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千万给骂我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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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林澈抱着纸箱走出科技园区的大门时,雨刚好停了。

纸箱里装着他工位上的寥寥几件私人物品:一个用了三年的保温杯,一本未拆封的技术书籍,

还有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保安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机械地刷开门禁。半小时前,

会议室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部门经理将一叠伪造的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摔在桌上,

三位“证人”同事异口同声地指证他泄露公司核心算法。林澈试图辩解,

但他的声音淹没在对方精心编织的证据链里。人力总监最后说:“林澈,

公司念在你服务五年,不起诉你,好聚好散。”好聚好散。他低头看着纸箱,忽然笑出声。

不是愤怒,不是委屈,而是一种深彻的疲惫。那三个指证他的同事中,

有一个上周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这项目多亏你”。人性之恶如此廉价,如此随意,

像随手丢弃的塑料袋,轻飘飘却无处不在。出租屋在城中村七楼,没有电梯。

林澈爬楼梯时数着台阶,一步,两步,三步……数到八十七时,他停在楼道窗前。

城市的霓虹在雨后氤氲成一片模糊的光晕,像一幅被水浸染的廉价油画。

他突然想:如果跳下去,会有人在乎吗?会有人为那三个同事的谎言感到一丝愧疚吗?

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三秒,然后他继续爬楼。开门,开灯,十平方米的单间一览无余。

他放下纸箱,没有洗澡,直接倒在床上。天花板上有块水渍,形状像一只展翅的鸟,

他盯着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然后他闭上眼睛,

等待着愤怒或悲伤的到来——但它们没有来。只有一片虚无,像潜入深海,

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却没有任何实质的触感。

(检测到宿主对‘人性负面情绪’产生最高浓度钝感。)机械音直接在颅腔内响起,

林澈猛地睁眼。分析完毕:愤怒阈值突破临界值,转化为绝对漠然。悲伤反应缺失。

防御机制:情感剥离。‘负面情绪兑换系统’绑定成功。天花板上,水渍鸟的轮廓开始发光,

蓝白色的光线编织成密密麻麻的数据流。林澈坐起身,没有惊慌,甚至没有意外。

他只是静静看着,仿佛在观赏一场与己无关的表演。

(本系统旨在将施加于宿主的恶意、侮辱、伤害等负面情绪,按量化标准兑换为财富与物质。

)(启动资产已发放)。窗外传来低沉的引擎声。林澈走到窗边,楼下狭窄的巷道里,

一辆流线型的银色跑车静静停着,车身上流转着冷冽的光。紧接着,手机震动,

一条加密信息显示:云顶壹号公寓顶层产权已过户至他名下,密码锁的初始密码是六个零。

“如果我说我不要呢?”林澈对着空气说。(系统不可解除)。资产不可拒绝。

机械音毫无波澜,(规则宣读开始)。接下来的十分钟,

林澈听懂了这场荒诞游戏的规则:他拥有近乎无限的财富,

但99.9%的资金被“概念冻结”,

“绑定了对宿主产生并实施有效负面情绪行为(当前指定为:辱骂、打骂)的女性”的费用,

才能按0.1%的比例解冻流转。他本人获得“无痛无伤”的绝对防御,

但系统会为他在他人眼中模拟出符合常理的受伤反应。而那些与他绑定的女性,

在绑定期间将无病无灾、容颜永驻,可随时解绑,解绑后则恢复正常衰老。最后,

系统说:【本系统为实验性质。宿主可作为观察者,

记录人性在绝对金钱与扭曲规则下的反应。第一阶段:建立实验场。】林澈走到洗手间,

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二十八岁的普通程序员,黑眼圈,略微苍白的脸,

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他伸手触摸镜面,冰凉的触感真实无比。然后他笑了。不是开心的笑,

而是终于看懂了某个巨大笑话后的荒诞笑容。既然世界用恶意作为通用货币,

既然人性的阴暗面如此轻易就能被调动,

既然他恰好获得了一个免疫恶意并以此牟利的系统——“那就玩大一点吧。

”他对镜中的自己说,“让我们看看,当恶意被明码标价,当恨意成为商品,

这个世界会露出怎样的真面目。”——一周后,

全球十七个主要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巨型屏幕上,同时出现了一组风格一致的画面。

