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系统降临，打败规则我对着洗手间镜面补上最后一点口红，玫瑰豆沙色，

温柔得毫无攻击性。镜中的女人眉眼精致，睫毛卷翘，长发微卷垂在肩头，

白色连衣裙妥帖地勾勒出纤细腰线——每一寸都写着“易碎的美好”。“晓玉，

怎么在这儿躲着？”门外传来陈默温和的声音。我瞬间调整表情，

推门时已挂上恰到好处的羞怯微笑：“补个妆。是不是……让你等久了？”“怎么会。

”陈默目光落在我脸上，那眼神我太熟悉了——混合着欣赏、保护和隐隐的优越感。

他伸手想替我理鬓发，我微微侧头避开，却又让这个动作显得像是害羞。

这是我和他第三次见面。陈默，二十八岁，独立画家，父亲是某集团董事。

他的人设是“厌倦商业铜臭的艺术灵魂”，而我为他准备的人设是“懂他孤独的温柔知音”。

晚餐在一家需要提前三个月预订的日料店。包厢里，陈默正讲述他去冰岛寻找灵感的经历。

“……凌晨三点，站在黑沙滩上，海浪是深灰色的，天空……”他停顿，看向我。

我适时抬眼，目光专注地迎上去，瞳孔里映着暖黄的灯光：“一定很孤独吧？

”他眼底掠过一丝被理解的感动：“对，那种极致的孤独。”我轻轻搅拌着面前的茶碗蒸，

声音放柔：“但孤独里才能长出最纯粹的东西，不是吗？像你的《冰岛系列》，

我看到的是……”我精准复述了昨天在他画廊官网上背下的作品解析，

并加入了几个“我觉得”“仿佛感受到”之类的主观词缀。陈默的身体明显前倾了。很好。

这是关键信号。一顿饭，我吃了七分饱，说了恰到好处的话，笑了三次——一次抿嘴，

一次低头，一次抬眼看他时快速收回。结账时他伸手拿账单，

我象征性地碰了下包：“今天让我……”“别闹。”他按住我的手，指尖温热，

“哪有让女孩付钱的道理。”我适时脸红，抽回手。看，流程完美。走出餐厅，他送我回家。

车停在我租住的公寓楼下——一个中档小区，符合我“家境普通但努力精致”的设定。

“下周我的新展开幕，你来吗？”他问。“如果有时间的话……”我给出不确定的答案，

留下钩子。“一定要来。”他语气认真了些，“你是唯一能看懂我画的人。”我低头浅笑，

长发滑落，在路灯下镀了层柔光。上楼，开门，踢掉高跟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我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啤酒，拉开，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得我想咳嗽。

手机屏幕亮起，是另一个联系人李维的消息：“晓玉，明天下午茶？刚发现一家不错的店。

”李维，三十三岁，风**司总监。

喜欢聪明有事业心的女性——所以我为他准备的人设是“正在努力创业的独立女性”。

我花了十分钟斟酌回复：“好啊，

正好有个项目想法想听听你的建议~（可爱表情）”点击发送。浴室镜子里，

卸妆后的脸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三年了。

从二十一岁大学毕业误打误撞进入这个“圈子”开始，三年。

最初只是羡慕那些被男人捧在手心的女孩，后来发现这是门技术活。研究穿搭、妆容、话术，

学习心理学，观察不同阶层男性的喜好，建立不同的人设档案。我成了顶级玩家。

陈默喜欢脆弱文艺的，李维欣赏聪明独立的，

周子轩那种富二代追逐若即若离的高冷……我像开盲盒一样切换面具，

每次约会都是精心设计的演出。收获呢？免费的晚餐、礼物、人脉便利，

偶尔的小额转账——都以“应急”“支持你追梦”的名义。以及，

一套套挂在衣柜里、标签都没拆的名牌衣物，一个个摆在梳妆台上、用不完的奢侈品护肤品。

还有这张越来越麻木的脸。啤酒喝完了，我把易拉罐捏扁，精准投入垃圾桶。手机又震动，

是周子轩：“明天晚上party，有几个朋友想介绍你认识。”我盯着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悬停。然后突然把手机砸向沙发。“操。”脏话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突兀。

我捂住脸，深深吸气。二十四岁生日，我一个人在公寓里，对着满柜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像一个穿着华丽戏服却找不到舞台的小丑。去洗澡。热水冲刷身体时，我闭上眼睛，

