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俞小竹,青岚宗一个平平无奇的内门弟子,人生信条就四个字:随遇而安。每天种种花,
养养草,修为嘛,随缘就好。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倒霉得有点不正常。喝水塞牙,
走路平地摔,炼丹九次炸了八次炉。后来才知道,是我的死对头柳飞鸢,
花大价钱请了南疆的咒师,给我下了个“厄运缠身”咒。她想看我众叛亲离,修为尽废,
狼狈地滚出宗门。她每天听着探子汇报我的倒霉事迹,笑得花枝乱颤。可她不知道。
炼丹炸炉,我顺手把丹灰和药渣和稀泥,研究出了修真界失传千年的“毒丹术”。
采药总挖到毒草,**脆建了个百毒园,成了行走的剧毒百科全书。走山路总塌方,
我只好绕远路,结果一不小心发现了一条没人知道的极品灵脉。
柳飞鸢还在洋洋得意地等我崩溃。而我,已经靠着她送来的“机缘”,快要原地飞升了。
我寻思着,等飞升大典那天,得给她老人家在贵宾席留个好位置。毕竟,没有她,
就没有我的今天啊。01我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我叫俞小竹。在青岚宗,
我这种人没什么存在感。不争不抢,不爱出风头。师父说我这是道心稳固,
天生修“无为之道”的好苗子。同门师兄弟们觉得我就是单纯的懒,
一条修炼都懒得翻身的咸鱼。他们说的都对。对我来说,修炼就像吃饭喝水,
是维持生命体征的必要活动,但没必要顿顿都搞山珍海味,把自己撑死。我每天最大的乐趣,
就是在我的小院里,给我的那些宝贝灵植松松土,浇浇水。日子过得平淡如水,我觉得挺好。
直到半个月前。那天早上,我照例去后山采点晨露,回来泡茶。结果,脚下一滑。
我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在一条走了八百遍的山路上,平地摔了个狗啃泥。
这事儿有点不对劲。但我也没多想,可能就是没睡醒,腿脚发软。我拍拍身上的土,
继续往前走。然后,我被一颗从树上掉下来的松果,精准地砸中了天灵盖。虽然不疼,
但侮辱性极强。我抬头看了看,树上没猴啊。接下来的日子,怪事越来越多。我去食堂打饭,
负责掌勺的师兄手一抖,一大勺红烧肉,全扣在了我前面那位的餐盘里,到我这儿,
就只剩下两片青菜。我回院子打坐,邻居家的灵鹦鹉,以前见我都叫“仙子姐姐”,
现在张口就是:“倒霉蛋!倒霉蛋!”最离谱的是,我给我最宝贝的那株“静心草”浇水。
水瓢刚举起来,一只野猫从墙头蹿过去,带下来一片瓦,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水瓢上。
水瓢脱手,掉进井里。我看着那株蔫头耷脑的静心草,陷入了沉思。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运气不好能解释的了。我感觉,我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
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掰着手指头算。平地摔,一次。被松果砸,一次。吃饭没肉,三次。
被鸟骂,每天。水瓢掉井里,刚才。还有,我新买的炼丹炉,昨天晚上炸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炸的第三个炉子了。负责器物管理的执事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败家子。
我托着下巴,望着天。天很蓝,云很白。就是我头顶这片天,好像有点灰。我这个人,
有个优点,也可能是缺点。就是不爱怨天尤人。事情发生了,抱怨没用,得想办法解决。
我怀疑,我可能是被人下了咒。能做到这种程度,悄无声息地影响一个人的气运,
绝对不是普通人。我开始排查我的仇人。我这种咸鱼,能有什么仇人?我想了三天三夜,
茶不思饭不想,瘦了三斤。终于,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个人。柳飞鸢。
我们是同一批入门的弟子。她天赋高,人又好强,在同辈里一直都是最耀眼的那个。而我,
就是最不显眼的那个。按理说,我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唯一的交集,
