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林笑笑，今年二十五岁，结婚三年。结婚那天，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婚礼现场，宾客满座，我穿着租来的婚纱，站在台上。司仪刚说完“请婆婆给儿媳红包”，

我的婆婆王金花就冲了上来。她没拿红包，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我捂着脸，懵了。“十万彩礼是我们家借的！”王金花叉着腰，

声音尖得刺耳，“婚后你俩自己还！听见没？”台下一片哗然。

我转头看向我的新婚丈夫李强。他低着头玩手机，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不敢哭。我知道，我一哭，妆就花了，更丢人。

晚上回到他们的老房子，我才发现更可怕的事。

我的嫁妆——我妈攒了十几年给我买的三金（金项链、金手镯、金戒指），

还有我爸给我的两万压箱钱，全不见了。“娇娇喜欢，先借去戴两天。”婆婆轻描淡写地说。

娇娇是我小姑子，李强的妹妹，二十岁，中专毕业在家待业。

“那是我的嫁妆...”我小声说。“什么你的我的！”婆婆眼睛一瞪，“进了李家门，

就是李家的东西！怎么，还没过门就想分家？”我不敢说话了。那晚，我躺在硬板床上，

听着隔壁李强的呼噜声，眼泪把枕头浸湿了。我以为忍一忍就好了。我错了。结婚第二天，

婆婆就给我立规矩：每天六点起床做全家早饭，七点拖地洗衣服，八点出门上班。

我打三份工：上午在超市当收银员，下午去快餐店端盘子，晚上在家做手工发夹卖。李强呢？

他在一家小公司当文员，朝九晚五，工资四千，一分钱不交家里，全自己花。每个月，

我要把三份工赚的八千块钱，交七千给婆婆。“五千还彩礼债，两千家用。”婆婆说，

“剩下八百，给你当零花。”八百块，我要买卫生巾，买牙膏牙刷，

偶尔想买件地摊衣服都要攒三个月。吃饭我不能上桌，只能在厨房吃剩菜。

肉是李强和李娇娇的，鱼头鱼尾是我的。婆婆说：“你又不赚钱，吃那么好干嘛？

”李强从不帮我说话。他只会说：“妈养大我不容易，你让着点。”李娇娇更过分。

她偷用我的护肤品，穿我的衣服，还把我的口红掰断。“嫂子，反正你也不用，给我吧。

”我忍了。我总想着，等我怀孕了，也许他们会对我好点。可我肚子一直没动静。

婆婆开始骂我：“不会下蛋的母鸡！白吃白喝我们家三年！”李强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李娇娇添油加醋：“哥，赶紧离了吧，我同学张蕾可喜欢你了，她家还有钱。”那天早上，

我头晕得厉害，干呕了好几次。婆婆见了，眼睛一亮：“怀了？”我不敢确定，

但心里有点希望。如果是真的，也许一切都会变好。我请了半天假，偷偷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了：怀孕六周。我拿着B超单，手都在抖。小小的一团影子，是我的孩子。

我几乎是小跑着回家的，我想告诉李强，告诉婆婆，我们有孩子了！走到家门口，

我听见里面在吵架。不，不是吵架，是婆婆和李强在密谋。我鬼使神差地没开门，

把耳朵贴在门上。“等她生了儿子，就把她赶出去。”婆婆的声音，又冷又硬，

“房子是我们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她一个外地女人，没钱没房，法院肯定把孩子判给我们。

”李强犹豫：“这...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婆婆哼了一声，“她嫁过来三年，

吃我们的住我们的，生孩子是她应该的！生完了没用了，不赶走留着干嘛？

你还真想跟她过一辈子？”“可是...”“别可是了！”婆婆打断他，“张蕾那边我问了，

她家愿意出二十万嫁妆，还陪嫁一辆车。等林笑笑生了，你马上离婚，娶张蕾。

孩子给张蕾带，叫她妈。”我的血，一下子凉透了。**着门，慢慢滑坐到地上。

B超单飘落在地上，那个小小的影子，好像在嘲笑我。原来如此。原来我在这家人眼里，

就是个免费代孕的工具。生了孩子，就没用了，该扔了。我坐了多久，不知道。

直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我才猛地惊醒，捡起B超单，擦干眼泪，用钥匙开了门。

“死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婆婆劈头就骂，“饭也不做，想饿死我们？

”我看着她的脸，那张刻薄的脸，忽然就不怕了。“我怀孕了。”我说。空气安静了三秒。

婆婆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换成夸张的笑容：“哎哟！真的？我的大孙子哟！快坐下快坐下！