脑子里自动回放今天的每个细节：陈默的眼神、我侧头的角度、那句话的语气……完美。

毫无破绽。所以为什么，胃里像是塞了团湿棉花？裹着浴巾出来时，已经凌晨一点。

我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素颜的自己，忽然凑得很近。眼睛还算明亮，皮肤状态也不错。

但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死了很久了。我拉开抽屉，里面有个丝绒盒子。打开，

是一条钻石项链——上周陈默送的，庆祝“认识两个月”。他说：“觉得它很配你，

干净又闪耀。”我一次都没戴过。因为标签上写的是别人的审美，别人的期待，

别人想看到的“黄晓玉”。手机又在震。我懒得看。然后，

就在我准备起身去睡觉时——一个声音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检测到高频次情感表演行为。

】【检测到深度自我认知失调。】【检测到潜在变革意愿。符合绑定条件。

】【‘反套路攻略系统’启动中……绑定完成。】我僵在原地。幻听？压力太大？

【宿主：黄晓玉。年龄：24岁。当前生存模式：情感价值置换。系统评级：高阶技巧，

低阶自我。】不是幻听。声音清晰、机械，毫无情绪。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本系统旨在打破虚假情感博弈循环，协助宿主建立真实自我价值。任务基于现实逻辑，

奖励为可永久持有的真实技能、资产或资质。】“你……是什么？”我终于挤出一句，

声音发抖。【提问有效。系统为意识层面的辅助程序，来源无法解析。是否接受新手引导？

】我用力掐了下胳膊，疼。不是梦。心脏狂跳，恐惧和一种荒诞的兴奋交织。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接受。”【新手任务发布。

】【目标人物：陈默（编号001）】【任务要求：放弃原有攻略计划，在下次见面时，

主动触发目标负面情绪，使其失态或破防。】【任务奖励：基础绘画技能（真实掌握，

入门级）】【失败惩罚：无（新手保护期）】【提示：真实是最高效的破防利器。

】我愣住了。让陈默……破防？那个永远温文尔雅、以“情绪稳定”自诩的艺术家？

让他失态？而且，奖励是……绘画技能？真实掌握？

我下意识看向墙上挂的一幅印刷品——陈默的画。抽象的色块，我看不懂，

但曾花三个小时研究如何赞美它。“为什么？”我对着空气问。

【你的技巧足够让你获得短期利益，但无法构建长期价值。你讨好所有人，除了自己。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捅进我最想忽略的地方。【任务时限：72小时。任务已激活。

祝您新生。】声音消失了。我坐在椅子上，盯着镜子里苍白的脸，很久很久。

直到窗外天色泛起灰白。陈默的新展开幕在明天下午。我要去吗？我要按照系统说的做吗？

大脑一片混乱。但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像是死水潭底，冒出了一个气泡。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城市还在沉睡，零星灯火。三年了。完美的、疲惫的、空洞的三年。

手机屏幕又亮了，是陈默发来的消息：“睡了吗？突然很想听听你的声音。”以往，

我会立刻回拨，用刚醒的、微哑的嗓音说“怎么还没睡呀”，既关心又暧昧。现在，

我盯着那条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然后，我按熄了屏幕。转身走向卧室时，

我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那不是一个完美的笑容，甚至有点难看。但好像，

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真实一点。第二天下午三点，我站在陈默新展开幕的画廊门口。

没有穿他喜欢的白色连衣裙，而是套了件简单的黑色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包里，

系统面板以只有我能看到的方式悬浮着，显示着任务倒计时。陈默看到我时，眼睛亮了一下，

但随即闪过一丝疑惑——为我的打扮。“晓玉，你来了。”他走过来，自然地想揽我的肩。

我往旁边挪了半步，避开了。他的手悬在半空，脸上笑容僵了一瞬。“画展不错。”我说，

目光扫过展厅，“人很多。”陈默恢复从容，压低声音：“都是些附庸风雅的人。你知道，

我只在乎懂的人怎么看。”经典话术。他在等我接“我懂”。我看着他的眼睛，

忽然开口：“其实我不太懂。”陈默愣住了。“你的画。”我继续说，语气平静，

“《冰岛系列》第三幅，那些扭曲的蓝色块，你说表现的是极寒中的生命挣扎。

”“对……”“但我怎么看都像是颜料没调开，涂厚了。”我说得理所当然，

“而且构图有点歪，你是故意的吗？”周围空气凝固了。陈默脸上的温柔表情，像石膏一样，

一寸寸裂开。2初试锋芒，连环打脸从画廊回到公寓的路上，

我脑子里还在回放陈默那张扭曲的脸。他大概用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我不是在开玩笑，

