布衣裙的女子。那女子生得确实极好,眉眼如画,

肤白胜雪,此刻正像受惊的小兔般揪着陈世安的衣袖,身子微微发抖,端的是楚楚可怜。

“夫人来了。”陈世安见到我,下巴微抬,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正要让人去请你。这是三娘,姓胡。家中遭了灾,父母都没了,孤身一人实在可怜。

我既遇到了,便是缘分,不能见死不救。今日便做主,纳她入府,给她个名分,

也好让她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他说得理直气壮,

仿佛这是他身为“一家之主”天经地义的权力。那胡三娘立刻上前,

“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未语泪先流,磕头道:“夫人,三娘命苦,

只求夫人给个角落容身,三娘愿当牛做马,伺候夫人和大人!”我垂眸,冷冷地审视着她。

这张脸,这身段,这我见犹怜的气质,哪里像寻常农家女?倒像是精心**过的扬州瘦马。

陈世安啊陈世安,你倒是会挑。我心里怒火翻涌,面上却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浅笑,

伸手虚扶了一下:“妹妹快起来。既是夫君怜惜你,我岂能做那恶人,拦着你的活路?

”我转头看向陈世安,笑容温婉,话却像刀子:“夫君心善,是好事。

只是……”我目光缓缓扫过这间宽敞精致、一应摆设皆出自沈家的前厅,

语气带着几分为难:“夫君也知道,咱们这府中上上下下,从管家仆役到每日的吃穿用度,

乃至夫君打点官场同僚的各项开销,走的都是我嫁妆的账目。如今凭空多一位妹妹,

这每月的份例、胭脂水粉、头面衣裳,样样都要银子。咱们家底子薄,怕是得紧一紧,

才能挤出这笔开销了。”陈世安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他猛地提高音量:“沈清辞!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娘孤苦无依,

我既带她回来,难道还能亏待了她不成?不过是多个人吃饭嘛,你沈家富可敌国,

就差这一口饭吗?何必在此斤斤计较,显得如此小家子气!”“夫君说的是,不过是一口饭。

”我从善如流地点头,脸上笑容不变,话锋却更利,“既然如此,

那就按府中丫鬟的份例给胡姑娘吧,想必胡姑娘心地纯善,也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只求有个安身之所,对吗,胡姑娘?”胡三娘跪在地上,那眼神湿漉漉的,带着哀求,

又迅速低下头去,细声细气地说:“全凭夫人做主,三娘不敢有奢求。

”陈世安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把将胡三娘拉起来护在身后,指着我怒道:“沈清辞!

你别太过分!三娘是我的人,我既然纳了她,她就是这府里的主子!

岂能和低等丫鬟一样待遇?你这分明是在打我的脸!”我看着他这副急赤白脸的丑态,

心里冷笑连连。“哦?主子?”我微微挑眉,语气依旧平和,却字字诛心,“夫君,

纳妾文书可去官府备案了?告知族亲的帖子可发出去了?这纳妾的流程,可是一样都还没走。

如今胡姑娘名不正言不顺,我肯让她进门,给她一份丫鬟的活计谋生,

已是看在夫君你的面子上,格外开恩了。”说罢,我没好气儿的笑了。“怎么,

夫君是觉得我沈清辞好性儿,可以由着你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领,

还要我当菩萨供起来吗?”“你!”陈世安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

“你竟敢如此辱我!我是你夫君!是这府里的天!我要纳个妾,还需经过你同意不成?

”“夫君自然是天。”我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衣袖,“可就算是天,吃饭穿衣也要银子。

夫君若觉得我安排不妥,大可以自己拿出银子来安置胡姑娘。敢问夫君,您那点俸禄,

够给她买一身像样的头面吗?”这话彻底戳破了陈世安那层虚伪的自尊。

他靠我沈家的银子撑场面,却想在我面前摆一家之主的谱,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瞪着我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半晌,

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好得很!沈清辞,你今日之言,我记下了!”他猛地甩袖,

对胡三娘粗声道:“三娘,我们走!”他拉着那看似柔弱无骨的胡三娘,几乎是落荒而逃。

经过我身边时,胡三娘脚步微顿,极快地抬眸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有探究,

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灵动,却唯独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惊慌恐惧。

“姐姐……”她低声唤了一句。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回应。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春桃才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又愤愤道:“**,

您刚才真是太解气了!姑爷他、他简直太不要脸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眼神一点点冷下来。解气?这才只是开始。我转身,

目光扫过厅内垂手侍立、眼观鼻鼻观心的下人们,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都给我听清楚了,在这府里,银子姓沈,规矩,由我沈清辞来定。谁敢吃里扒外,

阳奉阴违,就别怪我翻脸无情,连同他一家老小,一并发卖出去!”下人们齐刷刷跪下,

声音带着敬畏:“谨遵夫人之命!”陈世安,你想软饭硬吃,还想踩着我的脸面左拥右抱?

可以。只是我沈清辞的饭,不是那么容易吃的。2.回门日,

我吩咐一众仆役收拾早就备下的回门礼。让我没想到的是,陈世安竟然也起了个大早。

马车驶向沈家祖宅,他一路闭目养神,姿态摆得极高,仿佛不是去拜见岳丈,

而是去巡视自己的辖地。我懒得理他,心中盘算着如何与父亲商议拓展海运的生意。

马车刚到府门,母亲已带着管事嬷嬷等在门口。她一见我,眼圈就红了,

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仿佛我不是嫁出去三天,而是去了三年。“辞儿,在陈家……可好?

