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心尖宠,错认性别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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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吹吹打打浩浩荡荡的行了七天的路,终于进入拓州境内。董嘉禾越发的忐忑紧张起来。

作为“贴身侍女”的唐然同坐在宽敞的轿内,将她这副紧张不安的模样看在眼里却并未出声。

他将轿帘撩开状似无意的打量着城内的景象,从酒楼到街边小食,眼神最后落在一间门框两边挂着“但愿世间人无病,宁愿柜上药生尘”对联的药铺上。

他瞥了董嘉禾一眼,然后高声吆喝道:“停轿,停一下!”

董嘉禾回过神来:“你要干嘛?”

轿子已经依言停了下来,唐然半个身子钻了出去,又回过头冲她眨眨眼:“买药。”

不一会,待他猫腰重新钻进轿子的时候,左手拿着一个小瓷瓶右手则捏着一个小纸包。

轿子又摇摇晃晃的继续前行起来,唐然把那纸包扔给董嘉禾,压低声音说:“蒙汗药,如果你不想被那新郎占便宜的话,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她,好像并不是特意帮她而是顺手为之。

瓷瓶中的药膏他则是挖出些许,依次涂在脸颊与脖颈的伤处。在准备解衣服前襟时他抬头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董嘉禾立马把脸转向一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我可不会感激一个威胁我的人。”

唐然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

又经过了半天的颠簸喜轿总算是抬到了万家的大门口。

外面震天的锣鼓混着炮仗连串的鸣响声营造了格外喜庆的氛围。

董嘉禾蒙着喜帕,眼前除了一片红什么也看不见。

一双男子细长又冰冷的手将她牵出了轿。

然而在进了正堂的瞬间他就立马松开了手,这使她察觉出一种冷漠。

接着是拜堂,她只能看见面前一双黑底红面的男人的脚。

与她拜堂的这位新郎似乎总是比她的动作快一步似的,先于她转身先于她低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董嘉禾觉得这人似乎带着怨愤。

终于进了洞房,她屏退了丫鬟婆子,拿出那一直谨慎藏在袖中的小纸包,一股脑将纸包中的粉末倒进了酒壶中。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又赶忙盖好盖头坐回到床上。

门被推开,那双黑底红面男人的脚走到了面前,在董嘉禾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毫不温柔的掀开了盖头。

面前这人长的手长脚长细眉细眼,不像生于商贾之家倒像是文弱书生。

不过此时他的表情却很是冷漠。

董嘉禾也算是美人,可他压根波澜不惊,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就无甚兴趣的转开了眼。

董嘉禾见他走到了桌前坐下,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她不由攥紧了手帕紧张起来。

可那端起的酒杯凑到嘴前却顿住了。

“呵,蒙汗药!”

那杯酒被男子放回桌上,他看向新娘的眼神满是讥讽:“没想到,堂堂兵部尚书府的千金竟然使用这么拙劣的伎俩,在新婚之夜对付新郎?”

被拆穿的董嘉禾羞愤的无地自容,她强自镇定,新郎却仿佛已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你既不甘愿又为何应下这门婚事?”

说完皱起眉头,联想到自己也是被迫成婚,表情便柔和了不少。

“也好,你我既都对这门婚事不满,此后便互不打扰如何?”

董嘉禾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男子,她的新郎——“万事兴”,也是被逼成婚。

她大大的松了口气,但因为刚刚的紧张,嗓子仍有些发干,说出的话声音低哑:“哦?怎么个互不打扰?”

新房内的一对新人完全没有旖旎意味,而是两个精明的人在谈一笔生意。

“对外,你我仍是恩爱夫妻,尤其在我父母面前,我们起码要装出相敬如宾的样子,而关起门来么。”

万事兴嘴角仍带着一抹讥讽的笑,董嘉禾不知道他是不是习惯性这样,只觉得他这副样子显得有点刻薄。

“关起门怎样?”

万事兴指指屋内一侧的软榻,鼻子里哼出一声:“自然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他深深的带着警告的意味盯住她,慢悠悠道:“总之,咱们俩就是井水千万别犯了河水。”

董嘉禾也冷哼一声,不甘示弱又表明态度的答道:“如此甚好,正合我意了。”

没人知道,那喜庆一片的万府内,本该缠绵悱恻洞房花烛夜的两人,却各怀心思的谋划了一场合作。

……

唐然在清晨依始宅内众人都开始忙碌的时候,悄悄离开了万府。他早前就与董嘉禾约定好了,顺利安全的到达拓州,他就会自行离开。

他仍穿着那身丫鬟的衣裳在街上溜达。路过一个卖包子的小摊便买了两个包子。

是真的饿了,一口咬了大半,肉香汁溢。

已然没了那么多顾虑,“她”的吃相可谓豪迈。可偏偏就这狼吞虎咽的豪迈吃相却引来了色狼。

一个油头滑脸流里流气的公子当街拦住了他。

“呦,姑娘,以前没见过你呀,外地来的吧?”

唐然没打算搭理这人,绕过他继续往前走,谁知他却紧跟了上来。

“哎呀,这包子有什么好吃的,咱们飨樽搂的八宝鸭、凤尾鱼翅香宫兔、和那金丝酥雀如意卷,那才叫美味。这样吧,相逢既是有缘,不如,今日我做东,请姑娘你去飨樽搂吃上一顿如何?”

唐然翻了个白眼,觉得这搭讪的毫无新意。他依然没搭理这人,自顾往前走,却被这流气公子的侍从围了起来挡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头戴毡帽的宽肩大汉看着很得那公子信任。他上下打量着唐然,瞪着眼睛大嗓门的对“她”嚷:

“咋地?这么不识抬举呢,我家公子说请你吃饭那是看的起你。”

唐然停下了脚步,想开口斥几句脏话,却被那流气公子的动作惊住了。

只见他伸出手指揩掉了他嘴角的油渍,然后来回摩擦着唐然的下唇,语气轻飘飘说道:

“你可真是漂亮,看看这嘴唇,怎么能这么红润又饱满呢,真是,忍不住想让人一亲芳泽。”说着竟然真的撅起嘴靠近。

他这话成功把唐然恶心到了,刮蹭他下唇的动作以及靠过来时那迷离轻浮的表情也都把他**的不轻。

所以,唐然动手了。

下一刻,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苍穹,把那停在树枝上的雀鸟都惊飞了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