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一直嫌我穷,说我送外卖没出息。她不知道,我家是本市首富,我只是想体验生活,
找一份真挚的爱情。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我预定了本市最贵的餐厅,准备向她坦白一切。
可我提前下班回家,却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客厅拥吻。那男人看到我胸前的美团标志,
嗤笑道:“这就是你那个废物老公?看着就晦气。
”老婆一脸嫌弃地推开我:“别用你送外卖的脏手碰我,我们离婚吧,
我已经怀了张总的孩子。”我看着他们,默默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
明天全城收购张氏集团。”01六月的天,像一口倒扣的滚烫铁锅,
把城市里所有的热气都焖得死死的。柏油路被晒得发软,腾起扭曲的空气波纹。
我骑着电瓶车穿梭在钢铁森林里,后背的T恤早已被汗水彻底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像一张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胸前美团外卖的袋鼠标志,被汗渍洇得有些发黄。
但我心里是滚烫的,是充满期待的。今天是六月十八号。是我和周雅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我特意跟站长请了半天假,提前下线。口袋里揣着这个月省吃俭用,
从牙缝里抠出来的八千块钱,给周雅买的那条蒂芙尼的钥匙项链。
项链的盒子硌在我的大腿上,隔着薄薄的工装裤,触感坚硬而冰凉。
我还订了天悦府的江景包厢,那是本市最顶级的餐厅,人均消费五千起步。我打算在今晚,
把一切都告诉她。告诉她,我不是一个没出息的穷酸外卖员。我叫顾言,
顾氏集团是我家的产业。这三年,我只是想褪去所有光环,用一个普通人的身份,
寻找一份不被金钱玷污的,纯粹的爱情。我以为,我找到了。周雅虽然偶尔抱怨我赚得少,
会嫌弃我工作不够体面,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我。我想,这应该就是爱情最真实的模样。
电瓶车停在老旧小区的楼下。我从后备箱里取出早上就订好的“初心”蛋糕,
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左手蛋糕,右手项链,我甚至能想象出周雅看到这一切时,
脸上会绽放出怎样惊喜的笑颜。我掏出钥匙,轻轻**锁孔。门没有反锁。我拧开门把,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想给她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然而,客厅里传来的声音,
却先给了我一个“惊喜”。“宝贝儿,你那个废物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油腻又陌生的男声,带着几分戏谑。紧接着,是周雅那熟悉得刻在我骨子里的声音,
此刻却充满了娇嗔与不屑。“别提那个晦气的东西了,一个臭送外卖的,浑身都是汗臭味,
谁知道几点回来。张总,你今天好厉害……”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
血液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百骸都僵住了。我推开门。眼前的景象,
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瞬间剖开了我的胸膛,将我的心脏搅得稀烂。沙发上,我的妻子周雅,
正像一条蛇一样缠在一个肥硕油腻的男人身上。她的裙摆撩到了大腿根,
雪白的肌肤晃得我眼睛生疼。那个男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另一只手正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他们正在拥吻。激烈,而又投入。听到开门声,
两人吓了一跳,猛地分开。周雅看到我,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
随即被浓浓的厌恶和鄙夷所取代。那个被她称为“张总”的男人,
则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目光落在我胸前的袋鼠标志上,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哦?这就是你那个废物老公?”他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像是在看一堆垃圾。“看着就晦气。”周雅站起身,一脸嫌弃地朝我走来,
当看到我手里的蛋糕时,她的厌恶达到了顶点。我下意识地想去拉她的手,想问一句为什么。
我的手刚刚伸出去。“别碰我!”她尖叫一声,像躲避瘟疫一样猛地后退一步,
仿佛我的触摸是什么天大的侮辱。“别用你送外卖的脏手碰我,恶心!”那句话,
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最痛的地方。
我看着自己这双因为常年骑车而变得粗糙、布满薄茧的手。就是这双手,为她撑起了一个家,
为她买了数不清的礼物,为她做过无数顿饭。现在,它脏了。
“周雅……”我的喉咙干涩得厉害,几乎发不出声音。她却看也不看我,
直接从我身边绕过去,亲昵地挽住那个张总的胳膊,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决绝。“顾言,
我们离婚吧。”“我已经怀了张总的孩子。”02我已经怀了张总的孩子。每一个字,
