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夜,我送白月光去踩缝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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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刺眼。我坐在酒店顶楼的行政套房里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夜未眠。城市在脚下苏醒,车流如同细小的血管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奔涌。阳光把冰冷的钢化玻璃晒得发烫,却丝毫驱不散室内那股沉凝的寒意。

手机在旁边的茶几上发出单调规律的震动,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屏幕上闪烁着各种名字:婚庆公司主管、酒店宴会厅经理、林薇的父母、我妈、伴郎王东……还有一串陌生的号码,疯狂地打进来,又断掉,再打进来。

我拿起手机,指尖划过屏幕,只接了其中一个。

“喂,小陈。”声音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却异常冷静。

助理小陈的声音立刻传来,清晰干练:“陆总,通知都发出去了。所有预定的款项结算流程已全部冻结。酒店那边刚又来催了,问今天下午的场地……”

“按计划。”我打断他,目光落在窗外远处的一个点上,那里是即将举行“婚礼”的酒店方向,“他们不是要场地吗?给他们。钱,一分都不用付。”

“明白。”小陈犹豫了一下,“陆总,林**那边…刚才她父亲打电话到公司,语气很急…”

“一律挡回去。”我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从现在起,所有和林薇,以及江远相关的业务联络、资金往来、个人信息查询请求,全部切断。立刻执行。”

“是。”小陈立刻应下,没有丝毫质疑。

电话挂断。

另一部手机,我用来处理私人事务的那个,几乎被林薇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塞爆了。最新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但内容一眼就能认出是谁:

「陆沉!接电话!我们需要谈谈!求你了!婚礼不能取消!你知道我爸妈会受不了的!你让我怎么面对他们?!」——来自林薇的绝望。

我面无表情地划掉信息,点开通讯录,找到“江远”的名字。昨晚,在离开那个地狱般的1806房门前,我按下的不只是电梯按钮。手机相册里最新保存的几个文件,是昨晚在走廊昏昧光线下,利用新换的手机远程开启实时同步功能,拍下的几张照片和一则几秒的录音片段。

照片的角度很刁钻,隔着门缝,清晰地拍到了裹着浴袍、头发凌乱、眼神惊恐的林薇,以及挡在她身前、衣衫不整、一脸惊愕的江远。录音只有短短几秒,充满了林薇那声破碎的“阿沉?!”和江远那句干涩的“是我强迫她的”。

足够了。

我把这三张最具冲击力的照片,和那段录音,选定。收件人:江远。

发送。

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扔回桌上,像扔掉一块肮脏的抹布。

窗外的阳光渐渐变得炽烈。时间,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