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保姆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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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程真,一个保姆。雇主家,堪称人间奇葩展览馆。丈母娘柳玉芳,

每天用管理上市公司的标准要求我拖地,坚信地板上不能有超过三根头发。小姨子简思思,

二十多岁的人,**袜子随处丢,还总怀疑我偷她过期的化妆品。男主人简诚,

一个典型的妈宝男,对他那位绿茶白月光前女友言听计new,

却把“我们家保姆”挂在嘴边,仿佛这是我姓氏。他们以为花钱就能买到顺从和尊严。

他们以为我只是个任人拿捏的底层劳动力。他们不知道,

他们拼尽全力想要巴结的那个神秘投资人,为什么会在晚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鞠躬。

有些人的世界很小,小到以为自己就是宇宙中心。而我的工作,就是偶尔来这种小世界里,

度个假。1.第一章:入职第一天,这个家的人脑子都有点响我叫程真,

今天是我当保姆的第一天。站在一栋装修得金碧辉煌,但审美约等于KTV包厢的别墅门口,

我深吸了一口混合着樟脑丸和高级香薰的空气。开门的是这家女主人,简诚的妈妈,柳玉芳。

她穿着一身真丝睡衣,头发用卷发筒一丝不苟地卷着,看我的眼神,

像是在审查一件准备打折处理的商品。“你就是程真?”“是的,柳女士。

”我递上我的身份证和健康证。她没接,只是上下扫了我一眼。“我们家的规矩比较多,

你记一下。”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背诵。“第一,地板每天要用消毒水擦三遍,跪着擦,

这样才干净。我检查的时候,不能看见一根头发。”“第二,所有衣服必须手洗,

按颜色深浅分开,我的真丝和先生的羊绒要用专门的洗涤剂。”“第三,做饭要少油少盐,

但必须保证四菜一汤,顿顿不重样。食材要去三公里外的有机超市买,当天买当天吃。

”她顿了顿,喝了口水,眼神里透着一种“我这是在点化你”的优越感。“第四,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尤其是我儿子简诚和他朋友谈工作的时候,

你要主动消失。”“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她压低了声音,凑近我,

“看好你自己的手,我们家丢不起东西。”我点点头,面带微笑:“好的,柳女士,

我都记下了。”心里却在飞速计算。有机超市来回六公里,步行加采购至少一个半小时。

手洗衣物按量算,至少一小时。跪着擦两百平的房子,三遍,至少三小时。做饭备菜两小时。

这还没算上其他杂活。而我这份工作的合同上写着,月薪八千,包吃住,月休四天。

时薪算下来,比我公司楼下咖啡店的实习生还低。“还有,

”柳玉芳似乎对我平静的反应不太满意,又补充道,“你的房间在阁楼,没有我的允许,

不准下到一楼和二楼。”“明白了。”我依旧保持着微笑。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蕾丝睡裙的年轻女孩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看见我,皱了皱眉。“妈,

这就是新来的保姆?看着呆头呆脑的。”这是小姨子,简思思。大学刚毕业,在家待业,

日常活动就是逛街、喝下午茶、发朋友圈。柳玉芳立刻换上一副慈母的笑脸:“思思醒了?

快来吃早餐。程真,还愣着干嘛,去厨房给**热杯牛奶。”我走进厨房,

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餐桌旁看报纸,应该是这家的一家之主,简安国。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仿佛我是一团空气。我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放进微波炉。“叮”的一声,热好了。

我把牛奶端给简思思,她看都没看,指着自己的脚边。“拖鞋呢?”我愣了一下。

“我的拖鞋呢?你没看见我没穿鞋吗?还不快去我房间拿过来!”她理直气壮地命令道。

我转身,准备上楼。柳玉芳的声音又响起来:“程真,你去哪?

你的活动范围不包括二楼**的房间。”简思思不耐烦地跺了跺脚:“妈!那我怎么穿鞋?

