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是假千金后,全家叫我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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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豪门父母找回家那年,他们搂着养女说:“琳琳才是我们养大的宝贝。

”】二十岁生日那天,亲子鉴定却突然显示我是假货。父母哥哥连夜将我扫地出门,

把真千金祝琳宠上天际。他们不知道,我手里握着能买下半个城市的黑卡。也不知道,

他们跪求合作的神秘财团总裁,正把我按在墙角哽咽:“姐姐,你当年捡到我时,

答应过永不抛弃我的。”而那个被全家捧在手心的真千金,

见到他的瞬间脸色煞白:“老...老板?您怎么在这?

”第一章生日夜的驱逐安星二十岁生日宴设在祝家半山别墅的玻璃花房。

水晶吊灯折射着昂贵香槟的色泽,衣香鬓影,全是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祝家父母——祝建明和宋雅丽,正笑容满面地接受着恭维,他们的臂弯里,

一左一右挽着两个女儿:祝琳,和他们一年前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安星。

祝琳穿着当季高定礼服,亲昵地靠在母亲肩头,

目光扫过安星身上那条明显过季、且不太合身的裙子时,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轻蔑。

安星安静站着,背脊挺直。回到祝家这一年,她像一件失而复得却不知如何摆放的瓷器,

处处透着隔阂。血缘没能带来天然的亲密,只有日复一日小心翼翼的讨好,

和祝琳无处不在的、更高明的对比。“感谢各位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祝建明举杯,

声音洪亮,“今天不仅是星星的二十岁生日,也正好是她回家一周年。

这孩子在外吃了不少苦,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宾客们笑着应和,

目光大多落在明媚动人的祝琳身上。谁都知道,祝家这位养女,

才是被精心栽培了二十年、八面玲珑的未来名媛。

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生女儿……到底差了些火候。安星垂下眼睫,抿了一口杯中的果汁。

甜得发腻。哥哥祝泽禹端着酒杯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语气随意:“星星,

等会儿切完蛋糕,琳琳的几个朋友想组局去玩,你也一起吧,多认识点人。”话虽如此,

他的视线却越过她,投向正与人谈笑风生的祝琳,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好。”安星应道,

声音不大。切蛋糕环节,祝琳自然而然地站在了父母中间,安星被挤到稍微边缘的位置。

蜡烛吹灭,掌声响起。祝琳拉着安星的手,笑容甜美地对众人说:“我和姐姐一起吹的哦,

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宋雅丽感动地搂住祝琳:“还是我们琳琳懂事。

”安星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宴会进行到一半,管家陈伯面色凝重地匆匆走来,

附在祝建明耳边低语几句。祝建明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倏地锐利,看向安星时,

带着一种审视的、冰冷的陌生。宋雅丽察觉到丈夫的异常,低声问:“怎么了?

”祝建明没回答,只是深深看了安星一眼,那眼神让安星心头无端一沉。

他对宾客们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示意家人跟他去二楼书房。气氛微妙地变化了。

一些敏锐的宾客交换着眼神。书房门关上,隔绝了楼下的靡靡之音。

祝建明将一份文件重重摔在红木书桌上。“你自己看。”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安星拿起文件,是一份加急的DNA亲子鉴定报告。结论栏那几个黑体字像烧红的针,

狠狠扎进她的眼睛:“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

不支持祝建明、宋雅丽与安星之间存在亲生血缘关系。”不可能。一年前,

是祝家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根据线索找到在南方小城福利院长大的她,做了亲子鉴定,

欢天喜地接回来的。那份鉴定报告,她亲眼看过。“这……是不是弄错了?

”安星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弄错?”宋雅丽尖声叫道,脸上再无平日刻意维持的优雅,

只有被欺骗的愤怒和极度失望,“我们重新做了三次!三次!用的都是最权威的机构,

最隐蔽的渠道!结果都一样!安星,你不是我们的女儿!”“那你到底是谁?

”祝泽禹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带着压迫感,眼神锐利如刀,“是谁派你来冒充的?

你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安星摇头,脑中一片混乱。福利院的记忆早已模糊,

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这一年的委屈求全,小心翼翼,难道都是一场荒谬的误会?

“不知道?”祝建明冷笑,“你处心积虑混进祝家,这一年捞到的好处也不少了吧?

