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火海中忏悔,我在婚礼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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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去睡?”

沈清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这就去。”

她的顺从让陆沉舟眉间的褶皱舒展开来。他走过来,带着那股挥之不去的栀子花香气,伸手想去碰她的头发。沈清焰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动作极细微,几乎难以察觉。

陆沉舟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闪过一丝不悦。

沈清焰垂下眼,掩盖住所有的情绪,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这个解释取悦了陆沉舟。他顺势揽住她的腰,手掌在她瘦削的脊背上拍了拍,像是在安抚一只顺毛的猫。“那就早点睡。明天我不在家,你自己吃饭。”

“好。”

“还有,”陆沉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随意地补充道,“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书房的门没关严。以后我不在,记得把门都锁好,我不喜欢家里有不必要的动静。”

不喜欢家里有不必要的动静。

沈清焰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想起了那个被她扔进垃圾桶的蛋糕,想起了洗手池里被冲走的污秽。

原来,她在他的世界里,连“动静”都算不上。

“我知道了。”她应道,声音依旧平稳。

陆沉舟似乎很满意她的懂事,松开手,转身走向衣帽间,“我去冲个澡,你先睡。”

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沈清焰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她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那只曾被他触碰过的嘴角,用指腹狠狠地擦了擦,直到那块皮肤泛起刺目的红。

然后,她转身,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动作轻缓得如同幽灵。

主卧的门没有锁。她走进去,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熟练地从衣柜最底层抽出一床薄被和一个枕头。

她抱着被子,转身走向走廊另一端的客房。

客房里弥漫着一股久未住人的尘埃味,空气阴冷。沈清焰没有开灯,只是将枕头和被子扔在那张冰冷的床上。她没有整理,只是坐在床沿,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寒意而轻轻颤抖。

腹部传来一阵熟悉的坠痛,像是生理期即将到来的前兆。她伸手按住小腹,指尖用力,试图用物理的痛楚来压制心底那股不断蔓延的寒意。

这种痛,她已经习惯了。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外传来了陆沉舟的脚步声。他似乎在主卧门口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发现她不在,但并没有过来查看。

沈清焰听到主卧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紧接着,是轻微的落锁声。

不是反锁,是那种只有在确认无人打扰时才会发出的、安心的“咔哒”声。

沈清焰闭上眼睛,将自己蜷缩进冰冷的被子里。

夜,越来越深了。

痛楚是在凌晨三点骤然加剧的。

起初只是像被重物碾压的钝痛,沈清焰咬着牙忍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浸湿了鬓角。但很快,那痛楚变成了尖锐的撕裂感,像是有一把生锈的刀,在她的小腹里狠狠地搅动。

她猛地睁开眼,黑暗中,瞳孔因为剧痛而剧烈收缩。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指尖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屏幕亮起,刺眼的光照亮了她惨白如纸的脸。她想拨打急救电话,却在解锁屏幕的瞬间,理智回笼。

这里是陆家别墅,安保严密,大门是指纹加密码的双重锁。除非从内部开启,否则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救护车来了,也只会被挡在铁门之外。

她必须先打开门。

沈清焰挣扎着起身,每动一下,下身就传来一股温热的、黏腻的液体涌出的感觉。恐惧像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