”母亲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担忧。我拍了拍她的手,

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母亲放心,女儿很好。”酒过三巡,菜尝五味。陈世安放下筷子,

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然后,他开口了。“岳父,岳母。”他声音清朗,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从容,“小婿今日,有一事需向二老禀明。”父亲抬眼,

目光如炬:“何事?”陈世安微微一笑,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昨日,

小婿纳了一房妾室,名唤胡三娘。她父母双亡,身世如同小婿一般,小婿于心不忍,

便给想她个安身之所。今日回门,正好告知二老。”“啪!”母亲手中的玉箸掉在桌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脸色瞬间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陈世安,又猛地看向我。

父亲猛地将酒杯顿在桌上,酒水溅了出来。他胸膛起伏,额角青筋暴起,死死盯着陈世安,

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陈世安!你……你竟敢如此羞辱我的女儿!我沈家待你不薄!

助你读书,供你科考,将独女下嫁于你!你竟在我女儿过门第二日就纳妾?!

你将我女儿置于何地!将我沈家的脸面置于何地!”面对父亲的滔天怒火,陈世安非但不惧,

反而挺直了脊背,脸上那点虚伪的恭敬也消失了。他迎上父亲的目光,

语气变得强硬:“岳丈大人,此言差矣!小婿如今是朝廷钦点的进士,授了实缺,

不日便要赴任。纳妾乃是为了延绵子嗣,这是官场常态,亦是人之常情。如何就辱没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至于脸面?清辞既已嫁我为妇,便是我陈家的人。

陈家之事,自然由我做主。岳父岳母虽是至亲,但终究是外姓人,过度插手我陈家内务,

恐怕……于礼不合吧?”“你……你混账!”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

“没有我沈家,你早就饿死在逃荒路上了!哪有你今天在此大放厥词!

”陈世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同被揭了最痛的伤疤。他霍然起身,官威十足:“沈老爷!

我敬你是长辈,唤你一声岳丈大人!但你也要清楚,今时不同往日!我陈世安是官,你是商!

士农工商,律法纲常,写得明明白白!莫非沈老爷想以商贾之身,

来干涉朝廷命官的家事不成?!”这一顶“以下犯上”的大帽子扣下来,分量极重。

父亲的脸色由红转青,嘴唇哆嗦着,却一时语塞。士农工商,等级森严,

这是压在所有商贾头上的一座大山。纵有万贯家财,在官身面前,终究矮了一头。

母亲泪如雨下,死死攥着我的手,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她看着陈世安,

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绝望。厅内死寂一片,只剩下父母粗重的喘息声。

我看着陈世安那副小人得志、忘恩负义的嘴脸,心冷得像一块寒冰。我缓缓站起身,

扶住气得摇摇欲坠的父亲,目光平静地看向陈世安,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打破僵局:“夫君既已说清楚,我和父亲母亲都知晓了。时辰不早,

夫君明日还要去衙门应卯,我们该回去了。”陈世安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他愣了一瞬,

随即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率先向外走去,连基本的告辞礼数都懒得做。母亲扑过来抱住我,

声音哽咽:“辞儿,我苦命的女儿……是爹娘看错了人,害了你啊……”我轻轻回抱她,

语气坚定:“母亲,路是我自己选的,后果我自己担。你们保重身体,女儿……自有分寸。

”登上马车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沈家高大的门楣。陈世安,你以为靠着一个官身就能拿捏我,

压垮沈家?你错了。官场沉浮,最是需要银钱打点。断了我的供养,我看你这顶乌纱帽,

能戴多久!马车里,陈世安闭目养神,嘴角却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弧度。**在车壁上,

同样闭上眼。毕竟我沈清辞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有耐心,和你慢慢玩。3.从沈家回来,

陈世安明显憋着一股火。他不敢明着动我的嫁妆,便开始在细枝末节上耍威风,

想找回他所谓“一家之主”的体面。这日清晨,他带着个眼生的中年男人来到前厅,

语气强硬:“夫人,这是赵贵,我远房表亲,精通算学。府外那两处田庄的账目,

从今日起交给他打理。”我眼皮都没抬,继续拨弄算盘:“夫君,我陪嫁的产业,

自有用了十几年的老账房。外人,信不过。”陈世安脸色一沉:“什么外人!

这府里难道我还做不得主?”“夫君自然做得主。”我停下动作,看向他,

“只是《户律》写得明白,妇人嫁妆,夫家无权干涉。夫君已是官身,难道是想知法犯法?

”他被噎得脸色铁青,赵贵更是头都快埋到地里。这第一条路,堵死。一计不成,又生一记。

几日后,他拿出一份名单,上面罗列了厨房采买、库房管理等七八个油水厚的职位。

“这些位置,我要换上我的人。”他语气不容置疑。我扫了一眼,爽快点头:“可以。

”他眼中刚露出一丝得意,我紧接着道:“只是这些人的月钱,夫君需自行承担。我的嫁妆,

只养我沈家的人。”他俸禄那点银子,哪里养得起?名单被他死死攥在手里,最终揉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