看在……算了,你立刻收拾东西,离开祝家。从此以后,你和祝家没有任何关系。

”驱逐令下得干脆利落,毫无转圜余地。“爸,妈,

哥……”安星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出一丝往日哪怕虚假的温情,

却只看到厌弃、警惕和急于撇清的冷漠。祝琳轻轻拉住宋雅丽的手臂,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和难以置信:“妈妈,

这怎么可能……姐姐她……那我们的亲生女儿在哪里?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宋雅丽更大的怒火和悲痛:“对,我的亲生女儿在哪?是不是你,

或者指使你的人把她害了?”她猛地指向安星,手指颤抖。无端的指控让安星浑身发冷。

她看向祝泽禹,她的哥哥,曾几何时也会对她露出温和笑容的哥哥。此刻,

他却只是护在祝琳身前,看着她的眼神充满防备,仿佛她是什么危险的病原体。“滚。

”祝泽禹薄唇吐出一个字。最后一丝侥幸破碎。安星挺直了背脊,所有的慌乱、无助、委屈,

被一种极致的冰冷压了下去。她没再争辩,转身走出书房,

回到那个她住了一年却从未感觉属于她的房间。她的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好,

只有一个简单的行李箱。下楼时,宴会已接近尾声,宾客散去大半,

剩余的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窃窃私语。祝家父母和祝泽禹都不见了,

只有祝琳站在楼梯口,抱臂看着她,脸上再无半点甜美,只有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嘲讽。

“慢走啊,冒牌货。”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山鸡就是山鸡,

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这一年,辛苦你演戏了。”安星脚步未停,径直走向大门。

夜风凛冽,卷走身上最后一点暖意。别墅巨大的铁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

将灯火辉煌与冰冷刺骨的奢华一起隔绝。她没有回头。站在空无一人的山道上,

手机屏幕亮起,是银行APP的推送,提示她名下某个不起眼的账户有变动。她点开,

看了一眼余额后面那一长串零,眼神毫无波澜。然后,她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是我。”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来接我。另外,帮我查清楚,二十年前,北城祝家,

究竟发生了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恭敬的男声:“是,**。车已在附近,

三分钟后到。”挂断电话,安星抬头看了看没有星星的夜空。也好。这场荒唐的“亲情”梦,

该醒了。有些东西,原本就不该奢望。而她失去的,总要有人,千倍百倍地偿还。

第二章黑卡与旧影黑色宾利慕尚悄无声息地滑到安星身边。司机下车,

是一位穿着得体西装、气质干练的中年男人,他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请。

”安星坐进车内,温暖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她。车内空间宽敞,

散发着淡淡的皮革与雪松混合的香气,让人心神不自觉安定下来。“去‘栖岸’。

”安星报出一个地名,语气是祝家人从未听过的淡然与笃定。“是。”司机应道,

车辆平稳起步,汇入深夜的车流。安星靠坐在真皮座椅里,闭上眼,

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书房里那一幕幕。祝建明的摔报告,宋雅丽的尖叫,祝泽禹的“滚”字,

还有祝琳最后那抹胜利者的微笑。心口的位置,最初剧烈的刺痛过后,

只剩下一片麻木的冰冷。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记忆起点便是那栋灰扑扑的建筑和总是吃不饱的饭菜。直到八岁那年,

一个沉默但衣着整洁的老人出现,定期来看她,给她带来书本、衣服,

偶尔还有一些精致的小点心。老人话不多,只让她叫他“钟伯”。他教她识字、礼仪,

甚至一些基础的防身术和金融知识。他告诉她,她很重要,需要学习这些来保护自己,

等待时机。十五岁那年,钟伯给了她一张黑色的卡片,卡面没有任何银行标识,

只有一组凸起的烫金数字。“这是你的,”钟伯说,“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你需要,

它都能为你提供支持。但记住,在你真正‘回家’之前,不要轻易动用里面的力量,

也不要追查来源。”安星一直照做。即使被接回祝家,过着表面光鲜实则如履薄冰的日子,

她也从未动用过那张卡和背后的资源。她隐约感到那背后牵连着巨大的秘密和能量,

而在祝家,她只是一个需要努力融入的“外来者”,不能节外生枝。现在看来,可笑至极。

她努力想融入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家。手机震动,一条加密信息进来,来自钟伯的号码,

但内容风格显然是另一个人:“身份初步核查:二十年前,

祝家确有一女出生当日于医院疑被抱错或调换。同期医院记录存在多处模糊与矛盾。

已锁定数名当年涉事医护人员,深入调查中。您目前安全居所已安排妥当,栖岸顶层公寓,

所有权限已为您开放。”安星回复:“继续查,我要知道全部真相。包括,我究竟是谁。

”“明白。”对方回复极快。栖岸是北城顶尖的豪华公寓,位于CBD核心,安保极其严密,

住户非富即贵。宾利驶入地下专属车库,电梯直达顶层。电梯门开,便是入户玄关。

近五百平米的顶层复式,全景落地窗将北城璀璨夜景尽收眼底,室内装修是现代极简风格,

线条利落,用料奢华却不张扬,处处透着低调的品味与巨大的空间感。这里早已准备好一切,

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高定和舒适的常服,尺寸完全贴合安星。冰箱里食材饮品齐全,