是在三年前的一次宗门小比上。那次,我俩被分到同一个擂台。
我本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上去就准备认输。结果我刚要开口,
她一记“飞鸢剑诀”就朝我面门来了,又快又狠。我这人,反射弧比较长,
但身体的本能反应还在。我下意识地侧身躲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她因为用力过猛,
自己冲出了擂台。她输了。输得莫名其妙。我也赢的莫名其妙。因为这场胜利,我顶替了她,
拿到了进入“剑冢”参悟一个月的名额。从那以后,柳飞鸢看我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样。
但我没想到,她能记恨我三年。还花大价钱,给我搞了这么个“厄运缠身”的套餐。
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叹了口气,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小本本。这是我娘给我的,
叫《生活疑难杂症自救手册》。我翻到最后一页,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闺女,
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顺着它,别跟它犟。说不定,路就走宽了呢。”我娘是个凡人,
但我觉得她比很多修仙的都活得通透。顺着它?我看着院子里那口幽深的井,
又看了看旁边快渴死的静心草。行吧。不就是没水瓢吗。我掐了个“引水诀”。
一股水流从井里飞出,摇摇晃晃地朝静心草飞去。以前,这种低阶法术我用得滚瓜烂熟。
但今天,这股水流跟喝醉了酒一样,在半空中跳起了舞。最后,“啪”的一声,糊了我一脸。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没生气。反而笑了。有意思。这个咒,不光影响我的运气,
还能干扰我的灵力控制。这不就是给我增加修炼难度,帮我巩固基础吗?柳飞鸢。谢了啊。
02既然躲不掉,那就好好享受自从想通了之后,我的心态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以前是糟心。现在是期待。我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琢磨:“今天,
又有什么新花样的倒霉事等着我呢?”就跟开盲盒一样,**。这不,一大早,
炼丹房的张师兄就黑着脸来找我了。“俞师妹,你上个月申领的‘赤阳草’,
是不是该交丹药了?”我一拍脑门。忘了。主要是因为,我的炼丹炉,又炸了。
这个月第四个。我对张师兄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师兄,实在对不住,
最近炼丹手气不太好,总炸炉。赤阳草……都变成灰了。”张师兄的脸更黑了。“俞小竹!
宗门的资源不是给你这么浪费的!你这个月要是再交不上一颗‘赤阳丹’,
就等着去戒律堂领罚吧!”他气冲冲地走了。我看着他背影,摸了摸下巴。炸炉。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问题,也意味着机会。为什么会炸炉?温度控制不好?灵力注入不稳定?
还是药材配比有问题?以前我炼丹,都是按部就班,照着丹方来,成功率很高,
但也觉得没啥意思。现在好了,这个“厄运咒”把难度直接给我调到了地狱模式。
每一次炼丹,都像是一场豪赌。我非但不觉得烦,反而燃起了斗志。我回到房间,
把所有关于炼丹的书都翻了出来。从《炼丹入门基础》到《丹道奇术详解》。
我把前四次炸炉的细节,全都复盘了一遍。第一次,火太大,直接把草药烧成了炭。第二次,
灵力不稳,丹炉内部压力失衡,炸了。第三次,提纯药液的时候,手一抖,倒多了半滴辅料,
炸了。第四次……第四次最离谱,丹快成了,一只飞蛾扑进来,掉进了丹炉里,然后就炸了。
我把这些失败原因一条条记在小本本上。我发现,这个咒术在逼着我,
把每一个细节都做到极致。对火候的掌控,要精确到每一息。对灵力的输出,
要稳定得像一条直线。对药材的配比,要拿捏到毫厘之间。甚至,
我还要考虑各种突发的意外。这哪里是诅咒?这分明是名师一对一的魔鬼式教学啊!