然后整张脸涨红了又变白，嘴唇动了动，最后挤出句：“晓玉，

艺术鉴赏需要一定素养……”“所以我正在学。”我平静地打断他，

从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上真的是绘画基础教程的页面，“看，线条练习。

”他的表情彻底崩了。那种混合着震惊、羞辱和不知所措的样子，

让站在他面前的我忽然想笑。不是以前那种为了讨好而抿嘴的浅笑，是真正的，

从胸腔里涌上来的笑意。我没笑出来，只是点了点头：“我先走了，你忙。”转身时，

我听到他急促的脚步声跟上，但画廊里恰好有人叫他：“陈老师，这边有位藏家想跟您聊聊！

”他被迫停住。我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现在坐在出租车上，窗外的街景飞掠而过，

我闭上眼。【任务‘让陈默破防’已完成。】【奖励发放：基础绘画技能（入门级）。

】一股暖流突然涌入大脑，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热，更像是……知识被直接灌输进来的感觉。

关于线条、透视、明暗、色彩的基础原理，还有一些简单的技法要点，清晰地呈现在意识里。

我睁开眼，盯着自己的手。还是那双手，指甲修剪整齐，涂着裸色指甲油。但我知道，

如果现在给我一支笔和纸，我能画出比例正确的石膏几何体，至少能画得像那么回事。

“**，到了。”司机提醒。我付钱下车，脚步比往常轻快了些。刚进家门，手机就震了。

陈默的消息。“晓玉，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我说错什么了吗？”经典套路。

把问题归咎于我的情绪，同时暗示自己愿意包容。以前我会立刻服软，给出台阶，

说些“没有啦，是我太敏感了”之类的话。现在，我打了三个字：“没有啊。”点击发送。

然后把他设置了消息免打扰。【新任务发布。

】【目标人物：李维（编号002）】【任务要求：在下一次见面时，

让对方主动承认自己最近的一次投资判断失误。

】【任务奖励：金融基础分析能力（扎实级）】【时限：48小时】李维。

那个喜欢“聪明独立女性”人设的风投总监。我们约了明天下午茶。第二天，

我提前到了约定的地方——一家星级酒店的大堂吧。我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后打开手机。

昨晚我做了两件事：第一，用系统刚给的绘画技能，临摹了一组简单的静物线条图，

确认自己真的会了；第二，上网查了李维所在公司最近公开的投资案例。

通稿里写满了“看好健康数据赛道”“创始人背景优秀”。而就在上周，

这家公司的竞品推出了功能相似但价格低30%的新品，舆论普遍看衰前者。李维走进来时，

我刚好在翻那家竞品的评测文章。“晓玉。”他微笑着坐下，西装笔挺，

四十岁男人保养得宜的样子，“等很久了？”“刚到。”我收起手机，对他笑了笑。

这个笑容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我会调整角度，让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柔和。