”柳玉芳瞪了我一眼:“死脑筋!你不会让她把拖鞋扔下来吗?”于是,我站在一楼客厅,

仰着头,等着二楼的简思思把她的毛绒兔子拖鞋,像投喂动物一样,一只一只地扔下来。

第一只,砸在我面前。第二只,偏了,掉进了旁边的观赏鱼缸里,溅起一排水花。

鱼缸里那条价值不菲的金龙鱼,吓得猛地一甩尾巴。简思思“呀”了一声,非但没有歉意,

反而笑出声来。柳玉芳的脸瞬间黑了,她冲着我吼:“你是猪吗!不知道躲一下?

那条鱼要是吓出个好歹,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我没说话,默默地捞出湿透的拖鞋,拧干水,

放在简思思脚边。然后,我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记下第一条观察日记:“入职第一天。

雇主家庭成员,表现出明显的认知协调失调。在同一空间内,

要求个体同时遵守两个相互矛盾的指令(‘上楼拿’与‘不准上楼’),

并在个体无法完成时,将责任归咎于个体。初步判断,家庭沟通模式存在严重障碍,

易产生内部矛盾。建议保持观察。”关上手机,我脸上的微笑,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

这个地方,比我想象的还有趣。2.第二章:我的工资,需要用函数来计算第二天一早,

五点半。我准时起床,开始跪在地上擦第一遍地。柳玉芳像个监工,端着一杯咖啡,

在我身后踱步。“这里,这里有根头发!程真,你眼睛是装饰品吗?”我停下来,

用湿抹布把那根几乎看不见的头发丝粘起来,扔进垃圾桶。她满意地点点头,

又指着另一处:“这个角,有灰。你没吃饭吗?用点力。”我调整了一下呼吸,

加大了手臂的力量。这比我在健身房请私教练核心力量还有效率。七点整,我做好了早餐。

小米粥,蒸饺,拌黄瓜,还有给简思思单独准备的西式煎蛋和培根。简诚,这家唯一的儿子,

终于出现了。他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人模人样。

但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暴露了本质。“妈,我那件蓝色的领带呢?”“程真!

还不快去先生的衣帽间找领带!”柳玉芳立刻下达指令。我放下手里的活,

走进二楼的衣帽间。整整一面墙的领带,蓝色系的至少有二十条。

天蓝、宝蓝、湖蓝、藏蓝……我随便挑了一条看起来比较顺眼的递过去。

简诚皱着眉:“不是这条,是上次参加王总的酒会戴的那条。”我没动,看着他。

“什么意思?”他问。“简先生,”我平静地说,“我的劳动合同里,

并没有包含记忆您每条领带使用场景的义务。”空气瞬间凝固了。简诚愣住了,

似乎没料到一个保姆敢这么跟他说话。柳玉芳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一拍桌子:“程真!

你怎么跟先生说话的!反了你了!”简思思在一旁煽风点火:“哥,你看她那样子,

拽什么拽啊,不就是个伺候人的吗?”我依旧看着简诚,语气不变:“如果您需要这项服务,

属于特殊技能,需要额外付费。我可以为您建立一个详细的配饰使用数据库,

包括日期、场合、搭配服装、以及他人评价。每次调用数据,收费五十元。包月八折,

收费一千二。您需要吗?”简诚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可能在想,一个保姆,

怎么会懂什么叫“数据库调用”。柳玉芳气得发抖:“你……你还敢要钱?

我给你八千块工资是让你来顶嘴的吗?”“柳女士,”我转向她,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

“按照劳动法,我的标准工作时间是每天八小时。从早上五点半到晚上九点半,

我实际工作十六个小时,其中八个小时是加班。法定加班工资是平时工资的1.5倍,

双休日2倍,法定节假日3倍。如果把找领带这种随机性、高要求的工作也算上,我的月薪,

应该重新核算。”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们,上面是我昨晚用函数公式拉出来的工资计算模型。

“考虑到家庭服务的复杂性,我做了一个简化模型。就算不提精神损失,光是加班费,

您上个月就该补给我……”我顿了顿,“六千四百元。”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柳玉芳的嘴唇哆嗦着,指着我:“你……你……”简思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最终,

还是简诚先反应过来,他从领带架上随便抓了一条,胡乱系上。“算了,妈,上班要迟到了。

”他拿起一片面包,匆匆走了。柳玉芳的怒火没处发泄,全都对准了我。“好啊你,程真!