都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穿我的耳膜,在我的脑海里炸开一团又一团血雾。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天花板上的吊灯分裂出无数个模糊的光影,耳边只剩下尖锐的鸣响。
我感觉不到心痛,只感觉到一片麻木的空白。我死死盯着周雅,
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玩笑或者欺骗。可是没有。她的脸上只有不耐烦的嫌弃,
和一种急于摆脱累赘的冷漠。那个叫张伟的男人,张氏集团的总经理,
此刻正得意洋洋地搂着周雅的肩膀,像一个炫耀战利品的猎人。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红色钞票,动作轻佻地甩在我的脸上。“拿着,
给你老婆的辛苦费。”他的声音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施舍感。“以后别来烦她了,赶紧滚。
”纸币像刀片一样,划过我的脸颊,然后纷纷扬扬地散落在我脚边。红得刺眼。每一张,
都像是在燃烧我的尊严。我没有去捡。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周雅。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天,一秒。我想为这三年的婚姻,
找到一个哪怕是自欺欺人的答案。周雅听到这个问题,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她夸张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身体紧紧贴在张伟的怀里。“爱你?顾言,
你是不是送外卖把脑子送傻了?”她的声音尖锐而刻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才会嫁给你这么个送外卖的穷鬼!”“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买个包都要看你脸色,我跟朋友出去吃饭都不敢去太贵的地方,就怕你付不起钱!
”“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污点。我三年的付出,三年的忍耐,
三年的自我欺骗,在她口中,只是一个污点。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整整三年的女人,
此刻却觉得无比陌生。她的脸还是那张脸,但那上面的表情,却比最恶毒的魔鬼还要狰狞。
“肚子里的孩子,”我听到自己异常平静的声音,“是真的吗?”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如果孩子是我的,或许……“当然是真的。”周雅得意地扬起下巴,
手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母性光辉。“我已经有了张总的骨肉,
马上就要嫁入豪门,当张太太了。”“顾言,你和我,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轰隆。
我心中那座用幻想和爱意搭建起来的城堡,在这一刻,彻底坍塌,化为齑粉。
再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我默默地转过身,走向门口。经过垃圾桶时,我松开了手。
那捧着我所有期待的“初心”蛋糕,连同那个冰凉坚硬的蒂芙尼项链盒子,
一起坠入了黑暗肮脏的深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就像我的心,摔碎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身后的嘲笑和调情声像毒蛇一样追着我。我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走进那片suffocating的闷热空气里。楼下的香樟树枝叶繁茂,
将阳光切割得支离破碎。我站在树荫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屏幕上还残留着我刚才跑单时留下的汗渍。我找到那个几乎从不拨打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几乎是秒接。“小言?怎么想起给爸爸打电话了?”听筒里传来一个沉稳而威严的声音。
**在粗糙的树干上,仰头看着天空。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丝云彩。“爸。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游戏结束了。”“明天,我要全城收购张氏集团。
”03那一夜,我没有回家。我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骑着那辆破旧的电瓶车,
直到电池耗尽。凌晨四点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投下孤独而冗长的影子。
我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东方的天空从墨黑一点点泛出鱼肚白。天亮了。我的世界,
也该天亮了。我把那辆陪伴了我三年的电瓶车和那身黄色的外卖服,一起留在了那个街角,
就像告别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然后,
我打车去了本市最中心的地标建筑——顾氏集团总部大楼。黑色的迈巴赫早已等在楼下。
司机恭敬地为我打开车门。我坐进去,车子平稳地驶入专属的地下车库。电梯直达顶层,
