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理所当然。
仿佛给我一个诰命夫人的头衔,就是对我这五年做牛做马最大的奖赏。
在他眼里,我沈清禾不过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商户女,为了这个侯夫人的名头,我可以忍受一切屈辱。
我就该感恩戴德,把所有的委屈和尊严都咽进肚子里,把这只烫伤的手藏进袖子里,继续做那个光鲜亮丽、没有痛觉的摆设。
我看着这个英俊儒雅的男人,突然觉得一阵深深的疲惫和生理性的反胃。
他永远都知道怎么拿捏我。
以前是用陆婉宁的病,后来是用侯府的困境,现在,是用这虚无缥缈的荣耀。
可惜,他算错了一件事。
这五年期满,恩已还,债已清。
我在乎诰命,是因为我想站在他身边,配得上他。
如今我连他这层皮都看透了,还要那诰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