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冻裂水管的“速冻”冬天十一月的东北，本该是“冻鼻子不冻脸”的初寒，

今年却邪乎得离谱。凌晨三点，王铁柱被窗户“哐当”一声响惊醒，

伸手摸向床头柜的温度计——红针直直扎在-32℃，比去年同期低了快十度。“妈呀！

”他猛地坐起来，脚刚沾地就像踩在冰碴子上，赶紧缩回去裹紧棉被。

窗帘缝里透进的光惨白惨白的，他扒着窗户往外瞅，楼下的松花江冻得结结实实，

平时冒热气的早点铺烟囱没了动静，连流浪猫都不见踪影，只有寒风卷着雪沫子，

在马路上打着旋儿，像要把整个小区掀翻。王铁柱是个自由插画师，平时靠接网上单子过活，

原本计划冬天窝在家里“猫冬”，可这破天荒的冷，让他连下床都成了挑战。

刚穿好毛衣毛裤，就听见厨房传来“咔嗒”一声脆响——水管冻裂了。他趿着棉拖鞋冲过去，

只见水龙头下面的水管裂了道缝，冰水正顺着墙根往下淌，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冰。

“完犊子！”王铁柱赶紧找抹布堵，手刚碰到水管，就被冻得“嘶哈”咧嘴，

赶紧缩回袖子里——今年这冷，连水管都扛不住。正忙活呢，手机响了，

是楼下的张大妈：“铁柱啊，你家水管裂没？我家厨房都成冰窖了！物业电话打不通，

说是维修师傅冻得车都打不着火，过不来！”王铁柱揉着冻红的耳朵：“裂了裂了，刚堵上！

张大妈，你家有防冻液不？我寻思给水管裹层棉絮，再浇点防冻液试试。”“有！

我家老头子去年剩了半桶，你下来拿！”张大妈的声音透着股急劲儿，“对了，

你赶紧去超市囤点吃的！刚才小李子在群里说，超市的白菜、萝卜都快抢空了，

晚点估计连泡面都没了！”挂了电话，王铁柱套上羽绒服、棉帽子、围巾、手套，

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才敢开门。楼道里的声控灯冻得反应迟钝，跺了三脚才亮，

台阶上结着厚厚的冰，每走一步都得扶着扶手，生怕摔个“**墩儿”。张大妈家在三楼，

门虚掩着，老爷子正拿着电暖风对着水管吹，热风刚出来就被寒气裹住，跟没吹一样。

“快拿着，这玩意儿能管点用！”张大妈塞给他一桶防冻液，又递过个厚棉帘，

“我家窗户缝漏风，我给钉了两层棉帘，你也赶紧弄，不然晚上睡觉跟睡冰窖似的！

”王铁柱连声道谢，刚要走，就听见楼下传来“哎哟”一声——是四楼的刘建国，

抱着个大纸箱，脚下一滑，连人带箱摔在楼梯口，里面的泡面、火腿肠撒了一地。“刘哥！

你没事吧？”王铁柱赶紧跑过去扶他，刘建国揉着腰，龇牙咧嘴地说：“没事没事，

就是这冰太滑了！我跟你说，超市人挤人，白菜都论颗抢，我好不容易抢了箱泡面，

差点没挤出来！”两人蹲在地上捡泡面，刘建国突然“嘶”了一声，

指着王铁柱的耳朵：“你耳朵冻红了！赶紧捂捂，今年这冷邪乎，昨天我看见楼下老王头，

耳朵冻得起了水泡，差点没冻掉！”王铁柱赶紧把围巾往上拉了拉，盖住耳朵：“可不是嘛，

温度计都冻到-32℃了，我活了三十年，头回见这么冷的冬天！”回到家，

王铁柱先给水管裹上三层棉絮，浇上防冻液，又把张大妈给的棉帘钉在窗户上，折腾到中午，

才觉得屋里暖和了点。他打开手机，小区群里炸了锅——有人说自家暖气片冻凉了，

有人说电动车电池冻鼓包了，还有人晒出阳台的绿萝，叶子全冻成了冰碴子，

硬邦邦的能当凶器。“得，这猫冬得提前启动了。”王铁柱拍了拍大腿，打开购物软件，

开始疯狂下单：大米五十斤、面粉二十斤、白菜十颗、萝卜二十根、土豆一麻袋，

还有冻饺子、冻包子、火腿肠、方便面，塞满了购物车。刚要付款，

