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传来陆月瑛冷冽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
我正要质问内裤,就见一白衬衫男人走近。
“月瑛姐,我帮你把内衣肩带改短了,试试合不合身。”
看着他,我瞬间认出——
这正是前未婚妻赵婉的丈夫,上辈子陆月瑛欢喜再嫁的鳏夫——林承良。
目光相撞,林承良神色从容坦荡。
“姐夫别误会,月瑛姐肩带太长我顺手改了,她太忙了。”
说着,他笑眯眯把内衣放进床头抽屉,动作熟稔如在家。
我没理会,转而直问:“林同志,外头那四角裤是你的?”
林承良尴尬点头:“我宿舍晒不到太阳,只好借月瑛姐这儿,姐夫不介意吧?”
我毫不客气提醒:“你是有妻之夫,还是和别的女人保持距离好。”
他闻言瞬间眼眶泛红。
“我知道,你一直怪我和赵婉的事,可她走了,我这鳏夫确实容易惹误会。”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不来找陆团长。”
他立刻收起内裤,转身快步离开。
陆月瑛望着他背影,眸色幽深转向我。
“林承良和赵婉已是过去,他现在只在广播站工作,才住训练营,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面对她的质问,我只觉心力交瘁。
“既然你这么护着他,我们也没必要继续了,分开吧。”
陆月瑛一怔,小脸紧绷得发白。
“就为这点小事你要离婚?”
“军婚是一辈子的事,别再说气话。”
我刚要开口,尖锐哨声骤然响起。
陆月瑛戴帽飞奔而出,身影迅疾。
我对着她背影大喊:“陆月瑛,我们根本没领证,不用离婚!”
可我的声音瞬间被口号和军号吞没。
无奈,我只能离开,打算改天再说清。
我去食品厂撤销婚假,直接上班。
上辈子为照顾她爸妈,我荒废了岗位。
这辈子我要发光发热,做最出色工人。
冬天下班早,天已漆黑看不清路。
我打着手电,背着包往家属院走。
大槐树下,突然窜出一个黑影。
“文珏同志,听说陆团长不让你碰,你不寂寞吗?”
来者正是当初下药的寡妇——林秀梅。
她头发油亮刺眼,看得我心生厌恶。
我扭头就走,却被她死死拦住。
“没碰过女人的男人不完整,来树下做一对野鸳鸯吧。”
说着,她猛地扑上来抱住我。
“上次没成功,这次绝不让你跑!”
我奋力挣扎警告:“林秀梅,我妻子是团长,你毁军婚要坐一辈子牢!”
推搡中,院里骤然一声惊叫。
“沈文珏背着陆团长偷人啦!”
瞬间,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众人涌出看热闹。
大槐树被围得水泄不通,林秀梅赶紧松手。
我衣衫不整站在原地,脑子一片混乱。
不一会儿,陆月瑛匆匆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