今天我只是扯了下嘴角。点单时，他照例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

他推荐了这里招牌的司康饼配奶油，我说好。以前我会说“听你的”，现在我说“好”。

细微的差别。闲聊开始。他聊最近的行业峰会，

聊区块链趋势（虽然他自己并不负责这个领域），聊他刚换的车。我听着，偶尔点头。

时机差不多时，他切入正题：“你上次说有个项目想法？说来听听。

”我确实准备了一个——关于女性健身社群的小程序方案，做得挺像样，

但本质是为了制造“我在努力创业”的假象。今天我没打开那份PPT。“那个先不说了。

”我喝了口红茶，“我最近在研究投资案例，看到你们公司投的那个智能手环项目，

叫‘跃动科技’对吧？”李维挑眉，显然意外我知道这个：“哦？你关注这个？”“嗯。

”我放下茶杯，“我看他们三个月前拿的A轮，你们领投。但上周‘速燃’出了新款，

功能差不多，价格便宜好多。你觉得跃动还有机会吗？”他笑容淡了些，

身体往后靠了靠：“市场足够大，可以容纳多个玩家。而且跃动的创始人团队有医疗背景，

这是他们的壁垒。”标准公关话术。我点点头：“但健康手环的核心用户，

第一看数据准不准，第二看价格。医疗背景对普通消费者来说，感知不强。

”李维盯着我看了两秒，然后笑了，带着那种“你果然还是不懂”的包容：“晓玉，

投资不是看表面数据。我们更看重长期价值。”“那短期风险呢？”我没移开目光，

“我看了速燃的拆解视频，他们用的传感器和跃动是同一家供应商的。硬件成本差不多，

但速燃定价低30%，明显是烧钱抢市场。这种情况下，跃动如果跟着降价，

利润空间会被压没；如果不降，市场份额会丢。你们投后估值，还能撑住吗？

”一连串的问题，每个都戳在点上。因为我昨晚真的查了供应商信息，真的看了财报分析，

真的算了账——用的还不是系统给的技能，是我自己临时恶补的。

但系统给的绘画技能让我确信：奖励是真实的。那么金融知识也会是真实的。

李维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动作有些僵硬。“这些细节，

我们有专业团队在做风控。”他的语气冷淡了些。“所以结果是，”我继续，

“你们确实判断失误了，至少在定价策略对市场冲击的预判上，失误了。”“晓玉。

”他声音沉下来，“你不了解情况，不要随便下结论。”“那李总了解情况吗？”我反问，

“如果了解，为什么上周速燃新品发布后，跃动的创始人连夜飞到你们公司开紧急会议？

这事在圈子里不是秘密。”我其实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紧急会议，但根据时间线和常理推断，

大概率有。李维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盯着我，像第一次认识我。那眼神里有惊讶，

有被冒犯的恼怒，还有一丝……不确定。长久的沉默。最后，他放下杯子，

陶瓷碰在玻璃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个案子，我们确实低估了竞争对手的动作。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挤出来的，“但投资有风险，这是常态。

”【任务‘让李维承认投资判断失误’已完成。

】【奖励发放：金融基础分析能力（扎实级）。】又一股暖流涌入。

这次是更复杂的东西：财务报表的关键指标怎么看，估值模型的基础逻辑，

行业分析的基本框架……我端起茶杯，掩饰住微微颤抖的手。不是害怕，是兴奋。

“谢谢李总坦诚。”我说。那顿下午茶的后半段，气氛很僵。他提前结了账，说有会议要赶。

走之前，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我独自坐了一会儿，把剩下的司康饼吃完。真甜。

李维的任务完成不到十二小时，新任务来了。

【目标人物：周子轩（编号003）】【任务要求：在下次见面时，

使对方因你而产生自我怀疑或价值观动摇。

】【奖励：精品买手店经营权及相关资质（启动资金已托管）】【时限：72小时】周子轩，

二十五岁，典型的玩乐型富二代。他喜欢的是“高冷难追”的类型，

所以我的人设是对他爱搭不理，偶尔给点甜头，吊着。他昨晚就发了派对邀请，我还没回。

现在，我回了：“地址。”他秒回：“哟，今天这么爽快？晚上九点，地址发你。”晚上，

我穿了件简单的黑色吊带裙，没戴首饰，妆也化得淡。打车去他说的那个私人会所，路上，

系统面板悬浮在我视野角落，像个无声的提醒。派对在一栋别墅里，音乐震耳，灯光暧昧。

我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空气里混着香水、酒精和某种甜腻的烟味。周子轩看到我，

眼睛一亮，端着酒杯走过来。“今天走简约风啊。”他上下打量我，笑嘻嘻的，“不过好看。

”“谢谢。”我没笑，接过他递来的香槟，但没喝。他习惯了我不冷不热的态度，

拉着我往里面走，一路跟人打招呼：“我朋友，晓玉。”那些目光黏在我身上，有打量，

有评估，有玩味。我挺直背，一一回看过去，直到对方先移开视线。

周子轩把我带到泳池边的休息区，几个他圈子里的男女坐在那儿，看到我来，都笑起来。

“轩少，这位是？”“黄晓玉。”我自报家门，在空着的单人沙发坐下。他们交换眼神。

有个穿亮片裙的女孩靠过来，声音甜得发腻：“晓玉姐是做什么的呀？

”以前我会说“在做自己的小项目”，含糊带过，保持神秘感。今天我说：“目前待业，

以前靠男人给钱生活。”空气静了一瞬。周子轩正在倒酒，手停住了。

亮片裙女孩的笑容僵在脸上。“开、开玩笑的吧？”另一个男生打圆场。“没开玩笑。

”我晃了晃手里的香槟杯，“三年，换了六个目标，类型各不相同。

基本原则是：研究他们的喜好，扮演他们想要的样子，换取物质好处和人脉便利。

最高纪录是三个月收到价值四十万的礼物。”我说得很平静，像在陈述别人的事。

周子轩放下酒瓶，转头看我。他脸上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没了。“你喝多了？”他问。

