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时他救了学妹,七年后他跪着求我回头“教学楼坍塌的那一秒,陆时屿松开了我的手。
”我看着他冲向那个柔弱的学妹,将她护在身下。碎石砸在我脚边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写满挣扎——但脚步没有停。十六年的青梅竹马,比不过他三个月的怦然心动。
我被埋在废墟下五个小时,救我的消防员说:“小姑娘你真幸运,再晚一点就……”幸运?
可我的竹马,连回头找我都没有。七年后同学会上,他已是落魄潦倒。
而我挽着上市公司总裁的手入场,全场寂静。陆时屿红着眼冲过来,当众跪在我面前。
声音嘶哑颤抖:“晚晚,我后悔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低头看着这个曾经让我仰望了十六年的少年。轻轻抽回手,微笑:“陆时屿,
当年废墟下的五个小时——”“已经把那个喜欢你的苏晚,彻底杀死了。
”1地震中的选择教学楼剧烈摇晃的那一刻,我正趴在课桌上补觉。
尖叫声、桌椅碰撞声、书本散落声混成一片。“地震!是地震!
”“快跑啊——”我猛地惊醒,心脏狂跳。头顶的灯管在摇晃,墙面出现裂缝,
灰尘簌簌落下。“苏晚!苏晚你在哪儿?”陆时屿的声音穿过混乱传来。我挣扎着站起来,
腿却软得厉害。教室里的同学像潮水般涌向门口,我被挤到墙边,险些摔倒。“我在这儿!
”我大喊。一只手穿过人群,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陆时屿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额头上带着汗,眼神焦急。“抓紧我!”他拽着我往门口冲。这是我认识陆时屿的第十六年。
我们从穿开裆裤一起长大,小学同桌,初中同班,高中同校。所有人都说,
陆时屿是我的影子,我是陆时屿的跟屁虫。我也一直以为,在他心里,
我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一个。直到林薇薇出现。林薇薇是高二转来的学妹,清纯柔弱,
说话轻声细语。她来的第一天,就因为低血糖晕倒在操场上,是陆时屿背她去的医务室。
从那以后,一切都变了。陆时屿开始频繁提起林薇薇的名字。她的数学不好,
他主动帮她补习。她值日做不完,他留下来帮忙。她生日,他送了她最喜欢的诗集。
所有人都说,那个对女生冷淡了十七年的校草陆时屿,终于动了凡心。我不信。
我和陆时屿有十六年的情谊,怎么会输给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转学生?可现在,
在这生死关头,我被挤在人群边缘,脚踝扭伤,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时屿,
我脚疼……”我拽了拽他的袖子。陆时屿回头看了一眼,眉头紧皱。我们刚冲出教室,
来到三楼走廊。整栋楼都在摇晃,楼梯口挤满了人,根本下不去。“坚持一下,
马上就到楼梯了。”他说,但脚步没有放慢。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学长……救救我……”我回头,看见林薇薇跌坐在走廊尽头,眼泪糊了一脸,
校服裙子上沾满灰尘。她似乎崴了脚,站都站不起来。陆时屿的脚步停下了。他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林薇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楼体又一阵剧烈摇晃,天花板开始掉碎块。
尖叫声更甚,人群更加混乱。“时屿……”我抓紧他的手,声音发抖。陆时屿看向我,
眼神复杂。那里面有挣扎,有愧疚,还有……决绝。“苏晚,你等我一下。”他说,
“薇薇她动不了,我先送她下去,马上回来接你。”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要……”我摇头,眼泪夺眶而出,“时屿,别丢下我……”但他已经松开了我的手。
“等我!”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冲向林薇薇。我看着他的背影,
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抱起林薇薇,看着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胸口。然后,
他们消失在了楼梯口的人群中。我被遗弃在了原地。头顶的灯管终于支撑不住,
“砰”地砸落在我脚边,玻璃碎片四溅。墙面裂缝扩大,粉尘弥漫。世界在崩塌。而我,
被我最信任的人,抛弃在了崩塌的世界里。2十六年的竹马我和陆时屿的缘分,
开始于三岁。我家刚搬进他家隔壁小区,两个妈妈在楼下遛娃时认识,一拍即合,成了闺蜜。
于是,我和陆时屿被迫成了玩伴。小时候的陆时屿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
就喜欢一个人搭积木。而我恰恰相反,叽叽喳喳像只麻雀,整天围着他转。“时屿时屿,
你看我画的画!”“时屿时屿,我们去玩滑梯吧!”“时屿时屿,这个糖给你吃!
