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思卡尔顿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那块已经焕然一新的“长乐璧”。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玉佩上,泛起一层温润的光泽。
房门被敲响。
一个穿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两个黑衣保镖的簇拥下,快步走了进来。
他就是香江宏盛资本的董事长,李宏盛。
一个真正的古玩大家。
他的目光在进门的一瞬间,就被茶几上的玉佩牢牢吸住了。
他快步走上前,甚至忘了跟我打招呼,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玉佩,凑到眼前,拿出放大镜仔细端详。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拿着玉佩的手,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没错……错不了!这龙凤纹饰,这云气纹……这刀工……是西汉的‘长乐璧’!真的是长乐璧!”
李宏盛激动得老脸通红,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小兄弟,这块玉,你开个价!”
我伸出一根手指。
李宏盛皱了皱眉:“一百万?”
我摇了摇头。
“……五百万?”他的声音有些迟疑。
我依旧摇头,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李宏盛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身后的保镖下意识地往前站了一步,眼神不善。
“小兄弟,做人不要太贪心。”
我笑了。
“李总,您是行家,这块玉的价值,您比我清楚。”我放下茶杯,看着他的眼睛,“我要的不是钱。”
李宏盛一愣:“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宏盛资本,帮我狙击一家公司。”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说出的内容,却让李宏盛的瞳孔骤然收缩。
“狙击哪家?”
“天鸿集团。”
李宏盛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权衡利弊。
“小兄弟,天鸿集团虽然最近有些麻烦,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据我所知,海城林家和王家都跟他们有深度合作。你想动它,不容易。”
“所以才需要李总您帮忙。”我直视着他,“天鸿集团的财务报表我看过,漏洞百出,外强中干。只要有一笔足够大的资金从外部做空,它立刻就会崩盘。”
“而据我所知,您旗下的对冲基金,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李宏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审视。
他想不明白,我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怎么会对资本市场的运作和天鸿集团的内幕了如指掌。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我指了指他手里的玉佩,“李总,您找了它二十年,它的价值,远不止一个天鸿集团。今天它出现在这里,就是缘分。”
我顿了顿,加了最后一根稻草。
“而且,我只要天鸿集团倒下。它崩盘后所有的利润,都归您。”
李宏盛的呼吸,再一次变得粗重起来。
这是一个他无法拒绝的诱惑。
既能得到梦寐以求的宝物,又能借机大赚一笔。
“好!”他终于下定决心,一拍大腿,“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
“小兄弟,你不是池中之物。事成之后,我希望你能来宏盛资本,我给你副总裁的位置!”
我笑了笑,站起身,向他伸出手。
“合作愉快。”
……
与此同时,林伟的别墅里。
“废物!一群废物!”
林伟将手中的报告狠狠摔在地上,冲着面前几个手下咆哮。
“我让你们去查他,你们就给我查回来这些?住招待所?逛古玩市场?他哪来的钱!”
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回答:“林哥,我们查了陈宇所有的银行卡,总共就剩下不到五万块钱。他今天……今天确实只在古玩市场花三千块买了个破玉佩。”
“三千块?”林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觉得一个能提前预知天鸿集团机密的人,会无聊到去玩三千块的玉佩?”
他越想越不对劲,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笼罩着他。
陈宇就像变了一个人。
那种冷静到可怕的眼神,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都让他感到心悸。
“林哥,会不会……他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随便诈唬我们?”王皓在一旁说道,脸上还带着昨晚被我捏出来的淤青。
“不可能!”林伟断然否定,“他说的太具体了!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他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突然,他停了下来。
“去!给我盯紧苏若雪!”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陈宇现在一无所有,他唯一的翻盘点,就是苏若雪!只要我看住她,陈宇就翻不了天!”
“还有,通知我们的人,明天一开盘,就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拉高天鸿的股价!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陈宇说的,就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