我收拾了一下,又去任务堂领了一份炼制“赤阳丹”的材料。这次,我没去公共的炼丹房。
那里的地火太稳定,太好用了,没挑战性。我在自己的院子里,用最普通的木炭,
架起我那个唯一没炸的,最小的备用丹炉。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生火。
火苗“呼”地一下蹿起老高,差点燎了我的眉毛。很好,难度又升级了。接下来的七天,
我的小院就没消停过。不是“砰”的一声闷响,就是“轰”的一声巨响。隔壁的灵鹦鹉,
现在骂我的词都换了。从“倒霉蛋”升级成了“炸炉的”。我也不在乎。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和丹炉的战斗中。到了第七天傍晚。我浑身漆黑,
跟从煤窑里爬出来的一样,但眼睛亮得吓人。丹炉里,一颗通体赤红,
散发着淡淡药香的丹药,安静地躺在那里。赤阳丹,成了。而且,是上品。
比我以前炼出来的任何一颗都要好。我捏着这颗丹药,感受着里面精纯的火系灵力。
我突然明白了。所谓的福祸相依,不是一句空话。当厄运把你逼到墙角,你退无可退的时候,
你唯一的出路,就是迎着它,撞破那堵墙。墙后面,就是新的天地。我把丹药收好,
又看了看旁边那一堆黑乎乎的,炸炉后剩下的丹灰和药渣。扔了怪可惜的。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我把它们都扫到一起,装进一个罐子里。寻思着,以后可以拿来当花肥。
做完这一切,我伸了个懒腰。该去后山采药了。明天得交另一项任务了。希望这次,
也能有点“惊喜”。03这毒草,它不比灵草香吗?去后山的路上,
我特意挑了条平时没人走的小路。原因无他,大路上人多眼杂。万一我再来个平地摔,
或者被鸟屎砸中,有损我咸鱼的形象。小路崎岖,杂草丛生。但对我来说,刚好。
我可以一边走,一边练习如何在复杂的地形上,保持灵力的平稳运行。
这是从炼丹炸炉事件里总结出的经验。你永远不知道,
下一刻会不会有只兔子从草丛里蹿出来,绊你一跤。我这次的任务,是采集三株“凝神花”。
一种很常见的,用来炼制静心丹的辅料。按照宗门地图的标注,
凝神花一般生长在向阳的缓坡上。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地方。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
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是凝神花没错。我心情愉快地走过去,准备开挖。刚蹲下,
我的眼皮就跳了一下。不对劲。太顺利了。按照“厄运咒”的尿性,不给我搞点事情出来,
都对不起柳飞鸢花的大价钱。我停下手,仔细观察面前这片凝神花。叶片,七瓣,
边缘有细小的锯齿。花朵,白色,六瓣,花蕊呈淡黄色。气味,清淡,有凝神静气的效果。
一切都和书里描述的一模一样。可我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脆坐下来,不挖了。
我就看着。太阳慢慢升高,阳光照在花海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很美。也很……诡异。
我从中午,一直坐到傍晚。就在太阳快要落山,最后一缕余晖照在花海上的时候,
我终于看出了问题。那些白色的小花,在夕阳的映照下,花蕊的淡黄色中心,
隐隐透出了一丝极难察觉的,诡异的紫色。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不是凝神花。
这是“惑心草”。一种外形和凝神花九成九相似的毒草。它的毒性不致命,
但会悄无声息地侵入修士的识海,放大你内心最深处的负面情绪。嫉妒,愤怒,悲伤,
绝望……长期接触,就算道心再稳固的人,也可能走火入魔。好险。我要是就这么挖回去,
交了任务。用这些草炼出来的丹药,不知道要害了多少同门。到时候,
我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柳飞鸢,这一招够毒的。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换做以前,我肯定扭头就走,离这片是非之地远远的。
但是现在嘛……我看着这满山的惑心草,眼睛亮了。这玩意儿,它不比凝神花稀有多了?
在丹道里,毒和药,从来都不是绝对的。以毒攻毒,是更高深的法门。
只是因为毒草难以掌控,风险太大,所以很少有人研究。可我现在有“厄运咒”帮忙啊。
它会用最严苛的方式,逼我去认识每一种毒草,掌控每一种毒性。这不就是现成的,免费的,
顶级陪练吗?我撸起袖子,开始干活。我没有直接挖,而是小心翼翼地绕着这片花海走。
我发现,惑心草的生长,非常有规律。它们总是三五成群,簇拥在一起。而在它们的根部,
土壤的颜色,比别处要深一些。我甚至闻到了一股极淡的,带着甜腥味的气息。这说明,
地下有东西。我找了个边缘的位置,祭出我的小药铲,开始往下挖。挖了大概三尺深。
“当”的一声,药铲好像碰到了什么硬物。我心中一动,加快了速度。很快,一块人头大小,
通体漆黑,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石头,出现在我面前。“墨毒石!”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炼制剧毒法宝的极品材料!有价无市的宝贝!惑心草之所以能在这里长得这么茂盛,
就是因为这块墨毒石在地下滋养着它们。我发财了。我小心翼翼地把墨毒石挖出来,
