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娶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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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替双胞胎妹妹参加一场豪门相亲。目标是那个传闻中冷酷暴戾的顾氏总裁。

我故意穿着俗气连衣裙,嗑瓜子吐槽:“顾总这种老古董,肯定不行。

”身后突然传来冰嗓:“哦?那你试试?”他当场拎我去领证,把我宠成掌心娇。

直到妹妹红着眼冲进来:“姐夫,你娶错人了!”顾总慢条斯理搂紧我的腰:“错什么?

我挑的一直是这只小野猫。”林家那间奢华得能闪瞎人眼的水晶吊灯底下,

空气却粘稠得像是凝固的沥青。林薇薇,我那朵被全家捧在心尖尖上的双生花,

正哭得梨花带雨,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在昂贵的波斯地毯里。“妈!我不去!

谁不知道那个顾言深是个活阎王!之前跟他相亲的女人哪个不是灰头土脸出来的?

听说他还有暴力倾向!”她死死攥着母亲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那件真丝旗袍的料子里。

林母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声音软得能掐出水:“乖宝,别瞎说,顾家那是顶天的门第,

顾言深年轻有为,是多少人攀不上的高枝儿……”“高枝儿?那是火山口!谁爱跳谁跳去!

”林薇薇猛地抬头,泪眼婆娑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唰”地扫到我这个缩在角落试图隐形的人形背景板身上。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秒,林薇薇手指直直戳向我,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让林晚晚去!

反正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只要她不开口,谁能认得出来!”我,林晚晚,

林家那个多余的存在,从小活在妹妹影子里的透明人。此刻,

我只想把手里的廉价马克杯捏碎。凭什么?凭什么她不要的垃圾,就得我来回收?

“这……这怎么行……”林父皱着眉,语气却远没有对待林薇薇时那么紧张。林母立刻接话,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哎呀,老林,我看行!晚晚反正也没什么事,去应付一下就好。

再说了,薇薇身体弱,经不起吓唬,晚晚皮实,没关系。”皮实?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们夸我耐折腾?我张嘴想反驳,想告诉他们我也是个人,

我有拒绝的权利。但目光对上林父那带着隐约警告的眼神,还有林母那毫不掩饰的偏袒,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沉沉地坠下去。在这个家,我的意愿,

从来都不重要。我需要钱,一笔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的钱,来支付外婆下个月的手术费。

而这笔钱,恰好捏在他们手里。反抗的代价,我付不起。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我去。”相亲地点定在“云顶”,

一家高耸入云、需要验资才能进的会员制餐厅。站在那光可鉴人的旋转门前,

我看着玻璃倒影里的自己,差点没笑出声。林薇薇的衣帽间里随便一件小礼服都价值不菲,

但我偏偏挑了她压箱底最失败的一件——荧光粉的连衣裙,紧身,短得快到大腿根,

领口还缀着一圈恶俗的亮片。活脱脱一个城乡结合部发廊小妹过年时的战袍。脸上,

我更是精心描绘了一番,烟熏妆晕得跟挨了两拳似的,假睫毛扇起来能带风,

口红涂出了边界,颜色艳俗。完美。我就是要让那个顾言深看一眼就倒尽胃口,

最好当场拂袖而去。侍者引我到一个靠窗的位子,能俯瞰大半个城市的灯火辉煌。

顾言深还没到。很好,给了我充分准备的时间。

我从那个印着劣质LOGO的帆布包里(同样是精心挑选的道具),掏出一小包恰恰香瓜子,

毫无形象地摊在铺着洁白桌布的桌上,“咔嚓”一声,磕开了第一颗。

瓜子皮轻车熟路地从嘴角飞出,落在光洁的骨瓷碟子旁边。我又拿出手机,打开外放,

开始刷狗血家庭伦理剧,音量调得不至于扰民,但绝对能让靠近的人听清里面“你给我滚!

”“我不听我不听!”的咆哮。周围隐约投来诧异和鄙夷的目光,我全当没看见,

心里甚至有点得意。毁形象,我是专业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剧刷完两集,

瓜子壳堆成了一座小山。那个传说中的顾言深连个影子都没有。等得无聊,我压低声音,

假装跟“闺蜜”语音吐槽,实际上是说给可能随时会出现的侍者或者监控听:“啧,

这都迟到快一小时了,顾总架子可真大哈。”“哎,你说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所以心理变态,故意折腾人啊?”“我看八成是!这种老古董,整天板着张脸,

估计连女人手都没牵过,无趣死了!谁嫁给他谁倒八辈子血霉,守活寡不说,

还得天天对着张冰块脸,折寿哦!”我越说越起劲,

把能想到的关于“不行”和“无趣”的吐槽轮番上阵,瓜子磕得越发清脆。正当我唾沫横飞,

说到“这种男人白送我都不要”的关键句时,身后,一股极强的压迫感毫无征兆地笼罩下来。

餐厅里原本流淌的轻柔背景音乐似乎都停滞了。一道冰冷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嗓音,