就看见提示“该地区快递暂停配送，预计三天后恢复”。“啥玩意儿？”他急了，

赶紧换了家本地超市，结果客服回复“订单量太大，配送员冻得骑不动车，得等明天”。

王铁柱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自己去囤货了。下午两点，他推着小推车出门，刚走到小区门口，

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保安亭吵吵。“为啥不让进？我买的煤球！

”一个穿军大衣的大爷拍着保安亭的窗户，怀里抱着个煤球炉子，“家里暖气不热，

我点炉子取暖还不行？”保安小李冻得脸通红，手里攥着个热水袋：“大爷，不是不让您进，

是今年太冷，煤球炉子容易煤气中毒！昨天隔壁小区就出事了，一家三口差点没缓过来！

”“那我咋办？总不能冻死吧！”大爷急得直跺脚，王铁柱赶紧上前劝：“大爷，

我家有电热毯，您要是不嫌弃，先拿去用？等暖气修好了再还我。”大爷愣了一下，

赶紧道谢：“小伙子，太谢谢你了！你叫啥名？我记着，以后给你送酸菜！

”王铁柱笑着说：“我叫王铁柱，就住二单元。您别客气，都是邻居。

”帮大爷把电热毯送回家，王铁柱才推着小推车去超市。超市里人山人海，

货架上的蔬菜区基本空了，只剩下几根蔫儿了的胡萝卜，

方便面货架也被抢得只剩几包老坛酸菜味的。他赶紧抓起最后两袋大米，又抢了一箱火腿肠，

刚要去结账，就听见有人喊他：“铁柱！这儿呢！”是小区的李婶，手里拿着个大塑料袋，

里面装着十颗白菜：“我早上四点就来了，抢了点白菜，给你留两颗！”王铁柱赶紧接过，

心里暖暖的：“李婶，太感谢了！这白菜比啥都金贵！”李婶拍了拍他的胳膊：“谢啥！

今年这冬天邪乎，得多囤点！对了，你家有腌酸菜的坛子不？我家老头子腌了三十年酸菜，

今年多腌了两坛，回头给你送点！”结完账，王铁柱推着小推车往家走，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缩着脖子，一步一挪。路过小区门口的修车铺，

看见老板老周正蹲在地上，给一辆电动车换电池——电池冻得鼓了包，老周的手冻得发紫，

却连手套都没戴。“周哥，这么冷咋不戴手套？”王铁柱问。老周抬头笑了笑，

露出两排冻得发白的牙：“戴手套干活不利索！今年这冷，电动车电池坏了一堆，

我得赶紧修，不然大伙儿出门都难！”王铁柱心里一动，从兜里掏出个暖手宝，

递过去：“周哥，你先暖暖手，别冻坏了！”老周接过暖手宝，揣在怀里：“谢了啊铁柱！

回头你电动车有啥问题，尽管找我，免费修！”回到家，王铁柱把囤的物资堆在客厅，

大米、面粉、白菜、萝卜、方便面、火腿肠，堆得跟小山似的。他拍了拍手上的灰，

满意地笑了：“这下妥了，就算一个月不出门，也饿不着了！”刚说完，

就听见“哗啦”一声——阳台的玻璃冻裂了道缝，寒风“嗖嗖”地往里灌。王铁柱脸一黑，

认命地找来了胶带，开始糊窗户：“今年这猫冬，怕是要把我折腾疯了！

”第二章花样抗寒的“啼笑皆非”猫冬第三天，

王铁柱的抗寒手段已经升级到了“离谱”的地步。客厅里摆着三个电暖风，一个对着沙发吹，

一个对着餐桌吹，还有一个对着脚边吹，他裹着两床棉被，坐在沙发上画画，

手里还攥着个暖手宝，活像个裹在棉花里的粽子。“不行，还是冷！”他打了个哆嗦，

把电热毯铺在沙发上，插上电，又找来了个热水袋，灌上热水揣在怀里。刚暖和点，

手机响了，是刘建国发来的视频通话，接通后，就看见刘建国裹着貂皮大衣，坐在被窝里，

面前摆着个小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铁柱，你看我这火锅！羊肉卷、肥牛卷、冻豆腐，

