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白粥下肚,执法长老竟当众失态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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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喻知味,青云宗一个靠劈柴挑水换取修行资源的杂役弟子。宗门三年一度的灵厨大选,

我报名了。人人都笑我不自量力,尤其是我那位对头,宗主亲传弟子柳飞燕。她当众嘲讽我,

说我的手只配洗碗,不配握勺。考核那天,她果然动了手脚。发到我手里的,

不是蕴含灵气的一品灵米,而是一捧掉在地上狗都不吃的凡间糙米。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哭着滚出赛场。我没慌。我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生火,淘米,

熬了一锅最普通的白粥。柳飞燕的“龙吟凤髓羹”霞光万丈,引得满堂喝彩。我的白粥,

平平无奇,甚至有点寒酸。可当那碗粥被端到铁面无私的沧崖长老面前。他只尝了一口。

这位活了八百岁、杀伐果断的化神期大能,手开始抖。然后,他当着全宗门的面,哭了。

哭得像个弄丢了娘的孩子。1我叫喻知味。青云宗外门一个劈柴的。今天,

我来参加宗门的灵厨大选。我身边站着的,是内门弟子柳飞燕。她穿着流光溢彩的羽衣,

头上插的簪子是千年暖玉,浑身上下都飘着一股“我很贵”的味儿。而我,

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弟子服,袖口还沾着点昨天劈柴剩下的木屑。“哟,这不是喻师妹吗?

”柳飞燕的声音很好听,像黄鹂鸟唱歌,但吐出来的话跟淬了毒的冰碴子似的。她捏着鼻子,

眼里的嫌弃不加掩饰。“你也来参加灵厨大选?你的手,不是用来劈柴的吗?

可别把柴火气带到锅里,污了咱们青云宗的仙气。”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些大多是内门的弟子,或是像柳飞燕这样的关系户,他们看我的眼神,

就像看一只不小心爬上餐桌的蚂蚁。我没说话。我只是默默检查了一下我的厨具。

一口黑铁锅,一把用了十年的菜刀,还有我自己打磨的木勺。这些东西,

跟他们那些玉鼎、金铲、暖玉碗比起来,确实是垃圾。柳飞燕见我不搭理她,觉得失了面子,

声音更尖了。“怎么,哑巴了?还是觉得我们这些内门弟子,不配跟你说话?”我抬起头,

看了她一眼。“柳师姐,大选快开始了,还是省点力气吧。”我的声音很平,

听不出什么情绪。柳飞燕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她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外门杂役,

敢这么跟她说话。她还想说什么,主持大选的执事长老已经走上了高台。“肃静!

”声音不大,却像一口钟在我脑子里敲了一下,全场瞬间安静下来。高台上坐着三位评委。

居中的,就是青云宗的执法长老,沧崖真人。一个活了八百年的老怪物,化神期修为,

据说他一瞪眼,元婴期高手都得腿软。他常年板着一张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灵石。

今天的考核题目很简单。执事长老清了清嗓子,朗声宣布:“本次大选,题目为‘初心’。

宗门会为每位弟子提供一捧顶级的一品灵米,请各位用此米,做出一道最能打动人心的食物。

不限手法,不限菜式。”“哗”的一声,下面炸开了锅。“就这么简单?用最好的米做菜?

”“这哪是考厨艺,这是考谁的法宝更好,谁的灵力更雄浑吧!”柳飞燕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她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主场。很快,弟子们排队上前领取食材。

轮到我的时候,负责分发食材的那个弟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把一个布袋子塞到我手里。入手的感觉就不对。灵米饱满圆润,