翅膀硬了是吧?你给我等着,这个月工资,我一分都不会给你!”我点点头:“好的,

柳女士。根据《劳动合同法》第八十五条,用人单位未及时足额支付劳动报酬的,

劳动行政部门可以责令其限期支付;逾期不支付的,

可以责令用人单位按应付金额百分之五十以上百分之一百以下的标准向劳动者加付赔偿金。

”我看着她铁青的脸,补充了一句。“您放心,相关法律条文,我都很熟。”说完,

我转身走进厨房,开始洗碗。身后,是柳玉芳气急败坏的喘气声。我拿出手机,

更新了我的观察日记。“第二日。家庭成员试图通过模糊工作边界来压榨劳动力。

在遭遇逻辑与法律层面的反击时,表现出强烈的情绪化反应,并诉诸于无效的经济威胁。

结论:这是一个典型的、依靠身份优越感而非规则办事的权力结构。易于从内部攻破。

下一步,测试其处理外部压力时的反应。”这个家,越来越好玩了。3.第三章:绿茶上门,

战斗力约等于一只茶杯犬周末,简诚难得在家。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带回来一个女人,

叫许薇。据说是他的“白月光”前女友,最近刚回国。许薇长了一张标准的初恋脸,白裙子,

长头发,说话声音细声细气,看人的眼神总是水汪汪的。她一进门,

柳玉芳就热情得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女儿。“哎哟,薇薇来了!快坐快坐!程真,

没看见来客人了吗?倒茶!”我端着茶过去,许薇对我甜甜一笑。“谢谢阿姨。

”她嘴上说着阿姨,眼睛却瞟向我,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审视。她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突然轻轻“哎呀”一声,手一歪,整杯茶都泼在了她雪白的裙子上。滚烫的茶水,

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对不起,阿诚,都怪我,没拿稳。”她立刻对简诚道歉,

眼眶红红的,楚楚可怜。简诚马上心疼地凑过去:“烫到没有?怎么这么不小心。

”柳玉芳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矛头直指我:“程真!你是怎么做事的?茶水倒那么烫,

是想害死人吗?”我站在原地,没说话。“你看你,把薇薇的裙子都弄脏了!

这裙子是**款,好几万呢!你赔得起吗?”柳玉芳越说越激动。

简思思也在一旁帮腔:“就是,手脚这么笨,怎么当保姆的。”许薇拉了拉简诚的袖子,

声音里带着哭腔:“阿姨,别怪她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裙子脏了没关系,我再去买就好了。

”她越是这么说,柳玉芳就越是生气。“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程真,

你今天必须给薇薇道歉!然后这个月的工资,全扣了,当是赔偿!

”我看着这出配合默契的三簧,终于开口了。“柳女士,第一,茶是您让我倒的,

并且要求用刚烧开的水,说是这样才能泡出茶香。”我顿了顿,看向许薇。“第二,许**,

从我递茶杯到您‘没拿稳’,中间间隔了1.3秒。根据物理学原理,

一个装有200毫升液体的陶瓷杯,在正常传递过程中,除非受到外力或者主动倾斜,

否则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产生如此大的倾角。”我走到茶几边,指着地毯上的水渍。

“第三,茶水的主要泼洒方向,是指向您自己的正前方,而不是侧面。这说明,

倾倒是主动行为,而非意外滑落。如果需要更精确的分析,我们可以调取客厅的监控录像,

进行慢放分析。我相信,现代的帧率技术,足以还原整个过程。”我的声音不大,

但客厅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许薇的脸,白了。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

第一次露出了惊慌。柳玉芳和简思思也愣住了,她们大概没想到,

一个保姆会说出“倾角”、“帧率分析”这种词。“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许薇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平静地看着她,“许**,