纽约时代广场的广告牌上,一个亚洲男子的侧影剪映下,滚动播放着三张女性照片和简讯。

子墙、伦敦皮卡迪利广场、上海外滩……所有画面中央都是一行醒目的标题:“寻人启事”,

下方则是照片、姓名,以及一段令人难以置信的文字:“苏晴婉女士,24岁,

原星河芭蕾舞团首席。林澈先生诚邀您前往云顶壹号顶层公寓。单次会面,

可获千万元人民币。详情请咨询屏幕负责人。”“艾薇拉·伊万诺娃,25岁,

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计算机科学硕士。林澈先生诚邀……”“夏树清子,

26岁……林澈先生诚邀……”“楚瑶,23岁……林澈先生诚邀……”媒体炸了。

最初的报道充斥着猎奇和谴责:“变态富豪全球选妃?

”“史上最嚣张的金钱游戏”“是艺术行为还是心理犯罪?”警方介入调查,

但所有资金流转均通过合法离岸账户,邀请措辞游走在法律边缘却未直接违法。

屏幕租赁合同齐全,预付金高达千万美金。调查最终只能归结为“富豪的个人怪癖”,

归档了事。而在世界各个角落,四位女性看到了自己的脸出现在地标屏幕上。

苏晴婉是在医院走廊的电视上看到的。

她刚和医生谈完母亲的第三次手术方案——费用还需要八十万,而她银行卡里只剩三千。

她盯着屏幕上自己的芭蕾舞剧照,那是两年前她在《天鹅湖》中饰演奥杰塔时的照片,

那时她的腿还没有受伤,人生还没有崩塌。她颤抖着记下屏幕下方的联系电话。

艾薇拉在柏林一间昏暗的网吧里黑入市政交通系统时,旁边顾客的手机弹出了新闻推送。

她瞥了一眼,手指突然僵在键盘上。

照片是她三年前参加欧洲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时的证件照,

那时她的家庭还没有被那个黑帮控制,弟弟还没有被扣为人质。她迅速清除所有痕迹,

起身离开,脑子里已经开始计算这次“邀约”的风险与回报。

夏树清子在京都一家即将关闭的和服店里擦拭着最后一个展柜。手机响起,

远房表妹发来新闻链接。她点开,

看到家族祖宅的照片和自己身着十二单衣的画像并列出现在东京涩谷的巨幕上。

家族企业负债三十亿日元,这间传承百年的和服店月底就要被拍卖。她跪坐在榻榻米上,

对着手机屏幕深深鞠躬,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楚瑶在北京的地下室画室里咳出血。

她看着手帕上的鲜红,又看向墙上那些无人问津的画作。手机震动,

美院同学发来外滩屏幕的视频。她看着自己的照片——那是大一时的一次写生,

她站在画板前,眼神里还有光。医药费、房租、画材……所有数字在脑中盘旋。她抓起外套,

跌跌撞撞地出门。——四天后,云顶壹号顶层公寓。六百平米的空中别墅,

270度环幕落地窗,城市天际线在脚下铺展。客厅中央,林澈穿着简单的灰色家居服,

坐在一张看起来普通却价值六位数的沙发上。他面前站着四个女人——或者说,

四个被困在绝境中的顶级美人。苏晴婉站得笔直,

芭蕾舞者的习惯让她即使穿着牛仔裤和旧毛衣也保持着仪态,

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的紧张。艾薇拉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

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个角落,像在评估安全漏洞。夏树清子穿着素色和服,

跪坐的姿态标准如教科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楚瑶靠在最远的墙边,脸色苍白,

眼神里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挑衅。“茶还是咖啡?”林澈问。没人回答。他点点头,

按了茶几上的铃。一位穿制服的中年人家无声地出现,端来五杯清水,又无声地退下。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林澈的声音平静得不像在说一件疯狂的事,