老香了！”刘建国夹起一片羊肉，在锅里涮了涮，塞进嘴里，“你囤的菜够不够？

不够我给你送点！”王铁柱咽了咽口水，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泡面：“别提了，

我刚煮了包泡面，还没吃就凉了！你那火锅咋弄的？家里暖气不是凉了吗？

”“我买了个电煮锅！”刘建国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锅，“这玩意儿功率大，煮火锅贼快！

你也赶紧买一个，不然冬天没法过了！”挂了电话，王铁柱赶紧打开购物软件，

下单了个电煮锅。刚付完款，就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张大妈，

手里拿着个大搪瓷缸子：“铁柱，尝尝我熬的姜汤！驱寒！今年这冷，得多喝点！

”王铁柱接过搪瓷缸子，姜汤冒着热气，喝一口，辣得他直冒汗，

浑身瞬间暖和了不少：“张大妈，您这姜汤熬得太地道了！比我妈熬的还好喝！

”张大妈笑了笑：“好喝就多喝点！我家老头子说，今年这冷是‘拉尼娜’现象，

得冷到过年！你赶紧把家里的缝隙都堵上，我给你拿了点泡沫胶，你把窗户缝、门缝都打上，

能挡不少风！”王铁柱接过泡沫胶，连声道谢。张大妈刚走，李婶又来了，

手里拿着个大坛子：“铁柱，酸菜腌好了！给你送点尝尝！我特意多放了点辣椒，开胃！

”王铁柱打开坛子，一股酸菜的香味飘出来，他夹起一筷子，塞进嘴里，酸脆爽口：“李婶，

您这酸菜绝了！比超市买的好吃一百倍！”李婶笑得眼睛都眯了：“好吃就多吃点！

回头我再给你送点冻梨、冻柿子，都是咱东北猫冬的好东西！”接下来的几天，

王铁柱的抗寒手段越来越多，也闹了不少笑话。他听说“运动能产热”，

就跟着手机视频跳健身操，结果跳了五分钟，汗没出多少，

差点把腰扭了；他学着网上的方法，用塑料布把阳台封起来，结果塑料布没粘牢，

被风吹得“哗啦啦”响，跟招魂似的；他还买了个电热坐垫，结果插电的时候没注意，

把坐垫烧了个洞，差点引发火灾。最离谱的是囤货。他听说超市的鸡蛋快没了，

就一次性买了两百个，装在纸箱里放在阳台，结果阳台太冷，鸡蛋冻得跟石头似的，

敲都敲不开；他买了十斤猪肉，想冻在阳台，结果忘了阳台的窗户没封严，

猪肉被风吹得干硬干硬的，切都切不动；他还买了一堆零食，放在茶几上，结果晚上忘收，

第二天早上一看，薯片冻得邦邦硬，咬一口差点把牙崩了。小区里的邻居们也没闲着，

各种抗寒闹剧层出不穷。张大妈为了给家里增温，在客厅里点了个煤球炉子，

结果烟没排出去，差点煤气中毒，多亏王铁柱发现得早，

把她扶到楼下透气；刘建国买了个电暖风，晚上睡觉的时候忘了关，结果把被子烤焦了，

吓得他一夜没敢睡；老周为了修电动车，在修车铺里点了个小太阳，

结果把旁边的轮胎烤化了，赔了人家好几百；李婶的孙子放假在家，

学着网上的方法“自制冰雕”，把家里的碗、盘子都装满水，放在阳台冻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