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大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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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母跪在我面前,求我把豪门生活让给他们的亲生女儿。“她身体不好,受不了苦,

你让让她吧。”我笑着点头,回到脏乱差的贫民窟。三个月后,

养母哭着找来:“**妹把家里搞得一团糟,公司也快破产了。”“你爸急得住院了,

现在只有你能救这个家!”我晃了晃手中的黑卡:“忘了说,我亲生父亲是首富。

”---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像一头沉默的野兽,

悄无声息地滑入这片与它格格不入的破败街区,碾过地上馊臭的积水,停在了林薇家门口。

车门打开,先伸出来的是一只擦得锃亮、不染纤尘的男士皮鞋,重重踏在泥泞的地面上,

然后是做工精良的西装裤腿。周围晾晒的褪色衣服在微风里飘荡,像一排排怯懦的旗帜。

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被车上下来的人用眼神逼退,缩回了脑袋。林薇就站在窗边,

看着她的养父母,林国栋和赵淑芬,几乎是踉跄着扑到车旁,

脸上堆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混合着卑微与狂热的谄媚。他们对着车里的人点头哈腰,然后,

赵淑芬转过身,朝着屋内,朝着她,招了招手。那手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催促。

林薇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该来的,终究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老旧房屋的潮气和远处垃圾堆隐约传来的腐败气味。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没有预想中的寒暄,甚至没有一句像样的解释。

赵淑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

她被半拖半拽地拉到了那扇敞开的车门边。车里坐着一位穿着中式褂子的老人,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得像鹰,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

让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老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颔首。然后,林薇的视线,

落在了随后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少女身上。那就是楚瑶。真正的楚家千金。

她穿着一件材质柔软、剪裁精致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像一朵清晨初绽的栀子花,娇弱,需要精心呵护。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嘴唇却点着淡淡的樱粉,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看向林薇时,

眼神里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好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的怜悯。

“薇薇……”赵淑芬开口了,声音是刻意放软的,却带着一种奇怪的紧绷,

“这位……是楚瑶,她才是楚先生的亲生女儿。”林国栋在一旁搓着手,

黝黑的脸上挤出几条干瘪的笑纹,附和道:“对,对,楚**是回来认亲的。

”楚瑶微微上前一步,对着林国栋和赵淑芬,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叔叔,阿姨,你们好。

谢谢你们这些年……照顾我。”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林薇,露出一抹浅淡而疏离的微笑,

“也谢谢你,林薇姐姐。”林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即将取代她位置的人。场面一时间有些凝滞。赵淑芬的眼神开始闪烁,

不敢与林薇对视。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

做出了一个让周围所有偷偷窥视的邻居都倒吸一口凉气的动作——她拉着林国栋,

“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林薇面前。肮脏的地面溅起小小的泥点,

沾染了他们洗得发白的裤子上。“薇薇!”赵淑芬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不再是刚才那种刻意的柔软,而是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凄惶,“妈求求你了!

你把楚家大**的生活,还给瑶瑶,行不行?”林国栋也哑着嗓子开口,

头埋得很低:“薇薇,爸……爸也知道对不住你。可瑶瑶她……她从小身体就不好,

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受不得一点**,也吃不了苦啊!”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那地方……”他指了指迈巴赫来的方向,仿佛那代表着某个极乐净土,“那种好日子,

合该是她的。你就当可怜可怜她,让让她,行吗?”楚瑶适时地轻轻咳嗽了两声,

用手帕掩住唇,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越发显得弱不禁风。她看着林薇,

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哀求,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林薇的目光从跪在泥地里的养父母身上,

慢慢移到楚瑶那张我见犹怜的脸上,再掠过那辆象征着泼天富贵的豪车,

以及车里面无表情的老者。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远处野狗的吠叫和赵淑芬压抑的啜泣声。

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是真的。这十八年里,她在这个贫寒的家中,

努力读书,帮忙家务,尽量让自己变得懂事、有用,

期待着能用优秀的成绩换来养父母一个欣慰的笑容。可那些笑容背后,有多少是真心的呢?

他们或许早就知道她不是亲生的了吧?所以那份好里,总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东西。如今,

正主回来了,他们便迫不及待地要为她腾位置,甚至不惜用最屈辱的方式,跪下来求她。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钝痛蔓延开来。但她脸上,却缓缓绽开了一个清晰的,

甚至带着点轻松意味的笑容。“好啊。”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没有一丝波澜,

“我让给她。”赵淑芬和林国栋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似乎没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干脆。林薇弯下腰,轻轻扶起了赵淑芬,又扶起了林国栋。

他们的手臂僵硬,带着泥污。她看着他们,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爸,妈,你们放心。

楚家的一切,我都不要。从今天起,她是尊贵的楚家大**。”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楚瑶,

笑容加深了些许,却未达眼底。“我回我该回的地方。”她没有再看任何人,转身,

走进了那间低矮、闷热的平房。不过十分钟,她提着一个半旧的帆布行李箱走了出来,

箱子里只装了几件最简单的换洗衣物和几本最重要的书。她没有告别,

径直朝着与迈巴赫相反的方向走去。步伐稳定,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株即使遭遇狂风骤雨,