“我先回答最关键的几个:第一,这不是骗局。第二,我不是要你们的身体。第三,

钱已经准备好了。”他拿起平板电脑,滑动几下,然后将屏幕转向她们。

四个不同的银行账户界面,每个账户余额都显示着同样令人眩晕的数字:10,000,

000.00。“单次会面,千万酬劳。”林澈说,“条件很简单:骂我。

”客厅里安静得能听到中央空调的气流声。“你说……什么?”苏晴婉第一个出声,

声音细若游丝。“辱骂。”林澈清晰地重复,“用你们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

攻击我的人格、外貌、行为,任何方面都可以。时长不少于五分钟,

情绪需要足够激烈——具体标准由我的评估决定。完成,当场转账。

”艾薇拉眯起眼睛:“然后呢?”“然后你们可以离开,也可以选择签署长期协议。

”林澈放下平板,“如果愿意签订定期服务合同,

比如每周一次辱骂或轻度肢体攻击——注意,是轻度,系统……我指的是,

我的规则要求不能造成永久性伤害——那么月薪翻倍。如果能随叫随到,

配合不定期的公开场合‘表演’,年度奖金可以达到九位数。”楚瑶突然笑出声,

那笑声尖锐而破碎:“你是个疯子。”“很可能。”林澈承认,“但疯子的钱也是真的。

”夏树清子第一次开口,声音轻柔如羽毛:“为什么?”林澈看着她,

沉默了几秒:“因为我想知道,当恨意被定价,当恶意成为交易,人性会发生什么变化。

你们是观察样本,我是实验员。就这么简单。”“所以你是在买我们的尊严。”苏晴婉说,

眼泪突然涌上来,但她死死忍住。“不。”林澈纠正,“我在买你们的‘表演’。

你们不需要真的恨我——事实上,如果你们能表演出足够逼真的恨意,

我会更欣赏你们的专业素养。内心如何想,我不在乎。”艾薇拉向前一步:“我有个条件。

”“请说。”“我要预支五百万。现在就要。”她的声音坚硬如铁,“我家里有事,

需要现金。”林澈点头,拿起手机操作。三十秒后,艾薇拉的手机震动,她看了一眼,

瞳孔微微收缩。五百万,已经到账。“合同可以稍后补。”林澈说,“现在,

谁想第一个尝试?”又是漫长的沉默。窗外,城市的灯光渐次亮起,夜幕降临。“我来。

”楚瑶离开墙边,走到林澈面前。她比他矮一个头,苍白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

“但我不会演戏。我是真的觉得你恶心——一个用钱玩弄他人的变态,

一个躲在财富背后的懦夫,一个连真实情感都无法处理的可怜虫。”她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像浸过毒液的针。林澈平静地看着她:“继续。”“你以为钱能买到一切?

买不到才华,买不到真心,买不到爱。你那些画——我进来时看到了,

都是拍卖行的热门货吧?但你没有一幅真正懂它们。

你只是用钱堆砌出一个看起来很美的牢笼,把自己关在里面,

然后嘲笑外面的人为了几块面包争抢。你比我们都可怜,

因为至少我们知道自己在为什么挣扎,而你连自己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楚瑶越说越快,

呼吸急促起来:“你设这个局,不就是想证明人性本恶吗?想看着我们为了钱抛弃自尊,

然后在心里冷笑‘看吧,这就是人类’?好,我配合你。但我告诉你,我接下这份‘工作’,

不是因为我屈服于你的游戏,而是因为我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继续画画。而你,

你会永远困在这个用钱打造的实验室里,孤独到死。”她说完,剧烈咳嗽起来,

用手帕捂住嘴。林澈等她的咳嗽平息,然后拿起平板:“很好。账户。”楚瑶报出一串数字。

一分钟后,手机提示音响起,她看了一眼,身体晃了晃,然后转身走向门口。“等等。

”林澈说。她停住,没有回头。“医药费。”林澈递过去一张黑色的卡片,

“这是国内最好医院的终身VIP卡,已经绑定你的身份。随时可以去,所有费用直接划账。

”楚瑶的肩膀微微颤抖。几秒钟后,她猛地转身夺过卡片,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

剩下的三个人看着这一幕,表情各异。“下一个?”林澈问。苏晴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泪已经干了:“我母亲的手术……需要八十万。”“做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