握在手里会有一种温润的灵气感。但这袋米,轻飘飘的,

隔着布袋都能感觉到那股粗糙和干瘪。我走到我的灶台前,没有立刻打开。

柳飞燕就在我不远处,她已经开始处理她的灵米了。她取出一只白玉碗,将灵米倒进去,

每一粒都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她引动灵力,用“春风化雨诀”清洗灵米,

动作优雅得像在跳舞。所有人都被她吸引了。我低头,解开了我的布袋。一股陈腐的霉味,

混着尘土的气息,钻进我的鼻子。袋子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一品灵米。

而是一捧最劣质的凡间糙米。米粒干瘪发黄,里面还掺杂着砂砾和谷壳。

我抬头看了一眼柳飞燕。她正巧也朝我看来,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胜利的微笑。我懂了。

她这是要我当着全宗门的面,身败名裂。用这种垃圾,别说做出打动人心的食物。能煮熟,

不把人吃死,就算不错了。周围开始有人注意到我这边的异样。“快看,

那个杂役的米怎么是黄色的?”“天啊,那上面是不是还有虫眼?”“哈哈哈,

她不会是穷疯了,自己从外面带了米来参赛吧?”嘲笑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我站在原地,

看着手里的这捧糙米。心里很平静。真的。劈了十年柴,挑了十年水,

我的心早就跟后山的石头一样硬了。这点场面,吓不到我。我只是觉得有点好笑。

柳飞燕以为,换掉了我的米,我就输定了。她根本不懂。真正的厨子,靠的从来都不是食材。

而是那颗心。我端起米,走到一旁的水缸边,开始淘米。一遍,两遍,三遍。洗去尘土,

挑出砂砾。动作不快,但很稳。周围的嘲笑声,我充耳不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这捧米,

和我自己。这局棋,还没下完呢。2淘完米,我回到了我的灶台。

柳飞燕那边已经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她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琉璃鼎,将洗好的灵米放了进去。

接着,她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琉璃鼎下方凭空生出一团金色的火焰,那火焰凝而不散,

像一朵盛开的莲花。“是三昧真火!柳师姐居然用三昧真火来炖汤!”“太奢侈了!

这火炼丹都够了!”“你们看那鼎里,她加的是无根水和凤尾鸡的鸡冠血!

”所有人都围在柳飞燕的灶台边,像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拨鼠。我这边,冷冷清清,

一个人都没有。挺好,没人打扰。我从我的储物袋里,掏出几块木柴。是我昨天刚劈的,

带着松木的清香。我把木柴架好,拿出火折子。“噗。”一小撮橘红色的火焰,

慢慢舔舐着干燥的木柴。这是凡火。最普通,最没有灵气的火。“不是吧?她居然用凡火?

”“她到底会不会做饭啊?凡火的火候根本不稳定,怎么烹饪灵食?”“笑死我了,

我奶奶在老家烧炕都比她专业。”我没理会这些声音。我把那口黑铁锅架在火上。

这口锅跟了我十年。锅底被火熏得漆黑,锅沿有几个小小的缺口。

它是我从宗门废弃的杂物堆里捡来的。我把它刷了三天三夜,才刷出它本来的样子。

我往锅里倒了水。不多不少,刚好没过锅里那捧米七个指节的高度。水,也是普通的水。

就是后山挑来的山泉水。盖上锅盖,我静静地坐在灶台前,拉着风箱。“呼——嗒,

呼——嗒。”风箱的声音很规律。火焰在我的控制下,不大不小,均匀地舔着锅底。

柳飞燕那边,已经香气四溢了。一股浓郁的、霸道的灵气混着肉香,弥漫了整个广场。

闻到这股味道的人,都觉得精神一振,体内的灵力都开始躁动。“天啊,太香了!

”“这绝对是顶级灵食!我感觉我快要突破了!”柳飞燕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骄傲和得意。

她偶尔会朝我这边瞥一眼,眼神里的轻蔑,像是淬了毒的针。我的锅里,静悄悄的。

只有水蒸气偶尔从锅盖的缝隙里挤出来,发出一丝丝轻微的“噗噗”声。时间一点点过去。

广场上,其他的参赛者也陆续开始烹饪。各种宝光四射的厨具,各种珍稀的食材,

各种炫目的法诀。整个赛场,像一个大型的斗法现场。只有我这里,画风格格不入。

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杂役,守着一口黑锅,烧着凡火,煮着一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锅里,开始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我揭开锅盖。