“一口没喝。”我把杯子放回桌上，“周子轩，你追我两个月了。

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吊着你吗？”他脸色沉下来。“因为你的类型最简单。”我继续说，

“喜欢高冷的，享受征服感。所以我只要不主动、不热情、偶尔在你快放弃时给点回应，

你就能一直保持兴趣。你送我的那个包，我转手卖了，钱存起来了。谢谢你啊。

”旁边几个人已经不敢出声了。周子轩盯着我，眼神从震惊到恼怒，再到一种困惑。

“你……什么意思？”他嗓子有点哑。“意思是，”我站起来，俯视他——他坐在沙发上，

这个角度让我难得地能低头看他，“你玩的这套，我太熟了。你以为你在狩猎，

其实你才是被筛选的那个。你喜欢的‘高冷’，是我设计的人设；你享受的‘征服过程’，

是我编写的剧本。”我顿了顿，声音轻了些：“挺没意思的，对吧？”说完，我转身就走。

走出别墅大门，夜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心脏跳得很快。不是害怕，

是一种……释放。【任务‘使周子轩产生自我怀疑’已完成。

】【奖励发放：精品买手店经营权及相关资质。托管启动资金已划入指定账户，可随时调用。

】手机震动，银行短信进来。我点开，看着那一串零，靠在路边的树上，深深吸了口气。

身后别墅里的音乐还在响，但已经跟我无关了。我拿出手机叫车，等车的时候，

刷了刷朋友圈。刷到一条新动态。顾怀远发的，一张国际金融论坛的现场图，

配文很简单：“新思路。”我盯着那个名字。顾怀远。三十三岁，顾氏集团继承人之一，

真正顶尖圈层的人。我和他只有过一面之缘，在一个慈善晚宴上，当时我正陪着李维出席，

和他打了个招呼，他礼节性地点了点头，没多看我一眼。但我知道他。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

能力出众，手腕强硬，私生活干净得不像这个阶层的人。系统还没发布关于他的任务。

但我觉得，快了。车来了。我拉开车门坐进去，报出公寓地址。窗外夜景流动，

**在车窗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不再是明天要见谁、该穿什么、说什么话。

习可以每天抽一小时；金融知识需要系统学习框架；买手店选址要考虑客流和租金……还有，

顾怀远那条朋友圈，提到的“新思路”，指的是什么？我睁开眼，打开手机，

开始搜索今天那个金融论坛的新闻报道。车在夜色中向前行驶。我的人生，

好像也开始往前开了。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去哪里。但方向盘，第一次，握在了我自己手里。

3终极考验，身份危机买手店开业第三个月，流水突破五十万。

我将其中三十万划入独立账户，开始看附近写字楼的小户型。不是租，是买。

系统奖励的启动资金加上这几个月利润，首付够了。李维从那顿下午茶后再没联系我。

周子轩消失得彻底，听说去了欧洲散心。陈默倒是发过几次消息，语气小心翼翼，

问我最近在做什么，我说开店，他回了个“加油”，再无下文。生活突然清静下来。

每天上午去店里，下午学习线上课程——报了个正经的商业管理班，晚上练习绘画。

系统偶尔发布新任务，目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奖励也变成小额资金或某项具体技能。

好像新手期过了，进入平稳阶段。直到那张请柬送到店里。纯白色卡纸，烫金字体，

邀请方是“青年企业家交流协会”，地点在市中心顶级酒店的宴会厅。

附了手写便签：“晓玉，好久不见，期待重逢。李维。”店员小米拿着请柬进来时，

眼睛发亮：“老板，这可是高端局啊！去吗？”我盯着请柬，直觉告诉我不对劲。

李维怎么会主动邀请我？还通过这么正式的方式。但请柬上我的名字印得清清楚楚，黄晓玉，

后面跟着“弥新买手店主理人”的头衔。“弥新”是店名，我取的。弥合过去，焕然新生。

“去吧。”我说。该来的总会来。那天晚上，我穿了条剪裁利落的深蓝色缎面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