如果您认为我说的不对,我们现在就可以报警,请专业人士来鉴定。或者,

我们也可以简单一点。您这条裙子,是迪奥今年的早春新款,全球**三百条,

售价是七万八。但是……”我话锋一转。“它用的是特殊的丝麻混纺面料,有一个致命缺点,

就是不耐高温。一旦接触超过80度的液体,会立刻产生不可逆的褶皱和损伤。

您刚才用一杯接近一百度的茶水泼上去,是为了证明它不是正品吗?”许薇的脸色,

从白色变成了青色。她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简诚也傻眼了,他看看许薇,又看看我,

脑子显然处理不过来这么复杂的信息。客厅里,一片死寂。过了好一会儿,

许薇才猛地站起来,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薇薇!”简诚追了出去。柳玉芳反应过来,

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毒妇!你把我的客人气跑了!我要解雇你!

你现在就给我滚!”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我的劳动合同。“可以,柳女士。

根据合同第七条,甲方无故单方面解除合同,需支付乙方双倍月薪作为赔偿。

也就是一万六千元。另外,还需结清本月已工作天数的工资,共计四千二百六十七元。

总计两万零二百六十七元。请您现在结清,现金、转账都可以。结清后,我立刻离开。

”柳玉...芳看着我递过去的合同和手机上的收款码,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我把手机收回来,更新了观察日记。“外部压力测试(初级)。

测试对象:简先生的前女友许**。战斗模式:低段位绿茶,

通过自残陷害、博取同情来达到目的。弱点:逻辑思维能力差,心理素质不稳定。

结论:战斗力约等于一只受惊的茶杯犬,毫无威胁。雇主家庭在面对此类外部压力时,

无法进行有效甄别,倾向于内部归责。家庭结构稳定性,差。”看来,想找点乐子,

还得等个更强的对手。4.第四章:家里有贼?可能只是智商被偷了许薇被我“气”跑之后,

家里消停了两天。柳玉芳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但她没再提解雇的事。

大概是她那有限的脑容量,终于算明白了那笔解约金不划算。但这天下午,家里出事了。

柳玉芳放在卧室首饰盒里的一只翡翠镯子,不见了。那只镯子据说是她的心头肉,价值不菲。

柳玉芳当场就炸了,第一个怀疑对象,自然是我。“程真!你给我滚过来!

”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听到她在楼上尖叫。我走上二楼,她和简思思正站在主卧门口,

柳玉芳指着我,手指头都快戳到我脸上了。“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镯子!”“哪个镯子?

”我问。“还装蒜!就是我妈天天戴的那个!绿油油的那个!”简思思在一旁嚷嚷。

“我没拿。”我陈述事实。“没拿?家里就你一个外人,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

难不成是镯子自己长腿跑了?”柳玉芳一口咬定。“我劝你赶紧交出来!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偷盗金额这么大,够你坐好几年牢了!”简思思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我看着她们,

觉得有点好笑。“柳女士,在确定物品是‘被盗’而不是‘mispl’(放错地方)之前,

直接指控我为盗窃犯,并用坐牢来威胁我,这在法律上,叫做诽谤。”“什么密斯普雷斯的,

你少给我拽洋词!我自己的东西放在哪我会不知道?”柳玉芳根本不听。“好,”我点点头,

“既然你们认定是我偷的,那就报警吧。正好让警察来搜查我的房间,还我一个清白。

”我的坦然,让她们俩都愣住了。按她们的剧本,我应该吓得跪地求饶才对。

简思思有点骑虎难下,看向她妈。柳玉芳咬了咬牙:“你以为我不敢?行!

我今天就让你死心!”她真的报了警。半小时后,两个警察进了门。

柳玉芳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反复强调我是唯一的嫌疑人。警察听完,按流程询问我。

“程女士,我们需要检查一下你的房间和个人物品,希望你配合。”“没问题。

”我打开了阁楼的房门。我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

警察开始仔细检查,翻了我的衣柜,看了我的床底。简思思跟在后面,幸灾乐祸地看着,

仿佛下一秒就能从我枕头底下搜出镯子来。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

警察又检查了我的随身背包,里面除了钱包、钥匙、充电宝,就是一本《量子物理趣谈》。

一个警察拿起那本书,翻了翻,眼神里有些诧异。柳玉芳急了:“警察同志,

你们再好好搜搜!她肯定藏在什么我们想不到的地方了!”带头的警察摇了摇头:“女士,

我们已经搜查过了,没有发现您丢失的物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我们不能对她采取任何强制措施。”“那我的镯子怎么办!就这么算了?”柳玉芳不甘心。

“我们会立案调查的。也请您再仔细回忆一下,有没有可能放在了别的地方。”警察说完,

就准备收队。就在这时,我开口了。“柳女士,您确定您的镯子是今天不见的吗?”“废话!