一股最纯粹的米香,混着淡淡的水汽,升腾起来。锅里的米已经开了花。每一粒干瘪的糙米,

都在热水里舒展开来,变得圆润、饱满。米汤开始变得粘稠,像一层薄薄的玉。我拿起木勺,

开始顺着同一个方向,慢慢地搅动。一圈,两圈,三圈。我的动作很慢,很轻。

好像不是在搅动一锅粥,而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柳飞燕那边,

她的“龙吟凤髓羹”也快好了。琉璃鼎里,金光大盛,隐隐有龙吟凤鸣之声传出。

一股比刚才浓郁十倍的香气,瞬间压过了全场所有的味道。

执事长老都忍不住朝她那边看了一眼,微微点头。柳飞燕更加得意了。她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死人。我依旧在搅我的粥。我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拉风箱,搅粥,

这些都是体力活。我没有灵力可以取巧,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但我并不觉得累。相反,

我很专注。我能感觉到,锅里每一粒米的变化。它们从干硬,到柔软,再到粘糯。

它们在锅里翻滚,跳跃,融合。它们好像在对我说话。告诉我,它们很高兴。

能从一捧被人遗忘的垃圾,变成一锅温暖的粥。我笑了。我把我的情感,我的意念,

都融进了这锅粥里。我想起了我刚到青云宗的时候。又冷,又饿。一个烧火的师兄,

给了我半碗他吃剩的白粥。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我想起了我凡间的家。

我娘总是在冬天,给我熬一碗热乎乎的粥。她说,粥能暖胃,也能暖心。我想起了这十年来,

我劈过的每一根柴,挑过的每一担水。那些汗水,那些辛苦,那些不为人知的坚持。

它们都变成了这锅粥的一部分。木勺搅动的速度,越来越慢。锅里的粥,越来越稠。最后,

勺子划过锅底,能留下一道清晰的痕V迹,然后才被两边的粥缓缓填满。好了。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盖上锅盖,熄灭了灶膛里的火。用余温,再焖一会儿。广场上,

已经有人完成了自己的作品。各种五光十色的灵食被端上评委席。评委们面无表情地品尝,

然后给出分数。分数都不高。因为他们都在等。等柳飞燕的那道“龙吟凤髓羹”。终于,

柳飞燕熄了火。她用法诀托着那个琉璃鼎,款款走向评委席。每走一步,

她身上的光芒就盛一分。走到高台下,她已经像一轮太阳,让人无法直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我知道,轮到我了。我也端起了我的锅。那口黑铁锅,温温的,很重。

像我这十年来,沉甸甸的人生。3柳飞燕把她的琉璃鼎放在评委席上。揭开鼎盖的瞬间,

金光冲天而起。一条由灵气构成的金色小龙和一只火红色的小凤凰,在鼎口盘旋飞舞,

发出清越的鸣叫。浓郁的香气,让台下的弟子们都开始咽口水。“这……这是异象!

传说中只有绝品灵食出世,才会引动天地异象!”“柳师姐太强了!她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柳飞燕的下巴扬得更高了。她恭敬地对三位评委说:“弟子柳飞燕,献上‘龙吟凤髓羹’。

此羹以千年龙血米为主料,辅以凤冠鸡心头血,以三昧真火熬炼七七四十九个时辰而成。

食之,可增长修为,洗涤灵根。”她说得很高傲,但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我这道菜,

不仅好吃,还是大补之药。你们吃了,就欠我人情。中间的沧崖真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左边的丹堂长老,拿起玉勺,舀了一勺。羹汤入口,他眼睛一亮,点点头:“灵气充沛,

火候精纯,不错。”右边的器堂长老,也尝了一口,赞道:“用料考究,法诀高明,

确是上品。”两个“不错”,一个“上品”。听起来是夸奖。但柳飞燕的脸,却微微白了。

她期待的,是惊为天人,是赞不绝口,是当场宣布她为魁首。而不是这种平平淡淡的客套话。

她不甘心,把目光投向了沧崖真人。沧崖真人依旧没动。他好像睡着了。

执事长老在高台上干咳一声:“下一位。”柳飞燕只能恨恨地退下。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

压低声音说:“废物,看你怎么收场。”我没理她。我端着我的黑铁锅,一步一步,

走上高台。锅很重。我的脚步也很稳。台下的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小丑。

“她真的敢把那锅东西端上去?”“那锅黑乎乎的,里面装的是猪食吗?