”李强也凑过来，难得地笑了：“笑笑，真的？我要当爸爸了？”真会演啊。我看着他俩，

心里一片冰冷。“医生说，需要营养。”我平静地说，“以后我不能干重活了，

也不能打三份工了。”婆婆的笑容僵了一下，但马上又堆起来：“那当然那当然！

以后家务妈来做！你好好养胎！”李强连连点头：“对对，工作都辞了，在家休息。

”我没说话，进了那间只有八平米的小卧室。关上门，**在门上，笑了。笑着笑着，

眼泪流下来。好，真好。既然你们演戏，我也演。那天晚上，我睡不着。

我拿出那个屏幕碎了舍不得换的旧手机，无意中点进了一个直播APP。首页推荐里，

有个直播间标题是：“揭露恶婆婆真面目，姐妹们都来看！”我点进去。

主播是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正在哭诉婆婆怎么欺负她，老公怎么不帮她。

2.弹幕里全是安慰和支持：“姐妹抱抱！”“这种男人不离留着过年？”“收集证据，

告他们！”我看着看着，忽然灵光一闪。如果我开直播呢？如果把李家对我做的事，

全都直播出去呢？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但我知道，李家人精明得很，

我要是用手机直播，肯定会被发现。就在我发愁的时候，手机忽然黑屏了。紧接着，

：【检测到强烈的不公与怨念】【‘惩恶扬善’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我惊呆了，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那些字还在，

而且又跳出来新的：【新手礼包发放：】【1.隐形直播设备一套（自动跟随，超清画质，

技能（有效期7天）】【3.一万元启动资金（已存入你的银行卡）】【请选择是否接受？

】我揉了揉眼睛，字还在。这不是幻觉？我颤抖着手，点了“接受”。一瞬间，

我感觉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怎么编程，怎么破解密码，怎么隐藏IP地址...同时，

我感觉到有一个看不见的小球，悬浮在我身边。我试着在心里想：“开始直播。

”那个小球动了动，我的手机屏幕自动跳转到直播平台，

一个名为“笑笑的复仇日记”的直播间建立了。真的！都是真的！我激动得浑身发抖。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第二天早上，我按照系统的指示，把隐形直播设备调成待机模式。然后，

我像往常一样，六点起床做早饭。婆婆破天荒地也起来了，坐在客厅里，

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笑笑啊，从今天起，家务活你别干了。”她说，“妈来做。

”我点点头，没说话，心里冷笑：装，继续装。吃饭的时候，

婆婆把唯一的一个煎蛋夹到我碗里：“多吃点，补身体。

”李强也难得地给我倒了杯牛奶：“小心烫。”李娇娇撇撇嘴：“矫情。”这一切，

都被隐形设备直播出去了。直播间里开始进人：“这就是那个恶婆婆？看起来挺和善的啊？

”“楼上新来的吧？看标题，这叫‘先礼后兵’。”“主播真的怀孕了？脸色好差。

”我没看弹幕，专心吃饭。吃完饭，婆婆果然没让我洗碗。但她转身就进了我的房间，

开始翻我的东西。“妈，你干什么？”我跟进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对孩子不好的东西。

”婆婆理直气壮，手里拿着我唯一的一支口红，“这个不能用了，化学物品，对孩子不好。

”说着，她把口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又翻出我的一瓶护肤品：“这个也不能用。”又扔。