”陆时屿总是皱着眉,一脸嫌弃:“你好吵。”但他从来没有真的赶我走。小学时,
有男生扯我的辫子,陆时屿二话不说就跟他打了一架。虽然两个人都挂了彩,还被请了家长,
但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欺负我。初中时,我数学差得一塌糊涂,陆时屿每天晚上来我家,
盯着我写作业。我耍赖不想学,他就板着脸说:“苏晚,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我立刻乖乖坐好。高中我们考进了同一所学校,他在一班,我在三班。每天放学,
他都会等我一起回家。下雨天,他总是多带一把伞。我生理期肚子疼,
他会默默给我泡红糖水。所有人都说,陆时屿对我好得不像话。我也这么以为。
直到高二那年,我过生日。朋友们起哄,问我许了什么愿。
我红着脸说:“希望永远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陆时屿。
他正在切蛋糕,手顿了顿,没说话。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气,在回家的路上叫住他。
“陆时屿,我……”“苏晚。”他打断我,路灯下他的侧脸有些模糊,
“我们以后还是保持点距离吧。”我愣住了。“为什么?”“影响不好。”他声音很淡,
“快高三了,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你是说……我影响你学习?
”他没否认。那之后,陆时屿真的开始疏远我。不再等我放学,不再帮我补习,
不再跟我一起吃饭。我难过了很久,但安慰自己:他只是太看重学习,等高考结束就好了。
可高考结束后,陆时屿依然对我很冷淡。直到林薇薇出现。他对待林薇薇的方式,
就像曾经对待我一样——耐心,温柔,有求必应。我才明白,他不是不喜欢对人好,
只是不想再对我好了。3余震中的救援陆时屿离开后,**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
脚踝肿得老高,每动一下都疼得吸气。走廊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大部分都逃了下去,
只剩下零星几个被困的学生。楼体的摇晃稍微缓和了些,但时不时还有余震。我摸出手机,
屏幕碎了,但还能用。信号时有时无,我颤抖着拨通妈妈的电话。“妈……”“晚晚!
你在哪儿?学校地震了!你没事吧?”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在教学楼三楼,脚扭了,
下不去……”我尽量让声音平静,但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别怕,妈妈马上过来!你等着!
”挂了电话,我又试着打给陆时屿。一次,两次,三次……无人接听。就在我几乎绝望时,
一个身影从楼梯口冲了上来。“还有人在上面吗?”是个陌生的男生,穿着校服,
脸上沾着灰。“我在这儿!”我连忙挥手。男生跑过来,看到我的脚,皱了皱眉:“能走吗?
”“不太行……”他二话不说,在我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可是……”“别废话了,余震随时可能再来。”他语气坚决。我趴到他背上,
他稳稳地站起身,快步往楼梯走去。“谢谢你……”我小声说。“没事,我叫周叙白,
高二七班的。”他声音很稳,“你抓紧,我们要快点。”周叙白的背很宽,脚步很稳。
下楼时遇到几次余震,他都紧紧护着我,没让我磕碰一点。到了一楼,
操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师生。校领导在清点人数,医护人员在救治伤员。
周叙白把我放到临时安置点,校医立刻过来处理我的脚伤。“只是扭伤,没伤到骨头,
但需要休息两周。”校医边说边给我包扎。包扎完,我抬头找周叙白,他已经不见了。
“那个背我下来的男生呢?”我问旁边的同学。“好像又上去救人了。”同学说,
“他说楼上可能还有被困的。”我心里一紧。就在这时,我看见陆时屿从人群中挤过来。
“苏晚!”他跑到我面前,满头大汗,神色焦急,“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很陌生。“脚扭了。”我平静地说。陆时屿蹲下来看我的脚踝,
眉头紧皱:“怎么这么严重?疼不疼?”“你说呢?”我反问。他愣住了,抬头看我。
“你不是说马上回来接我吗?”我问,“我在上面等了十五分钟。
”陆时屿的脸色变了变:“我……薇薇她吓坏了,一直哭,
我好不容易才把她送到安全地方……”“所以你就把我忘了?”我笑了,眼泪却掉下来,
“陆时屿,如果今天不是有人救我,我可能就死在那了。”“对不起……”他低下头,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太紧急……”“紧急到你有时间抱她下去,
没时间回头看我一眼?”我打断他,“紧急到你手机都不接?”陆时屿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陆时屿,我们认识十六年了。”我擦掉眼泪,“今天我才知道,