”“沧崖真人最是洁癖,看到这口锅,怕不是要当场把她劈了!”我把锅放在评委席上。

“砰”的一声闷响。和柳飞燕那个轻巧的琉璃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三位长老的眉头,

都皱了起来。尤其是沧崖真人,他终于睁开了眼。他的目光,落在那口黑锅上,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我打开了锅盖。没有金光,没有异象,没有霸道的香气。

只有一股最朴素,最干净的米香,混着水汽,悠悠地飘散出来。一锅白粥。雪白,粘稠。

上面甚至连一根葱花都没有。台下,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是铺天盖地的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白粥!她居然煮了一锅白粥!”“疯了吧!灵厨大选,

她端上来一碗凡人吃的白粥?”“这是在羞辱评委,羞辱我们整个青云宗!

”柳飞燕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指着我,对身边的人说:“你们看,

我早就说了,她就是个废物!”丹堂长老的脸已经黑了:“胡闹!你当宗门大选是什么地方?

”器堂长老直接挥手:“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两个执法弟子立刻走上前来,

准备架住我的胳膊。我站在原地,没动。我看着沧崖真人,平静地说:“弟子喻知味。

这道菜,名为‘母亲’。请长老品尝。”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喧闹的广场上,

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全场又一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母亲”?

这是什么鬼名字?沧崖真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的眼神,像两把冰刀,

要在我身上戳出两个窟窿。“你在戏耍本座?”他的声音,冷得掉渣。一股恐怖的威压,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但我还是站得笔直。我说:“弟子不敢。

食物会不会说话,尝一尝便知。”这句话,是我娘教我的。沧崖真人和我对视了足足十秒。

广场上的空气,都快凝固了。就在那两个执法弟子要把我拖下去的时候。沧崖真人,

突然开口了。“拿碗来。”所有人都愣住了。执事长老反应最快,立刻递上一个干净的玉碗。

我拿起锅里的木勺,舀了一勺白粥。慢慢地,倒进玉碗里。粥很稠,挂在勺壁上,缓缓流下,

像融化的雪。我把碗,轻轻地推到沧崖真人面前。“长老,请。

”沧崖真人看着眼前的这碗白粥。眼神里,依旧是嫌恶和不耐烦。他拿起勺子,舀起一点点。

动作很慢,很敷衍。好像不是在品尝食物,而是在喝一碗毒药。他把那一点点粥,

送进了嘴里。就在粥入口的那一瞬间。沧崖真人,整个人,僵住了。像一尊石雕。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4沧崖真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手里的玉勺,还停在嘴边。

眼睛,瞪得滚圆。眼神里,是震惊,是迷茫,是难以置信。所有人都看傻了。“怎么回事?

长老怎么了?”“那碗粥……难道有毒?”柳飞燕的脸色也变了,她死死地盯着沧崖真人,

心里充满了不安。丹堂长老和器堂长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他们以为沧崖真人是中了什么诡异的法术。丹堂长老刚要起身查看。沧崖真人,动了。

他放下了玉勺。然后,端起了那只玉碗。他闭上眼睛,仰起头,把碗里剩下的粥,一口气,

喝了下去。“咕咚。”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喝完之后,他还是闭着眼。但他的脸,

却不再是那副冰冷的样子。他的眉头,舒展开了。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像是在回味什么美妙的东西。两行清澈的液体,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下来。

