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命悬一线,对家逼我自废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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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侣裴济中了天下奇毒“霜魂引”。对头苍炎宗的宗主赫连找上门,

手里捏着唯一的“解药”,条件很直接:让我自废千年修为,在他宗门大典上,

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跪地奉上我的仙根。他们都以为我会被逼入绝境,哭着求饶。他们以为,

一个女人,为了道侣什么都能舍弃。我笑了。我确实会去参加那场大典。不过,

不是去自废修为的。我是去告诉他们,用毒,我是他们的祖宗。那所谓的“解药”,

不过是我玩剩下的东西。一、黑血封喉,拿我的命来换裴济又吐血了。不是红色的。

是黑色的,带着冰碴子,一出口就把地面凝出了一层薄霜。他整个人蜷在床上,皮肤底下,

能看到一条条黑色的细线在游走。那些线像活的,每一次搏动,他都会抖得像风里的落叶。

我握着他的手。他的手比冰还冷,灵力探进去,像是掉进了万年冰窟,瞬间就被冻结、吞噬。

“霜魂引。”我轻声说出这三个字。守在旁边的长老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泠素,

这毒……无解。”大长老声音干涩,“典籍上记载,中毒者三日之内,魂魄冻结,神仙难救。

”我没说话。我看着裴济脸上痛苦的纹路,用指腹轻轻抚平他的眉头。“他还有多久?

”“最多……一天。”一天。就在这时,山门外的警钟被人撞响了。声音急促,

透着一股子嚣张。一个弟子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色煞白。“首席!苍炎宗的人来了!

”“宗主赫连,亲自带队,说……说他有‘霜魂引’的解药!”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随即,

大长老的眼睛里亮起一点希望。“快!快请!”我站起身,拦住了他。“长老,

黄鼠狼给鸡拜年,您信吗?”大长老的脸色僵住。我替裴济掖好被角,转身,步子很稳。

“我去会会他。”天衍宗的大殿,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赫连大马金刀地坐在客座上,

身后站着一排苍炎宗的精英弟子,个个昂首挺胸,眼神里全是看好戏的得意。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墨玉小瓶,瓶身散发着丝丝寒气。“泠素丹师,别来无恙啊。

”赫连笑得很开怀,露出一口白牙。“听闻裴济道友中了‘霜魂引’,本座于心不忍,

特地把独门解药送来。”他把那个小瓶子放在桌上,推了过来。“只要你……”我看着他,

没让他把话说完。“条件。”赫‐连的笑容更深了。“痛快!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他站起来,走到大殿中央,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三天后,

是我苍炎宗的百年大典。”“我希望泠素丹师能作为贵客出席。”“在大典上,

当着北境所有宗门的面,你自废千年修为,断掉自己的仙根,然后,跪下,把仙根奉给我。

”“事成之后,这瓶解药,就是你的了。”他话音刚落,我身后的天衍宗弟子们全都炸了。

“欺人太甚!”“赫连!你这是要与我天衍宗开战!”赫连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

他指了指殿外,天边那轮即将落下的太阳。“开战?你们有时间吗?”“太阳落山,

裴济的命就少一天。你们耗得起,他可耗不起。”他走回到我面前,微微俯身,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泠素,你是北境第一丹师,天之骄女。

我就喜欢看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女人,跪在我脚下,像条狗一样求我。”“你的修为,

你的尊严,换他的命。这买卖,划算吧?”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脸上写满了贪婪和扭曲的**。我没动怒。我甚至还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很轻,很柔。

“好啊。”我说。二、上门逼宫,自废修为是唯一活路?我这声“好啊”,

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赫连愣住了。他可能想过我会暴怒,会咒骂,会拔剑相向。

但他没想过,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我身后的天衍宗长老们也傻了。大长老一步抢上来,

抓住我的胳膊。“泠素!你疯了!不能答应!”“是啊首席!千年修为,那是你半条命!

没了仙根,你这辈子就完了!”“为了一个裴济,不值得啊!”最后这句话,

是一个年轻弟子喊出来的。话音刚落,就被大长老一巴掌扇在脸上。“混账东西!掌嘴!