甚至还有一个专业的酒窖。书房的桌上,

放着一台最新款的高性能电脑和几个未拆封的文件袋。安星放下行李,走到落地窗前,

俯瞰脚下灯火如织的城市。祝家的半山别墅在遥远的另一片昏暗山影中,微不足道。这里,

才是她应该站立的高度。她打开其中一个文件袋,里面是厚厚一叠关于祝家产业的详细资料,

核心业务、近期正在竭力推进的最大项目——与跨国财团“寰宇科技”合作的智慧城市项目。

这个项目对祝氏集团至关重要,堪称未来十年的生命线,祝建明为此投入了巨量资源和心血,

但目前卡在关键环节:始终无法得到寰宇科技核心决策层的明确首肯。资料显示,

寰宇科技背景深不可测,近五年在全球高科技领域异军突起,掌握多项尖端专利,

行事低调神秘,其真正的控股人和CEO极少公开露面,只知道代号“Y”。

安星的目光在“寰宇科技”和“Y”上停留片刻。然后,她拿起那张黑色卡片,

走到书房配备的超大触摸屏前,将卡片贴近一个特定感应区。屏幕亮起,

复杂的验证界面闪过,随即进入一个简洁的操作系统。账户信息展开,

那串长的令人眩晕的数字再次出现,而账户关联的身份名称,

赫然是——“AnXing(隐星)”。不仅如此,账户权限级别高得吓人,

关联着数个离岸信托基金、控股公司,以及……寰宇科技相当比例的隐形股权。

她可以调动的资源和能量,远超她的想象。安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

祝家,祝建明,宋雅丽,祝泽禹,还有祝琳……你们急着抛弃的,

究竟是个怎样的“冒牌货”?接下来的几天,安星足不出户,通过钟伯传来的加密渠道,

迅速了解并着手接管部分属于“隐星”名下的资产和事务。她学习能力极强,

钟伯过去多年的教导和这一年在上流社会边缘的观察,让她很快适应了新角色。同时,

关于当年医院事件的调查也在持续推进,逐渐指向一个有计划、有内应的调换行为,

而最初的线索,竟隐隐与祝家内部某些人有关。一周后,北城名流圈一个小型慈善拍卖晚宴。

安星收到了邀请函——以“隐星”代表的身份。她知道,祝家人,

特别是正在为寰宇项目焦头烂额的祝建明和祝泽禹,也会到场。是该,见面了。

安星选了一条剪裁极简的黑色丝绒长裙,没有任何多余装饰,却完美勾勒出身形,

衬得她肤色如雪,气质清冷。长发松松挽起,露出优美的脖颈线条。

她没有佩戴任何醒目的珠宝,

只在腕间戴了一支看似普通、实则为特殊通讯和安保设备的铂金手环。镜子里的女孩,

眼神沉静锐利,与一周前那个在祝家生日宴上局促不安的“安星”,判若两人。

司机将她送到宴会酒店门口。她递上邀请函,在侍者恭敬的引领下步入会场。

水晶灯光芒流转,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她的出现并未引起太**澜,

毕竟“隐星”这个名字对大多数人还很陌生。但她独特的气质和惊人的美貌,

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安星取了一杯香槟,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站定,目光淡然扫过全场。

很快,她看到了祝家人。祝建明正与几位商界人士交谈,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宋雅丽挽着他,笑容有些勉强。祝泽禹则陪着祝琳,祝琳穿着一身粉色仙女裙,巧笑倩兮,

周旋于几个年轻富二代之间,俨然是全场焦点之一。他们看起来,

已经完全走出了“假千金”事件的影响,或者说,那件事对他们而言,

不过是剔除了一个碍眼的瑕疵。安星轻轻晃动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荡漾。

她没有主动上前,只是在等待。果然,不久后,祝琳的目光无意中扫过这个角落,瞬间定格。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瞳孔微微放大,似乎难以置信会在这里看到安星。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祝泽禹的手臂。祝泽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也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皱起,

眼中浮现厌恶和警惕。他低声对祝建明说了句什么,祝建明和宋雅丽也看了过来。

宋雅丽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祝建明则眉头紧锁,眼神复杂,

有惊疑,更有不悦。他大概在想,这个被扫地出门的冒牌货,怎么有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

是来纠缠,还是来捣乱的?祝泽禹安抚地拍了拍祝琳的手,然后迈步朝安星走来,脸色沉郁。

“安星,”他在她面前站定,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命令式的冰冷,“你怎么在这里?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立刻离开,别给自己找难堪。”安星抬眼,平静地看着他,

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祝先生,”她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我在哪里,

似乎与你无关。”祝泽禹被她这种冷淡疏离的态度激怒了:“与我们无关?