八十八楼。电梯门打开,父亲顾振雄和他的秘书团队早已等候在那里。“回来了。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复杂,有心疼,也有欣慰。“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你的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从头顶浇下,冲刷着我身体的疲惫,
却冲不掉我心里的那层冰冷的死灰。镜子里的人,面色憔悴,双眼布满血丝,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但那双眼睛里,曾经的温和与干净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彻骨的冰冷和锐利。我换上了阿玛尼高定西装,剪裁合体的布料包裹着我挺拔的身躯,
将我身上最后一丝外卖员的痕迹彻底抹去。当我重新走进那间可以俯瞰全城的总裁办公室时,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卑微的顾言。我是顾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顾言。“顾总。
”一个清脆干练的女声响起。我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熟悉又美丽的脸。徐瑶。我的发小,
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她穿着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长发挽成一个髻,眼神明亮而专注。此刻,
她正拿着一份文件,站在我的办公桌前。“欢迎回来。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可察的关切。“嗯。”我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下。“开始吧。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徐瑶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她将文件放在我面前,
条理清晰地开始汇报。“根据您的指示,我们连夜成立了专项小组,
针对张氏集团的全面分析已经出来了。”“张氏集团主营地产,但近年来经营不善,
多个项目烂尾,资金链非常紧张。他们最大的弱点,是过度依赖银行贷款和民间借贷,
财务杠杆极高,抗风险能力几乎为零。”她翻开另一页。“这是我们梳理出的,
张氏集团目前所有的财务漏洞和股权质押情况。他们的股价,就像一个一戳就破的泡沫。
”我静静地听着,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脑海里,
又浮现出张伟那张油腻的脸,和周雅那副嫌恶的表情。他们以为金钱就是一切。那我就用钱,
把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全部砸得粉碎。我抬起眼,
看向窗外那片被晨曦染成金色的城市天际线。“第一步。”我的声音冰冷而决断,
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响。“联系我们所有能调动的资金方和媒体渠道。”“开盘后,
不计成本地做空张氏股价。”“同时,把他们资金链即将断裂的消息,
给我散布到全城的每一个角落。”徐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明白。
”我看着她,下达了第二道指令。“我要让‘张氏集团’这四个字,在今天日落之前,
成为恐慌的代名词。”04上午九点半,股市开盘。一场无声的战争,瞬间打响。
我坐在办公室的巨大显示屏前,屏幕上,张氏集团的股票K线图,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以一个惨烈的姿态,笔直地向下俯冲。开盘即跌停。墨绿色的数字,触目惊心。与此同时,
无数条关于“张氏集团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的负面新闻,
通过各大财经媒体、网络论坛、社交平台,像病毒一样疯狂扩散。恐慌情绪开始蔓延。抛售。
疯狂的抛售。无数散户争先恐后地逃离这艘即将沉没的大船。张氏集团的市值,
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电话**在张氏集团的总部大楼里此起彼伏,
响成一片末日的交响曲。张伟的办公室里,他正对着电话那头的银行经理疯狂咆哮。
“什么叫抽贷?我们上个季度的利息不是刚还过吗?王经理,做人不能这么不讲情面!
”“喂?喂!”电话被无情地挂断。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面目狰狞。更多的电话接踵而至。
“张总,我们工地被供货商堵门了,他们说再不结款就要把钢材全拉走!”“张总,
楼盘的预售款被银行监管了,我们现在一分钱都动不了!”“张总,
网上到处都是我们公司要倒闭的消息,员工们都人心惶惶的,
好几个高管已经开始偷偷联系下家了!”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像一把把重锤,
砸得他头晕眼花,焦头烂额。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试图找到攻击的源头,
想稳住这雪崩一样的局势。但他绝望地发现,对手的资金雄厚得如同汪洋大海,
攻势凶猛凌厉,他所有的抵抗,都如同螳臂当车,瞬间就被碾得粉碎。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就在他手忙脚乱,濒临崩溃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宝贝儿”三个字。是周雅。“喂?老公~”电话那头传来周雅娇滴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