像淬了冰的刀子,贴着我的耳廓响起:“哦?那你试试?”我浑身一僵,磕瓜子的动作定格,

半颗瓜子仁还滑稽地叼在嘴边。机械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擦得一尘不染的纯手工定制黑色皮鞋,往上是笔挺熨帖的西装裤管,

包裹着修长有力的双腿。再往上,是窄瘦的腰身,宽阔的肩膀,

以及一张……完全超出我所有想象的脸。不是想象中脑满肠肥的暴发户,

也不是刻薄阴鸷的中年男人。眼前的男人极其年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

五官深邃俊美得如同大师精心雕琢的作品,下颌线利落分明。但最慑人的是他那双眼睛,

漆黑的瞳孔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毫无温度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锐利,

以及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兴味?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瓜子,

“啪嗒”掉在了桌子上。他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久??

顾言深的目光慢条斯理地从我惊愕的脸上,滑到我嘴角可能沾着的瓜子屑,

再滑到桌上那堆狼藉的瓜子壳,以及我手里攥着的半包恰恰香瓜子。没有预想中的暴怒,

他甚至极轻地勾了一下唇角,那弧度冷得让人打颤。“林**,”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缓,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胃口不错。”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想挽救,

哪怕是为了外婆的手术费卑微地道歉。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完了,全完了。不仅搞砸了相亲,还可能得罪了这位活阎王,

外婆的手术费……巨大的恐慌和绝望瞬间攫住了我。然而,顾言深的下一个动作,

更是让我彻底石化。他绕过桌子,走到我身边,一股清冽的,

带着雪松气息的古龙水味道强势地侵占了我的呼吸。然后,他弯腰,

捡起了我掉在桌上的那颗瓜子仁,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动作优雅,

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辱感。紧接着,他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很大,不容挣脱。

“走吧。”他说。我懵了,舌头打结:“去……去哪儿?”顾言深侧过头,

窗外璀璨的灯火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投下零星的光点,却丝毫温暖不了那里面的冰冷。

“民政局。”他吐出三个字,顿了顿,目光掠过我身上那件荧光粉的裙子,补充道,“衣服,

不用换了,挺好。”我:“???”我被他半拖半拽地拉出餐厅,

塞进一辆低调但线条凌厉的黑色宾利里。整个过程快得像是一场荒诞的梦。直到车子发动,

汇入车流,我才找回一点自己的声音。“顾……顾总?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是林晚晚,

今天只是……”“替妹妹来的?”顾言深打断我,目光看着前方,侧脸线条冷硬,“我知道。

”我知道。轻飘飘的三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他知道?他知道我是冒牌货?!

那他还……?“为……为什么?”我声音发颤,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顾言深终于侧过头,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这一次,那审视的意味更浓了,

还夹杂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探究。“因为,”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奇特的笃定,

“你比较……有趣。”有趣?因为我磕瓜子吐槽他不行所以有趣?

这他妈是什么变态的择偶标准?!车子最终真的停在了民政局门口。虽然是傍晚,

但似乎有人专门等候。拍照,填表,盖章……我像个提线木偶,

被顾言深带着完成了一系列流程。直到手里多了一个红彤彤、烫手山芋般的小本本,

上面是我和顾言深并排的名字和照片——照片上,我顶着一脸残妆,眼神呆滞,

活像被绑架了。而顾言深,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冰山样。回到那辆宾利上,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感觉像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以后,住我那里。

”顾言深的声音打破沉默,是通知,不是商量。我攥紧了手里的结婚证,指甲掐进掌心,

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顾总,这……这太荒唐了!我们根本不了解对方!

这婚姻……”“你需要钱。”顾言深再次打断我,语气平淡地陈述,“你外婆的手术费,

林家不会给你。而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物质条件,包括保住你外婆的命。”他调查我!

调查得清清楚楚!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在他面前,我仿佛是个透明人,毫无秘密可言。

“作为交换,”他继续道,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你需要扮演好‘顾太太’的角色,

安分守己,随叫随到。至于其他……”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带着一种评估的意味,

却奇异地没有任何情欲的色彩。“我对你这副打扮下的真实内容,暂时没有兴趣。

”羞辱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但比羞辱更强烈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说得对,

我需要钱,我需要救外婆。这是一场交易,我用自由和尊严,换外婆活下去的机会。

我闭上了嘴,将所有的**和委屈都咽了回去。车子驶入一片戒备森严的别墅区,

最终停在一栋如同现代艺术馆般的巨大别墅前。

顾言深把我丢给一个面无表情、穿着严谨制服的中年女管家。“带她去客房。”他吩咐道,

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便径直走向书房。客房很大,很奢华,冷色调的装修,

像个精致的牢笼。我洗掉脸上夸张的妆容,脱下那件可笑的裙子,站在淋浴下,

让热水冲刷着身体,却感觉那股寒意怎么也驱不散。这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全是顾言深那双冰冷的眼睛和民政局刺眼的红光。接下来的日子,出乎意料地……平静。