你顶着我们祝家养女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吗?我告诉你,我们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识相点就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祝琳也走了过来,站在祝泽禹身边,看着安星,脸上带着担忧和委屈,

声音柔柔弱弱:“姐姐……不,安星姐姐,你还是走吧。这里真的不适合你。

爸爸妈妈看到你会难过的……你毕竟,不是我们家的人啊。”她的话听起来是为安星好,

实则句句都在提醒周围人安星“冒牌货”的身份和被祝家驱逐的事实。

一些隐约知道“祝家真假千金”风波的人,投来了看好戏的目光。安星忽然轻轻笑了。

这一笑,如冰层乍裂,透出几分惊心动魄的冷艳。她看着祝琳,缓缓道:“祝琳**说得对,

这里确实不适合一些人。”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祝琳那身过于刻意装扮的裙子,“比如,

试图用浮夸掩饰内在苍白的人。”祝琳脸色一白。祝泽禹勃然大怒:“安星!你放肆!

”他上前一步,似乎想抓住安星的手臂将她强行拖出去。就在这时,

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原本喧嚣的会场,突然安静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

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极高,穿着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

衬得肩宽腿长,气质冷峻迫人。灯光下,他的面容英俊得极具侵略性,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下颌线清晰凌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扫视全场时,

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淡漠与威严。他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连窃窃私语都消失了。“是寰宇科技的岑总!”“岑贺扬!他竟然亲自来了?”“天,

这次慈善会面子可真大……”低低的惊呼和议论响起。祝建明眼睛猛地一亮,

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整理了一下西装,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就要迎上去。这位,

就是寰宇科技那位神秘莫测的CEO,岑贺扬。也是祝家当前最想攀上、最不敢得罪的人。

岑贺扬似乎并未注意到祝建明,他的目光在全场快速逡巡,像是在寻找什么。然后,

他的视线,精准地定格在了安星所在的角落。

当他看到被祝泽禹和祝琳隐隐围住、面色平静的安星时,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眸,

几不可察地波动了一下。随即,他迈开长腿,径直朝那个方向走去。祝建明迎到一半,

尴尬地停住脚步,不明所以。在所有人震惊、诧异、不解的目光注视下,

岑贺扬走到了安星面前。他微微低头,看着比他矮了一头多的女孩,

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竟奇异地收敛了几分。然后,在死一般的寂静中,

这位北城新贵、传说中冷酷无情的寰宇科技掌舵人,

用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复杂情绪的声音,开口道:“姐姐,我找了你很久。

”第三章姐姐,我找了你很久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宴会厅里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所有人,包括不远处的祝建明、宋雅丽、祝泽禹和祝琳,

全都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姐姐?寰宇科技的岑贺扬,叫安星……姐姐?

那个刚刚被祝家大少呵斥、被祝家养女“好心”劝离的、祝家不要的假千金?

祝琳的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看着岑贺扬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一种近乎本能的恐惧,

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差点踩到自己的裙摆。

祝泽禹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保持着想去拉扯安星的姿势,此刻却僵硬无比,

脸上混杂着惊愕、茫然和一丝荒诞。他看看岑贺扬,又看看安星,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

祝建明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中风云变幻,惊疑不定。宋雅丽更是捂住了嘴,

眼睛瞪得极大。安星抬眼看着岑贺扬。男人英俊的脸上带着疲惫的痕迹,

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她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情绪——急切、依赖,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她的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被轻轻触动。很多年前,

福利院后面的小巷,那个蜷缩在垃圾桶边、浑身是伤、眼睛却亮得吓人的小少年……是他?