”我抬起手,示意他们安静。我的目光,始终落在赫连那张错愕的脸上。“赫宗主,

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我也有个条件。”赫连回过神来,眼神里的戏谑又回来了。

“哦?你还敢跟我谈条件?”“你没得选。”我摇摇头,语气平静。“我必须亲眼确认,

你这解药是真的。”“万一我废了修为,你给我的只是一瓶糖豆,我找谁说理去?

”这话合情合理。赫连眯了眯眼,似乎在权衡。他很自信。自信“霜魂引”这东西,除了他,

天下无人能解。也自信我一个丹师,就算看了,也看不出名堂。“可以。

”他把那个墨玉瓶子拿起来,拔掉塞子。一股极寒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只是闻了一下,

我就感觉自己的灵力运转都慢了一拍。瓶子里,是一枚龙眼大小的丹药,通体幽蓝,

上面有九道银色的纹路。“此丹名为‘九转还阳丹’。”赫连的语气充满了炫耀。

“乃是我苍炎宗不传之秘,用九十九种极寒灵草,辅以玄冰玉髓,

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成丹。”“是‘霜魂引’唯一的克星。”他说得头头是道。我伸出手。

“我需要一滴。”赫连皱眉。“一整颗丹药才有效,一滴有什么用?”“赫宗主是不敢,

还是不懂?”我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真正的灵丹,药力自成一体,

哪怕只是一点粉末,也能窥其全貌。”“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还敢说它是独门解药?

”激将法。很低级,但对赫连这种自负的人,最好用。果然,他脸色一沉。“笑话!

本座有何不敢!”他从丹药上刮下一点点幽蓝色的粉末,用灵力包裹着,送到我面前。

那团粉末一入手,我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以及一种……非常熟悉的味道。

隐藏在那股霸道的寒气之下,若隐若现。我心里有了数。面上不动声色,

我将那团粉末收进一个小瓷瓶里。“多谢赫宗主。”“三天后,苍炎宗大典,我会准时到。

”“带着我的仙根,去换你的解药。”赫连哈哈大笑。“好!好!泠素丹师果然是性情中人!

”“本座就在苍炎宗,备好大礼,恭候你的大驾!”他带着他的人,趾高气扬地走了。

他们一走,大殿里立刻炸开了锅。“泠素!你是不是被他吓傻了!”“糊涂啊!

你这是自毁前程!”我没理会这些吵嚷。我转身,快步走向裴济的房间。大长老追在我身后,

老泪纵横。“孩子,我知道你和裴济感情深,可……可是这代价太大了啊!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有。

”我举起手里那个装着丹药粉末的小瓷瓶。“办法,就在这里面。

”“他们以为这是唯一的活路。”“他们不知道,他们给我的,恰恰是打开另一扇门的钥匙。

”三、虚与委蛇,这买卖我假装接了回到房间,我立刻设下了三重禁制。裴济还在昏睡,

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断掉的琴弦。我没时间了。我坐在丹炉前,没有立刻生火。

而是将那个小瓷瓶里的蓝色粉末倒在了一块温玉上。粉末在玉石上散开,

像一小撮蓝色的星沙。我没有用法力去探查。“霜魂引”霸道无比,

任何外来灵力都会被它同化、冻结。我用的是最原始的方法。闻。看。还有,尝。

我捻起一粒比灰尘大不了多少的粉末,放到了舌尖上。轰!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寒瞬间炸开,