原来十六年的情谊,比不上你认识三个月的学妹。”“不是这样的……”他想拉我的手。
我躲开了。“别碰我。”陆时屿的手僵在半空。这时,林薇薇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眼睛红红的:“陆学长,医生说要送我去医院检查,我有点害怕……”陆时屿看了我一眼,
又看了看林薇薇。“我陪你去。”他对林薇薇说,然后转头看我,“晚晚,你等我,
我送她去医院就回来找你。”我没说话。他就当我是默认了,扶着林薇薇离开。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想起小时候。八岁那年,我学自行车摔了,膝盖磕破一大片。
陆时屿背我去诊所,一路上不停说:“别怕,我在。”十四岁那年,我急性肠胃炎住院,
陆时屿逃课来看我,被我爸妈发现,挨了一顿骂。十六岁那年,我被人表白,
吓得躲在他身后。他对那个男生说:“她不喜欢你,别再来烦她。”那些回忆,
曾经温暖如阳光。现在,却像刀子一样扎在心里。原来人心,真的是会变的。
4医院的探望我被妈妈接回家,脚伤需要静养两周。陆时屿那天晚上来了电话,我没接。
他发微信,我也没回。倒是周叙白,不知从哪里要到了我的联系方式,
发来消息询问我的伤势。“脚好点了吗?”他问。“好多了,谢谢。”我回复,
“那天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别说这种话。”周叙白很快回复,“对了,
我们班组织给地震灾区捐款,你要参加吗?”“当然。”我们聊了一会儿,
发现有很多共同爱好。都喜欢看电影,都爱看科幻小说,都讨厌数学。周叙白很健谈,
也很细心。听说我行动不便,主动说可以帮我带课堂笔记。“不会太麻烦你吗?”我问。
“不麻烦,反正顺路。”第二天放学,周叙白真的来了。他站在我家楼下,手里拿着笔记本,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给你。”他把笔记本递给我,“重点都标红了,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谢谢。”我接过,心里暖暖的。“你一个人在家吗?”他问。
“嗯,爸妈上班去了。”周叙白犹豫了一下:“那你吃饭怎么办?”“点外卖。
”他皱了皱眉:“外卖不健康。这样吧,我明天给你带饭,我妈做的饭很好吃。
”“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我连忙摆手。“不麻烦。”周叙白笑了,
“反正我自己也要带饭,多带一份而已。”他还真的说到做到。接下来的一周,每天中午,
周叙白都会准时出现,带来两个保温盒。“今天是我妈拿手的糖醋排骨。”“红烧肉,
我特意让我妈多放点瘦肉。”“鱼香茄子,不知道你吃不吃辣,就做了微辣。
”每次他都陪我吃完,收拾好餐具才离开。我从没告诉陆时屿这些。而他,
自从那天送林薇薇去医院后,只来过一次。那天他来的时候,我正在和周叙白视频讲题。
门铃响了,我挂断视频去开门。陆时屿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水果和零食。“晚晚,
你好点了吗?”他问。“好多了。”我侧身让他进来。陆时屿把东西放在茶几上,
目光扫过我的脚踝:“还肿着,疼吗?”“还好。”沉默。空气有些凝固。
“那个……”陆时屿开口,“薇薇她其实挺不容易的。她爸妈离婚了,跟着妈妈生活,
妈妈身体不好,家里条件也一般……”“所以呢?”我问。“所以……她那天真的吓坏了。
”陆时屿说,“她从小没安全感,遇到事就容易崩溃。我不是故意丢下你,
只是她当时的状态更危险……”“陆时屿。”我打断他,“你不用跟我解释。”他愣住了。
“你想对谁好,是你的自由。”我看着他的眼睛,“同样的,我原不原谅你,也是我的自由。
”陆时屿的脸色白了白:“你还在生气?”“不是生气。”我摇头,“是失望。
”十六年的信任,在地震中崩塌。那种被最信任的人抛弃的感觉,像在心里挖了一个洞,
再也填不上。陆时屿离开时,背影有些落寞。我没去送他。关上门,
我收到周叙白的消息:“刚才讲到哪了?继续?”“好。”5重回学校两周后,
我回到学校。脚伤还没全好,走路有些跛。刚进教室,同学们就围了上来。
“苏晚你终于回来了!”“脚怎么样了?还疼吗?”“听说地震那天你被困在三楼了?
吓死我们了!”我一一回应,心里暖暖的。课间,我去办公室交作业,在走廊遇见了林薇薇。
她正和几个女生说笑,看到我,笑容僵了一下。“苏学姐。”她主动打招呼,声音细细的,
“你的脚好了吗?”“差不多了。”我点头。“那天真是吓死了。”林薇薇拍着胸口,
“要不是陆学长,我可能都出不来了。学姐,听说你也被困住了?最后怎么下来的?
”“有人救了我。”我说。“那就好。”林薇薇笑了笑,“对了学姐,这周六我生日,
在家里办个小聚会,你能来吗?”我还没回答,陆时屿就从旁边教室走了出来。“薇薇。
”他先叫了林薇薇,然后才看到我,“晚晚,你回学校了?”“嗯。”“周六薇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