“岑贺扬?”安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确定。听到她叫出自己的名字,

岑贺扬眼底掠过一抹亮光,像是确认了什么,周身的冷硬气息又软化了几分。“是我。

”他低声道,目光落在她脸上,近乎贪婪地描绘着她的轮廓,

语气却带上了一丝控诉般的哽咽,“你答应过,不会丢下我的。”这句话,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安星记忆的闸门。十二岁那年冬天,格外寒冷。她在福利院后面的小巷里,

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孩。他看起来比她小两三岁,衣衫褴褛,遍体鳞伤,额角还在流血,

但一双眼睛却漆黑倔强,像被困的小兽。

她把他拖回福利院杂物间后的小隔间——那是她偷偷为自己开辟的“秘密基地”,

拿出藏起来的馒头和清水,用自己学会的简单方法替他清理伤口。男孩很警惕,不说话,

只是死死盯着她。她也不多问,只是每天偷偷省下一点食物和水带给他。几天后,

他的伤好了些,才哑着嗓子告诉她,他叫“小七”,是被坏人追打逃到这里的。

他们一起在那个狭小空间里躲了将近半个月。她给他讲故事,

教他认字(虽然她自己认得也不多)。他话很少,但学东西很快,眼神总是追随着她。

她像照顾一只受伤的流浪猫一样照顾他。后来,追查他的人似乎找到了附近,风声很紧。

一天夜里,钟伯突然出现,脸色凝重地要带她立刻转移,去更安全的地方。情况紧急,

她只来得及把身上最后半块巧克力塞给男孩,对他说:“我要走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你要好好躲起来,活下去,不要被找到。我们……以后会再见的。

”男孩紧紧攥着那块巧克力,眼睛红得吓人,执拗地看着她:“你会回来找我吗?

”她心里难受,但还是用力点头:“嗯!一定!我答应你,不会真的丢下你的。”然后,

她就被钟伯匆匆带走了。之后数年,辗转多地,接受各种教导和训练,

那个冬天小巷里脏兮兮却眼神倔强的男孩,渐渐沉入了记忆底层。原来,当年那个“小七”,

就是如今叱咤风云的岑贺扬。安星心中震动,但面上并未显露太多。

她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气场强大的男人,

很难将他与记忆中那个瘦小狼狈的男孩完全重合,但那眼神深处的一抹执拗,却又如此相似。

“我……”安星一时语塞。她并非故意失信,只是当年身不由己,后来境遇变迁,

加上钟伯的告诫,她也从未主动去寻过。岑贺扬却似乎并不需要她的解释,

他只是深深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刻进眼底。“找到你就好。”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喟叹。这时,祝建明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他到底是混迹商场多年的老狐狸,虽然内心惊涛骇浪,但立刻意识到,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安星竟然和岑贺扬有如此深厚的渊源!看岑贺扬的态度,

简直是……他迅速调整表情,换上一副惊喜又惭愧的模样,快步走上前:“岑总!

原来您和……和星星认识?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他试图去拍安星的肩膀,

以示亲昵,“星星这孩子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跟家里说呢?

害得我们差点误会……”他的手还没碰到安星,岑贺扬冰冷的目光就扫了过去。

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警告和毫不掩饰的冷意,让祝建明的手僵在半空,讪讪地收了回去。

“误会?”岑贺扬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淡漠,却比刚才更加冰冷刺骨,“我听说,

祝总一周前,已经公开声明,与安星**断绝一切关系,并将她赶出家门了。

”祝建明额角顿时冒出冷汗:“这……这中间有些误会,

我们也是被之前的错误鉴定报告误导了,正在全力寻找真正的女儿……但对星星,

我们也是有感情的,毕竟养了一年……”他语无伦次,试图挽回。“感情?

”岑贺扬扯了扯嘴角,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更添寒意,“赶她出门,

让她在生日夜流落街头,就是祝总的感情?纵容养女对她说出‘山鸡变不了凤凰’,

就是祝家的教养?”他的话,清晰地传遍了此刻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宴会厅。所有人都听到了,

看向祝家人的目光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有嘲讽,有鄙夷,也有看好戏的兴奋。

祝琳的脸色已经白得透明,身体微微发抖。祝泽禹面红耳赤,想要反驳,

却被祝建明狠狠瞪了一眼,强行按住。宋雅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得无地自容。

安星自始至终,只是安静地站着,冷眼旁观祝建明拙劣的表演和祝家人难堪的脸色。

她没有说话,但这份沉默,在岑贺扬强势的维护下,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星星……”祝建明转向安星,语气近乎哀求,“之前是爸爸不对,爸爸给你道歉,

我们回家好好说,好不好?”他知道,只要安星肯松口,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和解,

借着这层关系,寰宇的项目就有戏了!祝氏就有救了!安星终于开口,

声音平静无波:“祝先生,您忘了吗?是您亲口说的,我和祝家,没有任何关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