像是有人把一整块北海玄冰塞进了我的脑子里。我的舌头瞬间麻了,失去了知觉。

寒气顺着喉咙往下,所过之处,经脉都被冻得咯咯作响。我强忍着,运转心法,

将那股寒气牢牢锁在丹田一角,不让它扩散。然后,我闭上眼,

仔细分辨那寒气背后隐藏的东西。有了。就是那股熟悉的味道。“龙血草。

”一种生长在极热火山地带的灵草,药性至阳至烈。“玄火晶。”产自地心熔岩的矿石,

火毒惊人。“赤阳花。”……我一样一样地分辨出来。足足十七种。

全都是至阳至刚的火属性灵材。这些东西,

怎么会出现在一枚号称用“九十九种极寒灵草”炼制的丹药里?赫连在撒谎。不,

不只是撒谎那么简单。我睁开眼,看着温玉上那堆漂亮的蓝色粉末。一个大胆的,

近乎疯狂的念头,在我脑子里成型。我走到裴济床边,取了他一滴心头血。那滴血是黑色的,

一离开他的身体,就迅速凝结成了一颗小小的黑色冰珠。我将冰珠放在另一块温玉上,然后,

将赫连给的那点蓝色粉末,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那颗冰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两样东西并没有互相排斥,也没有互相融合。那蓝色的粉末,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一缕一缕地,主动缠绕上了那颗黑色冰珠。而黑色冰珠,在接触到蓝色粉末的瞬间,

表面的寒气竟然收敛了许多。里面的黑色,也变得更加深邃,更加……纯粹。

它们不是解药和毒药的关系。它们是同源的。甚至可以说,它们是“钥匙”和“锁”的关系。

这所谓的“九转还阳丹”,根本就不是解药。它是一种催化剂。一种能让“霜魂引”的毒性,

在瞬间爆发,彻底摧毁中毒者魂魄的……引子!赫连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救裴济。他要的,

不只是我的修为和尊严。他要我们俩的命!好一招毒计。空手套白狼,还要斩草除根。

我看着那两块温玉,忍不住笑了。笑声很低,带着一丝寒意。赫连啊赫连,你千算万算,

算错了一件事。你以为我是丹师,只会救人。你不知道,在成为丹师之前,我是我们师门里,

对毒最痴迷的那个。你把毒药的配方,亲手送到了我的面前。这个买卖,我接了。只不过,

接下来怎么玩,就得按我的规矩来了。我给苍炎宗送了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大典之日,

请赫宗主备好酒宴,泠素必将‘厚礼’奉上。”四、一滴心头血,

毒里藏着生机接下来的两天,天衍宗愁云惨淡。所有人都以为我放弃了。

大长老一天来我门口叹八次气,想劝我,又怕打扰我“准备后事”。

宗门里的弟子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惋惜,还有一丝藏不住的鄙夷。为了一个男人,

自毁前程。在他们眼里,我大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苍炎宗派来“监视”我的探子,

每天都回报同样的消息。“泠素丹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以泪洗面。”“她好像在整理遗物,

烧了很多东西。”“天衍宗上下人心惶惶,已经有人开始偷偷找出路了。

”赫连听到这些回报,一定很得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战而屈人之兵。他要摧毁的,

不只是我一个人,是整个天衍宗的士气。然而,他们谁都不知道。那扇紧闭的房门后面。

我的丹炉,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熄火了。房间里没有悲伤,只有一股股浓郁的药香,

混杂着奇特的金属气息。我的身前,摆着上百种药材。有极寒的,也有极热的。还有一些,

是毒。剧毒。我没有去尝试复制赫连的“九转还阳丹”。那是条死路。我要走的,

是一条没人走过的路。既然“霜魂引”是由至寒和至阳两种极端力量扭曲融合而成的。那么,

解开它的方法,就不是用另一种力量去中和。而是,把它彻底拆开。我把裴济的那滴心头血,

小心地投入丹炉。然后,以“龙血草”为引,投入第一味阳属性药材。丹炉里,

那颗黑色冰珠剧烈地颤动起来。一股狂暴的阳火之力,和冰珠本身的阴寒之力,

开始了最直接的碰撞。整个丹炉都在嗡嗡作响,像是随时会炸开。我死死地盯着炉火,

神识高度集中。就是现在!我投入了第二味药材。“冰髓花”。至寒之物。这一下,

就像在烧红的铁块上浇了一勺冰水。丹炉内部,两种极端的力量被同时激发,

反而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成了!我的思路是对的。赫连的思路,是火上浇油。

他想用更强的力量,去引爆裴济体内的毒。而我的思路,是釜底抽薪。我用同样的材料,

不同的顺序,不同的火候,去引导,去分离。这是一个极其精细的活。

比绣花还要精细一百倍。我的神识,像无数根看不见的细针,探入丹炉,

将那些狂暴的药力一丝一丝地剥离、梳理、重组。两天两夜,我没有合眼。

我的脸色比纸还白,嘴唇干裂,双眼布满了血丝。灵力也几乎耗尽。但我的眼神,

却越来越亮。在第三天黎明,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丹炉的嗡鸣声,停了。炉盖打开。