也不肯轻易弯折的芦苇。身后,是养父母如释重负又带着复杂情绪的目光,

是楚瑶胜利者般隐晦的审视,还有那辆迈巴赫引擎重新启动的低沉嗡鸣。她一次也没有回头。

---林薇所谓的“该回的地方”,是城市另一端,比林家更为不堪的一片待拆迁区域。

狭窄逼仄的筒子楼,墙壁上布满油污和剥落的广告传单,楼道里堆满了杂物,

空气中永远混杂着油烟、霉味和劣质香烟的气息。她租下了其中一个最小的单间,

只有十平米左右,除了一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

便再也放不下其他像样的家具。公共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

永远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混合着尿骚的味道。她没有太多时间自怨自艾。第二天,

她就拿着高中毕业证和成绩单,穿梭在这个庞大都市的各个角落寻找**。

便利店收银、餐厅服务员、咖啡店小妹……凡是能快速拿到现钱的工作,她都去尝试。

白天打工,晚上则利用一切碎片时间看书学习。她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

录取通知书被她小心翼翼地压在箱子最底层。学费是一笔巨大的开支,她必须攒够它。

在装修奢华的楚家,她度过了十八年,学过钢琴、油画、马术,接触过最顶尖的礼仪和知识。

但那些东西,如同包裹在身体外面的一层华丽外壳,如今被现实粗暴地剥离,

露出里面坚韧的、属于林薇本身的筋骨。她在油腻的厨房里端盘子,

被挑剔的客人呼来喝去;她在深夜的便利店清点货物,

对抗着袭来的倦意;她在嘈杂的街头派发传单,迎着路人或冷漠或厌恶的目光。

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滴在脏污的地面上。她的手心磨出了薄茧,

胳膊因为长时间端盘而酸痛不已。但她的眼神,始终是亮的,带着一股不肯服输的倔强。

偶尔,她会从一些八卦杂志或者网络推送的边角料里,看到关于楚家的消息。

“楚氏集团真千金回归,盛宴欢迎,名流云集!”配图是楚瑶穿着昂贵的定制礼服,

挽着楚父的手臂,笑容温婉,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楚瑶**慈善夜一舞动人,

被誉为最美名媛。”视频里,楚瑶在聚光灯下翩翩起舞,姿态优美,引来无数赞叹。

林薇只是淡淡地扫过,然后面无表情地划走,或者将杂志翻页。那些浮华的光影,

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与她再无瓜葛。她更关注的,是银行卡里缓慢增长的数字,

是下个月的房租,是即将到来的开学日。三个月,在汗水和忙碌中,转瞬即逝。这天傍晚,

林薇刚结束一天的工作,从一家西餐厅的后厨换下侍应生的制服,

穿上自己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她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小腿,正准备去赶最后一班公交车。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妈妈”。赵淑芬。林薇的动作顿住了。

这三个月,他们从未联系过她。仿佛她这个被放弃的女儿,

真的已经从他们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她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几秒,直到**快要挂断,

才按下了接听键。“喂?”她的声音很平静。电话那头,

传来的却不是赵淑芬以往那种或刻薄或算计的声音,而是一种崩溃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哭嚎。

“薇薇!薇薇!你在哪儿啊?妈求你了,你快回来吧!妈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林薇微微蹙眉,将手机拿远了一些:“发生什么事了?

”“瑶瑶……瑶瑶她……”赵淑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把家里搞得一团糟啊!

什么都不懂,还要瞎指挥!你爸公司那个她非要插手的项目,出了大问题,赔了好多钱,

资金链都快断了!那些股东天天逼宫,银行也在催债……你爸他……他急得高血压犯了,

昨天夜里住院了!”林薇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映照着她过分平静的侧脸。“薇薇,现在只有你能救这个家了!

”赵淑芬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哀求,“你回来好不好?你比瑶瑶能干,你肯定有办法的!

妈知道错了,当初不该那么对你!你回来帮帮你爸,帮帮这个家吧!求求你了!”哭声尖锐,

透过听筒,在这喧嚣的夜色里也显得格外清晰。林薇沉默着。她能想象到那边的鸡飞狗跳,

养父的林氏企业规模本就不大,经不起任何风浪,楚瑶的任性妄为,无疑是雪上加霜。

而养母,这个曾经为了亲生女儿跪下来求她离开的女人,此刻又为了挽救濒临破碎的家庭,

转过头来求她。多么讽刺。她慢慢地抬起头,

望向城市中心那片最璀璨、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建筑群方向。嘴角,

几不可察地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然后,她对着手机听筒,用一种缓慢而清晰,

带着某种奇异力量的语调,开口说道:“妈,”她甚至依旧用了这个称呼,

却听不出任何温度,“忘了告诉你。”她停顿了一下,像是要刻意留出一个空白,

让这句话的重量得以充分沉淀。“我的亲生父亲,”她从牛仔裤的口袋里,

慢条斯理地掏出了一张卡片。通体黑色,材质特殊,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暗的金属光泽,

卡片的一角,镶嵌着一排细小的钻石,拼成一个不易察觉的徽章图案。那是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