用好几层符纸封印好,郑重地放进储物袋。然后,我看着那满山的惑心草,嘿嘿一笑。
宝贝们,我来了。那天晚上,柳飞鸢的密探,给柳飞鸢传回去一条消息。“禀告师姐,
俞小竹在后山待了一整天,挖了一大堆不知名的野草,像个傻子一样,天黑了才回来。
”柳飞鸢听完,得意地勾起了嘴角。“很好。她采不到凝神花,交不了任务,又得被罚。
这种天天倒霉的日子,我看她能撑多久。”她不知道。此刻的俞小竹,正在自己的小院里,
点着灯,兴奋地给那些“不知名的野草”分门别类,做着详细的笔记。《百毒谱》第一版,
就在这个倒霉的夜晚,悄然诞生了。04山路塌了,刚好换条路走走交任务的日子到了。
我提着一篮子刚挖的惑心草……哦不,是“变异的凝神花”,去找张师兄。
张师兄看着我篮子里那些花蕊带紫的怪花,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俞小竹,
这就是你交的任务?”我一脸诚恳:“张师兄,您看,它叶片、花瓣、气味,
都和凝神花一样。就是花蕊颜色有点变异。我怀疑是后山那块地的灵气有点特殊导致的。
”张师兄将信将疑地拿起一株,闻了闻。“好像……是有点不一样。算了算了,
你这态度还行,没有空手来。这次就先记下,下次不许了。”他挥挥手,让我走了。
我心里偷笑。我当然处理过了。我用一种叫“清泉苔”的汁液,中和了惑心草大部分的毒性,
只保留了它最基础的凝神效果,还带上了一点点**神识,提高警觉度的“副作用”。
这效果,可比普通的凝神花好用多了。张师兄要是拿去炼丹,会发现炼出来的静心丹,
效果出奇的好。就是吃完之后,人会变得特别精神,三天三夜不想睡觉。我这叫,有借有还。
厄运咒给我麻烦,我就把麻烦,加工一下,变成“惊喜”,再还给这个世界。处理完这件事,
我又接了个新任务。去宗门西边的断云崖,绘制一幅地形图。这是个苦差事,
要去的地方偏僻,山路难行,还没什么油水。所以挂在任务堂半个月了,都没人接。我接了。
因为我需要一个清净的地方,来整理我新得到的《百毒谱》和那块墨毒石。去断云崖,
只有一条路。一条沿着山壁开凿出来的,年久失修的栈道。我背着行囊,
走在摇摇晃晃的栈道上。脚下是万丈深渊,耳边是呼啸的山风。要是一般人,早就腿软了。
但我现在,稳如老狗。因为我知道,这路,肯定会出事。果不其然。我走到一半的时候。
“咔嚓”一声。我脚下的一块木板,应声而断。我整个人瞬间往下坠。电光火石之间,
我腰部一扭,手抓住了旁边垂下来的一根藤蔓,稳住了身形。我挂在半空中,低头看了一眼。
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呼……好险。”我拍了拍胸口。然后,
我听到了头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好家伙。我上面那段栈道,塌了。
大块的石头和腐朽的木板,跟下饺子一样,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我抱着藤蔓,像个猴子一样,
左右闪躲。等动静停了。我再往上看。回去的路,没了。往前看,前面的路,也塌了一大半。
我被困在悬崖中间了。绝境。要是换个人,现在估计已经开始哭了。但我没有。
我甚至还有点想笑。这咒术,还真是尽职尽责啊。生怕我无聊,总给我整点新花样。
回去是回不去了。只能想别的办法。我抓着藤蔓,荡到了旁边一处凸起的岩石上,暂时歇脚。
我打量着四周。这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山谷。我所在的,只是其中一面山壁。对面,云雾缭绕,
看不真切。我坐下来,从行囊里拿出水和干粮,补充体力。一边吃,一边观察。我发现,
这里的风,很有规律。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有一股强烈的上升气流,从谷底吹上来。
我心里有了个主意。我从储物袋里,拿出我那件破了好几个洞,早就想扔了的外门弟子袍。
又拿出几根结实的藤蔓,三下五除二,做了一个简易的……滑翔翼。虽然丑了点,
但应该能用。我算好时间,在下一次上升气流来临的瞬间。我抓着滑翔翼,深吸一口气。
从岩石上一跃而下!“柳飞鸢!谢谢你的塌方啊!”我迎着狂风,在山谷里放声大喊。
风把我托起来,我像一只笨拙的鸟,摇摇晃晃地,朝着对面的山壁滑翔而去。这个过程,
比我想象的要**。有好几次,我都差点一头栽下去。但我都靠着对灵力的精妙控制,
化险为夷了。最后,我“砰”的一声,撞在了对面的山壁上,挂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上。
虽然狼狈,但至少,我过来了。我从树上爬下来,揉着摔疼的**,开始打量这个新地方。
这里,地图上没有标注。是青岚宗疆域内,一处未被探索的区域。空气里的灵气,
比宗门里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浓郁。我往前走了几步,拨开一片茂密的灌木丛。
一个幽深的洞口,出现在我面前。洞口,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肉眼可见的灵气。
我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无主灵脉?!05别人的宝地,
我的后花园柳飞鸢最近心情很好。她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听密探汇报俞小竹的倒霉日常。
“师姐,俞小竹接了去断云崖的任务,结果栈道塌了,人掉下去了!现在生死不知!
