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接受傅沉渊难得的求和,我们不欢而散。
他一连好几天没回来,但我的噩梦没有结束。
傅沉渊的保镖强行闯进房间,把我打晕。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被吊在悬崖边。
身上还贴着熟悉的冰冷的芯片。
我心中一紧,挣扎着想爬上去,却听到了傅沉渊的声音。
“现在要采集恐惧数据,你恐高,就通过攀岩收集。”
傅沉渊是在结婚后的一次约会知道我恐高的。
那时候约会的地点定在了玻璃栈道。
原本我想着硬撑到结束,但是走到中间时,我还是忍不住手脚发软。
他发现了我的异样,在知道我恐高后,轻轻捂住我的眼睛牵着我走到终点。
那时候他的手干燥温暖,让我觉得安心。
但是现在,他却为了楚晓轻把我推入恐惧的深渊。
我往下看了一眼,深不可测的高度让我手脚发软。
我只有一根安全绳吊着。
我忍不住哀求道:“沉渊,我们用其他方式好不好,我恐高,这种高度我真的会死的!”
见傅沉渊不为所动,我崩溃哭喊:“傅沉渊,求你了,我爸还需要我,我不能死。”
“以后我都听你的,你放过我好不好。”
傅沉渊站在安全平台上,看向我的眼神比悬崖的风更冷。
“你爸的治疗费,取决于你的数据价值。继续实验,或者立刻停药,你自己选。”
绝望扼住我的喉咙。
我颤抖着伸腿向下挪动。
脚下的碎石滚落,我双腿一软。
腰间安全绳毫无预兆地一松。
我失声尖叫,整个人悬在半空。
耳边传来傅沉渊冷酷的评判:“恐惧表情失真,数据波动不够,再来。”
我向上看,发现傅沉渊站在崖边,拿着刀割我的安全绳。
安全绳断裂,我十指狠狠抠住崖壁。
粗糙的石块刺破我的手指。
我逐渐脱力,一块石头从上面滚落,重重砸在我血肉模糊的手上。
我忍不住松开手,身体猛地一坠。
过了几秒,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发生。
安全绳还挂在我的身上。
刚刚傅沉渊割绳子的是假动作。
悬崖的风很大,吹得我四处摇晃,把我狠狠拍在崖壁上。
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好像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最后是傅沉渊的秘书送我去医院的。
醒来的时候,护士正好查房。
“你肋骨骨折,不要瞎折腾了。”
“你现在这种情况一个人也不方便,要不联系家里人照顾你吧。”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一串忙音后,电话自动挂断。
一直到第五个电话才被接通。
我声音艰涩地开口:“傅沉渊,我骨折了,你能来医院看看我吗?”
电话传出傅沉渊不耐烦的声音。
“褚馨浅,你就撞了一下怎么可能骨折,你能不能不要装可怜了。”
“轻轻又犯病了,我要照顾她,你没事不要打扰我。”
还有楚晓轻娇柔的声音。
“浅浅姐,都怪我身体弱,你不要怪沉渊哥了。”
然后传来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楚晓轻的娇嗔。
电话被挂断。
护士尴尬地看着我。
她叹了口气。
“好男人到处都是,何必守着这个男人过日子呢。”
我苦笑一声。
我也曾动过离婚的念头,但是我爸的病还要靠傅氏的特效药吊着。
能下地后,我去了我爸的病房。
他的身体因为治疗而消瘦,混浊的双眼在看到我时亮了几分。
他抓住我的手,艰难地说:“浅浅,傅沉渊对你好吗?”
“要是他对你不好,你也不要因为我勉强。”
我故作没事,握紧他的手。
“傅沉渊对我很好,您安心治病吧,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我爸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为了他,再屈辱我也要忍。
原本以为住院的时候不会再看到傅沉渊和楚晓轻,没想到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了。
楚晓轻举着台手机,看上去是在直播。
她的镜头对准躺在病床上的我。
“家人们,这就是我最珍贵的实验体哦。”
她声音甜腻,带着恶意的炫耀。
“她的命超硬的,怎么折腾都不死,简直是科学奇迹。”
弹幕疯狂滚动。
【真的好像轻轻女神,但替身还是替身,气质还是比不上轻轻。】
【人体实验,合法吗?】
【这个人看着就晦气,轻轻快让她消失!】
一条刺眼的弹幕跳出:【不过是个高级充气娃娃吧?玩坏了还能换皮?】
楚晓轻看着那些弹幕咯咯娇笑,甚至还凑近我让那些观众看的更仔细。
傅沉渊就坐在那里,满眼宠溺地看着她。
手机提示音响起。
傅沉渊给那条侮辱性弹幕点了个赞。
我的尊严,被放在千万人面前,供他们和楚晓轻取乐。
傅沉渊的点赞,是扎进我心脏的最后一刀。
我忍无可忍,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楚晓轻尖叫一声,溅起的碎片在她的小腿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傅沉渊这时候才有了动作,着急地查看楚晓轻的情况。
他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得偏过头。
“褚馨浅,轻轻只是把你展示给观众看一下,你又不会少块肉,你有什么资格反抗。”
我难过地看着他。
“傅沉渊,我才是你的妻子。”
他神色一顿。
直到楚晓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反应过来。
“褚馨浅,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要认清自己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