顺着他脸上的皱纹,流进了他的胡子里。整个青云宗广场,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石化了。哭了?活了八百岁,杀人不眨眼的执法长老,

沧崖真人……因为一碗白粥……哭了?这不是幻觉吧?柳飞燕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丹堂长老和器堂长老,也像见了鬼一样。

他们认识沧崖真人几百年了。别说哭,他们连沧崖真人笑是什么样子都快忘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沧崖真人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目光。他睁开眼。

那双总是充满了威严和冷漠的眼睛,此刻,竟然是红的。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震惊,

有激动,还有一丝……脆弱。“你……”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

“这粥……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我躬身,平静地回答:“回长老,用心做的。”“心?

”沧崖真人喃喃自语。他伸出手,颤抖着,指向我的那口黑锅。“再……再给我一碗。

”这一次,没人敢质疑了。执事长老手脚麻利地又递过来一个碗。我给他,又盛了一碗。

他接过去,像是捧着什么绝世珍宝,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他喝得很慢,很认真。

好像要把每一粒米的味道,都刻在灵魂里。广场上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当着数千弟子的面,捧着一碗白粥,无声地流泪。这画面,

太有冲击力了。丹堂长老终于忍不住了。他探过身子,

小心翼翼地问:“师兄……你……没事吧?”器堂长老也凑过来:“这粥里,

到底有什么玄机?”他们也想尝尝。到底是什么样的粥,能让铁石心肠的沧崖真人,

破防成这样。沧崖真人没有回答。他喝完了第二碗。然后,他抬起头,看向我。眼神,

已经恢复了清明。但那份冷漠,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深邃。

“你叫喻知味?”“是。”“你的米呢?”他问。这个问题,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柳飞燕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我没有说话,只是把我那个空了的布袋子,递了过去。

沧崖真人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他把袋子倒过来,抖了抖。

几粒被遗漏的、干瘪发黄的糙米,掉在了桌子上。他还用手指,捻起一粒,

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凡米。”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这两个字,像两颗炸雷,

在广场上炸响。“什么?真的是凡米?”“用凡米做出让化神期长老都为之动容的食物?

这怎么可能!”“这不合常理!凡米没有灵气,根本无法承载道韵!”柳飞燕的脸,

白得像一张纸。她尖叫起来:“不可能!她作弊!她肯定用了什么妖法!长老,

你不要被她骗了!”她指着我,声嘶力竭。“她一个外门杂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东西!

她的米肯定有问题,是她自己偷换了宗门发的灵米!”她以为,

只要把“换米”的罪名扣在我头上,就能反败为胜。她太天真了。

沧崖真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那一眼,柳飞燕的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了。

那眼神,比冬天最冷的冰,还要冷。沧崖真人没再理她。他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是凡米?”这个问题,才是关键。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因为,灵米有灵,却无心。”“凡米无灵,却有情。”“弟子这道菜,名为‘母亲’。

天底下所有母亲为孩子熬的粥,用的,都是凡米。”“那里面,没有灵气,没有道韵,

只有最笨拙,最纯粹的爱。”“这种爱,灵米它……不懂。”我的话说完了。全场,

死一般的寂静。沧崖真人,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嘴唇哆嗦着,看着我,

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你……你……”他“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他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他喝到的,不是粥。是他八百年前,他那位凡人母亲,

在每一个寒冷的清晨,为他熬的那碗,带着烟火气的,最普通,也最温暖的白粥。那个味道,

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却被我,用一捧最卑贱的凡米,重新唤醒了。5“灵米无心,

凡米有情……”沧崖真人反复咀嚼着我这句话,眼神越来越亮。

他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了天灵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玄妙的顿悟之中。他身上的气息,

开始变得不稳定。一股强大的灵压,以他为中心,不受控制地向四周扩散。修为低的弟子,

被这股灵压一冲,脸都白了,纷纷后退。“不好!长老这是要走火入魔?