”柳飞鸢优雅地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哦?尸体找到了吗?”“没有,崖下是罡风层,
估计早就被撕成碎片了。”“嗯,知道了。”柳飞鸢放下茶杯,嘴角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她就知道,这个“厄运咒”不会让她失望。俞小竹,你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
这就是你的报应。她心情舒畅地开始打坐。她要努力修炼,等她成为亲传弟子,宗门里,
就再也没有人能压在她头上了。她完全不知道。那个被她认为已经“尸骨无存”的俞小竹,
此刻,正盘腿坐在一处洞天福地里,笑得像个偷到鸡的狐狸。这个山洞,别有洞天。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洞顶垂下无数的钟乳石,每一根都在往下滴着乳白色的液体。
“万年石钟乳!”这玩意儿,一滴就能在外面卖出天价。而这里,简直就是个水帘洞。
溶洞的中央,是一个水潭。水潭里的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液化的灵气。
浓郁到形成了实质。我只是在这里呼吸,都感觉修为在蹭蹭地往上涨。这是一条,极品灵脉!
而且,看样子,从未被人发现过。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修炼。而是把洞口给堵上。
我用了十几种自己新研究出来的毒草,配合一些障眼法,在洞口布置了一个复合型毒阵。
保证就算是元婴期的长老路过,也只会以为这里是个普通的乱石堆。做完这一切,
我才拍了拍手,满意地回到溶洞里。这里,以后就是我的秘密基地了。
我在潭边找了个光滑的石头坐下,开始修炼。以前,我修炼,吸收的灵气都是一丝一丝的。
现在,这里的灵气,是“吨吨吨”地往我身体里灌。那感觉,就像一个快渴死的人,
一头扎进了绿洲里。爽!我的修为,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攀升。
筑基中期……筑基中期巅峰……只用了三天时间,我就感觉到了瓶颈。要突破了。结丹!
这可是修真路上的一大关卡。多少人被挡在这一步,终生不得寸进。需要准备大量的丹药,
法宝,甚至还需要长辈护法。但我现在,啥也没有。只有一条极品灵脉,
和我那颗被“厄运咒”锤炼得无比坚韧的道心。我决定,就地突破。我这个人,
从不打没准备的仗。虽然没有丹药,但我有脑子。我回忆了一下《百毒谱》里的内容。
里面记载了一种叫“破障菇”的毒菌。少量服用,可以**修士的神识,
有一定几率帮助修士勘破瓶颈。但如果量大了,就会神识错乱,变成**。风险和收益,
同样巨大。巧了。我在来时的路上,见过这种毒菌。我回到洞口,
小心翼翼地从我布的毒阵里,采了几朵“破障菇”。回到洞里,我没有直接吃。
而是先尝了一小口。一股辛辣**的感觉,瞬间在我的识海里炸开。我赶紧运功抵挡,
同时仔细地感受着它的药性。半个时辰后,我大概摸清了它的剂量。我看着剩下的毒菌,
估算了一下。以我现在的体质,吃一朵半,刚刚好。能达到**神识的临界点,
又不至于让我变成傻子。我不再犹豫,把一朵半破障菇,塞进嘴里,嚼碎了,咽下去。
下一秒。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一柄大锤狠狠砸中。无数的幻象,在我眼前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