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的第七天,他看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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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云珩骤冷的目光中,我起身上车,坐进了副驾驶。

“走吧,出发,四天之内,我们得赶到西藏。”

我选择的是直达路线,走318国道,全程五千多公里。

傅云珩看见我下载下来的导航地图时有点惊讶。

“川藏线、青藏线都不错,你怎么选国道路线?”

我看着车窗外,随口道:“我们只有一个星期时间,这个路线能最快到达。”

傅云珩沉默了,估摸着过了十多分钟他才出声。

“其实你要是想去西藏多玩会,我也不是不能腾出时间。”

我回头看他,只见他盯着前方的道路,英挺的侧脸带着惯常的散漫。

我没把他的话当真,只说:“不用,就这样吧。”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我也等不到了,我只剩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一个星期后,我就尘归尘土归土,什么都留不下了。

傅云珩有些意外:“月砂,你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都不像你了。”

听见这话,我不由愣了愣,下意识问:“那你觉得怎么才像我?”

傅云珩想也没想就答:“烦人,黏人,作!”

我又是一愣。

傅云珩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

“我们刚谈那会,我身边的朋友都说我找你是找了个祖宗。”

“有次冬天我还在被窝里呢,你给我打电话说肚子疼,非让我去找你给你煮红糖水,我吓得连睡衣都没穿就往外跑,等去你家开了门,你倒好,直接睡着了。”

“还有一次,你过生日,因为蛋糕店给你做的蛋糕不合口味,你直接就说是我不用心,连你不喜欢吃草莓都不知道,还把我送给你的礼物扔到了湖里。”

“那个礼物我挑了好久好久,气得我真不想伺候你了,但看着你红通通的眼圈,我又心软了,还是陪你过完了生日。”

听着他诉说不满,我有些恍惚。

那次我肚子疼,是因为我从小就体寒,每一次生理期都像受刑。

是傅云珩要我痛经的时候告诉他,他来给我熬红糖水。

后来睡着了,是因为痛的太厉害,我晕过去了。

至于生日那次,我明明提前好几天就跟他说我想吃芒果蛋糕,最后拿到手里的却是个草莓蛋糕,而赌气扔掉的礼物,我后来在湖里摸了一整夜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