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蛮王后,他竟要考状元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公主,圣旨到了,您就接了吧。”

我叫林晚晚,刚穿越过来三天。

身份是大梁国最不受宠的七公主。

原主因为要被送去北境和亲,嫁给那个传说中茹毛饮血的蛮王,一时想不开,投湖自尽了。

然后,我这个二十一世纪优秀社畜就来了。

我躺在床上,裹着小被子,一脸安详。

“不接。”

小宫女春桃急得快哭了:“公主啊,这是抗旨啊!要杀头的!”

我叹了口气,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春桃,扶我起来。”

三天了,我总算接受了这个现实。

不就是和亲吗?多大点事。

前世我每天挤早高峰地铁,那场面比千军万马还惊悚。我给奇葩老板背锅,那委屈比窦娥还冤。

嫁给蛮王怎么了?

听说北境地广人稀,牛羊遍地。

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躺平生活吗?

没有KPI,没有996,每天睡到自然醒,出门就是大草原。

这哪里是和亲,这分明是提前退休,带薪上山下乡啊!

“宣旨吧。”我整理了一下仪容,跪了下去。

老太监尖着嗓子念完圣旨,核心思想就是,我爹,也就是大梁皇帝,为了边境和平,决定把我这个“最心爱”的七公主嫁给北境蛮王赫连野。

我爹心不心爱我,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那几个受宠的姐姐,不是许配给了少年将军,就是预定了状元郎。

轮到我这个小透明,就直接发配边疆了。

“儿臣,领旨谢恩。”我磕了个头,声音不大不小,情绪稳定。

老太监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配合。

他旁边的三公主林清雪,我名义上的姐姐,嘴角那抹幸灾乐祸的笑都僵住了。

她今天特意来看我笑话的。

原主的记忆里,这位三公主可没少欺负她。

林清雪走上前来,假惺惺地扶我:“七妹,你……你别想不开。父皇也是为了大梁江山。那蛮王虽然粗鄙了些,但……但……”

她“但”了半天,也没但出个好词来。

我顺着她的话说:“三姐说的是。能为国分忧,是晚晚的福气。”

我一脸“我为国家献青春”的壮烈表情。

林清雪的表情更奇怪了,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大概以为我会哭天抢地,寻死觅活。

但我偏不。

不就是换个地方躺平吗?有啥的。

“七妹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林清雪干巴巴地说,“我宫里还有些上好的珠宝首饰,待会儿让下人给你送来,就当是……给你添妆了。”

我立刻眼前一亮:“那怎么好意思呢?三姐真是太客气了!”

我一边推辞,一边给春桃使眼色。

春桃心领神会:“谢三公主赏!”

看着林清雪那张便秘似的脸,我心情舒畅了不少。

送亲的队伍很快就准备好了。

临走前,皇帝老爹象征性地召见了我一次。

他语重心长地拍着我的手:“晚晚啊,到了北境,要记得我们大梁公主的身份,要……感化蛮王,让他心向我朝。”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

您可真看得起我。

我连我们家楼下的狗都没感化成功,每次见我都得叫两声。

但我脸上依旧是懂事的微笑:“父皇放心,儿臣明白。”

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挥手让我退下。

全程没有一句关心我冷暖,问我怕不怕。

罢了罢了,工具人就要有工具人的自觉。

我坐上颠簸的马车,朝着北境出发。

春桃在一旁偷偷抹眼泪:“公主,您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从包袱里掏出一袋牛肉干,撕开就啃。

“苦什么?”我含糊不清地说,“你看这风景,多好。你看这空气,多新鲜。”

春桃看着窗外黄沙漫天的景象,陷入了沉思。

走了大概一个月,我们终于抵达了北境王庭。

没有城墙,只有连绵不绝的帐篷。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和烈酒的味道。

马车停下,一个高大如铁塔的男人骑着黑马,在一群壮汉的簇拥下,拦住了去路。

他穿着兽皮坎肩,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臂膀,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眉骨划到嘴角。

眼神锐利如鹰。

他就是我的新婚丈夫,北境蛮王,赫连野。

我被春桃扶下马车,风沙吹得我眯起了眼。

赫连野翻身下马,走到我面前。

他的影子将我完全笼罩。

压迫感十足。

他身后那群壮汉发出不怀好意的哄笑。

“这就是大梁送来的公主?跟小鸡崽似的,风一吹就倒了。”

“大汗,这能生养吗?”

赫连野没理会他们,只是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声音低沉沙哑。

“你就是林晚晚?”

我顶着风沙,努力睁大眼睛,对他露出一个自认为最温婉贤淑的微笑。

“臣妾林晚晚,见过大汗。”

赫连野眉头一挑,似乎有些意外。

他大概也以为会看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可怜。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他的手掌粗糙,带着厚厚的茧。

力气很大。

春桃吓得尖叫一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吧,开局就要这么**吗?

我强忍着没躲,直视着他的眼睛。

“抬起头。”他命令道。

我配合地抬起头。

他端详了片刻,冷哼一声:“长得倒还行。就是太瘦了。”

说完,他松开手,大步流星地走向最大的那个帐篷。

“带她进来。”

我揉了揉被捏疼的下巴,松了口气。

行吧,第一关算是过了。

只要不打我,一切都好说。

跟着他走进王帐,里面比我想象的要奢华。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中央燃着火盆。

赫连野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拿起一只烤羊腿就啃。

他一边吃,一边用那双鹰眼打量我。

“听说,你是自愿来的?”他问。

我点点头:“是。”

“为什么?”

我低眉顺眼地回答:“为了大梁与北境的和平。”

其实我是想说,为了换个地方更好地摆烂。

赫连野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和平?”他把啃光的羊骨头扔进火盆里,“我北境的和平,是靠刀和马打下来的,不是靠一个女人换来的。”

这话说的,霸气。

但也挺伤人的。

合着我这趟是白来了?

“你们中原人,就是虚伪。”他擦了擦手,语气里满是不屑,“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从来不一样。”

我心里一动。

哟,这蛮王看着粗犷,心思还挺细腻。

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

“告诉我,你到底图什么?”

我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帐篷柱子上。

退无可退。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道伤疤更显狰狞。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说实话。

“我图你这里地广人稀,没人管我。”

赫连野愣住了。

他身后的几个亲卫也愣住了。

我豁出去了,继续说:“我不想在皇宫里勾心斗角,不想每天提心吊胆。我听说北境生活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就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王帐里一片死寂。

赫连野盯着我,眼神复杂,像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

半晌,他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笑得前俯后仰。

“你们中原皇帝,送了个想来我北境躺平的公主过来?”

我尴尬地点点头。

他笑够了,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

“行。我满足你。”

他指着王帐角落里一张铺着厚厚兽皮的软塌。

“从今天起,你就睡那儿。只要你不给我惹麻烦,你想怎么躺,就怎么躺。”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软塌看起来……好舒服的样子。

我眼睛一亮。

“多谢大汗!”

看来,我的退休生活,要比想象中更顺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