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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问雪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出院后就直往沈家老宅去了。
沈母对不履行合约逃出国的江照月向来不满,听江问雪说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后,脸色更是难堪。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您,我和沈鸣野的离婚手续已经在办,这一次,也是最后用儿媳的身份来看看您。”
江问雪替她倒上刚煮好的茶。
沈母长叹一口:“其实你要是不想见到你那个继妹,总是有办法的,何必非要离婚呢?”
“男人不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好过下去。”
说起来,她和沈母倒也是同病相怜。
江问雪知道圈子里的夫妻多是貌合神离,但大多数人这样,却不代表她也要如此。
于是她坚定地摇摇头,把结婚那天沈母给她的玉镯摘了下来。
她离开沈宅后,沈母派人找来了江照月,给足了对方教训。
江照月做梦都想成为沈太太,被罚跪也强忍下来。
沈鸣野能替江照月挡住外人的指点或伤害,却难逃他母亲那一关。
旧伤添新伤,想必江照月有段时间下不了床。
江问雪心情愉悦,当夜就找了朋友去常去的酒吧点男模。
灯红酒绿中,带着半身酒气的沈鸣野闯了进来。
他目光落在她抚摸其他男人臂膀的手上,脸色阴沉地攥住她的手腕。
“你去找妈说了什么?你知不知道照月被伤成什么样子!借刀杀人,江问雪,你真是好手段!”
“她要当小三,就要有被教训的觉悟。”她无所谓地笑笑,露出被鳄鱼咬伤留下的疤痕,“再说,总不会比我伤得重。”
沈鸣野的眼神只凝滞了一瞬。
“照月怀孕了,是你害得她差点流产。”
一时间,屈辱、愤怒交杂在江问雪心头。
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说出这样的话。
她指尖几乎在掌心掐出血来,忍了好一会才勉强扯出个笑:“那你该去照顾她,而不是看着我在这玩。”
她正要坐回男模的身边,被沈鸣野大手一扯就扛到了肩上。
“沈鸣野!你别发疯!放开!”江问雪不停挣扎,他却一声不吭地把她带进一间包厢,扔到沙发上。
“你不就是嫉妒照月有孩子,自己又怀不上,所以才想办法借我妈的手下手?”
一句话像把匕首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她不能怀孕,他不就是罪魁祸首吗!
“我根本不知道她有孕!”江问雪眼底猩红,拼命挣扎。
沈鸣野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声音冷若冰霜:“还在撒谎!你分明就是故意!”
他伸手扯去她的衣裙,动作蛮横地闯入她的身体。
“你再想要孩子,也不该去针对照月!”沈鸣野的声音没有半分感情。
“我说了不管你有没有孩子都会是沈太太,为什么你就是不听话!”
江问雪痛得大脑最后一根紧绷的弦都要断裂,屈辱的眼泪最后还是顺着脸颊滑落。
沈鸣野的动作却只僵了一瞬,下一秒仍和没有看到似的压住她。
没有爱情,也就没有信任。
所以只有被他深爱的江照月不论说些什么,他都放在心上;
而她江问雪的眼泪和脆弱,对他从来都没有用。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包厢的门被人猛地推开。
江照月的尖叫几乎冲破房顶。
她哭着转身离去,沈鸣野的脸上明显浮现出惊慌失措:“照月!”
一阵悉索声后,沈鸣野紧追出去。
徒留江问雪在原地,用手臂遮住视线,任由泪水止不住地流出。
心脏好像痛得不会再跳了。
她再也不会爱沈鸣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