顾言深很忙,早出晚归,我很少能见到他。我住在这座豪华的牢笼里,

活动范围基本被限制在主楼。佣人们对我恭敬却疏离,那个女管家更是像监控器一样,

时刻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我试图给家里打电话,想问问外婆的情况,

但电话总是被各种理由搪塞过去。林薇薇倒是用新号码给我发过一条短信,

只有短短一行字:“林晚晚,你抢了我的位置,等着瞧!”我懒得回复。抢?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我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只不过羽毛是假的,叫声是哑的。

直到第三天傍晚,我窝在别墅巨大的露台上,对着夕阳发呆。露台边缘种着一排名贵的兰花,

我百无聊赖地扯着兰花叶子,扯一片,低声骂一句:“顾言深,冰山脸!”再扯一片,

“顾言深,变态!”又扯一片,“顾言深,不行!”完全没注意到,

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看来,顾太太对我的评价,还是很负面。

”低沉的声音陡然响起,吓得我直接从藤编椅上弹了起来,手里刚扯下的兰花叶子飘落在地。

顾言深穿着一身深灰色家居服,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但那股迫人的气场丝毫未减。

他目光扫过地上那几片可怜的叶子,又落在我惊魂未定的脸上。

“我……我……”我心跳如鼓,舌头再次打结。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

还是在这种寄人篱下的情况下。他却并没像我想象中那样发怒,只是走到我对面的椅子坐下,

长腿交叠,姿态慵懒,却依旧带着掌控全局的气势。“无聊了?”他问。我抿着嘴,

不敢答话。“明天有个商业晚宴,你陪我出席。”他像是忽然想起,通知我,

“下午会有人送衣服和首饰过来。”“我不去!”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脱口而出。那种场合,

光是想想就让我窒息。而且,以什么身份去?他用来羞辱林家的冒牌货顾太太?顾言深挑眉,

似乎对我的反抗有些意外,但随即,眼神冷了下来。“林晚晚,”他叫我的全名,声音不高,

却带着千斤重量,“记住你的身份。这不是商量。”又是这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我气血上涌,这段时间积压的委屈、愤怒、恐惧在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身份?什么身份?

一个你花钱买来的摆设?一个连自己外婆都见不到的囚犯?!”我站起来,

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顾言深,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就因为你有钱有势吗?是,我需要钱,

但我不是卖给你了!我有血有肉有感觉!我会痛!会难过!”我吼完,胸口剧烈起伏,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但我死死咬着嘴唇,不让它们掉下来。顾言深静静地看着我,

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

直直地照进我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良久,就在我以为他会直接把我扔出去的时候,

他却忽然开口,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那件荧光粉的裙子,谁给你挑的?

”我愣住,下意识回答:“……我自己。”他极轻地呵了一声,像是冷笑,又像是别的什么。

“品味真差。”他评价道,然后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脊背抵住了冰冷的栏杆。他伸出手,不是打我,

而是用指腹,有些粗粝地擦过我强忍泪水的眼角。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笨拙。“眼泪,

”他看着我,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似乎比刚才缓和了一丝丝,“不值钱。

尤其是在我面前。”说完,他收回手,转身离开。走到露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晚宴七点,别迟到。还有,”他顿了顿,“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化妆品都扔了,素颜或者,

让化妆师弄。”脚步声远去。我独自站在露台上,晚风吹过,

脸上被他擦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奇怪的触感。心里乱成一团麻。这个男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明明那么恶劣,那么专横,可刚才那一瞬间,

他眼底似乎闪过一丝……类似于“麻烦”或者“无奈”的情绪?错觉,一定是错觉。我抬手,

狠狠擦掉眼角那点湿意。他说得对,眼泪不值钱。在这场荒唐的交易里,我只能咬牙走下去。

为了外婆。至于晚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场晚宴,

会成为另一个更大风暴的开端。晚宴设在顾氏集团旗下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宴会厅。

水晶灯流光溢彩,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当我挽着顾言深的手臂步入会场时,

几乎能感觉到所有目光瞬间聚焦而来的压力,像无数细密的针扎在皮肤上。

下午送来的礼服是一件香槟色的露肩长裙,料子柔软垂顺,剪裁极尽优雅,

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将我身材的优点勾勒得恰到好处。

首饰是一套低调却价值连城的珍珠钻石套装。化妆师给我化了个极其清淡自然的妆容,

几乎看不出痕迹,却将我的五官优势完全凸显出来,

连我自己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都有些失神。

顾言深对此只评价了两个字:“尚可。”但此刻,站在他身边,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那些或惊艳、或探究、或嫉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