”丹堂长老大惊失色。“不对!”器堂长老眼神锐利,

“师兄这是……这是心境要突破的征兆!”突破?一个化神期的修士,心境再突破,

那是什么概念?所有人都惊呆了。柳飞燕更是面如死灰。她处心积虑,想让我身败名裂。

结果,我非但没事,反而成了沧崖真人突破的契机?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沧崖真人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他头顶的天空,开始有乌云汇聚,隐隐有雷声滚动。

这是化神期修士心境大圆满,引动的天地感应。他卡在化神中期这个瓶颈,已经有三百年了。

三百年里,他用尽了各种天材地宝,闭了无数次死关,都无法寸进。他以为自己此生无望。

没想到,今天,因为一碗白粥,一句话,他找到了那个契机。他悟了。他一直以为,修仙,

就是斩断尘缘,追求无上大道。他逼着自己忘记过去,忘记那个生养他的凡人母亲。他以为,

那是他的心魔。今天他才明白。那不是心魔。那是他的道,他的根。是他力量的源泉。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根都忘了,还修什么仙,求什么道?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厚。

沧崖真人突然仰天长啸。啸声里,有压抑了数百年的痛苦,有幡然醒悟的喜悦,

还有冲破枷锁的畅快。啸声过后,他身上的气息,猛地拔高了一大截。然后,又缓缓收敛,

归于平静。天上的乌云,也随之散去。阳光重新洒下,照在他身上,

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他还是坐在那里。但所有人都感觉,他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的他,是一柄出鞘的利剑,锋利,冰冷。那现在的他,就是一块温润的美玉,

厚重,内敛。化神后期!他竟然当场突破了!全场弟子,都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看着我。

用一碗粥,让化神期大能顿悟突破。这是什么神仙手段?这已经不是厨艺的范畴了。

这是“道”。沧崖真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然后,

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都掉下来的动作。他对着我,一个杂役弟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谢喻小友,为我解惑。”“轰!”整个广场,彻底炸了。长老给弟子行礼?

这世界疯了吗?我侧身一步,避开了他的大礼。“长老言重了,弟子不敢当。

”沧崖真人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你当得起。这一拜,不为修为,只为那碗粥。

它让我想起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他说完,直起身,目光扫向全场。最后,

落在了柳飞燕身上。柳飞燕吓得一哆嗦,差点跪在地上。“柳飞燕。”沧崖真人的声音,

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和威严。“喻知味的灵米,是你换的?”柳飞燕的嘴唇颤抖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沧崖真人面无表情地说。

“身为宗主亲传,心胸狭隘,嫉贤妒能,在大选之上,公然使用下作手段,打压同门。

”“你,该当何罪?”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柳飞燕的心上。她终于撑不住了,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长老饶命!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她哭得梨花带雨,

想博取同情。可惜,沧崖真人不吃这套。“执法堂弟子何在?”“在!

”两名身穿黑衣的弟子,从人群中走出。“将柳飞燕,带去思过崖,面壁百年。

废去其亲传弟子身份,贬为外门。百年之内,不得出思过崖半步!”这个处罚,不可谓不重。

面壁百年,等她出来,黄花菜都凉了。而且,从高高在上的亲传弟子,

变成最底层的外门弟子。这种落差,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柳飞燕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执法堂弟子面无表情地把她架了起来,拖了下去。她甚至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处理完柳飞燕,沧崖真人转过身,看向丹堂和器堂的长老。“今日大选,魁首已定。

”他指着我。“就是她。”丹堂长老和器堂长老,连连点头,没有半点异议。开玩笑,

让化神大佬当场突破的厨子,她不是魁首谁是魁首?他们甚至觉得,自己之前质疑我,

简直是瞎了眼。他们走到我面前,一人拿出一块令牌。“喻知味,这是丹堂的客卿长老令,

凭此令,你可以随意出入丹堂,调动所有资源。”“这是器堂的客卿长老令,

我器堂所有法宝,任你挑选。”这手笔,不可谓不大。客卿长老,地位只在堂主之下。

我一个杂役,一步登天了。台下的弟子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从羡慕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