没有冲天的宝光,也没有醉人的丹香。只有一枚丹药,静静地躺在炉底。它不是蓝色,

也不是红色。它是半黑半白的,像一幅太极图。一半是化解了阳毒的阴寒本源,

一半是化解了阴毒的纯阳之力。我叫它,“阴阳两仪丹”。这才是“霜魂引”真正的解药。

我把它拿起来,走到裴济床边。他已经没有呼吸了。身体僵硬,黑色的冰霜覆盖了他全身。

从生命迹象上看,他已经是个死人。但我知道,他的魂魄,被冻结在身体最深处。

还剩最后一丝生机。我撬开他的嘴,把丹药喂了进去。丹药入口即化。奇迹,没有立刻发生。

他的身体,依旧冰冷。但我能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力量,正在他体内缓缓流淌。

像春天解冻的溪流,无声无息,却带着不可阻挡的生命力。慢慢地,瓦解着那层坚冰。够了。

剩下的,交给时间。我站起身,换上了一身天衍宗最隆重的首席丹师礼服。白色,

绣着金色的丹炉和银色的药草。我对着镜子,看着里面那个脸色苍白,但眼神锐利的女人。

我轻轻抚摸着自己丹田的位置。那里,是我的仙根,是我千年修为的凝聚。赫连。你想要的,

我今天亲自给你送过去。五、他们演戏,我把戏台给搭真苍炎宗的百年大典,办得是真气派。

宗门主峰,从山脚到山顶,全都铺上了红毯。钟鼓齐鸣,仙乐阵阵。北境有头有脸的宗门,

几乎都派人来了。他们表面上是来祝贺的。实际上是来看热闹的。看我天衍宗第一丹师,

是如何像狗一样,跪在赫连脚下的。我到的时候,场上的气氛正好。赫连高坐在宗主宝座上,

满面红光,接受着众人的吹捧。“赫宗主真是好手段,兵不血刃,就让天衍宗折了一位天才。

”“是啊,那泠素丹师也是可惜了,年纪轻轻,就要变成废人。”“可惜什么?女人嘛,

终究是头发长见识短,为了个男人,什么都干得出来。”这些议论声,不大不小,

正好能让我听见。我一步一步,踏着红毯,走上高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有同情,有怜悯,有幸灾乐祸,有**裸的欲望。赫连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姿M。“泠素丹师,你来了。”“本座还以为,你会临阵脱逃呢。

”我朝他微微颔首,很平静。“答应了赫宗主的事,自然不会食言。

”赫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大手一挥。“来人,把我给泠素丹师准备的‘礼物’,呈上来。

”两个弟子抬着一个巨大的托盘走上台。托盘上,放着一个寒玉匣子。匣子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那枚“九转还阳丹”。幽蓝色的光芒,映得周围的人脸上都带上了一层鬼气。

“泠素,你看,本座可是很有诚意的。”赫连指着那枚丹药。“解药在此。”“你的仙根呢?

”台下的人群开始骚动。重头戏来了。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我自废修为的惨状。

我没有立刻动手。我看着赫连,问了他一个问题。“赫宗主,在交易之前,我能问问,

这‘霜魂引’的毒,你是从哪得来的吗?”赫连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怎么?输了不甘心,

还想找回场子?”“告诉你也无妨。”他一脸得意。“这毒,是我苍炎宗一位前辈,

在北海极渊的一处古修士洞府里发现的。”“那位前辈也是天纵奇才,不仅找到了毒,

还研制出了唯一的解药。”“这等机缘,可不是你们天衍宗能有的。”他说得煞有介事。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这位前辈,一定也把这毒的原理,给你讲得很清楚吧?

”赫连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了。“你问这个干什么?拖延时间吗?”“不。”我摇摇头,笑了。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真的蠢,还是被人当枪使了。”“现在看来,你是前者。

”六、丹炉里的秘密,药不是药我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面。整个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