我早上戴了,下午准备换衣服出门,就发现不见了!”“您今天早上,除了在家里,

还去过哪里?”我又问。“我……我去了趟小区花园,跟李太太她们打了会儿麻将。

”柳芳有些不耐烦。“您打麻将的时候,镯子戴在手上吗?”“戴着啊!那么贵的东西,

我能随便摘?”“好的。”我点点头,然后对警察说,“警察同志,

麻烦你们查一下小区花园今天上午十点到十二点的监控录像。

重点看一下柳女士打麻将的那个凉亭。”柳玉芳愣住了:“看监控干什么?”我没理她,

继续说:“柳女士打麻将有个习惯,一摸到好牌,右手就会下意识地用力在桌子上一拍。

她的镯子是圆条的,比较滑。在受到剧烈撞击时,有可能会从手腕上滑脱。

”警察们对视一眼,觉得有道理。“而且,”我补充道,“那个凉亭旁边,有个灌木丛,

里面有个狗洞。小区里那只叫‘将军’的流浪狗,最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我的话音刚落,

所有人都沉默了。半小时后,物业保安队长带着两个警察,

手里拿着一只沾着泥土的翡翠镯子,回来了。“柳女士,在您说那个狗洞里找到的。

”柳玉芳的脸,瞬间变得五颜六色,比调色盘还精彩。她一把抢过镯子,用袖子使劲擦,

嘴里还嘟囔着:“这个天杀的狗……”警察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程女士,

懂的挺多啊。”我笑了笑:“只是喜欢观察生活。”等警察走了,

简思思才小声对她妈说:“妈,她怎么知道你打麻将喜欢拍桌子?还知道那有狗洞?

她是不是天天在暗中观察我们?有点吓人啊。”柳玉芳的身体僵了一下,看我的眼神,

除了厌恶,又多了一丝恐惧。我回到阁楼,拿出手机。“第四日。发生财产‘失窃’事件。

家庭成员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进行有罪推定,并试图利用公权力进行施压。

通过基础的逻辑推理和行为分析,成功定位失物。结论:该家庭解决问题的能力极其低下,

习惯于将内部矛盾转化为对外的攻击。其成员的智商,可能才是家里最容易被偷走的东西。

”我合上手机,看着窗外。看来,这场“角色扮演”游戏,已经进入了新的阶段。

5.第五章:一场失败的鸿门宴,主角却不是我因为镯子的事,

柳玉芳和简思思老实了好几天。她们开始躲着我走,好像我身上带了什么不祥之物。

这正合我意,落得清静。但很快,新的麻烦就来了。简诚的公司,似乎出了大问题。

他最近总是很晚才回家,脸色难看,身上带着一股酒气。好几次,我半夜起来喝水,

都看见他在客厅里一个人抽烟,客厅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柳玉芳急得团团转,

天天唉声叹气。这天,简诚带回来一个消息。他说,有一位业内的顶级投资人,

看中了他的项目,有意向要投资。“如果能拿到这笔钱,公司就有救了!”简诚的眼睛里,

重新燃起了光。柳玉芳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儿子!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一定要抓住机会!咱们得好好招待一下这位贵人!”于是,

一场家庭版的“鸿门宴”就这么定下来了。地点就定在家里,柳玉芳说,这样显得有诚意。

她把家里所有能用上的高级餐具都搬了出来,还特意去订了最贵的鲜花。然后,

她把我叫到面前,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菜名,全是些工序复杂的大菜。

“程真,周六晚上,把这些菜都做出来。记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这关系到我们家的未来!”她语气严肃,像是在下达军令。我扫了一眼菜单,