接着是我的一条牛仔裤：“这么紧，勒着孩子怎么办？”继续扔。我站在门口，

看着她把我的东西一件件扔出来，心里那个隐形设备给了她一个大特写。

直播间炸了：“**！这老太婆太不要脸了！”“那是主播的东西！她凭什么扔！

”“报警啊主播！”“主播你说话啊！别怂！”我还是没说话。婆婆翻完了，

拍拍手：“好了，这些东西妈帮你处理了。你以后需要什么，跟妈说，妈给你买。”买？

用我的钱给我买？我笑了：“谢谢妈。”那天下午，李强去上班，李娇娇出去逛街，

婆婆在睡午觉。我回到小卧室，锁上门，打开笔记本。初级黑客技能在脑子里运转，

我轻而易举地破解了李强的电脑密码。他的电脑里，有一个文件夹，名字叫“重要”。

点开一看，我气得浑身发抖。里面全是张蕾的照片，还有他俩的聊天记录。

李强：“等林笑笑生了，我就离婚娶你。”张蕾：“那你孩子怎么办？”李强：“给我妈带，

你当后妈，孩子以后叫你妈。”张蕾：“你妈同意吗？”李强：“我妈早就想赶她走了。

要不是看她还能生孩子，三年前就离了。”聊天记录的时间，从我们结婚半年后就开始了。

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我深吸一口气，把这些聊天记录全部截图保存。

然后又破解了婆婆的手机。她在微信里跟一个叫“理财王老师”的人聊天，

投了十万块钱进一个“高回报项目”，还把我也拉进了群。我查了一下，

那是个典型的庞氏骗局。婆婆在群里说：“等这笔钱赚了，给我儿子换辆好车，

再把那个不下蛋的赶出去！”群里一片附和。我又查了李娇娇。这一查，

差点没把我气晕过去。她用我的身份证，在五个网贷平台借了八万块钱！

而且已经逾期三个月了！她还在朋友圈炫耀新手机新包包，配文：“有个傻嫂子真好，

随便拿她身份证就能借钱花。”所有证据，全部保存。收集完证据，我开始计划下一步。

我知道，光是直播他们日常欺负我，力度不够。我需要一个引爆点。机会很快就来了。

那天晚上，李强回来得特别晚，一身酒气。婆婆去睡了，李娇娇在房间打游戏。

李强摇摇晃晃地走进卧室，看见我坐在床上，忽然就发火了。“整天摆个死人脸给谁看？

”他指着我的鼻子骂，“要不是你能生孩子，老子早跟你离了！”我静静地看着他，

隐形设备给他醉酒狰狞的脸来了个特写。“看什么看？”李强被我看得火大，抬手就要打我。

我侧身躲开，他扑了个空，摔在地上。“你敢躲？”李强爬起来，更生气了，

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我砸过来。我躲开了，水杯砸在墙上，碎了。3.响声惊动了婆婆。

她冲进来，看见一地的碎片和怒气冲冲的李强，不问青红皂白就骂我：“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不知道你男人上班累？”“他要打我。”我说。“打你怎么了？”婆婆瞪眼，

“肯定是你惹他生气了！一个女人，不知道相夫教子，整天惹是生非！”李强有了撑腰的，

更嚣张了：“妈，这女人不能要了！等她生了，马上离婚！”“好好好，都听你的。

”婆婆哄儿子，转头对我凶，“还不把地扫了？等着我动手？”我没动。

婆婆上来就要扯我头发。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了。

“请问是林笑笑女士吗？”一个女声，很温柔。“我是。”“我是市中心医院妇产科的护士。

您上次的产检报告有点问题，需要您明天再来复查一下。”“什么问题？”我心里一紧。

“B超显示，胎儿发育可能...不太好。”护士说，“您明天务必来一趟。”电话挂了。

我愣在原地。胎儿发育不好？婆婆和李强也听见了，两人对视一眼。“听见没？

孩子可能有问题！”婆婆脸色变了，“我早就说，你这身子骨，能生出什么好孩子？

”李强也皱眉：“要是孩子有问题，赶紧打了，别浪费钱。”我的心，彻底凉了。直播间里，

弹幕已经疯了：“畜生！这一家子都是畜生！”“孩子可能有问题，他们第一反应是打掉？！

”“主播你别怕，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地址！我要寄刀片！”我看着婆婆和李强的嘴脸，

忽然笑了。“好，明天我去医院。”我说，“如果孩子真有问题，我听你们的。

”婆婆这才满意：“这还差不多。”第二天，我去了医院。隐形设备一直跟着我。

婆婆非要跟着，说是“照顾”我。到了医院，医生是个很和蔼的中年女人。“林笑笑是吧？

来，躺下，我再给你做个详细检查。”我躺上去，婆婆站在旁边，眼睛死死盯着B超屏幕。

医生操作着仪器，眉头微微皱着。婆婆紧张了：“医生，孩子怎么样？是男是女？

”医生看了她一眼：“现在看不出来性别。不过...”“不过什么？”婆婆急了。

“不过胎儿发育确实有点迟缓。”医生说，“需要加强营养，多休息，保持心情愉快。