从佛跳墙到惠灵顿牛排,中西合M,跨度极大。“柳女士,”我说,“这些菜,

我一个人在四个小时内做不完。而且,我们家的厨房设备,也不支持同时烹饪这些菜肴。

”“我不管!我说了,必须做出来!”柳玉芳蛮不讲理。“如果非要做,

我建议请一个专业的厨师团队。我可以帮您联系。”“请什么厨师!花那冤枉钱!有你在,

不就是个厨子吗?”我看着她,忽然笑了。“柳女士,我的工资是八千,不是八万。

我的技能列表里,不包括国宴级烹饪。”“你……”柳玉芳又被我噎住了。最后,

还是简诚出来打圆场。“妈,算了,程真说得对。还是去外面餐厅订一桌吧,送到家里来,

一样的。”柳玉芳虽然不情愿,也只能同意了。事情到这里,本该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但周六那天,许薇又来了。她穿了一身得体的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帮着柳玉芳张罗。“阿姨,这位投资人喜欢喝什么茶?我带了顶级的金骏眉。

”“薇薇你真是有心了。”柳玉芳笑得合不拢嘴。客人来之前,柳玉芳把我叫到一边,

恶狠狠地警告我。“程真,今天来的都是贵客。你就在厨房待着,不叫你不准出来!

听见没有?别出来丢我们家的人!”我点点头。晚上七点,门铃响了。简诚一家三口,

连同许薇,立刻堆上最热情的笑容,冲到门口。“欢迎欢迎!王总,您能来,

真是让我们家蓬荜生辉啊!”我从厨房的门缝里看了一眼。

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斯文,但眼神很锐利。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年轻人。这位王总,我认识。他叫王海东,

是“启明资本”的华东区负责人。去年我们公司年会上,他还过来敬过我酒,

当时紧张得手都在抖。我拿出手机,给我们公司的行政主管发了条消息。“查一下,

启明资本的王海东,最近在看什么项目。”很快,消息回过来了。“程董,查到了。

是简诚的‘创星科技’,一个做VR社交的小公司。项目评估报告C,基本没有投资价值。

王海东之所以接触,好像是……他老婆跟简诚的妈是牌友。”我看着这条消息,笑了。

原来是关系户。客厅里,王海东被奉为上宾。柳玉芳和许薇一左一右,一个劲地给他夹菜。

简诚在一旁,紧张地介绍着自己的项目,PPT都快背出火星子了。王海东只是微笑着,

不时点点头,但眼神里,没有一丝真正的兴趣。酒过三巡,柳玉芳大概觉得气氛差不多了,

开始进入正题。“王总啊,我们家简诚这个项目,您觉得怎么样啊?他可是为了这个项目,

把家底都投进去了,这孩子,有冲劲!”王海东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项目嘛,很有想法。

但是现在市场环境不好,我们投资,也是很谨慎的。”他打着官腔。简诚的脸白了。

柳玉芳不死心,给许薇使了个眼色。许薇立刻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娇声说道:“王总,

我替阿诚敬您一杯。我们都知道您是这个行业的翘楚,您要是能帮阿诚一把,

他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说着,她就要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王海东却摆了摆手。

“许**,是吧?”他看着许薇,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喝酒就不必了。其实今天来,

我主要是想见一个人。”所有人都愣住了。简诚连忙问:“王总,您想见谁?只要您开口,

在A市,我都能给您请来!”王海东笑了笑,目光却越过他们,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个人,好像就在你们家。”他站起身,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径直朝厨房走来。然后,

在柳玉芳、简诚、简思思和许薇震惊的注视下,他停在了厨房门口,

对着里面那个穿着围裙、正在切水果的我,微微弯下了腰。“程董,”他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恭敬,“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

”6.第六章:世界观崩塌,只需要一声“程董”王海东的声音不大,

但在落针可闻的客厅里,清晰得如同惊雷。“程……董?”简诚的嘴巴张成了O型,

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柳玉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劣质动画。简思思手里的鸡腿掉回了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